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们发现尸体的全过程？”面前这个看上去有些许年轻，穿着藏青色制服的警官———他旁边坐着的另一名警官称呼他叫小秦，有些疑惑地向我们问了一句。

“的确如此。”我点点头。

“可是……”

“你是想问我们为什么如此冷静吗？”婉昕抢先开口道，反倒让那个小秦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看来这个家伙，经验不足啊！

我眯起眼睛，他刚刚的审讯只能说中规中矩，说难听点———就是烂俗推理小说、推理剧中所表演出来的那种而已，可见其上任刑警一职时间不是太长。

如果是我的话，应该会在嫌疑人陈述的时候，见缝插针地找茬———一来打断思绪，看他们是否在说谎；二来，无形中给他们增加点心理压力。

这还算比较基本的了呢……

“啊…呃……其实也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好奇在医院里有人死了，你们是怎么反应过来是谋杀呢？毕竟死者的死法……毕竟她走的很安详不是吗？”

“……”x2

为什么我觉得这个问题那么熟悉？

“看来你仍旧是怀疑我们啊？”婉昕的语气里夹杂着一丝冰冷的恼怒。

“不，不是，我相信你们。”小秦警官十分的平静，“但我作为一个警察，就应该排查所有的疑点不是吗？”

“你这样，有点固执诶！”我忍不住插嘴道。

“……如果连我都不坚持，那么警察一词———不会显得不堪吗？”

我看见在他身旁的记录员朝他嫌恶地瞥了一眼。

而他，似乎也感到了这抹恶意的视线，却只是微微地露出了苦笑。

“我，收回刚才的话。是我失礼了。”我还是第一次听到白婉昕会道歉———明明之前她怎么搞我都不道歉的说………

“我们，确实没有说实话……”

是啊，我们确实都……

我勒个去！！！姓白的你在搞什么鬼玩意！？

刚刚的证词不都是句句属实的吗？

你半路自己找个程咬金把自己办了事搞个什么东西！

“但我们也有理由这么做，这是在你们更加深入案件以后才能逐渐明了的。”婉昕面对着对面两道愈发犀利的目光，与其里面充满了强硬，“相信我，你们目前所见皆是假象，真实……还没打算出场！因为有人把真实与虚假的界限摸掉了，连我都看得不是很清楚，更别说你们了……”

“我想，我可能看清了点东西。”不知为何，我突然开口，打断了婉昕的陈述。

“……你那边只有一点，而我也只看见了一点。如果贸然交给你们的话，得到的不是真实的全貌，而是强制的结束，所以，我们身上的疑点还请先放一边吧，你们只要知道，我们不是你们的敌人。”

一时间，这间临时拿来充当审讯室的空置病房里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