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做什么？”

卡尔玛对黛芙妮跟诺维雅询问道，她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纯白色的房间，很耀眼，很整洁，但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独特的压抑感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身体依然在发热，但这没关系，卡尔玛认为这种情况很快就会结束，以往喝下“馈赠”之后都是这样的。

“卡尔玛殿下，请您坐下，我跟诺维雅会帮您打理好一切的。”黛芙妮一边说着，一边跟诺维雅一起向着洁白的大床伸出了神笔，卡尔玛依言坐了过去，有些奇怪于为什么没有一件让自己披着的衣服。

虽说是光着身子，但实际上她也不是很害羞，毕竟接受圣洗的时候也是这两位修女在清理她的脚趾，多多少少还是接受了一点属于圣地的传统吧。

做在柔软的大床上，尚且没有擦干净的身体上留下了翠绿色的水珠，它们并没有浸湿洁白的床铺，而是像是珍珠一样滚落了下去。

跪坐在地上的两位修女掏出了手帕，一左一右的擦拭着卡尔玛的玉足，同时也将那些奇怪的趾环拿了下来。

金色的趾环确实让她很不舒服，原本卡尔玛还以为这是什么宗教仪式饰品，现在看来似乎只是为了在圣洗是使用。

一想到这里，卡尔玛又回忆起了圣洗的时候，那些令她吃尽了苦头的晶石，说起来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虽然实力下降了很多，但卡尔玛的眼力依旧，她能看的出那枚晶石之中储存着相当高浓度的魔法力，同时还有肉眼难以数清的魔法乱流。

但是她并不相信这是能够人为的制造出来的东西，因为它的繁琐程度远超人类的想象，即便是花掉一个艾欧尼亚教派几代人的努力，恐怕也难以刻印好它的所有魔法，并且在使用的时候，还能够丝毫不伤及自己的身体。

作为一个初生之土的子民，卡尔玛毫无疑问会将其归功于自然。但是现在，她却不由得联想起那个名字。

苏伦......

这个念头仅仅只是出现了一瞬间，便被卡尔玛全盘否定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否定它，只是有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

自从失去了轮回记忆，失去了那些声音之后，她忽然变得孤独了，不再有指引，不再有渊博的学识与经历，原本高高在上的天启者似乎也只不过是个女人，这种想法不停的警告着她，似乎在嘲笑着她自己居然是如此的愚蠢，在离开了轮回的记忆之后就什么也做不了。

在艾欧尼亚无法入眠的那些夜晚里，卡尔玛不止一次的哭泣着询问，问自己到底算是什么。

如果真的只是“卡尔玛”的记忆成就了自己，那么失去了记忆之后，她是不是就成为了挂着“卡尔玛”名号的另一个人呢？

既然这样，那么被抢夺去的身份呢，哪一部分才是真正的自己呢？

无法理解，最终让她的思维陷入了自我折磨，直到阿卡丽的鼓舞，然后是她强打起信心，去向苏伦提出交易。

不管怎么说，她不能抛弃艾欧尼亚的人民。

在卡尔玛这样想的时候，她的左脚指甲被涂上了黑色的指甲油，卡尔玛知道部分教派有着将指甲或者指头染上颜色的习俗，没想到这里也是同样。

实际上，并不是涂上的，在左脚的脚趾被擦干之后，两位修女便将同样的液体滴到了她的每一枚指甲上，但左脚与右脚的变色却完全相反。

左脚的指甲变成了乌黑的颜色，而右脚却洁白的好似这个房间一样。

颜色的对立也是一种均衡，卡尔玛不由的这样想道。

“愿苏伦神的光明，莎尔神的黑夜永远照耀着您。”当卡尔玛的指甲发生了这样的变色之后，带着面纱的黛芙妮便激动的捧住了她的玉足。

这正是被她们的伟主，被苏伦神赐予的祝福，即是光明又是黑暗的宠儿。美丽、端庄，不管是身材还是性格都趋于完美，也只有这样的信徒才能够被神选中，成为受人敬仰的圣女，苏伦神在地上的代行者吧。

而自己，居然能够得到终生侍奉圣女的这份荣誉，这肯定也是神的安排，这肯定也是神的安排！

一想到自己的虔诚得到了如此珍贵的回报，黛芙妮便激动的无以复加。

她尽可能的制止住自己身体的颤抖，制止住自己想要继续去亲吻这双高贵玉足的打算。

不，不行，如果不能够得到卡尔玛殿下的准许，那么这样的亵渎行为是绝对不允许的。

任何人都不能这样做！

黛芙妮敌视的目光迅速投向了一旁的诺维雅，不过她的挚友仍旧被封印了视力，所以自然没有看到这神圣的一幕。

“谢谢你的祝福。”卡尔玛对她平淡的点了点头，她能够感受到黛芙妮有些颤抖，她是怎么了？

“请允许我们为继续服侍您，卡尔玛殿下。”黛芙妮拿过一只白色的棉袜，冲着卡尔玛恭敬的询问道。

听到这句话的诺维拉愣在了原地，她只需要稍微的思考就能明白自己的挚友为什么如此的恭敬，她肯定从卡尔玛大人身上看到了神的记号。

一向的这，诺维拉的手也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但她迫切的想要知道，自己还能不能.......

卡尔玛讶异的看了黛芙妮一眼，发现她正满怀期待的看向自己，这个奇怪的表情让她猜到了些什么，便仍旧端庄的坐在床上，轻描淡写的道：“可以。”

“感谢您的仁慈，卡尔玛殿下。”

黛芙妮急不可耐的呼吸了一声，她先讲棉袜套在卡尔玛的脚趾上，然后在拽着边缘上拉到了脚踝的位置。

另一旁的诺维雅同样也在这样做，两位虔诚的信徒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的举动亵渎了圣女，因而引得苏伦神对她们降罪。

在这虔诚的信徒眼中，被神抛弃是比死亡还要悲哀的事情。

棉袜穿好以后，两女又拿来了一个很薄的金属环，似乎是银制的，但感觉又不太像。

上面雕刻着圣地的流通文字，古老而且复杂，令卡尔玛忍不住去询问它的意思。

黛芙妮尊敬的为她解答，说上面刻印的字是：“献于吾神。”

原来如此，卡尔玛轻轻点了下头，她似乎早就猜到了这样的答案。

两个银环将如同蚕丝编织起来的白色棉袜锁在了自己的脚踝之上，虽然不会让自己觉得血液流通不顺，但却非常的紧，而且她也不明白，既然要穿上这样的袜子，为什么还需要把自己的指甲染色呢？

不过接下来，卡尔玛不明白的事情还多了去了。

诺维雅与黛芙妮又从一旁拿过了黑白相间的两条丝袜，它们的造型完全一样，像是艾欧尼亚的瑞兽，黑色与白色的两条龙纠缠在一起那样。

黑白相间的两条丝袜从脚趾开始，一路套到了自己的大腿边，在这个过程卡尔玛的脸忍不住的红了红。而且，她那非常炽热的双足已经开始流汗了。

如果自己要穿着这样的袜子待一天，卡尔玛不知道自己会流下多少汗水。

另一方面，令卡尔玛脸红的是，她什么现在什么都没穿，这个姿态真是十分的羞耻。

不过好在，卡尔玛已经从锐雯口中得知，黛芙妮跟诺维拉是自己的仆人，以后这种场面还多了去呢，所以这只是一个磨合的时间罢了。

当丝袜穿好之后，卡尔玛上下摇晃了一下双腿，虽然紧紧的贴着她的皮肤，但两条丝袜的材质却非常的舒适，一点都不会阻碍她的动作。

“请您带上这个，然后趴在床上，卡尔玛大人。”黛芙妮又把一个面具递给了她，卡尔玛将它那在手里看了两眼，然后戴到了自己的脸上。

该怎么说呢，就是一个看起来非常普通的白色面具，卡尔玛不知道为什么要让自己戴上这个，不过上面也没什么魔法，照做就是了。

躺在床上的卡尔玛虽然遮蔽了自己的前半身，但不论是后背还是臀部统统都暴lu在了两位修女的目光之下，她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只能揣着不安的心脏继续等待。

目光向前，大概一个手掌的距离，那里有一个下陷的椭圆形坑洞，似乎是为了让自己把脸放进去，不至于贴在床铺上这么难受。

思索了一下，卡尔玛还是向前爬动了一些距离，她戴着面具的头部正好卡在坑洞上，这个坑洞的下面非常宽敞，而且放着两个似乎是当做夜灯用的黄色宝石，它们发出微弱的光线，不停的冲击着卡尔玛的双眼。

而黛芙妮则跟诺维雅跪坐在床上，两人各拿起一根银制的小棍，在卡尔玛的后背上用绿色的液体绘画着什么。

这是“神印”，是最高贵信徒的象征，据说神用这种手段来奖赏虔诚的仆从，将自己的力量分给她们。

这种尊贵的奖赏是不能伪造的，因为每一副“神印”都有所不同，两女一直坚信，能够各自在梦境中梦到一副“神印”的上半部分跟下半部分，是因为神选中她们作为自己在凡间刻印的双手。

所以，正是因为有了这份经历，自己才有机会成为这位殿下的仆人吧。

时间飞逝，专心致志的黛芙妮跟诺维雅也完成了“神印”，正接受着宝石微光的卡尔玛眨了眨眼，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忽然变得有力了许多。

而那股炽热感让她的皮肤析出了更多的汗水。

还没结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