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悬疑灵异 有推理就没有恋爱?

第三话 微妙的人际关系

  

“——你个臭婊.子,给你来着这已经是给你面子了,还抢我们的房间?滚!”

刚进门,就正好看到客厅的沙发边有对中年男女在大声训斥一个戴着眼镜、绑着两股麻花辫的年轻女孩。女人单手叉腰气势汹汹,像是泼妇般地指着女孩一顿劈头盖脸的乱骂,男的手上则是捧着一叠堆衣物和一些小物品,但他的表情同样是很恼火的样子,针对的也是这个年轻女孩。

其实客厅里并不只是他们三人,还有一个年轻和一个看上去有点年龄的女人,不过她们对于眼前发生的事件无动于衷,就像是眼前有块隐身镜般。那个有点年龄的女人甚至还坐着沙发上手拿香槟翘着腿,一副高贵大太太的模样

“你、你们别太过分了!我也是又人权的!”

麻花辫女孩禁不住大庭广众下的羞辱,大声叫喊了出来。只是她不但看上去很柔弱,就连声音也非常没气势,像是个病人。

“啪!”

似乎这句话是彻底惹恼了她眼前的这个女人,后者毫不留情地甩手就给了她一巴掌,连眼睛都打飞了。

“就凭你也配有人权?呸,你个脏人、贱人!你是从多么脏的逼里出来的自己都没意识到吗?还说人权,你就和你那个不要脸的妈一样臭不要脸,都是职业小三,为了钱可以脱光衣服爬上男人床的狐狸精!”

“你敢说我妈妈!我和你拼了!”

麻花辫女孩也怒了,连眼镜都顾不得捡,就伸出手(爪子)往对方的脸上狠狠地抓了上去。

“你干嘛?!”

男子见状,想踹开麻花辫女孩,可为时已晚,女人发出了惨烈的叫声,并捂住了脸哭了起来。

“好你个臭婊.子,不收拾你当我们好欺负了是吧?”

男人咬牙切齿地把手上的东西一扔,上前掐住了麻花辫女孩的脖子,然后又像是拎小鸡般把她扔在了地上。

依旧没有人出来劝解或帮忙,麻花辫女孩就这么可怜巴巴地被摔在硬邦邦的地板上。

“不要脸的脏虫,还敢打我老婆?好,我今天就让你知道一下你算个什么东西!”

说着,他面对着手无寸铁的麻花辫女孩,抄起了一个花瓶就打算往她头上砸去。

(不好!)

关义竹见状,赶紧顺手也抄起了手旁的一个小闹钟,用力往男人的手腕扔了过去。

“破!”

结果没扔准,闹钟砸到的是男人的下巴。不过好在结果是一样的,男人失去重心手一滑,花瓶就掉在了男人和麻花辫女孩中间的地上。不平处可反光的尖锐碎片杂乱地铺在地上,散发着割皮可出血的渗人寒气

“啊…妈呀!!!”

“咦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女人被吓得叫出了妈,麻花辫女孩则看着满地的碎片,惊恐地抱住了头,关义竹能看到她的手上在剧烈颤抖。

就连本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另两个女人在看到眼前的突发状况后也惊讶地愣住了,不禁都睁大了双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而这几人当中,反应最大的要数那个男人了,本来还气势汹汹的他现在宛如一只要过街的老鼠。整个人在大喊大叫后就背对着花瓶那摊碎片缩成了一团,连下巴都来不及揉一下,好像是在恐惧着什么,似乎是那些碎片会吃了他。

身旁的那个女人赶紧上去轻轻拍打他的背。在前者不断的安抚下,男人渐渐平静了下来。

只是,他刚站起来,就恶狠狠地瞪了门口的关义竹一眼,扭动脖子扯了下衣领,然后又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

关义竹一脸的淡定(呆萌)。

男人伸长脖子指了指自己的下巴:

“喂,你小子找死是吧?扔我家的东西砸我的下巴?你谁啊你?”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不知好歹,你应该要感谢我才是啊!没有我刚才的出手阻止,你马上就要进派出所了知道不?弄不好是要判刑的。而且,自古以来就是女人同女人打架,男人管男人打仗,你个大老爷们插手女人间的战争干嘛?真的是一点男人气概都没有,还打女人,真的叔叔,要不是我刚才好心出手阻止,你就要名、人两空了!”

不知不觉,关义竹又开启了他的话唠模式,哪怕是他面前的这人都已经举起拳头准备打人了,他照样面不改色地叙述着他的理论。

在他的话浪下,男人放下了拳头;但想想好像那里不太对,又一把揪住了关义竹的衣领。

“别给我扯这些没用的,我劝你最好赶紧道歉,不然后果很严重。”

“可你知道我是谁吗?”关义竹反问他。

“你谁啊?”

“你说我谁啊,来你这肯定来给公布遗嘱的。”

……

男人放开了手。

“啊呀原来是刘律师啊,失敬失敬。”

一听到是来公布遗嘱的,男人立马转怒为喜。

(切,转得真快。)

“我不是刘律师,我是他的助手,我姓关。”

“这、这样啊……”

关义竹又转头看向了真正的刘迅:

“那刘律师,您现在有什么要说的吗?”

“啊,我?”刘迅听到后还没反应过来,“我们这也是刚来,情况都还不太熟悉呢。要不,大家先回各自的房间里收拾收拾,半小时后我们就在这集合如何?我需要说一点遗产分配前的相关事宜。”

“好,既然刘律师都这么说了,那我钱达肯定第一个遵守!”

说着,钱达给了刘迅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然后转身走到自己的妻子旁,搀扶着她走上了楼梯。

“哎!”

关义竹看着两人上去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走到麻花辫女孩前,后者因为刘迅的行为和花瓶的破碎受到了很大的惊吓,现在的她还六神无主地瘫在地上。

“你没事吧?”

关义竹捡起眼镜递给了她。

“谢、谢谢。”

女孩战战兢兢地戴了上去。

“你是钱鹂对吧?”

麻花辫女孩点了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少许的疑惑和警惕。

“真是的义竹君,你好歹先把人家扶起来呀!”

一旁的梦织看不下去了,轻轻推开关义竹,微笑着把手伸到了钱鹂的面前。

钱鹂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握着梦织的手站了起来。

“当心渣子。”

钱鹂在梦织的搀扶下小心翼翼地坐在了沙发上。

关义竹给她倒了杯水压压惊。

“谢谢,两位是……”

钱鹂面对着眼前这两个帮助自己的陌生人,显得有点莫名其妙。

“我姓关,是刘律师的助手,这位是南泉小姐。”

“你、你们好……”

“刚才发生什么事了?他们为什么这么对你?”关义竹问。

“——因为二哥他要换房间哦,小可爱~”

(啊哈?!)

关义竹生平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称呼他,说实话,他有点恶心。

再看看声音的源头:这是刚才两个旁观者之中那个年龄稍长的女人:她烫着爆炸卷发,修长的手上戴着一个红宝石戒指,身上穿的则是紫色的吊带长裙。看上去是身材还可以,但一看脸……就不是那么赏心悦目了,不但如此,上面有厚厚一层的粉底、眼影和其它的一些东西,不过这些化妆品不但没有把她的皱纹掩盖掉,反而让她更难看了。

(她刚刚说二哥?这么说,她应该就是大女儿钱娜了……)

“换房间?这里房间有什么区别吗?”关义竹问。

“因为二哥他有尖锐恐惧症,小可爱~”

(啊咳!味道真熏!)

随着中年女人的靠近,她身上的香水味就越发浓重,让关义竹差点喘不过气。

(嗯?等一下,尖锐恐惧症?)

关义竹突然想起刚刚花瓶碎掉后的表现,惊喜地把这两者连接了起来。

“可就算有尖锐恐惧症,那和换房间有什么关系?房间里尖的东西搬走不就好了吗,难不成床上还长刺了?”

“诶嘿,还就是真长刺了,小可爱~”

(别用卡哇伊来形容我了!)

“啊哈?”

关义竹对钱娜的话表示一头雾水。床上长刺?那还**吗!

“——哼哼,你看看你房间里的床,你也就知道为什么了。”

另一个女人也站了起来。她长得非常年轻貌美,有着魔鬼般的身材和一头褐色的长波浪;胸很大,比梦织还要打出几圈,两个滚圆的球裹在她的吊带衫里好像随时都会掉出来般。

按照排除法,那她就是钱森的干女儿(情妇)郭明香!

她的身上散发着和钱娜不同种类但同样刺鼻的香水味,径直穿过关义竹他们。

“看在你那么帅气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刚才发生了什么吧。”

(我就比较喜欢这位姐姐,净说的是实话!)

“钱达有很严重的尖锐恐惧症,但房间里的床头不知为什么都有着像是枪头一般的装饰,除了这姑娘原本打算住的一间,于是他们连商量都不商量就直接把她赶了出来。这两个坏东西,迟早会招报应的!”郭明香愤愤地说道。

“可我觉得二哥也是没办法才这样的。”钱娜反驳她。

“他们完全可以好好说,但他们采取的是最暴力的手段!”

郭明香说出了关义竹和梦织想说的话。

钱娜听到后莞尔一笑:“哈哈,也许如此吧。”

“是啊。”

“那我就先回房间了,待会见。”

“好的姐姐,待会见。”

说着说着,两人突然就从最开始的少许带点火药味却渐渐变成了彼此间的敷衍。而关义竹从她们的对话中听出了少许的端倪:郭明香是向着钱鹂的,而钱娜明显是向着钱达夫妇的,不过,她们又不是完全向着的,也没有想得罪对方的意思。

“那个小可爱,有空来我房间哦~”

钱娜在抛给了关义竹一个媚眼后,踩着高跟鞋,迈着优雅却也做作的步伐迈上了楼梯的台阶。郭明香也随后背对着她走出了客厅。

“这人可真讨厌!”

见钱娜走远后,梦织在关义竹耳边小声地嘟囔。

“是吧,梦织,你也是这么觉得的对吧?”

“就是就是,居然还想勾引义竹君,明明义竹君是我的夫君!”

“对啊,居然敢……诶这个就不太对了吧?差点又被你带过去!”

“略略略……”

梦织调皮地吐起了舌头。

“话说刘律师呢?”

等到关义竹把重心再次转回来的时候,却发现那个有大门牙的律师却悄无声息地不见了。

“你说刘律师吗?他刚刚提着大箱子去找一楼的卧室,就在郭明香的对面。”

梦织指了指客厅尽头。

关义竹头上的呆毛蔫了下来:

“这么眼疾手快的吗?”

“所以我们也赶快去找房间吧,晚了可就要和义竹君挤一件房间了呢~”

“这句话说得有道理,但你为什么看起来那么兴奋啊!”

“好了好了,我们赶紧上去吧,我想和你,哦,我想住上面的。”

梦织推着关义竹的后背,催促他赶紧上楼。

“话说钱鹂小姐你呢?”

关义竹看了一眼看上去依旧惊魂未定的钱鹂,关切地问她。

“我打算住在一楼吧,我不太想和他们住在相近的地方。”

钱鹂口中的“他们”,自然指的是钱达和宫铁扇夫妇。

“那要我帮你把东西搬到你房间里去吗?”

“不用了,也就是一些换洗衣服而已,我自己能拿。”

“行吧,如果要帮忙你尽管找我好了,我姓关。”

钱鹂露出了微笑,这是关义竹他们首次看到她笑。

“谢谢你关律师。不过你还是管好自己的事吧。哦!抱歉,我这句话没有恶意,只是想说,你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女朋友吧。”

“啊?什么女……”

“就是啦,我们快点去找房间亲爱的!”

还没等关义竹反应过来,梦织就顺手推舟地把他强行拉上了楼梯。

“嘎吱嘎吱……”

老旧的木板发出了松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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