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环杀人案……？」

「对。」

似乎是觉得语言过于苍白，阿特丽斯打开了玲面前的虚拟屏幕。

「这是什么啊？」

「杀人录像。」

「等等等等……你放这种东西不害怕的么？你不怕我怕啊混蛋！」

明明自己也不是什么善人，但玲对用视频的方式，记录一场杀人案还是有些接受不能。

然而阿特丽斯似乎执意要让她从头到尾完整的看完。

「先看了再说吧。」

「哼。」

视频开始放起来了，虽然玲在下一秒钟就意识到，这种监控摄像头视角的视频本不该存在于这个时代，但屏幕上的东西吸引了她所有的注意力。

上面是一个女人。

她的穿着……很不得体，不过至少有一点是值得肯定的，那就是她的身体最起码还没有暴露到需要马赛克护体的程度。

腹部和颈部都暴露在外，胸口处也露出了一大片……

为什么说暴露的时候，要把颈部这种无关痛痒的地方也提及到？

那当然是因为这家伙的脖子上，有不该暴露在外……或者说根本就不该存在的痕迹。

她的身体上有多处疤痕，玲在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并没什么反应，但是紧接着，两端记忆便被她回想了起来。

「这是……」

「没错，跟你想的一模一样。」阿特丽斯说道。

玲再一次将视线转移回去，所看到的东西却一成不变，更加让人感到十分离奇……

那个女人的颈部有一条环形的伤痕，它很细，如果是监控摄像头的像素根本就拍不清楚。

胸前能够看到的的皮肤上同样有着疤痕，那是一个圆形。

接下来是腹部，令别人触目惊心的巨大痕迹，却让玲大为吃惊……

那不正是自己在莱娜腹部留下伤口的地方吗？还有她胸前的伤疤，正对着心脏和肺部，也是自己所为……

不对！莱娜胸前的伤疤应该是在精神世界战斗时留下的，没可能在肉体上也呈现出来！

而且她原本的身体早就被废弃了，伤疤也不可能跟着她啊……

「注意到了吧？还有她脖子上的痕迹呢，那个好像不是你搞的吧？」阿特丽斯点了暂停，指着那个女人说道。

没错，她说得对。

那是斩首过后留下的伤疤……这么说或许很不正常，因为被斩首的人是不可能有机会活下去并且留疤的。

但是那个被斩首的人的确活了下去。

可那不是莱娜而是黑兵啊……

「哼。」沉默了许久的雪莉，终于发出了点声音。

看来她还记得，玲在龙都与那个人决斗的时候，是她半路杀出来一举使其身首异处的。

同样的，那具身体应该也早就已经被废弃掉了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玲看向了阿特丽斯，越发觉得这个女人一直在瞒着自己些什么。

「你觉得心灵和物质，谁能凌驾于对方之上？」

「无聊的问题……」

「既然无聊，那就给个回答嘛。」她不依不饶的追问道。

心灵和物质吗？真是个永远争执不休的问题啊。

玲深深的叹了口气，努力让自己用正经的心态去思考这个问题。

究竟是顶着“唯心蠢货”的帽子，一提起心胜于物就被另一种狂热的教徒鄙夷一番，还是选择把自己的本质跟同样不存在灵魂的砖头归为一类呢？

换句话说，这个问题是在拷问每一个回答者，他究竟是在活着还是在存在着，究竟是在思考，还是被大脑内的电化学反应支配着。

真是残酷啊，是选择大言不惭的认定自己的意志独一无二，还是连是否正确都不知，一昧的选择理性呢？

然而玲已经有答案了。

「知道又如何？」她反问道。

「的确不会怎么样，不过嘛……」阿特丽斯顿了顿，将手放在了玲的脑袋上，「无时无刻不在运行着的规律，难道主人大人不觉得必须要知道才行嘛？」

哼，这转移话题的方式也太拙劣了。

「别摸脑袋！会长不高的！」

「呀，主人大人还在意这个呀？那这边……又如何呢？」说着，阿特丽斯把她那两坨脂肪贴在了玲脑袋后面。

能做这种东西真是让人羡……恶心啊！

什么鬼东西，晃晃悠悠的，真的不会影响到行动吗？而且你的也没大到能拿来吹牛吧！？

只不过、只不过是比人家的大而已，有什么好嚣张的啊！

有能耐你跟母牛……

忽然，玲感觉到另一个自己正拦着她，疯狂的说“算了算了算了算了”，好容易才劝了过来。

「你能正常点么，快点说正事啊喂……」

「那个家伙，得到了你的能力。」阿特丽斯很突然的正经了起来，这份快速转变的态度，和她所道出的事实一样令人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