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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话 能掩盖住黑暗的,只有更黑暗

  

就在那个劫持犯杀害完袁叶的几秒后,一枚子弹闯过他的脑门,把他送入了地狱,这个杀千刀的家伙,即使惨死了一万次,也难解我心头之恨!自私的混蛋,就因为他想要换回失去的爱人。却让我失去了我最爱的人!

……之后的事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了,反正就是后来,一旁等候已久的医务人员见状急急忙忙地开过来抢救袁叶,但为时已晚,在救护车上,我的未婚妻因为失血过多,已经停止了心跳。

这是我这辈子最遗憾、最痛苦、最后悔、最火大、最不愿意回想的一段记忆,我们明明没有做错任何事,却使一个善良的人失去了生命,一个单纯的孩子失去了唯一的亲人,一个好不容易找到真爱的男人失去了唯一的天使。

这个世界,这个该死的世界对我们太不公平了,全在欺负我们,我不明白我们为什么会这么倒霉,这不是抱怨,抱怨是你能改变而没去改变的借口,但,这是我再怎么努力也无法阻止和改变的事情,这是在阐述事实。

好,既然如此,你们把我毁灭,那我也不会客气,我也会尽我所能来毁灭你们。

我拉住袁叶的手心里暗暗发誓——我一定会为你报仇!

本来,我是打算把整条跨虎路全烧了的,但后来在冷静的思考下还是算了,因为这么做太招摇,现在查的又那么严,很容易在实施行动前就被发现。

放弃了这个计划后,我消极过一段时间,直到袁歌又找到我。

在袁叶死后,袁歌的抚养权是个很大的问题,我也努力争取过,但被调查下来因为工作太忙这个理由而没被批准,法院判给了她的一个远方亲戚,离开了乌米市,虽然如此,但我们还是有联系的,毕竟我们同病相怜。

她告诉我,我们当时遇到的那个叫周颂惠的记者和那个叫冯明涛的摄影师其实一直在追踪劫持犯的前女友潘橘雅,原来他们一直在关注着这件事,因为这个男的很痴情很极端,他们以此为卖点想要做出一系列的独家报道。

但令我愤怒的是,他们在案发的时候,其实是见到过当时逃出警察局的潘橘雅,上前想要采访却被对方扭头就跑。听到这里,我的火气又上来了,他们明明可以将这个消息告知警察提供重要信息,可是他们却为了自己能做出独家新闻却一秒钟都不想“耽搁”,就这么一个袁叶可以得救的机会被他们无情地给捏碎了。

不只是他们两个,还有魏途挺、潘橘雅、薛浩杰、丁虎猛和范洪健,他们这群冷血而又自私的家伙是活生生地害死了一个人啊!到最后,也就受了点舆论的指责而已,等到事情慢慢被大家遗忘了,也就不了了之了。

可笑的是,周颂惠之后还来采访过丁虎猛和我,但前者还是被一扇防盗门给拒之门外了,后者的我选择了和前者一模一样的做法。

其实当时我是强忍着杀人的欲望把门摔上的,我是真想两刀子就捅上去啊,但我不能这么冲动,因为,我要下一盘大棋。

我的想法很简单,既然法律制裁不了你们,那我只能以暴制暴——把你们害死袁叶7个主要共犯集中到一起,来一场血腥、绝望、令人发指的杀人事件以告慰我未婚妻的在天之灵。

而我之所以想这么做,是因为袁叶她身前特别爱看推理小说,尤其是喜欢那种在封闭的环境中几个侦探聚集在一起推理的场景。

所以,我要以最接近于完美的方式为她报仇!

但要在现实中搞上那么一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首先就是舞台的选择,我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找到了位于乌米市最角落的那两间别墅,说实话,以前那地方我听都没听到过,初次了解到还是因为一则都市怪谈。

杀人地点落实后,我就开始对别墅进行改造了:不说我在机械学和物理学方面有多大的成就吧,高手还是敢自称的。

翻阅了众多的推理小说、魔术教程、房屋设计图以及著名的犯罪史,我这才以我擅长的领域敲定了“以连通的房间”为雏形的杀人手法。

也许这些对别人来说是异想天开,但我做却没一点问题,多年来经商的积蓄足够我乱花的了。

于是,我开始为那一天准备了起来。

这一准备,就是5年的时间,这5年来的日日夜夜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只有我自己清楚,啊,这为什么这群害死我未婚妻的家伙能又活那么长时间!一想到这里,我的心脏就好像是血管都被堵住了一样,既愤怒、难过,还必须表面什么事都没有,忍着无处发泄。

好几次,我是真的有时想一死了之去陪袁叶的想法。但后来,我还是撑过去了,要问是什么让我活下去的动力,那当然是为袁叶报仇的执着!

后来转念一想,拖也有拖的好处,一来可以用这些时间来淡化那七个人互相见过面的印象,以免让他们意识到些什么,二来,我也可以把我的杀人计划不断地完善,不断地修改纰漏或推翻之前不合理的地方,其中,关于暗域的形成以及半具尸体的诡计就是在这段时间里想出来的。

一晃5年的时间过去了,我终于熬到了时机全都成熟的那天。

接下来,要开始具体行动了:我先是把7个人的联系方式全部调查到了手,在把他们集中到瑞德公馆之前,还要给别墅找个仆人,这个人必须是行动迟缓、听力衰退的老人,因为不能让他妨碍到我的计划,也不能让他背上有杀人的嫌疑,经过一系列的筛选,最终,选定了唐德英。

可是新的问题又来了,这是场杀人游戏,有死者有凶手,可侦探由谁来扮演呢?

也许一开始就不需要,这样反而更好,我有十足的信心在他们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把他们全部杀光。

但没了侦探后,总觉得少了什么,变得不完整了,而且,这也不是袁叶所喜欢的剧情,毕竟我的初衷,就是要告慰她的在天之灵啊。

所以,侦探这个角色必不可少!

可是找谁呢?不可能是另外的8个人,但如果是由我自己扮演的话,又太招摇,反而会引起怀疑。

万般无奈之下,我只能找几个外人来做侦探,破解这起暗域杀人事件。

一开始,我就瞄准了这个叫关义竹的侦探,他那独特的洞察能力、推理能力和理解能力让我对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而且据说,经他手就没有破不了的案子,好,那就试试,既然要玩就玩大的,就决定是你了!

然后,我又陆续看中了马栝脾和戴福楼·伽利略这两个人,前者是乌米市最著名的犯罪心理学家,后者则是个神秘的魔术师,来路不明,而且是以表演逃脱术见长,这很符合我的口味。

现在是三个“侦探”,那三缺一可不行,但找来找去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正当我想放弃的时候,一个叫王汝殆的占星术师进入了我的视线,虽然和推理没关系,但也是一个能找到真相的人,就这么凑合着吧。

把先要杀的人全部关到瑞德公馆,在把“侦探”们都安排到布鲁公馆,一边是案件篇,一边是解决篇,这个设定还真是不错呢!

最后,就是要安排在布鲁公馆里的佣人了,找谁呢?我的打算是安排一个监视者,监视着布鲁公馆的一举一动,既要心甘情愿地配合我,又肯定不会把我的计划泄露出去……那么,袁歌就是最合适的人选了。

正好放暑假,我把她接了过来。当我把计划告知她的时候,她先是拼命地摇了摇头,表示不敢,那我也不能勉强她,只请她保守住这个秘密就行了;但没想到在两天后,她主动找到我,说愿意帮我,可能是想帮自己姐姐报仇的欲望越来越强烈了吧,她居然要求自己也要杀人,我当然是坚定地拒绝了,并告诉她绝对不能参与杀人的任何实质性的动作。我的人生已经被毁了,我不能再让袁叶的妹妹和我一样,她还小,还有更广阔的天地可以追逐,没必要为了这些以前的恩怨来绊住未来的脚步,况且我在九泉之下我也没法和我亲爱的未婚妻交代啊!

在我的不断劝说下,袁歌这才答应了我说的要求。

好了,这下所有的准备全部完毕了,那以什么名字来发出邀请函呢?对了,这是片暗域,而我又要收割他们那冷漠而又自私的灵魂,不如就叫暗域收割者吧!

当所有人都踏上这片暗域的时候,他们会被那浓浓的黑色所包围,就好像他们心和我的心一样,而想要让他们受到惩罚,就只有比他们的心更家黑暗。

简称——能掩盖住黑暗的,只有更黑暗。

金优革慢慢地站了起来,他的脸上充满了复杂的心情,是杀人后的喜悦?被揭开谜底后的不甘?还是任务后的舒畅?

关义竹认为,可能都是,也可能都不是吧,但他至少又变回了正常的人类。

“——关义竹先生,还有马栝脾,王汝殆以及伽利略先生,我被你们看穿了杀人手法,我认了,但我没有后悔我所做的事,真要说后悔,就是没把剩下的三个人全杀掉!”

金优革恶狠狠地看了瑞德公馆幸存的三个人,那可怕的眼神直接把他们吓得后退了三步。

关义竹像是和事佬一样地走上来微笑着摆了摆手,而罗月篠则一直待在他身边寸步不离,生怕自己的哥哥有什么闪失。

“金优革先生,如你所料,我已经报警了,不过在你被逮捕之前,你能解答我两个,哦不,是三个问题吗?”

“正好,我也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令人意外的事,金优革并没有想逃跑,也并没有对这件事做出过多的表态。

“那你先来吧,你问题少。”

“好,那我不客气了——我的问题很简单,你,或者是你们布鲁公馆中的谁是怎么看出那‘一走出去就会死’的药其实是不存在的呢?”

关义竹听到后笑了笑,温柔地摸了摸罗月篠的头。

“其实这点还要感谢月篠的呢,她向我吐槽为什么这个‘药’会下在牛排里,于是我就产生了一种违和感,餐桌上明明有红酒有蛋糕,居然全视而不见,偏偏下在了一个相比之下最没有必要的食物里,这不是很奇怪吗?

很明显,之所以这么下的理由只有一个——因为我没吃蛋糕而月篠没喝红酒,如果下在这两样东西里面那我们当中就可以出去一个。但凶手的目的就是要把我们所有人限制在这片条件不足的暗域里,所以必须要选一个所有人都吃过的食物,但在这里除了我们兄妹两外没人会提前知道我们不吃这些东西,所以说,说牛排有毒是临时随机应变突然想出来的,即,这个‘药’根本不存在,由此我也可以得知,夜歌是这场杀人游戏的协助者和监视者。”

“厉害呢!”金优革佩服地拍了拍手。

“真是的,我明明早跟哥哥说过了,结果你给忘了~”

罗月篠不太高兴地扭过头嘟着小嘴。

“我表示也很残念,其它的东西倒记得很清楚,偏偏把这件事给忘了!”

关义竹懊恼地打了一拳自己的太阳穴。

“哼哼,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上天眷顾我,想让我多杀两个人!虽然最后还是没杀完……好了,我的问题问完了,该你了关大侦探,我能回答的肯定都会回答你。”

“那我问了,第一个问题:开车送唐老伯来着的人是谁,是你吗?”关义竹问。

金优革摇了摇头说:“不是我,虽说对方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但风险还是挺大的,我对自己的变装术没有信心。这是我公司里的一个部下帮我的,但他并不知道我的杀人计划。

虽然他一开始也很疑惑为什么要做这些,但最终还是同意了。他的口风很紧,不用担心会泄密,只是他在那之后就一直在套我话想搞清楚这片暗域到底是怎么回事,哈哈……

不过如果你想知道他是谁的话,那我只能是无可奉告了,凶手也有凶手的职业道德。”

金优革说完后,关义竹的额头上似乎有一滴不存在的汗水滴了下来。

“……算了,他和这件案子也没多大的关系,那我就问下一个问题了,就是第三起的那件案子,是你一开始就打算杀她的,还是因为她把自己封闭了起来才把她提前的呢?”

“问这个有什么意义吗?人都死了。”

金优革的表情告诉关义竹,他很讨厌这个问题,认为是无用的。

“不是有没有意义的问题,只是想搞清楚案件里所有的真相而已。”

“就是想杀她的,封不封闭的没关系,一开始就打算用‘我能在别墅外自由行动’这点来诱惑她,只不过杀人后我会自己把门上锁。顺便说一句,我没有打算真的让你们相信凶手不是瑞德公馆的人,只是想拖住你们一会为下一起命案争取时间而已。”

“——你他妈。”

看到金优革轻蔑的样子,冯明涛又想上去打他,但是……

“喂,杀害我未婚妻的共犯,是不是没杀你就得寸进尺了?!”

金优革突然露出了一种很恐怖的眼神让人不禁屏住了呼吸;他的浑身上下充满了来自地狱的气息,似乎有黑色的烟缠绕在他的周围,赐予他一股无形的力量给对方施加压力。一句话,就把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冯明涛直接震在了原地不敢动弹。

“抱歉了关义竹先生,请你接着问吧。”

“噢噢,那我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就是:既然你是机关大师,为什么还要这么费劲心思地设计杀人手法呢?直接在每个人的房间里设置一些致命的机关不就好了吗?”

(我这算是官方吐槽吗……)

“哼哼,关义竹先生可真是幽默啊……”金优革笑了起来,“首先,我可不是什么机关大师,你真的是把我想得太厉害了;而且即使我真的能设计出这些杀人装置也很难实施出来,因为它要结合天时、地利、人配合等不确定的因数。

什么踩块地砖就有一把箭飞出来把人射死的剧情,那谁知道当时那个人用的是什么姿势碰到的,蹲着还是趴着?侧身还是背对?又或者那人胸前有没有拿东西、脚上有没有穿高跟鞋,这种东西都是没法靠计算得出来的,稍有意外,就会从死人变成活人,那么,我原本的计划就会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地全崩塌了。”

金优革像是专业人员一样地给所有人讲解了一段“机关杀人学”,关义竹和马栝脾两人则听得津津有味,就差记笔记了。

“还真是呢,不可能像电视里那样那么顺利,现实中可不会有人会朝你设定好的剧本走。”马栝脾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道。

在马栝脾说完后,全场安静了下来,没有人再说什么,也没有人再敢做什么,大家都就这么站着或坐着,心急如焚地期盼着警方快点到来。

“——还有一件事,我希望你们可以了解,”金优革突然忧心忡忡地看了一眼夜歌对关义竹说,“这件连环杀人案至始至终都是我一个人干的,没有任何人在杀人上有过——”

金优革说到一半不说了,原因很简单,是关义竹举起了一个手掌放在他面前示意他停下。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严格来说,夜歌她已经15岁了,而你们犯的又是杀人案,虽然你们没有共同犯罪的行为,却有主观意义上的故意,所以要怎么判还是很难说啊。”

“关、关先生,你听我说——”

金优革开始激动了起来,但他还是再一次没有把话说就被关义竹打断了。

“本来是打算让你多承认一个教唆罪的,但我知道,这样肯定会给夜歌的内心造成愧疚感,嗯,这样不好,我们可不能在无形当中给一个孩子的内心深处造成阴影啊……”

关义竹也看了一眼夜歌,然后笑了笑面对金优革。

“哎,真是麻烦呢~算了,我就只能包庇一下了咯,反正也就我们几个知道,不说出去就好了~”

他摊开双手耸了耸肩。

“……你说什么?”金优革不敢相信地问道。

“我说我会包庇一下,诶我没说会放过你哦,我是说我会不让小孩子受到可能的法律和心理上那一丢丢不太人性化的束缚。各位,没问题吧?”

关义竹转身,问身后的人。

马栝脾、王汝殆和摩菲斯特三个人互相看了看对方,然后都露出微微的笑容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我们这没问题,毕竟夜歌她的确没有没有做和杀人有关的事情。”马栝脾说。

“那个、那个,月篠也不会说出去的!”

这下布鲁公馆的人全部同意了,而缩在角落里的瑞德公馆的三个人则是被刚才金优革的气势吓得屁都不敢放一个,只能默许。

当然,关义竹还是征求了他们的意见,但金优革的眼神中却显示出了不信任的眼神。

“放心吧,”关义竹搭住了金优革的肩膀,“刚刚我只是在理论上说了一个最差的结果,即使真的被起诉了,我们几个人也可以以破案人身份证明夜歌是无罪的,也就是过程麻烦点而已。”

“……”

金优革没说话,呆呆地看着关义竹,过了会,他小声地开启了嘴唇:

“好吧,既然你这么保证我也就放心了,我看人还是挺准的,我看得出,你是个值得信任的人,那么,在此谢过了!”

或许是因为自己最后担心的事都解决了的缘故吧,金优革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自顾自地走到靠墙的地方坐了下来,而夜歌则一直站在他身边陪他,陪这个为自己姐姐雪恨的优革哥哥。

金优革缓慢地把头望向窗外,明明是大早上的时间却是漆黑一片,这是他亲手制造的暗域,也是他把自己封闭起来的结界。在这里,他是个收割者,以黑暗作为掩护,为自己的女朋友报仇,可他最终还是被抓到了,会接受法律的制裁;而在外面,他是个曾经失去爱人的悲惨男子,明明尽了最大的努力却因为人们的冷漠和自私无力挽回这一切。

为什么,无论在哪里无论做什么,受伤和不幸的总是自己?

金优革在内心深处无力地大喊道。

整个瑞德公馆再次沉默了下来,直到警察的到来才打破了这一僵局。

曹警官和他的部下是潜行进来的,但一进到魏途挺的房间里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在和关义竹兄妹做了简单的问候后,关义竹向他解释这里发生了一起连环杀人案,有四个人被害,并指明坐在墙边的金优革就是凶手。

“凶手就他一个人吗?”曹警官问。

“是啊,人都是他一个人杀的。”关义竹坚定地点了点头。

曹警官听到后也没有多说,朝部下招了招手,身后的两个警察便过来压制住金优革并给他戴上手铐,其他的人则被他示意去其它房间回收四具尸体。

“话说这里可真是阴森森,义竹你……诶,这不是马栝脾吗?”曹警官突然间看到了站在房间里的马栝脾,“一下子还没认出来呢,你什么时候来的?”

“哇曹警官这个话就很没有灵性了,我一直都在好吗?解决这件案子我也没少出力呢!”

“嗯,很高兴见到你。”

曹警官和马栝脾握了握手。

“——曹警官啊,好久不见呢,你还好吗?”

这边还在握手,在马栝脾的身边就又有个人向他打招呼,而且一听到这个声音,曹警官就神经反射地有种逮捕人的冲动。

(嗯?这声音怎么有点耳熟啊……)

他把头慢慢转向了声音的源头,看到的是满面慈祥笑容的摩菲斯特。

“你你你,不是那个谁谁谁吗?”

“没错,我就是中国撒旦教的教主——摩菲斯特,不过这次到这里来我可是站在你们所谓的正义一方的,和马栝脾他们一样,我也是来破案的。”

“啊啊,好久不见啊。”曹警官尴尬地笑着和他打招呼。

(他怎么在这,我根本就不想见到他!)

“——曹向民警官怎么都认识你们啊,就不认识我,显得我很底端诶。”

“嗯……你是?”

“我叫王汝殆,是这次推理大会的最后一名参赛选手。”

王汝殆向曹警官伸出了手,后者赶紧握了上去。

“想问下推理大会是什么意思?”

“这个啊,你回去慢慢调查的时候就知道了,现在解释起来太麻烦。”

“好吧……哦对了义竹,这件案子是你破的对吧?”

“准确来说是我们一起破地,硬要说的话,我破了四分之三,还有四分之一——”

曹静打断了关义竹,“那就行了,麻烦你待会和我一起回警局做笔录吧。所以说,我最后再确认一遍,这起连环杀人案都解决了对吧?”

“是的没错!”关义竹点了点头说,“所以说,赶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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