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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混淆的黑白

最后的誓言 雨中曲终人未散 7879 2020-01-22 09:33

  

回到白羽这边,与黑羽的事情发生的同时,白羽也将自身的力量完全释放了出来,最后的封印也在她的强硬之下完全打破。

将封印打破之后,御神木所在的岛屿没过多久就完全化成了冰岛,到处都是冰封的迹象,在此地仿佛一切都已经静止不动,时间、空间凡是一切存在的东西,都尽数冰封,先前藏起来的其余八尾也全部释放了出来,白羽此刻已经不再是之前那个平常很有活力的少女,现在的白羽几乎没有一丝对感情的反应,眼神之中的冰蓝如冰晶一般,更加闪耀。

伴随着白羽的力量解封和释放的同时,在这座岛屿上无数的灵出现,并且对此俯首堪臣。代表着两人誓言的铭刻灵印也与黑羽的力量解封的同时,覆盖了天空,打开了“门”。而以白羽为中心巨大的冰环一圈环绕着一圈不断地向外扩散,最后无比绚烂的冰花绽放于此处,那本该无形的灵气和灵气都被其吸收,而且,绽放的数量与速度,几乎接近于疯狂,以至于最后,整座岛屿上都皆是极寒的冰蓝色。

而察觉到外面发生的异常时,御神木的树灵也跑了出来,当他看到这一切的发生之后,他差点以为是千灵族创建当初,为了千灵族可以世代安稳地发展下去的琴梦将所有灵气和灵力都引到了御神木上,然后导致了羽忆星上曾经出现过了一次灵气灵力极度匮乏的灾难。

而现在,这样的事情却再次发生在他的眼前,树灵实在不敢相信,仅仅只是还在成长期的白羽,就在这种时候已经具备了这种力量,要知道当初琴梦做到这种事情的时候,她已修炼了不知多久,而且在完成之后,就连琴梦自己也陷入过很长的一段虚弱时间。

只是现在,白羽所做的事情跟琴梦的有些不同,白羽现在几乎将这座岛屿上的所有灵气灵力都抽干了,甚至还有着从刚诞生的灵之中抽取的迹象,就连树灵自己都开始觉得无力,虚弱了起来。

一开始白羽只是想要借助这里的灵气和灵力解封自己的力量而已,但是不知为何,白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力量有些暴走的趋势,而在想到自身的情况时,她就知道了原因,因为自身的不完整,所以想要完全驾驭全盛时期的力量就肯定会出现这种不可避免的情况。

当白羽想要控制这股力量的时候,却已经晚了,没有了灵气和灵力的支撑,守护着御神木的结界也同一时间失效,最后消失,白羽暴走的力量也开始抽取着别处的灵气与灵力,最后不仅整个千灵族的神域所在的岛屿,就连这片无比宽阔的海洋,都尽数冰封,甚至还有着向外不断蔓延的迹象。

“停下,给我停下!”

当发现了这一切发生的时候,白忆等人都明显察觉到自己体内的灵气在开始不断衰减的时候,一阵恐惧诞生在了他们心中,而在上来之后,发现一切都是白羽所做时,几乎所有人都不明白,为什么白羽会做这种事情,在疑惑的同时体内的灵气流失的速度更加恐怖。

“白羽……你瞒着父爱的,就是这种事情吗……”

“父亲……大家……给我停下啊!”

在发现上来查看情况的所有人都因为突然接近了力量暴走的中心处而变得更加虚弱的时候,白羽就想要以极端手段终止,但是黑羽却在此刻被传送到了此处,而且还处于无意识的状态之中,然后突然将自己的兵刃唤了出来,上前阻止了白羽的行动,一时间,白羽也不得不唤出自己的兵刃与其对抗。

“黑羽?为什么你会……”

“把他……还给我……”

“黑羽……”

黑羽说出的话,一下子触及到白羽内心深处的感情,她从来没有想过,黑羽真正的感情,居然跟她一样,而且似乎还要更强烈。

一瞬间,两人开始兵刃相迎,而且随着黑羽每一次的挥动,那属于黑羽的感情就会没有任何预兆地传到白羽身上,然后白羽每次都被动摇,因为她所见到的,全是黑羽每次一个人孤零零地被遗忘,一个人看着所有轮回的开始与终结,一个人的长久等待,她不知道黑羽等待的时间跟自己的比起来倒是谁多谁少,但他只知道,黑羽,没有被任何人记住,甚至,没有任何人在乎过她,因为每一次的轮回,都几乎与她无关,她只是不断地等待着,期待着,然后就莫名其妙地被卷入了终焉之中,最后什么都没有得到。

黑羽与所有人都不一样,她没有一次,没有一次与任何人的回忆,她每次都是一个人,在这里生活的所有人,都有着对待自己是真心的重要之人,可她没有,一个也没有。

在那座城堡里,她每一次都满怀期待地等待着,每一次都绝望至极地迎来终焉,每一次,她都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开始,就已经结束。

“还给我……把他……还给我!”

再度陷入了自我崩坏之中的黑羽,不顾一切地挥动着手中的刀刃,没有一丝理智只顾砍杀而挥动着。白羽也因为黑羽的感情无法真正地反抗。同时也因为力量的暴走而导致自身的崩溃开始更加快速,逐渐抵抗不住,已经想要放弃的时候,黑羽一次即将斩到白羽首级的攻击时,一切都结束了。

天空之中打开“门”一瞬之间被无数银色的能量流尽数撕裂,冰封的万物在突然出现的火云之下全部解封,黑羽挥动的刀刃也一样全部冰封,而且还被什么牢牢地给抓住丝毫动弹不得。

两人看着出现在她们中间的黑色身影,一个是愧疚,一个是恐慌。

“你们两个……”

现在的羽寂也一样是完全将意志力量解放的状态,第一次,所有人第一次见到羽寂真正解放自己的力量时,所展现的真正姿态,不过倒是有一个人已经见过了,月羽看着那熟悉的姿态,放下了心终于轻松地笑了出来。

曾经她所在的那个世界因为他的力量解封,而被拯救变成了不再拥有战争的世界,她永远都不会忘记,在最后一刻另一个属于她的他所创造的风景。而此刻,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月羽的眼前。

“是真当我不会生气的是吗?”

羽寂是第一次,在两人的印象之中,真正地动怒,对她们两人第一次动怒。而且本来白羽无法控制的力量居然只是在羽寂的一怒之下就全部压制了下去,最后连一丁点波澜都没掀起就完全被镇压回了白羽的体内,而黑羽的力量也是一样,这羽寂冰封住兵刃的时候,全部的力量就已经被重新封印了回去,现在的黑羽就跟个普通人没啥两样,既不能动用一点点灵气,也没有一丝可以拿得动任何东西的力气。

“白羽,之后我再听你解释,要是敢瞒我半个字,我绝不饶你。”

被羽寂狠狠地瞪了一眼时,白羽就完全软了下去。一点点反驳的想法都没有。

“对……对不起……”

见到白羽其实没有在想隐瞒自己的态度,羽寂的怒气也有些退散了,但是,在回头看向黑羽的时候,黑羽明显感觉到了羽寂身上的杀意。只是碍于她的样貌或许还有别的原因所以羽寂没有动手。

“黑羽……是吗?”

“是……”

声音几乎小到听不见,但羽寂还是听见了,而见到黑羽恢复过来之后就不断颤抖的怯弱模样,羽寂也似乎发现了些许不对劲,他之前根本就是一瞬间出现在这里的,所以并没有看到黑羽的异常状况,也没有白羽那样接收了黑羽的感情并不了解事情的过程,冷静下来之后羽寂深呼吸了一下,将自己的怒火给强行压了回去,然后放开了一直抓着黑羽手中的刀的手。

之后就是把自身的力量给再次收了回来, 一同出现的荒零冥穹跟星陨火穹也消失不见被羽寂收回。只是白羽却注意到了,在这次动乱之中,羽寂还使用了一种力量,但是却没有完全表现出来,但是白羽也知道自己现在不是问的时候,而且接下来她才是该被问的那一个,白羽怯怯地耷拉着耳朵垂着尾巴安分地待在羽寂附近。完全就跟黑羽一样,不过黑羽的反应更加夸张一点而已。

“为什么要对白羽动手?”

直接简单明了地问出了最主要的问题,就算羽寂特意将自己的怒火给压了下去,但黑羽还是被羽寂有些严厉的语气吓得不轻。

“唔……对不起……我……”

“等下……主人……”

“给我闭嘴,白羽。”

“呜……”

被羽寂凶了一句,白羽也跟黑羽一样,缩了下身体,看到两人的反应,羽寂先是反应过来,然后又是愣了一下,他是真的没办法对刚才发生的事情静下心来。只是在看到两人一模一样的反应之后,羽寂是知道自己有些动怒过头了。

“羽寂,你不必心软,这种时候你真的得强硬一些才行,而且你也纵容了白羽太久了。”

恢复了一点的白忆,实在没想到白羽的力量暴走会造成那种迹象,不过更加让白忆没想到的是,本该是毁灭性的灾难迹象居然只是在羽寂的一气之下像是场闹剧一样,就彻底结束了。

他实在无法想象,当羽寂的力量真的展现出来真正的力量时,到底会是什么样。

“在对白羽发脾气之前,你还是先弄清楚她是什么人吧,毕竟她跟白羽……”

上来的所有人都看着黑羽,因为黑羽跟白羽的容貌一模一样的缘故,导致所有人都对黑羽产生了戒备心,不过月羽跟几个小家伙倒是没有,只是单纯的好奇心。

“一模一样呢,不过,她可是魔族。”

“什么?!魔族?!”

知道真相的白忆一下子惊呼了出来,还有不知情的人也是。然后就是一堆人对黑羽从戒备心变成了敌意。

但羽寂看着这样无理由的敌意产生,却皱起了眉头。本该是第一个对黑羽产生了杀意的人,变成了第一个帮黑羽解围的人。

“好了好了,就算她是魔族,你们也没必要对人家这样仇视吧?”

“你有资格说我们吗?你刚才的杀意搁着大老远都刺到我皮肤发麻了。”

镰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对羽寂说了一句,羽寂尴尬地没办法反驳。

“那个……大家,还是别对小黑……”

白羽刚想说啥,就被羽寂跟大人们瞪了回去,白羽索性不说话了。

“那她就交给你了,我还得去看看下面的情况呢,白羽的力量暴走可是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白忆说完之后,刚想走时,突然看见了一个黑色的身影从眼前一闪而过,当下直接对羽寂叫了一声。

而羽寂也同时跟白忆一样察觉到谁的到来,瞬间转回了身。然后所有人看着一道刀光从黑羽跟白羽之中一闪而过,两人也同时倒在了地上。

“白羽?!”

就差一点点被吓疯了的羽寂,刚准备去扶起白羽时,白羽一下子坐了起来大口地呼吸着,一副无比惊恐的样子,黑羽那边月羽倒是先过去了,不过也只有月羽一个人。而月羽也发现了黑羽的异常,一只手臂有着逐渐消失的迹象在此刻也完全停止,恢复了原样。

“白……白羽?你没事吧?”

“……”

沉默了许久,白羽直直地看着羽寂,然后……

狠狠地拥抱了上去,完全哭了出来的大喊,羽寂被吓得一愣一愣的。

“吓死我了!我……我……我还以为被砍成两半了……”

“好了好了,这不没事嘛,别哭了别哭了。”

像是哄小孩儿一样,羽寂不停地哄着白羽。只是谁都没有注意到,本该是最胆小的黑羽,在反应过来的时候,没有像白羽那样害怕,而是很失落,非常的失落,同时也很羡慕地看着两人。

“你……性命……没有?”

黑羽出声然后看向来人,所有人都回头突然出现的另一个人,雨寂正默默地收刀,然后同样地看着所有人。

“我又没有想要夺取你们两个的性命。”

“你做了什么,雨寂?”

羽寂现在倒是不藏着自己的怒火了,刚才那一下是真的把羽寂吓得不轻。

“没做什么,我只不过是将分离的血心的诅咒施加在了她们两人身上而已。”

“你这家伙!”

“等一下,主人,你误会了。”

发现了异常的月羽,先一步阻止了羽寂,所有人都没看懂月羽的举动。

“误会?”

“嗯,他阻止了黑羽的消失。”

月羽说完之后,羽寂跟白羽都同时看向了黑羽,他们两人之前完全没有发现黑羽有消失的痕迹。

“别看了,黑羽刚才特意藏起来了,要不是他刚才突然出现,恐怕我们连黑羽怎样消失的都不知道。”

“哼,羽寂你还是让自己多冷静一些吧。不过这种状况也没办法冷静呢。毕竟那家伙本来就是想豁出去了,要么让白羽消失只留下她,要么就是自己消失,将一切还给白羽。”

“黑羽……”

“小黑……”

面对两人的目光,黑羽一下子慌张了起来,但是却站了起来突然大喊了一声。

“我讨厌你们!”

喊完之后,黑羽就跑开了,不知道躲到了哪去,雨寂看了一眼之后,一句话也没有说就消失了。看着两人离开,羽寂跟白羽呆在了原地。

“还发呆干嘛呢,主人,姐姐,赶紧去把那孩子找回来啊!”

月羽发现两人还愣在原地,就赶紧出声劝两人去找黑羽了。最后,留下的只是白忆一伙人。

有些没搞懂现在发生的事情,白忆跟羽雪都有些糊里糊涂的,几个小家伙则是一起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镰则是先下去了。

“好了,没我们事了,大叔,你还不去看看下面情况如何了啊,我估计都一片混乱了。这里就交给主人他们吧。”

“啊!我给忘了!”

白忆跟羽雪也赶紧下去看这场混乱所造成的后果,剩下的只有月羽一个人了。

作为拥有每一世轮回记忆的人,月羽其实是了解黑羽的事情的,要不然也不会再苏醒的第一时间就去找黑羽,但有些让她失落的是,就算她去找了,也被黑羽拒绝了。

她不知道黑羽经历过什么,她只知道黑羽所在的地方,在每一世轮回里,都是莫名其妙地直接被卷入终焉里,然后什么都没有开始,就迎来了结束。

“那孩子,终于肯说出自己的心声了啊。”

黑羽其实一点都不喜欢白羽跟羽寂,倒不如说她最讨厌这两人,因为这两人都是她喜欢的人。很矛盾吧?明明是最喜欢的人,却是最讨厌的人。

“能够和好就好了呢,毕竟主人这次是真的大发雷霆了啊。当时解开的四种力量,居然为了平息这场动乱就用了三种。”

月羽看着天空之中还残留着的痕迹,那被撕裂开来的痕迹,再次打开的“门”也在羽寂的力量之下被关闭,而且这次更加的轻松。

继续呆呆地望了一会儿天空,月羽想起了什么,笑了笑也从岛屿上下去了。

还留在岛屿上的,只有三个人,羽寂、白羽和黑羽。

另一边,去寻找黑羽的两人在根据黑羽跑掉的方向一路追过来之后,却发现完全不见黑羽的踪影了。

“小黑……躲起来了呢。”

得知了黑羽一直一个人在那座城堡里生活,白羽也了解了黑羽很会自己一个人躲起来,因为每次黑羽有不开心的事情,她都是自己一个人躲在城堡里那错综复杂的走廊里的其中一个房间里,直到心情好了,才会出来。

“主人,我们分开找吧。”

“这……”

“没什么好担心的啦!毕竟主人你把我们两个人的力量全都给封印了,而且那孩子还那么胆小。白羽实在很担心她会遇到什么危险。”

就算是在这座岛屿上,要是遇到爱欺负人的灵,黑羽那样的性格肯定会受苦,白羽想到这里就不由自主地担心了起来。

“唉……好吧,找到了直接呼唤我,我会立刻来到你身边的。别一个人逞强知道吗?”

“嗯。”

还是有些担心的羽寂,最后被白羽直接推去找黑羽了,等到羽寂离开,白羽才松了一口气。不过在看到这片没有路的树林时,她又苦恼了起来。

“说是找,这么大片树林,得找到什么时候啊,现在还是晚上,漆黑一片的,小黑那一身玩捉迷藏在这样的环境里简直就是犯规啊。。”

突然想到了什么点子的白羽,主动地变回了普通狐狸的形态,毕竟比起身为人的寻找,一只动物更加容易让目标放松警惕吧?

这样想着的白羽,故意装出一副只是晚上出来散步的一只小狐狸,没有特别急地去找黑羽,因为那会肯定会让黑羽察觉到不对劲的。脚步不快不慢,到处转着。

不过在途中,白羽突然在想,为什么自己会那么的有经验?然后又联系到以前的自己和羽寂闹脾气的时候,也是这样跑出来,然后躲了起来,虽然有着契约的存在他们两人无论谁藏到哪里都会被对方知道,但是羽寂却老是傻傻地一边大声叫着一边寻找她,然后羽寂的声音就完全变成了接近的信号,一但听到了白羽就会躲到更远,结果每次都是她躲累了,最后被羽寂抱回家,守到她睡醒为止,然后她的脾气也没了。两人完全和好。

就算现在是狐狸的样子,白羽也忍不住脸红了,刚抬起的小爪子停留在了半空之中,完全呆泄住了。

“这不就跟自己一模一样吗,真的是。”

白羽也是服了自己了,原来以前的自己闹别扭的时候是这么添麻烦的事情啊,现在想想,白羽对羽寂愧疚又加深了几分,毕竟今晚发生了这种事情,羽寂肯定担心的不行吧。

“真是任性呢,白羽,主人对你发火的话,也是活该了。”

这么抱怨了一句自己,白羽就继续去寻找黑羽了,夜晚的时间说不短,也不是很长,只是今晚注定许多人无眠了。

(终于放假了,啊……鸽了那么久,真是万分抱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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