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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潜藏在灰色带的魔法(14)

  

“……”

我很想问锡蒙利说,和恶魔进行交易,会被天堂和教会的人追杀,那和天使进行交易,是不是应该让地狱的人去追杀?还是说天使的交易总是好的,而恶魔的交易总是坏的,因此只用对付恶魔交易就可以了呢?

但最后我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作为天使,竟然把人家的家庭拆散了,怎么也说不过去吧。就好比我到超市买了一袋零食,外包装是我最爱的零食品牌,可是一打开,却发现里面装着的是我最不喜欢吃的那种口味。开头是很高兴,结尾却很无奈。

“你别这么大惊小怪的,沙利叶的身份特殊,他既是天使,也是恶魔,或者说,属于比较坏的天使。天堂的人觉得他是地狱派来的奸细,而我们却感觉不到他身上有恶魔的气息,换句话说,他就是天使,却进行着恶魔的勾当。”

锡蒙利忽然抬头望了一眼天空,慢悠悠地说:“他最近似乎在大量收集人类的灵魂,不知道想干什么,因为他不是恶魔,他也不用遵守恶魔获取灵魂的规定。你大概也知道的,恶魔获得灵魂只能等到人类死亡以后。也只有生前订下了恶魔契约的人,以及无法进入天堂的人,才会留在地狱。”

“他这么做的话,对人类来说不是很危险吗?你们是不是在准备对付他?不对啊,下午餐厅里的那些人不都是恶魔来的吗?沙利叶当时在场吗?是哪一个?”被锡蒙利这么一说,我感觉我的头都大了,难道下午我去救人的时候,凑巧忽略了沙利叶?

“一御大人,教会的人都来了,你别看加斯提亚不修边幅,还醉醺醺的,他身上的祝福来自于‘神之友’拉贵尔,以诺书里说拉贵尔是‘招引对光之世界的复仇’,也就是说,整肃天使的事情,是交由他负责的。”

锡蒙利忽然提起了那个胡子拉碴的加斯提亚,也不知道是我过于敏感,还是加斯提亚过于招人恨,我冷哼了一句说:“就这样的人,也配担负这样的责任?”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故事,有的人都是快乐的事情,有的人都是悲伤的事情,还有的人什么事情都没有,但大部分的人,都是快乐和悲伤以及什么事都没有的混合体。天使的祝福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获得的,当然,加斯提亚是个例外。”

锡蒙利像是在为加斯提亚说好话,但我现在没这个心情听故事,特别是关于他的故事,要不是他,现在杉惠姐和梨月,还有纱和毅重都该父女团聚了,当然,要是没有沙利叶的话。

“好了,我我知道了,沙利叶和纱和伯父有过交易,代价就是不能见他的女儿们,否则他们三个的灵魂都归沙利叶。而最近沙利叶大肆收集灵魂,不惜引诱纱和伯父让他的女儿们来见他,而你让他找教会的人帮忙,于是沙利叶就没有出现,但最后却又演变成了对杉惠姐和梨月进行审判。所以为什么加斯提亚要审判两个无辜的凡人,再怎么说,应该直接找到沙利叶才对啊,他才是问题的根源。”

我一口气说了这么一大段话,感觉有点晕,大概是缺氧了,原以为锡蒙利是导致他们骨肉分离的罪魁祸首,哪知道后面还有个做坏事的天使,我调整了一下呼吸,又问:“这么说,沙利叶能轻松对付恶魔,而你们却拿他没办法,以至于你还要让纱和伯父去找教会的人帮忙,差点把自己也搭上,要不是我们解决了梅丹佐,以及加斯提亚醉倒了。”

“不愧是一御大人,这么复杂的事情,你竟然还能想明白。事情的经过大概就是这样,我也想阻止沙利叶和我们抢生意,但没办法,谁叫人家是天使呢。至于加斯提亚为什么要审判那两个女孩,估计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但我猜,可能他真的喝醉了。要是你们没有……”

锡蒙利虽然没有把后半句说完,但我已经听出来是什么意思了——让杉惠姐和梨月变成现在这样的,很有可能是由于,我和清城霜雪把负责管事的梅丹佐给打倒了,以至于喝醉的加斯提亚胡乱开枪。

“可是他看上去不像是喝醉的样子,说话也不会含糊不清的啊?”我忽然想起来,在舞台上我还和他对质了几句。

“我也就随便猜猜,一御大人不要这么自责了。”锡蒙利十分爽朗地笑道,他似乎想让我放轻松,但他很快又接着说:“我之前见过大祭司救人,也是让那个女孩的亲人站在帐篷外面,大祭司说,你对她有多重视,那你就得站在那里多久。”

锡蒙利拍了拍自己的盔甲,还真的给他抖落出不少的破碎的树枝来,看纱和毅重的衣服都被刮烂了,锡蒙利的这身盔甲还挺适合在密林前行的,特别是他不用承载盔甲的重量。

“那个女孩的伤比你的两位朋友的伤还要重,而女孩的亲人,也不见得好到那里去,但是女孩的亲人却坚持了很久很久,最后女孩活过来了,但她却不记得那个为了她差点死掉的亲人了。”

“所以纱和毅重也有很严重的伤?难道他患了绝症?”我不是很明白锡蒙利在这个节骨眼上,提起这个故事的意思是什么,但被他这么一说,我觉得这个治疗的过程肯定会有很多波折。

“没有,我随便说说而已,我觉得吧,他的两个女儿恢复以后,你可就有的忙了。”锡蒙利话锋一转,又换了个话题。

“什么意思?”我不解地问道,顺着他的眼光,我看着纱和毅重的墨绿色的背影,他已经被草药给包裹起来了,就像是一个人形的灌木草丛。

“意思就是,等她们恢复了,也不记得她们的父亲了,按你们人类的说法,叫做断绝父女关系,而你呢,凑巧是她们最亲近的人,你觉得她们的父亲会放心,把他的女儿交给一个一无所有的人吗?”

锡蒙利一马当先,朝纱和毅重那里走去,健步如飞。而我跟在后头,踩在松软的草地上,我小声喊:“我们这样过去会不会打扰到祭司施法的啊,刚刚纱和伯父也有跟我说,要我努力保护她们之类的,我有说我不行的,你到底什么意思嘛!”

一晃神,天上似乎闪过一轮月亮,我抬起头看了下,并没有发现月亮,我暗自笑话自己说,这都快月底了,月亮在半夜才出来,现在怎么可能会有月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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