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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再次回到恶魔餐厅

  

回到局里的办公室,曹警官一开门就开到了关义竹坐在本应该他的坐的位置上,还把双脚翘在桌上,悠闲自在;而一旁的夏辉军则站在旁边玩手机。

关义竹一见到曹警官进来,吓得立刻收起了脚。

“义竹!”

“啊,爷叔啊,听说你要亲自出马了,我和老夏便马上马不停蹄地赶过来了。”

“你……算了,赶快出发,去下一个嫌疑人处吧。”

“等一下爷叔,我们这,午饭还没吃呢。”关义竹说。

“是啊是啊。”夏辉军也在一旁附和。

“吃个屁!”

说着,曹警官毫不客气地拽住两人的衣领往外拖,一路拖到了停车场,然后开门,把两人扔了进去。

“真是的,逼我动粗。”曹警官启动了车子,“敬酒不吃吃罚酒!”

“啊呀,爷叔别生气嘛,我将功补过、将功补过还不行吗?”

“怎么个将功补过法?”

“你看我这四天我也没有白过,我好歹对四个疑点当中的那个胶水问题有了一些遐想。”

“哦,是嘛?说来听听。”

“我认为,胶水是一开始就涂好的,也许是在祭祀前,也许是在之前准备工作的时候,更早。”

“可义竹你之前不是说了嘛,如果是早涂的话,马上就干了啊。”夏辉军提出了他的疑问。

“问题的关键在温度!”

“温度?”曹警官问。

“是的,温度,不知道老夏你有没有发现,在我听到有人死了后我冲进了恶魔餐厅,当时我就感觉,餐厅里面有点热,和我们出去的时候不一样,当时我只顾着尸体,没太留意,事后想了想,问题很大!凶手也许是趁胶水还没干的时候先用冰块冷冻起来,照着铜板的样子,或者干脆用铜板作为磨具,把它压缩成5毫米的薄冰片,把他贴在铜板的内侧,因为铜板有5cm的衍生,所以根本看不出来。

然后等我们离开后,就开空调,把温度打高,冰融化后,就只剩胶水了,而且在高温度和不通风的状态下,胶水干的时间也要比常温下慢——”

“等一下!”夏辉军打断了关义竹,“可冰在常温下不就融化了吗?而且现场又有四个烤着火的架子,怎么可能撑到我们离开?”

“在冰里加抑溶剂就可以杜绝这种现象了。”关义竹淡定地回答道。

“等一下!”曹警官突然刹住了车。

“你干嘛呀爷叔?这里可是大马路上!”关义竹提醒到。

“啊,不好意思,我是太激动了,”曹警官又开起了车,“按照义竹刚才的推理,那案子不就完结了吗,凶手就是‘沙利叶’啊!因为他是餐厅老板,只有他能随心所欲地开关空调。”

“对哦,好像是这样的。对啊,我记得他不是在所有人上山消失过两分钟左右吗,他一定是那个时候去开的空调!。”夏辉军说。

“可我之前说了,这终究只不过是一个遐想。”关义竹喝了口水继续说,“首先,我认为他并不是那个时候开的空调,过早地开空调,施振一一定会有所察觉的吧,只有可能是把他杀害后,将尸体扔到铜板上再开,但我说了,所有嫌疑人根本来不及在消失的时间内完成这种事……”

车内忽然安静了下来,是的,所有人都沉默了,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丝破案的线索,却只是一个不成文的推理。

接下来的一路上,没有人开口,也没有人知道该说什么。就这样,车子一路开到了恶魔餐厅的门口

“先拜访‘沙利叶’吗?”关义竹问。

“我上午已经拜访过‘亚巴顿’了,可他的精神似乎不太正常,没打听出什么有用的线索,所以我就想下午先来这案发的餐厅吧。”

餐厅已经被下令暂时暂停营业,大门口也还拉着黄色的隔离带。三人穿过隔离带,径直向大厅走去。

本来这些时候在恶魔餐厅,不说座无虚席吧,倒也可以说是中规中矩的人气,不过自从发生了杀人案,就再也没有人来就餐了,警方不让营业是一点,但即使可以营业,想必生意也会大不如以前,现在的中国人啊,总是忌惮这忌惮那的,生怕有什么霉运会降临在自己身上。

大厅里的收银台上,坐着没精打采的“沙利叶”,他左手托着头,右手拿着举着一张报纸。

一见到曹警官他们来了,他赶忙从那张很高的椅子上跳了下来。

“啊呀,您是曹警官吧,我在电视上看到过你。”“沙利叶”对曹警官说。

“不好意思啊,因为这起杀人案,您的生意受到了不小影响吧。”

“可不是嘛,托那个混蛋的福,估计我的餐厅就要关门了咯。”

“沙利叶”无奈地说道,而当他往曹警官身后一瞟时,发现了关义竹和夏辉军,一开始还没在意,但他突然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猛地一回头。

“啊、啊、啊,你们两不是我们教的人吗?怎么会和警察在一起!难道……你们和‘玛门’一样,也是卧底?!”

“沙利叶”用略微颤抖的手指指着两人。看来,施振一对他们造成的阴影很大。

“不不不,‘沙利叶’先生您误会了,我们两个,的确都是堕入黑暗的demon,只不过,我两是善良的demon罢了。”

“我们这里的所有人之前都是善良的,可这个社会把我们逼得走投无路,我们才选择拥抱黑暗,你们说你们还是善良的,那只能说明你们堕落地还不够完全——算了,也无所谓,你们只要不是卧底就好,否则,估计魔王大人下一个就是制裁你们了。”

说完,“沙利叶”意味深长地看了两人一眼,吓得两人面面相觑,直冒冷汗。

(还好,否则说不定下一个死的就是我们了……)

“咳咳,‘沙利叶’先生,关于案发那天晚上的事,我们有些细节想请教一下。”曹警官说。

“好的没问题请坐吧。”

“沙利叶”把三人请到了大厅的沙发上。

“首先,案发时间段,照理来说所有人都应该在山顶上,但您当时似乎离开过吧。”

曹警官边问,边用一种犀利的眼神观察“沙利叶”。

“是的,我的确离开过。”

“你去干嘛了?”

“我回到这里上厕所了,或许你会有疑问,为什么一定要回到这里上呢?因为我们有训诫,不可随地大小便,可山上有没有什么厕所,只能这样。”

“大概离开了多少时间?”

“15分钟左右吧。怎么,难道你们怀疑是我杀了那个混蛋?”

“我们只是怀疑,您知道的,撒旦教的任何人都有可能是凶手。”

“这个……我是不太可能的吧,我这体格、我这年龄是摆在这里的,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我话可先说清楚,我是一个人去上厕所的,这点你可以去调查。”

“可是,‘沙利叶’先生,您不止离开过一次吧。”关义竹突然冒出来说,“您在上山的时候还消失过吧。”

“上山前……哦对,我是回去过,不过我是回去锁收银机的,而且,难不成你想说我是先杀一半,然后祭祀到一半的时候再回去杀另一半?”

“哦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爷叔你接着问。”

“好的,‘沙利叶先生’,请问您在经过餐厅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异样?被你这么一说还真有,我在经过的时候,听到里面似乎有敲门的声音,还挺大声的,隔着墙都能听到。我当时在以为是那家伙喝醉了酒发酒疯呢。”

“那您没进去看看?”

“都知道是在发酒疯了,我哪敢进去?!只是在祈祷我餐厅里不会有什么大的损失罢了。”

“请问‘沙利叶’先生,”关义竹突然又冒出来问,“祭祀时用的那块铜板是餐厅的吗?”

“这个并不是餐厅的东西,是‘摩菲斯特’先生带来的。”

“可这块铜板已经——不能用了吧,下次祭祀的时候怎么办?”

“其实你也看到了,那块铜板上什么都没有,就是一个象征,没有实际的意义,祭祀了那么多次了,差不多已经换了3、4块铜板了,‘摩菲斯特’先生总是粗心大意的,不是压坏了就是弄丢了,所以就干脆多做了几块,每次祭祀的前一天,‘摩菲斯特’会把铜板带来,交由我保管。”

“是嘛……”关义竹若有所思地说道,“对了还有一个问题,每次的会场布置是您吗?”

“因为是在我这里举办的,所以基本上都是我和我的两个员工在布置。”

“好,那最后一个问题,你觉得你们当中,谁是最有可能杀害死者的?”

“我觉得是我自己!”“沙利叶”咬牙切齿地说,“没错,我觉得最有可能杀他的人就是我!”

关义竹给曹警官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已经没有问下去的必要了。

曹警官收到意思后,对“沙利叶”说:“那沙利叶先生。打扰了,或许以后还会来麻烦您,请不要介意,还有关于餐厅营业的事,估计马上就可以了,请再稍等几天,那——我们先告辞了。”

曹警官竹等三人刚要起身离开,一个20岁左右的年轻人跑到了“沙利叶”的旁边,把一叠账单给他。

“‘沙利叶’先生,这是我们店里这个月的水费、电费和煤气费,请查收一下。”

关义竹突然停了下来,然后“啊”地大叫了一声。

“干嘛呀义竹,想吓死人啊?”夏辉军拍了拍胸脯说。

关义竹指着那个年轻人说:“这、这个人就是我那天再山顶山发现失踪的那个!”

“啊?!”

夏辉军和曹警官听到后,把头都望向了那个年轻人那里。

“什、什么状况?”年轻人一脸懵逼,“我、我只是这家餐厅的员工啊。”

“你还是撒旦教的人对不对?”关义竹用一种咄咄逼人的口气对他说,“不但如此,你还在案发的时间段,离开过山顶,不知道去哪了是不是!”

“你、你怎么知道?”

一旁的“沙利叶”实在看不下去了,说:“打断一下,郑雷的确是我把他引进撒旦教的,但,他和这起杀人案又有什么关系?”

“我已经说过了,他在杀害施振一的段犯案时间里离开了,而且还是偷偷摸摸地离开的!”

“是这样吗?”“沙利叶”问郑雷。

“是、是的,当时我只是烟瘾又犯了,正好口袋里没烟,所以我就趁着大家诅咒的时候偷偷溜到山脚下买烟去了。”郑雷像是个犯错的孩子一样说道。

关义竹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陷入了沉思,显然,他在案发的时间段不知道去干吗了,即使他再怎么解释,那也是不可磨灭的事实,况且,谁又规定过凶手一定是那几个有“名字”的人呢。

关义竹走到曹警官旁边,悄声地对他说:“爷叔,我觉得他可能和案子有点很重大的关系,把他也叫来问话吧,不过要只有他一个人。”

曹警官点了点头,对郑雷说:“郑雷,我以你有故意杀人的嫌疑对你进行问话!”

“问、问话?!”本来就胆小的郑雷着实吓了一大跳。

“放心吧,只是问话,又不是逮捕。”夏辉军冷冷地说。

“那——‘沙利叶’先生,麻烦你回避一下。”曹警官说。

“沙利叶”似乎有点不情愿,但也无可奈何,只能走进了厨房。

关义竹见“沙利叶”走了出去,立刻给夏辉军豁翎子,后者立刻明白,关义竹是要叫他监视“沙利叶”。

“郑雷先生,请你回答,你在案发时间消失的那个时间段,去干吗了?”曹警官严厉地问道。

“我、我不是说了我烟没了,然后就下山去买烟了。”

“山下有烟卖?”

“是的,山脚下有个自动售烟机,就在VIP包房的对面,不信你们去看。”

“就买了包烟?”曹警官一边问一边观察郑雷的表情。

“买了包烟,然后拿出一根又抽了几口就上山了。”

“那你在这过程中,有看到你们教当中的谁上去或下来吗?”

郑雷不紧不慢地说:“有的,在我抽烟的时候,我看到了‘亚巴顿’先生,他正要上山”

“那他看见你了吗?”关义竹问

“我想应该没有吧,我一看见他就躲了起来,毕竟诅咒到一半溜出去抽烟可不是撒旦教的信徒该做的事。”

“那你有看到‘亚巴顿’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吗?是厕所还是恶魔餐厅的里面?”曹警官继续问道。

“没有,那地方只能看到VIP包房外面的墙壁,前面的根本看不到,只是——”

郑雷欲言又止,急脾气的曹警官直接冲上去揪住了郑雷的衣领。

“啊,我说说说,你先把我放下。”

曹警官把郑雷放了下来。

“我虽然没看到什么,但我听到了,在发现尸体的VIP包房曾传出来‘救命’的声音。”

“‘救命’的声音你确定吗?”

“确定!”

郑雷顿了一下,然后有点难为情地说:

“其实我也不太确定,毕竟隔了一堵墙和这么长的距离,但我是真的感觉我听到了,他声音应该很响,但是很虚弱。”

“你是什么时候听到的,‘亚巴顿’上山前还是上山后?”

“我记不得了……”郑雷抱歉地说。

“算了。”曹警官一脸遗憾地说,但一旁的关义竹却来了兴致。

“那你有看到你老板‘沙利叶’吗?”关义竹问。

“有的,‘亚巴顿’先生上山后,我也跟着偷偷地上山了,后来在半山腰处,‘亚巴顿’先生碰见了‘沙利叶’先生,于是我赶紧向旁边的竹林一闪,等到‘沙利叶’先生走了有一段路后我才出来的。”

曹警官抓了抓他头发稀松的脑袋问:“那最后一个问题,你觉得几个人当中,也就是你的三个头目,谁是最有可能杀害死者的?”

他可不想再听到自己说自己最有可能是凶手的言论了。

“这个……我、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郑雷说得快要哭出来了。

“好吧,那也不难为你了,先告辞,或许以后还会来打扰,请不要介意。”

说着,曹警官敬了个礼,便拉起关义竹向门口走去。

“怎么样老夏,那家伙有来偷听吗?”

“没有,很老实,一直靠着墙在看报纸。”

关义竹走到了“沙利叶”的面前,与他说了曹警官之前和郑雷说过的同样的话。

“怎么样两位,有什么收获吗?”

所有人都一回到了车里,夏辉军就迫不及待地问。

“没有,所有人的证词都很连贯,可以说是无懈可击,找不出任何破绽,义竹,你怎么看?”

关义竹打了个哈欠说:“怎么看不至于,只是那个叫郑雷的小伙子令我很在意,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看出来,他企图利用表面上的懦弱和迁就来掩盖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而且,他叫他的老板并不是叫‘老板’或是其他的什么称呼,而是直接叫‘沙利叶先生’!看来,他对撒旦教是相当地尊敬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感觉,撒旦教里的人都比我们想象中的要恐怖的多,反正我破了这个案子后我不想再去那里做卧底了,也不想再靠近这家餐厅了。”

关义竹透过车窗,看着恶魔餐厅大厅里的那盆红珊瑚如此说道。

注:豁翎子有“暗示”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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