苏筱墨的右手放在凌若天大腿上，捏着他的大腿肉，越想越气，越想越吃醋！于是她吃一口醋扭一下大腿肉，吃一口醋扭一下大腿肉。凌若天疼得龇牙咧嘴，又不敢喊出声来，谁知道程大小姐听到了会怎么误会他呢。
“不是，你，你，你，你够了啊，”凌若天低声下气道，“别扭了，再扭我下半生要坐轮椅了……”
“你干嘛啊，她打你脑袋，扭你耳朵，你就不敢出声，我扭一下你腿你就凶我！”苏筱墨脑子已经被醋给填满了，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信不信我马上摊牌！大家一块玩完！”
凌若天无语了，他就知道，他就知道！今晚他就不该呆在程思柔家里，他就该出去找酒店开房睡觉！他现在是想死的心都有了，苏筱墨这个状态已经开始崩坏了，一个女人的演技到底要优秀到什么程度才能把这种夸张的情绪在外人面前压得死死的，让人无法发现端倪，面对最信任的人才爆发出来啊。
“我怕了你了，好姐姐你饶了弟弟我吧，”凌若天近乎恳求着苏筱墨，“你再这么下去，我还没被血阳楼搞定，就死在你手上了，你放心，我对人没那感情，我他妈发毒誓！要是我喜欢上她了，我就让老聂给我下个情蛊，蛊母是你，你爱怎么折腾我怎么折腾，行不行？”
情蛊这种东西，聂长丰是肯定没有的。因为这东西完全就是虚构的。蛊就是毒虫毒物，哪里能做月老？不过苏筱墨不在乎聂长丰有没有，她只是要凌若天给她一个承诺而已。只要凌若天下了承诺，苏筱墨就放一半心了。
即使那个承诺根本无法实现也好，或者做不到承诺的处罚根本不存在也好，听到凌若天的承诺苏筱墨就会开心，就会高兴。某种意义上这个女人单纯地很好哄。
至于另一半，该提着还得提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真的？”苏筱墨有些高兴，也没那么神经质了，撒着娇摇着凌若天的手，娇嗔道。
“真的。”凌若天无奈点头，再不哄就出事了，他又不傻。
“那我回去和聂长丰说噢。”苏筱墨撒娇道。
“去去去，随便说，我都不稀罕拦你。”凌若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当然无所谓，聂长丰是个聪明人，要是苏筱墨真跟他讨论这事，聂长丰肯定会敷衍一下就过去了，不会跟着她胡闹。
于是苏筱墨心情就变得很好。凌若天松了口气，这女生好哄好解决真的很爽。重点是苏筱墨并不是真的怀疑他喜欢程大小姐，她只是看到他们过于亲密有些吃醋而已，要是苏筱墨真的较真起来，程大小姐估计现在正在哭呢。
两人靠在一起，五指相扣，一齐看着天花板一齐发呆。
“最近在干什么？”凌若天觉得太安静有点尴尬，于是挑起话题问道。
“也就白色收入的那几件事，灰色收入我们已经渐渐下放到其他小团伙手上了，虽然那些产业不再归我们管，但是盈利更多了，”苏筱墨美滋滋地汇报道，“钱晶很聪明，比起自己办，收保护费这种不需要成本又安全的方式更适合我们，再加上和杨臻的合作，基本上是把负担转嫁在那些喜欢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那些人身上了，我们也没什么损失。”
“嗯，洗白这个步骤很关键，你们不能掉以轻心，”凌若天点点头，“还有，我们这些中高层还是要有些规矩，如果管不住那帮底层龟孙的话，就打电话给龙嘉艺，我相信他很乐意主持公道的。”
“哪有你这么用警察的，”苏筱墨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们自己可以搞定，谁不服气的都可以拒绝交保护费，到时候别被别人把家都砸了就行。”
“其他人都还好吧？我之前还看到聂长丰和钱晶在跟踪我好像，他俩真闲。”凌若天询问道。
“都有活干，梁孜染现在每天带着暴走车队四处巡逻，当然并不是大张旗鼓那种，那些四处流浪的小混混什么的就由她来收拾筛选，有天赋的留下丢给小团体历练，没天赋的直接送给警察，钱晶就带人收保护费，聂长丰一直在实验室里研究那个病毒，如果你能把锐丰集团的配方拿到手，以后面对血阳楼里使用了这个病毒的高层或者生物兵器我们就更有底气了。”苏筱墨掰着手指一个一个算着，像个小女孩一样。
凌若天看她样子觉得好笑。苏筱墨看到了凌若天那傻笑，被他逗得乐了，于是抬手就打，只是那力道小了不知多少而已。凌若天见状，便敷衍地用手去挡。两人你来我往地打情骂俏起来，在沙发上滚来滚去，衣服和沙发上落着一片狼藉。
“哟，小娘皮，还敢和你爷爷动手，”凌若天笑着一只手抓住苏筱墨的一双皓腕，另一只手按着她那不老实的双腿。要不是看他俩的表情别人还以为凌若天是那种老淫棍呢。这姿势动作专业到让真正的老淫棍都羞愧脸红，“小爷今天就好好治治你，看你以后敢不敢再欺负小爷身上的肉。”
“放开我了，我生气了，”苏筱墨笑着挣扎，力道却用得不大，“讨厌死了……”
“你生气啦？”凌若天开始用手去挠苏筱墨侧腹上的痒痒肉，“生气不好，多笑笑才好，小爷帮你。”
苏筱墨被挠得咯咯笑，身子骨扭来扭去的，上气不接下气。
“别闹……一会人该出来了……”
“你这么说我感觉好像更加刺激了……”
“刺激你个大头鬼，快起来，讨厌死了……”
“那你不许怄气了，以后要在家里乖乖的，”凌若天趁机要求道，“对我多一点信任嘛。”
“好啦，我知道了……”苏筱墨只得服软，再不服软估计会被挠着笑到缺氧，“快点起来，你重死了！”
“那好，那就算你答应了，要做到噢。”凌若天直起身来，刚要跨开苏筱墨身体。却只听到楼上传来浴室门开的声音。
“卧槽，洗完得好及时啊，这个时候洗完？”凌若天一副要了命了的样子，“她是不是在客厅安有摄像头啊？掐的真准。”
凌若天还好说，只是苏筱墨现在是真的衣衫凌乱春光乍泄。看起来就像是刚被人**完的可怜少女，惹人怜爱不已。
苏筱墨也有点慌张，于是慌忙整理浴袍与头发。不过几声脚步声的时间，程思柔便擦着头发把头探出二楼走廊，低头看向一楼客厅问道：“筱墨姐，今晚麻烦你和我一块睡呗，客房来不及收拾，次卧我给那个家伙用了，如果想睡好一点就只能和我挤一挤了噢……”
程思柔有些疑惑，客厅这两个人一个在整衣领，一个在理头发，沙发茶几乱成一团糟，跟被二哈拆过家似的。
苏筱墨有些慌张，连忙抬头应答：“我都可以，无所谓的。”
“你们在客厅打架啊？弄这么乱，”程思柔顺着楼梯走下来，看着狼藉的沙发，满脸疑惑，“你是不是对客人动手动脚，欺负人家了？”
苏筱墨已经整理好浴袍了，虽然表面上没有大碍，但是看细节认真的话可以发现她的脸上微微泛红，手腕有些红痕，鬓角的发丝有些许凌乱，樱唇微张，鲜红诱人。
不过还好，程思柔并没有过多追究观察，她今天有些累了。所以才没有问东问西的。
凌若天暗暗庆幸，程思柔没有独断专行，并给了他一个解释的机会真是太让人欣慰了。要是程思柔想多了的话，凌若天今晚就真的别想睡觉了。
两个女生闹起来会很麻烦的。
“我能和女生打架么，那多丢人，”凌若天摆摆手，笑道，“也没什么，就是我摔了一下把沙发弄乱了。”
“摔得真准，专门往沙发上摔，”程思柔有些困了，懒得和凌若天争这争那，拉起苏筱墨的手就往自己房间走，“我和筱墨姐先去休息了，记得明天起早点，和我一块去上学。”
凌若天看着两个女生上楼，关门，松了口气。
虽然没有闹出什么大事，但是这像是在偷情的感觉真是让人血脉贲张。难怪有人喜欢玩这种play喜欢到上头的，情有可原啊。
“老弟，运气不错，再晚一步今晚可就是修罗场了。”老范出声揶揄道。
“那大小姐又不喜欢我，修个鸡儿，”凌若天怼道，“最多是认为我是个大淫贼，报警把我抓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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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程思柔平躺在床上，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
虽然很累，但她睡不着。
苏筱墨也没睡着，看着程思柔那双目无神的样子，不由得感叹起来。
在车上没有爆发出来，苏筱墨知道，一个女孩子，在听到龙嘉艺展示的那份口供之后，很难没有反应。
她所喜欢的男生，到头来只是因为她的家产，而不是因为她这个人而和她在一起。
虽然也没正式在一起过。
那种怎么算是真正的爱情？就连青春期冲动都不算数。
程思柔原以为，和赵英易相遇是命中注定。
她所认为的赵学长，是阳光的，真诚的，毫无虚伪的。
可惜了，现实给了她一个大耳光子。
真疼。她这么想着。
这个幻想，真是足够久的。太子系营造了如此的幻境，让她沉醉其中，这得是计划了多久，算计了多少人，才得得到的最终结果。
说是幻灭了，可表面再怎么轻描淡写，心里却始终无法平静下来，如同狂风骤浪般的那种悲伤，一时间终于涌入心房。
程思柔咬着嘴唇，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苏筱墨却翻过身来，轻轻抱住了程大小姐。
“觉得难受的话，发泄出来就好了，”苏筱墨轻轻拍着程思柔的肩膀，说道，“我今天就勉为其难地做一回树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