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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话 遗嘱

  

别墅内一楼有三间卧室,二楼有四间,所以一共是七间卧室。而参加这次“遗嘱会”的有六个人,已经拿去了五间房间,而刚刚来的律师刘迅也拿走了一间,也就是说……

“什么,没房间了?!”

寻找了一圈后的关义竹不知所措地抱住了头,手上的旅行袋也掉到了地上。

“不是还有一间吗?义竹君~”

趁着关义竹发愣的时候,梦织挽住了他的手臂。

她脸上的表情有掩饰不住的兴奋。

“是啊,还有一间,可我们是两个人啊!”

“啊啦啊啦,真是没办法呢~既然如此,也就只能和义竹君住一起了呢~”

关义竹机械般地扭过了头,眼神空洞地看着梦织:

“我是男的。”

“那我是女生,没错呀!”

“你不觉得孤男寡女地住在一间房间里很有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照你这么说夫妻岂不是都要分房睡了?”

“可人家是夫妻,我们……”

“我们也是‘夫妻’呀,一起吃过肺片。”

“……”

关义竹一时被说得竟不知该如何反驳。他现在很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和梦织一起吃那盘菜!

“那个梦织啊……”

“义竹君,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哦~”

梦织摆着天使的笑容,口中却说着恶魔的话。

“你想做啥?”

关义竹有些战战兢兢地问道,因为他的呆毛第六感告诉他,接下来肯定又是某些腹黑的发展。

“嘿嘿,如果义竹君不和我住一间房的话,我就马上在推特上发一条讯息,说我长期受到了中国乌米市的一个叫关义竹的侦探的性骚扰~”

“……你赢了,我们进房间吧。”

关义竹连想垂死挣扎的机会都不给自己,就认输了。

梦织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对嘛,这就对了嘛!”

关义竹什么都不说了,拿起旅行袋就进了唯一剩下的那间卧室。

罗月篠、易钏雨,这是他和第三个女生单独住同一间房了。

半小时,准确来说还没到,但客厅里的人就都齐了。钱达和宫铁扇夫妇在小声地讨论着什么;钱娜依旧是坐在单人沙发上举着一杯香槟酒;钱鹂缩在所有人后面的角落里,似乎是故意和所有人拉开距离;郭明香则就站在刘迅的旁边,看样子是在补妆画眉毛。

除此以外,还出现了一个满脸络腮胡的中年人:他穿着贝雷帽和一件褐色的大衣,虽然坐在众人的当中却一言不发,双手环抱着,用眯起的眼睛看着客厅内的每一个人。

那么他就是钱森的大儿子钱雄了,是个目前定居加拿大的画家。

眼见人都齐了后,刘迅清了两下嗓子,然后说:

“各位,想必大家都知道我是谁了,那我就不浪费自我介绍了。

你们的父亲,也就是钱森老先生生前委托我在他过世后分配他的财产,至于是怎么分配的,还有那颗“甜心之钻”的归属是谁,我明确告诉你们,我不知道。因为老先生生前是录了音的,今天我也把磁带和录音机都带来了。”

刘迅话音刚落,钱森的继承者们就无法压抑心中的激动,纷纷变得坐不住了。关义竹能从某些人的眼神中看到渴望和贪婪。

“可是呢!”刘迅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张纸在众人面前晃了晃,“老先生在生前特地嘱咐过,你们所有人必须在这与世隔绝地生活十天,才有资格获得属于你们的遗产,如果你们当中有谁在这期间下山了,那么就视为主动放弃继承权。如果你们不信,我这有白纸黑字的遗嘱和签名。”

说着,他又抖了抖这张纸。

“……”

这次继承者中出现了一些小骚动,某些人想要骂人的表情一目了然。

“那个刘律师,”一直在克制住自己内心真实想法的钱达终于忍不住了,“我觉得吧,你干脆现在就把磁带现在就拿出来放了算了,你省事,我们也节约时间不是吗?”

“对啊对啊,这老爷子都走了,反正我们这早点晚点都能拿到钱的不是吗,为什么要搞得那么麻烦呢?”宫铁扇也附和道。

有这种想法的并不止这对夫妇,其实在座的各位继承者,他们的心中或多或少都有点。是啊,人都不在了,谁还会遵守他定下的规矩呢?

“这可不行!”刘迅突然变得严肃了起来,义正言辞地对他们说,“钱森老先生是这么委托我的,我拿了佣金,就必须遵守协议上的约定!”

“可是……”

“别再说了各位!我保证在十天后会把这张磁带的内容放给你们听,那么在此之前,就拜托各位好好和我相处这十天的时间,这位小关也会配合我作监督、保护的工作。如果你们对此有异议,我可以给你们看老先生生前在我这签的协议,我先说清楚,这些都是具有法律效应的,如果你们之后要去法院上诉我也无妨。”

不再是那个看上去有点懦弱的律师,刘迅在涉及到工作方面的事,就会展现出一种无与伦比的一丝不苟。

“啧!”

能明显地能听到宫铁扇的咂嘴声,不过大家都心照不宣没有点破罢了。

“另外,老先生他还说了,在这十天内,不允许和外界有任何的联系,所以,他也特别交代了:包括我在内,请大家把各自的手机都要上交放到保险柜里,如果被发现有和外界联系的行为,则也视为主动放弃继承权。”

“怎么感觉和在玩孤岛游戏一样?”

正对着化妆镜涂着口红的郭明香吐槽道。她身前的两团东西看上去就快掉下来一般。

“白纸黑字,这是老先生的意思,我只是照办罢了。”

“可是规矩是死的,人是……”

“算了算了,既然是老爷子的意思,那我们遵守就好了,手机是吧,我上交就是了!”

宫铁扇屏着一肚子的火还想再说些什么,不过被他的丈夫打断了。

“老爷子肯定是想让我们体会他以前的生活,忆苦思甜,然后才把他的财产托付给我们。这是他老人家最后的遗愿,我们作为子女要好好完成才是,就十天而已嘛,熬着熬着就过去,反正公司那里有钱福那小子管着,我放心,是吧大哥?”

态度转变得很快,之前还是说不出的焦躁和难受,现在却立马换成了一副对谁都恭顺的笑脸。

“嗯、嗯。”

钱雄连头都没抬,心不在焉地回答了他。

刘迅拍了拍手说:“好,那么各位,请上交自己的手机吧。如果没记错的话,在会客厅内有个保险箱,请大家都存到那里去。”

“好的,没问题!”

钱达立刻就响应了。而其他人虽然都是很不情愿的样子,但也都陆陆续续地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来到了客厅旁的会客厅。

房间内是宽敞的瓷砖地板和几组桌凳,墙上挂着许多不知名的外国油画,有画风景也有画人物的。在的角落的支架上,放着一盆巨大的仙人球,上面还开着一朵黯淡的红花。

有尖锐恐惧症的钱达一见到又像是触了电般,赶紧别过头,不敢再往那里看一眼。

本来应该是亮得可以反光的地板表面却染上了厚厚一层的灰色。关义竹刚走进去,就被前面人踩踏所飞扬起的尘土给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在窗台的左下方,有个很显眼的绿色铁皮箱子摆在那里。它大约有半个成年人那么高。

“第一眼我还以为是邮筒呢,如果不是看到了上面密码锁的话。”关义竹自顾自地吐槽道。

刘迅来到保险箱的最前面,蹲下后从胸口拿出了一把钥匙。

在对着密码锁左转转又右转转不知道几个回合后,听到了“哐当”的一声,证明是密码对了,刘迅这才把钥匙放进了旁边一个小小的锁孔里。

随着又是“哐当”的一声,保险箱的门被弹出了。

“啊咳咳咳咳……”

可随之飞散而出的,是一团灰色呛鼻的烟尘,站在前面的几个人全都遭了殃,尤其是钱娜,她被呛得半蹲在了地上。

“啊咳咳,有没有搞错咳咳,怎么这么多灰尘咳咳,多长时间没用了咳咳。”

钱达在边咳嗽的情况下,不容易地说完了他的抱怨。

“那么各位咳咳,就把各自的手机咳咳放到里面去吧咳咳,为了保险咳咳起见,密码由我来设置,钥匙咳咳就有小关来保管咳咳。”

刘迅捏着鼻子,用另一只拿着餐巾纸的手把里面的底部小心翼翼地擦了擦,这才把自己的手机放了进去。

钱达也很快交出了自己的手机。

眼见有人做了个开头,其他人就是再不情愿,但为了钱,也都不情愿地把手从口袋里掏了出来。

“小关还有南泉小姐,你们的手机也要上交哦咳咳。”刘迅对关义竹还有梦织说。

“好的。”

梦织也拿出自己的手机递给了刘迅。

“还有你的,关义竹。”

“我没带。”

关义竹皱起眉头耸了耸肩。

“啊?”

“准确来说是忘带了。”

(切,我又没钱拿,我干嘛上交手机。)

“……行吧。”

刘迅听到后也没怀疑,拿着梦织的手机重新回到了保险箱前。在又清点了一遍后,这才放心地把门又锁上了,然后拔出钥匙,把密码锁胡乱地转了几圈。

“那么接下来,就请多指教了,接下来我会和各位在这一起生活十天,直到把老先生交代的任务完成为止。”

刘迅把钥匙递给了关义竹。

“可是我有个问题,”就在此时钱娜突然发问了,“这几天都食物要怎么办?不让与外界联系,我们总不见得饿死在这吧?”

“诶,这好像的确是个问题,肚子不饿的时候就没想到。”

“我之所以想到了,就是因为我肚子饿了,小可爱。”

刘迅抬起双手做压低的手势,笑笑。

“这点各位就不用担心了,冰箱里有足够的食物可以支撑各位十天的伙食,一楼西南面的储藏室内还有整整十箱的饮用水,当然如果大家喜欢喝白开水的话,这里也有电水壶和装着净水器的水龙头。”

“可是……问题是谁来做饭呢?我先说好,我不会。”钱娜又说。

“我们不会,家里都是保姆烧的。”

“我也不会,从小连锅都没碰过。”

钱森的三个年长的子女,就这么一个个“理直气壮”地展示了自己富家子弟的身份。

“我会做,只不过如果大家吃完不介意住医院的话,我愿意效劳。”

郭明香对着化妆镜又在若无其事地涂口红。关义竹感觉见到她的大部分时间,这人不是在化妆就是在补妆。

“……”刘迅的嘴角有点抽搐,“算了,我姑且还是有点水平的。那大家有什么不吃的东西吗?”

没有人回应,也就说明都默认了。

“行吧,只是我要做9个人的份也太……”

“我也可以帮忙哦!”

就在这时,关义竹突然举起了手。

众人显得有点惊讶的样子。

“你会做饭?”刘迅问。

关义竹背一驼,头上的呆毛晃了起来。

“刘律师,你这是在小看我吗?”

“我只是很难想象你这种年轻人会做饭,我印象中你们在做菜是时间点不都是躺在沙发上玩手机的吗?我儿子也是这样。”

“那你还真是惯性思维。我关义竹在家里可都是买、汰、烧样样都来的!”

关义竹挺起胸,高傲地说道。

刘迅“噗”地一笑露出了他的两颗大门牙,点点头:

“行,反正待会就考验你的厨艺了,让我这个大叔开开眼吧。”

“如你所愿!”

“——那个,我……”

就在这时,一直躲在角落里许久未有大动作的钱鹂突然发声了,不过她还是很害怕的样子,畏手畏脚的,整个人缩成一团。

“我也会做饭,可以帮两位打打下手。”

“那太好了,三个人总比两个人来得要轻松。”

关义竹看了一眼手表。

“五点半了,时间也差不多了,开工吧?”

“好。”

所有人又都陆陆续续地离开了会客室。

“——哐当!”

可是,似乎谁也没能听到,在他们离开前,有个轻微的金属碰撞声悄然无息地掩盖在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中,正在慢慢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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