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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突袭睢阳(上)

傅阳春秋 傅阳小猪牛 2266 2019-07-27 11:42

  

宋国睢阳与国都商丘距离非常近,或者可以说就是在商丘一带建立的新国都,只不过公室尚没有正式搬迁罢了。

睢阳与彭城之间,正好有大路可通,中途只需要经过萧国一地,萧国名义上是楚国的附庸,但距离楚地甚远,楚国也没有派驻军队,因此不太可能会死心塌地为楚卖命,为求速战速决,校司指挥部决定,直接从城下绕开萧国前进,只留下少量部队断后,当然从外交上,也要去象征性的通知萧国一声。

百里瑶光三人和几个学姐作为使者来到萧城,令人意外的是,萧国不但没有表现出抵触与畏惧,反倒极力要求弃暗投明,借此机会转入傅阳旗下,为此还说了一大堆好话。翻译成现代华夏语,大概的意思就是之前与彭城多有战事,但在彭城归入傅阳之后,再也没有入侵萧国的企图,商旅往来甚至得到了保护,这样的改变让萧国对傅阳刮目相看。后来他们还知道傅阳对属下诸侯没有任何过分的盘剥与奴役,所谓朝贡只要进献一点土特产品即可,更不会恃强凌弱,这样的和平共处的关系早就让他们心驰神往,只是苦于楚国、宋国的压力以及没有渠道与傅阳交好,今天接着这个机会,一定要表明态度……

要是放在老电影里面,基本上就是"乡亲们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八路军给盼来了!"这样的情节。

从伐齐战役开始,便不断会有小国在出征途中归附,傅阳的外交政策有利于小国的生存,牺牲了部分大国的利益,因此大多数小国非常愿意转投明主。

百里瑶光当然是欣然应允,萧国提出要赠送粮食以资军用,但瑶光看到萧国虽然没有遭受水灾,却也并不富裕,只带走了极少的一点点作为象征,由于时间紧迫,会盟之事要等到出征回来之后才能进行。

尚未交兵便收了一个盟友,算是此次出征的一个好兆头。

……

宋国,睢阳

此次楚国派来的七万人马是由公族斗氏率领,斗氏在楚国曾经非常辉煌,家族中几个人都曾任令尹——也就是宰相——然而近年来公族斗争激烈,斗氏逐渐失势且被边缘化。

伍子胥大举进攻楚国,发冢鞭挞楚王衣冠,全国上下震动,此事被视为奇耻大辱,为此不但令尹、司马等大臣"下课",连楚王也被扳倒驱逐,新登位的便是记载中赫赫有名的楚庄王熊侣。

庄王一上台,便重用蔿氏的孙叔敖为令尹,昭氏的昭阳为司马,整顿国内,誓要雪恨,而仇敌伍子胥身在吴越,吴国又在名义上投靠了傅阳,楚国的目标自然会多少转移至傅阳,此次张仪使楚,正好给了他们机会,于是欣然应允,联合宋、赵,提兵而来。

本来庄王准备派大军前来,孙叔敖劝谏说立国未稳,又恐秦国、吴国从偷袭,故而此次只宜试探,而不宜妄动,庄王这才把斗氏派上前线,并授意不必死战。

说起楚国公族,可以说是创了列国时代的一个纪录,屈、景、昭、彭、斗、成、蔿、白、沈、叶……仅仅是有记载的楚国公族不下三十个,华夏许多知名姓氏来自于荆楚,小雪的姓"上官"亦源于此。

这么多的公族,斗争没法不激烈,历史上楚国的令尹、司马极少有外姓之人,基本都是芈姓后裔,仅有吴起、春申君黄歇等几人曾经作为非公族掌握过朝政,还都没有一个活到善终。列国世界吴起在魏国过得不错,春申君如今还只是一个无名小辈罢了。

此次征伐傅阳,斗氏一众心里也没谱,此行若是能得胜而归倒还好说,没准儿斗氏能借此机会复兴起来,但如果无功而返、损兵折将,必然没他们好结果。

然而他们面对的是傅阳,抛开关于这个国家的种种传闻不说,仅是傅阳三个女人只用了几天时间就解了郢都之围,而后北宫玉衡大殿之上痛斥楚怀王后消失不见这两件事,足以让他们心里打鼓。

斗氏族长斗伯比年事已高,并没有随军出征,领兵的是斗廉,斗子文为辅,另有斗克、斗勃、斗般、斗越椒等人为佐,基本上家族中有能耐的人全体出动,成败在此一举。

斗子文算是家族中相当有智慧的一位贤人,也担任过令尹之职,他认为与其和傅阳直接对抗,不如南下取吴、越,若能统一南方,便有实力与中原列国较量,否则总有后顾之忧。

他曾经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孙叔敖,孙叔敖回复他的意思是,合纵伐傅阳只是庄王的一次试探,如果傅阳羸弱,楚便可夺下几个重要城邑,作为东方的屏障,同时从西、北两面包围吴、越,如果傅阳强盛不可欺,那就尽量与他们讲和,再看连横那五国的战况制定下一步的计划。总之,战胜辟地(开拓疆土)或战不胜言和,都是可以接受的结果,都能保全斗氏一门。

进入睢阳城,就接到消息说赵国军队遇到了渡河的问题,暂时耽搁在魏国境内,看来又要多逗留十日到半月,斗子文琢磨着,不如干脆等连横五国的军队出发后再行动,到时夹击傅阳,胜算或许还要大一些。

当天夜里酉时,三万宋军与七万楚军刚刚进入梦乡,便听到有人大叫着"傅阳兵来!"

斗子文一激灵,他想不到傅阳面对八国的联合进攻竟然选择反客为主,直接打到睢阳城来,忙招呼所有人顶盔掼甲,防守城池四门。

经过了解情况,楚人才知道是几个宋国商人遇到了前进的傅阳军队,傅阳人并没有追赶这几个行商,反而要他们回城报信,说傅阳要"先取睢阳,再拔商丘,十日举宋",这几个人连滚带爬大半夜砸城门,差点被守城军士当成敌人乱箭齐发射成刺猬。

好在其中一人的同族亲戚在城上守夜,听声音辩识出了他,这才放他入城,把消息及时传达到。

睢阳是一座新城,大多数百姓知道楚人、赵人要来,已经提前离开,回到商丘避难,谁知道这俩大国会不会来一出假途灭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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