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悬疑灵异 有推理就没有恋爱?

#12 搜索黑衣人

  

“什么?自杀,你确定吗?”

听到调查结果的关义竹激动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他身边的夏辉军则是差点把喝到嘴里的水喷出来。

“你们两个这是怎么了,是我的调查结果有问题吗?”

周警官看着反应巨大的两人,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还以为是自己工作上的失误呢。

“不是不是,”关义竹摇了摇手说,“我们有预料到过这个结果,但真的听到后,总觉得怪怪的,不是说理论上的错误,而是有其它的因素一起考虑下来,感觉是情理之外的事情。”

“要知道,这个死者我们认识,他现在的日子过得很滋润,没有自杀的理由啊。”夏辉军说。

“对啊,那家伙就是一个现充,说自杀,有点……”

“可所有的证据显示就是自杀啊!”

说着周警官拿出了几张资料,开始戴上老花眼镜翻阅了起来。

“首先,那把刀上的刀口和死者左腕上的伤口吻合,并且,在上面只查出了死者本人右手上的指纹;第二,案发18楼的地板上只有死者的鞋印,我们也调取了所有的监控录像,出了死者外,显示只有在四天前有个学生来到过这里,并且拿走了一盒粉笔便匆匆离去,并没有可疑的迹象。

由此,我们可以断定,死者在今天中午一个人来到18楼,先是用刀割破自己的手腕,然后从楼下跳了下来,而大楼的玻璃吊板正好拆下了,所以人直接摔在地上摔死了。”

周警官两手一摊,说完了自己的调查结果阐述。

“我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死者用的是右手割了自己的左手腕,这说明他的确有自杀的倾向,一切都很符合逻辑。”

“……”

关义竹愕然,但从周警官的话中,的确找不出任何问题,并且他自己本人也调查过,而调查的结果也是自杀的可能性很高。

他无奈地又坐了下来。

“诶,会不会是这样,可能‘一只鸡’的坠楼地点不是18楼,而是17楼,18楼的一切都是凶手之后制造的假象?”夏辉军激动地说。

“不可能,之前就说了,监控录像显示死者去的是18楼,而且只有一个人独行!”

“这样啊……”

夏辉军变得很失落,但沉默了两三秒后,他又一次激动地抬起了头。

“呐呐,会不会是这样——你们在监控录像里看到的是凶手,而不是‘一只鸡’本人,推理小说当中不是常有的手法吗,凶手假扮死者,掩盖真实的死亡时间和地点。”

“都说了不可能!那你地18楼地上的血迹你又怎么解释,凶手难不成用马夹袋装了死者的血再到18楼的地板上倒下来?”

“谁知道,说不定呢,反正那个凶手肯定不是正常人。”

“那我明确告诉你——不可能,因为飚出流下的血和倒下血的轨迹肯定不一样。”

“那……”

夏辉军没话了。

“那只有两种可能性了。”

关义竹把手托在了下巴上,接上了夏辉军的话。

“哪两种?”

“第一种,死者在18楼,而凶手是在17楼或是屋顶进行的凶杀。”

“啊,这要这么做?”

周警官惊讶地问道,关义竹摊了摊手。

“不知道,只是这么提出了一个假设而已,现不现实我也不清楚。”

“我倒。”

“那第二种可能性呢?”夏辉军问。

关义竹不说话了,两个手交叉在肚子前,两根食指不停地弹来弹去,一副很惆怅的样子。

“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第二种可能性,‘一只鸡’的确是自杀的,但他不是出于自愿的,而是被某个黑衣人给蛊惑的……”

“……怎么可能?!”夏辉军激动地叫了出来,“你说他骗人嫖娼,我信了,你说他骗人辞职,我也勉强信了,但你说骗人自杀,这怎么可能,太天方夜谭了吧!”

“那你是想说‘一只鸡’是出于本愿自杀的,你觉得可能吗?这更天方夜谭吧!”关义竹反驳道。

“这……难道他真的不是被害的?”

“除非你能找出凶手在其它地方远程杀害‘一只鸡’并伪装成坠楼事件的铁证,否则,他就是自杀!”

“……啊呀,好烦啊!”

夏辉军整个人倒在了沙发上,瞬间,沙发往下降了5cm,和他坐在一张沙发上的关义竹也有一种整个人要掉下去的错觉。

“我也算是辅助义竹破案多年了,以前的案子再怎么诡异,好歹是有头绪的,这次却只有两个几乎不可能发生的假设,好烦,赶紧先肝会活动压压惊。”

说着,他掏出了手机拿在头顶上面,自顾自地玩了起来。

关义竹眯起眼睛斜眼看了他一眼,表示“你在逗我?”。

“那个……听你们刚才就说什么黑衣人、诈骗什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周警官一脸疑惑地问。

关义竹看了他一眼,露出了尴尬的笑容。

“这个怎么说呢,情况有点复杂,还有点玄乎,一时用语言解释不清楚。”

“要不要我去找老曹?”

“不用了不用了,”关义竹摇手说,“我说一句话你千万不要生气——这件案子想要搞清楚所有的真相只能靠侦探,警方办不到,我没有贬低你们的意思,千万别误会了。”

周警官听到后,眉头紧锁了起来。

“嗯……我能理解成,这就是官方和私家侦探的探案方式区别所导致的吗。”

“你要这么想也行,有些真相,的确只能靠非官方的手段查明。”

“那我这个案子结不结呢?”

关义竹想了想,然后说:

“我建议别那么早结案,这离你们接案才半天呢。”

“但这真的只是自杀,我不觉得会有什么问题。”

“也许是吧,不过我还是有必要再查一下。”

关义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用手指把头发的纹路朝一个方向梳去。

“走了老夏,有必要再回趟18楼,侦探的第六感告诉我,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

可夏辉军没动,依旧躺在沙发上摆弄着手机。

“我说老夏,别肝活动了。”

“谁在肝活动,你见过竖着手机肝活动的吗?!”

“那你在干嘛?”

“嘘~我在确认一件很重要的事。”

夏辉军依旧没看关义竹一眼,两只眼睛全神贯注地盯着手机,两根大拇指则不停地敲击屏幕,看样子应该是在打字。

(……他在搞什么?)

好奇的关义竹把头慢慢地伸到了他的手机前,发现夏辉军正在使用聊天软件和谁在通信。

他看见了“消息”、“回来”、“确定”等一些零碎的字眼,正想看看清楚,结果对方突然发来了一张图,好像是谁在宿舍裹着被子睡觉的图片。

还没点开,关义竹甚至还没来得及看仔细,夏辉军就“哇”的一下激动地跳了起来,然后一把抱住了关义竹,用他那肚子前那坨圆滚滚的肉死死地压制住了关义竹的行动。

“兄弟兄弟,好消息,特大好消息!”

“再怎么好的消息你也要让我活着听到啊。”

夏辉军放开了关义竹,然后一脸兴奋地对他说:“义竹,熊思伟回来了!”

——!

关义竹听到后一惊。

“你确定?”

“就知道你又要多疑,我都确定好了,他刚刚回到了寝室,一回来也什么都不说,直接倒头睡了。”

“回来是好事,但不知道他这次能呆多久……”

“我估计是暂时不会走了,他当时想请假,但没被批准,他是直接旷课走的,好像明天是明天必须来上课了,否则会被退学的。”

关义竹的眉头皱了起来。

“老夏,别小看了偏执狂,他们的毅力不是你能想象的。总之事不宜迟,今天太晚了,明天一早我就要去见他!”

翌日,天才刚刚亮起来,关义竹就起床了,简单的换衣、洗脸、刷牙后,便拿了两个还没蒸热的馒头一路小跑,跑回了他所在乌米大学。

不过他早起并不是要做值日,而是因为熊思伟回来了,他是和少数和黑衣人接触过的人,也许能问出一些有用的线索。

至于尹志基坠楼的那个案子,关义竹在晚上又和夏辉军两人重新又调查了一遍现场,可和之前的结果一样,没有找到任何尹志基是被他杀的线索,所有的证据显示,他是割腕后再跳楼的,是自杀!

关于这点,关义竹和夏辉军两人都表示无法理解,要论整个乌米大学,最不可能自杀的就是尹志基了,他几乎没有压力,也没有要自杀的理由,除非……

“除非遇到了黑衣人,但他又是用什么方法逼得‘一只鸡’自杀的呢?”关义竹不解。

“钱?”夏辉军问。

“他可以逃。”

“名誉?”

“他不会在乎这些东西,反正肯定有人痴迷他那张脸。”

“幻术?”

“现在看来也只有可能是这个了。”关义竹无奈地说。

“很难想象这是从你关义竹的嘴里说出来的话,大侦探。”

“用幻术杀人虽然听上去不可思议,但如果他使用了一下未知的高科技手段,或许真的可以办到。

而且,你注意到一个细节没有,‘一只鸡’是12点半整摔到地上的,也许并不是巧合。”

“这你就错了,从18楼跳下来再怎么样也是需要几秒钟的吧,所以他坠楼的时间并不是12点半整哦。”

“嗯…可能听上去有点奇怪,我想说的是——‘一只鸡’可能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我们。”

“……我听不懂。”

“这个很难解释啦,怎么说呢……我就问你,你不觉得‘一只鸡’很奇怪吗,学校那么多楼,他偏要找个我们下午上课的楼跳了。”

夏辉军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又来了,改改你那多疑的毛病吧,难怪你到现在都没谈过一场恋爱。”

“要你管,有推理就没有恋爱!”

“他要在这跳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这幢教学楼什么系的学生都进来上过课。再说了,他为什么要为了我们而在12点半整这个时间点落地。”

“可能是……某种诅咒吧……”

关义竹的眼神开始变得集中了起来。

“别逗了,你越说越离谱了,要不你干脆还是信了我那个‘校园怪谈’的论点吧。”

夏辉军不屑一顾地推了推眼镜。

接下来,两人又互相争论了几句,但都没有结果,只能决定先第二天见到熊思伟问清楚点状况再说。

……

时间回到现在,穿着米色侦探服的关义竹正站在三年级男生宿舍楼下大口大口地啃着馒头。9月的天气早晚温差较大,没有注意到这点的关义竹因此打了好几个喷嚏。

他也给睡在宿舍的夏辉军打过电话,但语音显示他还没开机,估计是舒舒服服地躺在被窝里还没醒吧。

不过也不能怪他,现在的时间还是有点早的,对于喜欢凌晨才睡觉的大学生来说现在是睡得最香的时候,因为再过两个小时不到,该上课的就都得去上课了。

只是可怜了关义竹,由于他是走读生,没有宿舍楼的门禁卡,根本没法到里面去,只能一个人站在正好是穿堂风的楼下苦苦等待,生怕会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想,如果夏辉军是在和他一起等,那他肯定会说:义竹啊,我们这样子若是在女生宿舍楼下,那也就算了,两个大男人站在男生宿舍楼下这样,我是真的耻辱!

想到这里,关义竹“哎~”地低下了头。没办法,因为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守株待兔。

“阿嚏,少算一招啊,现在这鼻子酸溜溜酸溜溜滴。”

就这么站了20分钟,他感觉自己其它地方还好,但就是这个鼻子,像是冰库里出来的一样,不断地给脸上传输着凉气。

“——嗯?关义竹?”

正当关义竹想揉揉鼻子的时候,宿舍的大门口却突然出现了一个声音;这个声音还有点熟悉,好像是……他抬起头往声音的方向望去——

?!

他差点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你——是——”

“真巧啊,你应该还记得我吧?我是熊思伟。”

“……”

功夫不负有心人啊,还是应该说运气还不错?反正居然这么快就等到了要找的人,这不是一件坏事。

只不过,与上次见面不同的是,这次的熊思伟的身上已经没了冲动和激情,气质有点冷漠,脸上也是一副凶巴巴的样子。

而且,关义竹看到了,他腰部位置的那把刀还别在那里!

“关义竹,虽然与我无关,但我还是好奇地问一句,你在这里干嘛?”

“说实话……我是来找你的!”

关义竹爽快地说出了他的目的,而熊思伟听到后显得非常惊讶。

“你说什么?”

“我说我是来找你的。”关义竹看了一眼手表,“时间正好,一起去食堂吃个早饭如何?”

要说早上哪里最能让师生提起活力,那肯定是早餐的食堂了,虽然现在很多的学生并不吃早餐,但吃的人还是会把这里当成一天最初的加油站,对伙伴以及自己说声“早安”。

关义竹和熊思伟是这里第一批人,没有拥挤、没有排队,关义竹表示非常惬意,面对着雾气还来不及擦去的窗口,两人走了上去。

熊思伟点了两根油条、一个肉包、一碗粥和一个咸鸭蛋,而关义竹则因为已经吃过了,所以只点了一碗豆浆。他非常钟情于这里的豆浆,因为这里调料什么的都是自己放的,如果想喝甜的就放砂糖,如果想吃咸的就放咸菜,量也是由自己控制,只要调料碗里有,你倒光都没关系。

不过关义竹本人却喜欢什么都不放,喝淡的,用他的话说这是最接近原始的味道,天然赛高!

“关义竹,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熊思伟敲碎了咸鸭蛋,但力道没把握好,蛋壳和蛋白混在了一起。

“Fuck!”

“熊思伟同学,我来找你,除了那件事,还能是什么?”

熊思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你什么意思?”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帮你找到这个黑衣人。”

“……”

他放下了手中的调羹,用怀疑的眼光看着关义竹,自从嫖娼被抓后,他变得不再信任任何人。

“你为什么之前要拒绝?”

“因为之前不缺钱,现在我缺钱了,你不是说过吗,委托费不是问题——那很好,你要情报我要钱,双赢。”

“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

熊思伟放下了警惕,他认为关义竹“要钱”的这个理由非常地有说服力。

“所以呢,希望你给我提供多一点的线索。”

“太好了,说实话被你拒绝后我又找了很多私家侦探,但一个个全是吃干饭的,要么没本事,要么干脆拿了定金就跑路,真是气死我了!”

“我这你放心,除了破案过程必须花的钱需要报销外,定金什么的完全不用付!好了,废话不多说,赶紧进入正题吧。”

“不愧是关义竹,好,你问吧,知道的我全告诉你!”

“嗯……首先,你说你是被一个突然出现的黑衣人所骗,才去嫖,哦,**的对吧?”

熊思伟激动地点了点头。

“那以前见过这个人吗?”

“不可能见过!”熊思伟坚定地否认了。

“那你对他是个什么第一印象呢?”

“就是黑暗,不管是穿着还是内心!”

“呃……能说得具体一点吗……”

熊思伟皱起眉头仔细地想了想,但最终还是没有结果。

“很难具体呢,因为总觉得他能轻易看穿我,而我面对的,却是一个黑洞……该死!”

关义竹也皱起了眉头,这是他第一次听到有关于黑衣人比较有实体的描述,但没想到,却是那么的少,几乎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总结下来,这个黑衣人就是黑暗、神秘还有捉摸不透。

除了黑衣和阴影,关义竹连犯人的一个大致的样子都想象不出,这对他来说是首次。

“当时是你找的他还是他找的你?”关义竹继续问。

“是他找的我,我当时在喝闷酒,他就突然坐到了我的对面。”

“喝闷酒?我想问一下你是不是有什么烦恼,当然你不想说也没问题。”

——!

熊思伟听到后整个人开始变得不自然了起来,他的嘴唇好像是装了发条似的一直在抖,很明显,他是有话,但还在考虑要不要说,非常地犹豫不决。

“算了,如果……”

“我说!”熊思伟猛地脱口而出,“当时是因为美晗的事情,我听到有关于她一点不好的传闻,所以就……”

他说到一半说不下去了,把眼睛避开了关义竹的目光,看上去很恼怒,也很无奈。

陆陆续续地有早起的学生和老师踏入了食堂,他们端着早饭在关义竹和熊思伟的周围坐下,然后大口大口地狼吞虎咽了起来。

“我大致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所以说,那个黑衣人就是看准了你这点才接近你骗你的对吧?”

即使只听了一半,关义竹也立刻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是的,虽然很生气,但那人的确厉害,一下子就看出了我心里想的东西,现在想来,可能我就是这个时候开始慢慢走进他的圈套的吧。”

关义竹听着,时不时地还点着头,也不知道是听明白了还是觉得困了。

“嗯……你确定你是第一次见到他吗?有没有可能你们之前无意中见过然后你没注意?”

“……”

熊思伟听到后沉默了下来。

“这要这么问我到还真一下子答不上来,不过就我的记忆而言,我的印象中没有见过这个人。”

“……你当时是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遇到他的?”

“这个……具体几号我是真的忘了……”

“是白天还是晚上总记得吧。”

“这我记得——下午五点多,地点是镇上的那间酒吧。”

“哪个镇哪个酒吧?”

关义竹问完后,熊思伟脸上显得有点诧异和疑惑,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关义竹就好像在看一个稀有物种。

“怎、么了吗?”

“关义竹,我们学校周围只有一个镇,镇上只有一间酒吧啊,虽然我也是最近才知道有这间酒吧的。”

“……这个就很残念了,我平时很少出门。啊咳咳,总之,你就是那里见到黑衣人的对吧?”

熊思伟点了点头。

“你之后再见到过他吗?”

“没有,如果有,我非手撕了他不可!”

“……”

(从熊思伟的身上也没能到听到什么啊……是放学后的酒吧吗……要不去那里碰碰运气?)

关义竹站起了身。

“那熊思伟同学,今天的问话就到这里吧,我现在还有事,如果你又想起什么的话,你可以联系我的搭档夏辉军,这是他的联系方式。”

说着,关义竹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纸条递给熊思伟,但后者显得有点害怕,呆呆地望着关义竹但就是不伸出手。

“你怎么了吗?”关义竹问。

熊思伟别过头,接了纸条。

“被误会,之前那个家伙也是给我递了张纸条,所以我回想起了那个场景,真是不愉快啊。”

“他也给你递过纸条?”

“是啊,上面写着**的地址。”

“那张纸条你还在吗?!”关义竹激动地问。

“在,不过不在身边,需要找一找。”

“找到了麻烦联系我的搭档。”

“……”

熊思伟捏着关义竹给的纸条,又呆呆地望着他

“还有什么问题吗?”

“……怎么说呢,你真的是个怪人,呃,我、我没有骂你的意思。”

关义竹听到后头上的呆毛弯成了一个问号。

“我……很奇怪?”

“作为一个侦探自己与委托人见面却要联系他的助手,反正我是没见过。”熊思伟甩了甩手上的纸条说。

“那个,我最近生活上比较忙,可能会顾不及看手机,所以这才让你联系老夏。”

关义竹撒了个谎,这并不是真的,事实是——他不喜欢与人接触,从而认为通讯录里多一个人并不是好事,所以遇到这种事,他都会拿出夏辉军的联系方式。

所以他在调查油桐村那件案子时,居然给李雯媛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码,这简直是奇迹。不过就后来的发展而言,他的这个举动也是起到了至关的作用,如果当时没有这么做,说不定……一切都还不好说呢。

“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熊思伟同学,虽然我有点多嘴,但我觉得你还是待在学校里上课比较好哦,放下一点不高兴的事情吧,既然已经发生了,你也没法去改变。”

关义竹端起盘子,转身准备离开。

“——那个,关义竹!”

熊思伟叫住了他。

“怎么了?”

“你能不能满足我一个小要求呢?”

“小要求?”

“是的,你能不能从我身上推理出一点什么东西来,随便什么都行。”

“你这要求……很奇怪呢。”

“拜托了,我想看看关义竹的推理能力和黑衣人的到底谁强。”

——!

什么?黑衣人的推理能力也很强?这是什么鬼?

关义竹没有料到,那个到现在还是个“影子”的家伙还有这么一手,居然能让一个受害者为之提出想要看看他和自己谁推理能力更强的要求!

(不过,作为一个侦探,怎么能输给罪犯呢?)

关义竹笑了笑,说:“你们宿舍很乱对吧,而且在今天早上,你还被绊了一跤摔倒了。”

“你为什么会知道……”熊思伟惊讶地问。

“有时候之所以会觉得那人的推理不可思议,只是因为他少给你说了某些信息而已,比如,如果我现在告诉你,你在摔倒的时候不幸还正好碰到了一个烂西瓜,你还会觉得不可思议吗?”

关义竹指了指熊思伟的膝盖处,那里有一块粉红色的污渍,而他的裤子是偏白的灰色。

“西瓜……哦,原来是这样啊!”

“是的,虽然味道不明显,但我还是能隐隐约约地闻到你的腿部有腐烂的西瓜味,于是我观察了你的膝盖处,发现了我所料到的东西;于是,我得出了两个结论:第一,你今天早上被绊倒了,而从你碰到的是烂西瓜这点来看,你们宿舍很乱,都没人打扫,至少是最近几天肯定如此。当然我也不排除会有其他情况的发生,但就一般性而言,这是没有错的。”

“嗯、嗯……”

熊思伟目不转睛地听着关义竹说完了他的推理,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我不知道在你们这行里是怎么决出胜负的,但就我个人而言,你们两个的推理能力不相上下。”

“……”

(这是什么意思,和他平手?那和我输给他有什么区别!)

“请问他在你面前展现过什么推理呢?”

“他?一提就来气,他就是从我的两瓶酒中读出我心里的那个潜在的烦恼了。该死,明明我是受害者,却居然还有点佩服他,真是窝囊!”

说完,熊思伟愤怒地一拳打在了桌子上,把周围吃早饭的学生吓了一大跳。

关义竹没有理睬,端着盘子转身离开了桌位。

(又得知了一个新线索,这个黑衣人的推理能力很强,又或者……他的收集情报能力很强!)

他把空碗象征性地往泔水桶里倒了倒,然后连着盘子一起放到了食堂阿姨还未现身的餐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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