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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圆又一 惊惧之毒】

魔王萝莉茶 拓馬 3800 2019-11-29 11:31

  

那个小巧但致命的身影从我的身侧像毒蛇一样滑了出去,来到广阔的空间中后,她再次吹响了尖哨,耳朵顺着声音小幅度地转向,其中细细的茸毛在夜风里轻微翕动。

“还没有结束哦,客人。乘着等待敌人重整的闲暇先把那边没有知觉的处决掉吧。”

语气就像在陈述着理所当然的事一般平淡,伞记纪回过头,用已经转为金色的眸子看我,一手点向最初被我打飞的那个袭击者用身体在地上挖出的沟壑。

“等等,再怎么说取人性命也太过头了…”

在我面露难色但也及时从屋中离开赶到她身边时,伞记纪疑惑地歪着脑袋,金色的双目在我身上来回扫了几圈,略微蹙眉像是在思考什么。

“客人是在担心‘法律’的问题吗?”

“虽然不全是…但也没错。”

得到我这样的答复后,伞记纪恍然大悟般地轻轻点头。

“那不是四目井的法律哦,法律是用来保护遵守法律的人的,不经过允许就以刺杀擅闯进来,就是杀掉也没关系的意思吧。客人不想要这个猎物的话伞记纪就收下了。”

丢下这样的话后,危险的小小猎食者径直朝已经完全没有意识的目标逼去。

“等等!我们可以留个舌头!”

不论如何都没法对在现实中将人杀害的事情坐视不理,就算是以自己性命为目标的敌人,不经过恰当的审判就直接以死亡作为惩罚实在太野蛮了。

“客人对慢慢地折磨有兴趣吗?”

伞半转身子,语气稍微有了一丁点上扬。

“诶?”

“希望客人不要是因为‘同情’这种奢侈的情感才提出这么昂贵的要求。”

“因为,这些人已经没用了。”

见我仍旧呆呆地站在原地,伞记纪轻轻摇了摇头,走上前来拉着我的衣袖把我带到坑洞边。

她蹲下身子把镰刀的刃高高抬起,然后笔直地砍了下去,某物被从中切开断裂的声响传来,伴随着的是一股浓厚的腥味。

“肢体已经被换成这种东西了,如果一开始被刺中喉咙的话,就算是客人也不可能会没事的吧。”

伞记纪将坑洞中的一支鱼叉样的兵器指给我看,那支兵器上充满了恶意的倒钩,一旦刺进身体绝对会造成极大的痛苦和伤害,这支鱼叉靠近尖端的位置有一处明显的弯曲,大概是我最初的一击造成的。

伞记纪再次扬起镰刀,把另一把矛钩切了下来,空气中的腥臭变得更为猛烈。

“体液也被换掉了,作为透明的代价眼睛里面也没有颜色,已经是瞎子了,寿命还剩几天也不知道。”

伞记纪又将致命的镰刀举了起来——

“请住手!”

我握住她的手腕,抗拒着内心的挣扎颤抖着抓住了她举起的手。

“别再做这么可怕的事情了。”

“可怕的是他们变成这副模样的事情才对。”伞记纪没有抗拒,任凭我把她的双手制在手里。大概是我这副样子让她彻底确定了我连成为敌人的资格都不够的事实吧。

“延长他人的痛苦来满足自己的同情心,客人真是自私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呢。”

过了片刻,她动了动手腕,而我也及时将她的手松开。

“中了裂伤的毒以后创口没法愈合,因为剧烈疼痛也不会醒来,就这样放着也只是慢慢死掉而已。”

放下镰刀站起身子,伞记纪用手肘顶了顶仍在发呆的我的肚子。

“不想被杀就稍微认真一点。”

把七零八落的精神重新整顿过,我在全息地图上检查此前的目标点,确认方向后伸手指向那边——

“山坡上有个需要破坏的设备,处理掉以后我就能知道所有敌人的位置。”

在我这么说明过后,伞记纪将一支翠绿色的矿石材料的尖哨交到我手里,自己则率先走到我的前面,按着我指出的方向前进。

“每走一段就吹一次。”

我接过那只还有淡淡暖意的尖哨,看着哨口愣了一会。

“你在干什么?”

伞记纪略微蹙眉,将单手镰尾部相接,反向旋转后镰刃便退缩回去,武器回归到最初长杆的形态。

猛地摇摇头,快步跟上伞记纪,将哨口贴到唇边用力吹了下去,结果发出的哨音却像哑了一样低沉粗糙。

“客人,小妹不是自愿的吗?”

“呃?”

“为什么会有四目井家的灵力但却无法运用呢,按理来说这个年纪已经被告知过相关的事情了,如果选择了合适的对象并进行相应的行为后应该把产生的后果和应对方法一并向对方说明才对…”

虽然不知道伞记纪是不是在说什么不妙的东西,但这里绝对有误会,我的灵力是从钝的酒里来的,只是闻到晓的气味当然不可能会有把灵力都摄入体内的程度。不过这里我还是选择不做辩解,一是现在不是谈论那种事情的时候,二是随便全盘托出说不定会打乱钝的计划,毕竟我们和四目井家现在的关系也不过维持着暂时的中立罢了。

“可能只是还没到时候吧。”我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复。

伞记纪将长杆别在身前,伸出一只手问我要回哨子,而我也识相地还了回去。

“一旦确认你是以四目井的血脉为目标在四温亭家有危机的时候乘虚而入,我就会代表四目井立刻把你杀了。家父要帮钝认清你,那伞记纪就帮小妹清净身侧。”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神情冰冷得像刀,之前积累的浅薄信任转瞬间化作无物。人类对这个极端排外的妖怪家族而言,恐怕是和害虫一样的存在。

就算我沉默,对我的看法也不会按照我想的方向发展,如果被误会却不发出声音,在伞记纪这里可能会更加糟糕。

“有些东西是演不出来的,更多地接触以后你就会知道我不是有什么复杂目的的人了。”

“最好如此。”

尖锐的哨声,鸣响第一次。

在小范围的全息地图上,边缘位置显现出数个模糊的人影,梅泠泠把声波回馈的探测结果输入进去了,这样一来即使是没有敏锐听觉的我也能借由伞记纪的侦测手段确认敌人的位置,真的帮大忙了。

我们钻进树林之中,踩着钻出地表的树根顺着斜坡一点点朝敌人的干扰装置接近,厚厚的松针在脚下被踩扁,偶尔会有一块山石从山体中凸出,用光滑的青苔阻碍我的脚步,但除此之外,前进的道路上并没有遭遇更多的威胁。

第二声哨响,模糊的身影都隐入了树丛之中,似乎是准备对我们进行伏击。最初的夹击虽然失败,但他们已经摸清了四目井家建筑的防御和我们的招式,在这之后放心地用人海把我们包围也成为了可能,因此即使要承担被伏击的风险,我们也必须把阻碍侦测的干扰器毁掉以缩小劣势。

“真是蠢货。山风把他们的臭味全带下来了。”

再次向前走了一段,伞记纪停下脚步将尖哨收起,闪烁着金光的眸子在地上探寻了一番。

“把光全熄掉,扶着伞记纪的肩膀,注意别踩到树叶,现在开始不要发出声音。”

夜晚的风会从峰吹向谷,猎食者互相对峙时,处在上风口的一方会居于劣势,意识到伞记纪是在反过来对伏击者发动奇袭后,我不由地对她更多了一分敬畏。这样的孩子为什么会像真正的猎食者一样对这样的遭遇战如此精通?

我们从树木背后迂回,朝着地图上全息地图留下的敌人残影逼近,在抵达第一处敌人标记后,伞记纪停了下来,看来对方也意识到了这边的意图,变更了伏击的位置。不过,只要他们仍旧处于上风方向,伞记纪就能用嗅觉追踪到他们每一个。

我们似乎迂回到了敌人的身后,在皎白的零碎月光中,一只手摸上了我的手背,我屏住呼吸,等待伞记纪的指示。

从我的手背离开,伞记纪的手指向前方的一颗树木,用肢体语言命令我发起进攻。她竖起三根手指并开始倒数。

“来了!在后面!”

至此为止,袭击者作出了第一句有意义的发言。这些不速之客只能是国强团了。

直接两出刺刀发起突刺,两条溅射着火花的弧线在偏导仪的表面划开,而刺刀的尖端也切实传来了某物被刺中的触感。

“没完了吗!你们这群疯子!”

确认敌人的身份后,此前的抗拒稍微消散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能让我暂时放下顾虑的愤怒。偏导仪表面再次迸出火光,而我则咬牙让刺刀变形,直接把对方钉进了树里。

一大抔无形的液体在偏导仪表面激起细细的涟漪。

“国…贼。”

听到这样一个词语,我顶起肩膀,用腰腿的力气让刺刀上抬,直接剖开了更大的创口。我现在在做的事就连自己都不敢相信,但凭借出离的愤怒,多余的想法都能抛到一边。

解决眼前的敌人后,我打开手环的照明,转过身寻找下一个目标,伞记纪正灵活地在并不平缓的坡地上躲闪,每当她跃开,脚下的地面总会多出一道被利器切开的伤痕。

现在的伞记纪并没有余力侦测敌人的位置,只能从兵刃的破空声判断攻击的方向加以闪避,暂时陷于被动。现在的我还没法帮上忙,这里只能让她再拖延一阵,由我去破坏敌人的设备。

“做你该做的,别拖拉。”伞记纪命令道。

我也没有一丝彳亍,直接从当中冲过去,一时打破了敌人的队形,直直冲向目标点。意识到我的意图后,也有数个脚步声跟了上来,伞记纪那边的压力被减小了。

漆黑之中,手环的光圈落在了一个只有足球大小的不起眼的伞状棕色人工制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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