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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又圆 针线与镰刀】

魔王萝莉茶 拓馬 4706 2019-11-27 09:31

  

结果因为晚饭吃太咸的缘故一不小心就喝了太多的水,在倦意之前腹胀感先袭来了,起身想去卫生间的时候才猛然想起来自己几个小时都没去过,现在处于完全认不得路的状态,现在这个时间点边上也根本不会有可以问的人。

“……”

紧了紧外衣,推开房间的门走到外面,想着顺着缘侧总会找到的,便用手机打着光安静地移动,现在已经很晚了,虽然不知道这附近有没有其他的住户,但以防万一还是动作轻些为好。

前方拐角的木质地板反映出暖色的光线,在意地走上前去转身一看,只见不远处有一间房里还亮着灯,如释重负的我绕到内侧的走廊,却惊讶地发现两道房门都是敞开着的,一个草绿色的身影正背对着门口坐在桌边做着什么。

稍微叩了叩门框,她身体猛地抖了一下,接着便发出一声难以捕捉到的呜咽。

“进来。”

得到许可后,我脱掉草履穿过门口的水池,走到她身后才发现她是在做针线活,似乎是钱包一类的东西,有一件备用的口金放在布料上面,两张铺棉已经和表补粘合在了一起。

翘着左手的食指将桌上的器具稍稍整理了一番,伞记纪转过脸来抬头看我。

“没事吧,我有带创可贴来,等我回去拿…”虽然大件的行李都留在四温亭了,但轻便的小东西我还是有随身带着的。看见伞记纪食指上的血珠果然还是过意不去。

“お陰で、大丈夫です。(多亏了你。没事。)”

断句的位置好让人在意啊,虽然眼神完全是一副什么都没有的样子,但这个句子绝对是为了让人多想才这么说的吧!

“你到这来是要做什么呢?”她问。

“不好意思,我在找卫生间…”

听见我这样的发言后,伞记纪微妙地沉默了片刻,然后说:“傘記紀の部屋は、お手洗いでは、ありません。”

又是这种句子!因为断句的问题不知道是在说自己房间没有卫生间还是在讥讽着说这里不是卫生间。

“这样…”

听她这么说,我也不好再多留,只能之后自己再努力努力找找看了。

“这就要走了吗?”

所以说到底是单纯地送客还是不让我就这么走掉啊!别总是使用这种让人迷惑的句子好吗!

无奈之下,我只得尽量自然地把转了一半的身体再扳回来,假装刚才是在打量室内的陈设。

“这边的房间装饰好像都差不多呢。”

“是吗。”

伞记纪左手捏起了一颗棉球。

“说起来,明明这么晚了,伞记纪还没有休息吗?”

“客人也觉得时间很晚了吗?”

嗯…真是不得了的对话呢,怎么感觉像在走独木桥一样啊。

转眼间,伞记纪又开始钱包的制作了。我转念一想大概是之前的表现略显冒犯让她感到不满了,如果能好好弥补的话说不定她会大发善心帮我指路,那样的话我也会省力许多。

这么想着,我决定暂时忍耐一会,安静地在旁边看她做手工并适当用话术给予赞赏。

纤细而灵活的指尖将做好的两个表布正面相对重叠对齐,然后用珠针将两层布料固定,接着用两股线沿着铺棉边缘缝合,留出上方的口子。

伞记纪将针线放下,抓起剪刀迅速地剪出一串刀口,将两片里布正面相对重叠对齐,按着铺棉的形状缝合,接着和之前一样用剪刀也在里布上剪出刀口,将其翻到正面。

“伞记纪很喜欢针线活吗?很熟练呢。”

“嗯。”

简单地应了一声,她将里布放进表布里,再次用珠针将它们固定。虽然回复特别简短,但侵略性的意味也少了很多,这是个好的开始。

两股线将口子缝合,顺着铺棉的边缘来回飞舞,这时的钱包已经初具雏形。细细的手指伸到钱包里将内部拉出来翻到正面,接着把之前留下用来翻动内侧的口子缝上,最后将表布和里布缝在一起。

“这么快就完成了呢。”

“还差一步。”伞记纪没有抬头,只是去抓口金的手略微歪了一些,探了两次才够到,看来我的选择的确有正面的影响。

先下四个点将口金固定,再用它均匀地吃掉钱包口上的褶皱,口金两边很快就都缝好,这样就是一个口金包了。

伞记纪从边上拿起一只御守放进刚刚做好的口金包里。

“你不急吗?”

“呀…这不是太入迷了吗。”

听我这么说,她抬起眼看我。

“明明已经对小妹出手了?”

“唔,我的确有在书法和茶艺方面帮她,不过主要还是晓自己的努力。”

面对突然又蹦出来的攻击性话语,我快速作出反应巧妙地将其化解。

“这样。”伞记纪从地上站起,走到客厅的壁龛处,将钱包放入拉开的柜子抽屉里。

“要去盥洗室的话,从这里出去…”

在我等待许久的解答即将出口时,伞记纪的耳朵猛地竖立起来,她猛地冲向墙上的挂轴,将它扯下后露出背后的暗间,将手探入其中取出了白天抱在胸前的长杆。双手握住长杆的中部反向扭动,随着一声机关运动的脆响,长杆的两端分别弹出一道锋利的刃,而长杆自身也从中部分开,变为了由金属链铰在一起的两柄单手镰刀。

她向包括我在内的周边环境射出敌意的视线,虽然我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还是让偏导仪上线并对手环的变形进行预热,如果能够提前储存足够的势能,刺刀出手的瞬间应该能够造成可观的破坏,这样一来像之前那样第一击出手就被控制的窘境也不会那么糟糕了。经历了各种各样的事,我的经验也是会成长的。

突然,走廊上传来了激烈的脚步声,就像是战鼓擂响一般的声音快速向这边迫近,我以为四目井家大摆鸿门宴的概率极小,从伞记纪的立场来看也是来者不善,既然如此,我就可以不需要顾虑地将来犯者打倒了。

“砰!”

巨大的响声自身后冲来,经由我的鼓膜把我的脑袋震得嗡嗡作响,回过头去看时只见缘侧那面的无法打开的隔扇正绽放着炫目的金光,伞记纪正眯着眼睛让视线反复在那边和我这里切换。看来有人想要从外部强攻,只是没想到看起来弱不禁风的隔扇居然有着一层不可见的强大保护。

“门**给我。”

将视线回到身前,背对客厅的方向放低身子,虽然不知道伞记纪是不是有误会什么,还是说单纯只是没法对我抱有信任,至少我这边该做的必须做好,要是我这里崩溃了在这么狭窄的空间里被包围就算是使用短兵的伞记纪也绝对会很糟糕。

虽然她会能驾驭武器的事实给了我不小的冲击,但那些都不是现在该关心的。

不速之客已经逼到房间的门口了,不可视的敌人踏入了两道门之间的水池,短暂地在空气中晃出一片模糊的影子,在短短的瞬间之内暴露了踪迹。我立即让手环运作起来,环带正中散发着白光的光圈立即从手心侧断开并瞬间向两端缩短,最终汇聚到了手背侧正中的一点。“嗡嗡”的电流声伴随着轻微的刺痒,白色的光点一下炸开,弹出了一道乌黑的闪电。

向我扑来的敌人瞬间就被击飞,接连在地上撞出几个坑洞,最后在远处的地面上贯出一道极深的划痕,而我因重心不稳向后退了两步。

豺狼样的对手接二连三地扑了上来,虽然视线无法捕捉到对方的身影,但切实的重压提醒着我威胁近在眼前,让刺刀进行变形的同时,强大的推力将我直直地向后挤开,脚上草履的结构一点点被破坏,断裂的纤维不时在足面撩过。

眼见仅仅依靠爆发力无法击退数倍于我的对手,我快速调整思路。

“之前惩戒用的电击,现在还能使用吗?”

“已经在最后预热阶段了。但是马昂,这次的敌人不仅使用了阻止视觉观测的迷彩,还配备了能够妨害侦测的装备,这样的准备针对性很强,对方或许知道你的存在,对你所使用的手环的威胁也有防备。”在我提出要求后,梅泠泠立即回复,在进入警戒状态时它就已经帮我将所有应当作出的准备做好,不得不说在通讯未被切断的情况下它还是非常可靠的,“已经确认干扰装置的位置并标记为目标点,在有余力的前提下可以进行迂回将其破坏。”

红色的叹号显现在离这不远的位置,从全息地图来看就在屋外的高地,从那里往下的范围都被覆盖在一层淡淡的波纹下,我大概明白了其中的机制。

刺刀被横着压到我的身前,看来来犯者意在优先将我击倒,虽说我应对蛮力的能力有限,但我不是不会借助工具。

“安全范围内的电击可以随时进行。”

听梅泠泠这么说,我立即主动闭上眼让手环向我的正面放射出高强度且频繁闪烁的光线,在刺刀的阻力减小的瞬间用腿部力量推动腰间奋力一扭将敌人全部推开,在足印被逼退进水池,且巨大的重压再次覆上刺刀的瞬间,我释放了准备就绪的电击,这回我当然不会被指定为目标遭到牵连,要遭殃的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来犯者。

微热的感觉从手环下传了过来,空气中已经闪过数道电光,但对手的力度居然一点也没减小。

“推测目标体表有绝缘保护。”梅泠泠冷静地将当前情报迅速整理并给出进一步应对意见,“这片区域与外界的联络已被通过拙劣的手段阻碍,敌方实力不明但尚不足以构成威胁,眼下需突破此处寻求援助。”

身后传来两次尖锐的哨音,大概是伞记纪在召唤救援,不过如梅泠泠所说,这样大概不会有结果,固守此地只会不断地遭到消耗。

“我们得突破出去,这里被和外界分开了!”我头也不回地喊道,伞记纪并没有给我回应,只是再次吹响尖哨。

与此同时,外侧的隔扇再次遭到重击,炫目的金光随着震响从身后传来。

“伞记纪!”

“别吵。”

伴随着清冷话音的,是一把直接从我耳边掠过去的单手镰,锋利的刃伴随着痛苦的闷哼**了不可见的某物,而后立即向上提出造成更大的创口,那片模糊的影子抛下一片烂泥,一面崩解着一面倒退,很快就消失在了门外,刺刀上的负担登时减小了许多。

“既然不请自来,就交出一点东西好了。”

又一把单手镰抛出,一声惨叫直接在我的左耳炸开,这回迸开的是数片鱼鳞,还有一只被切掉的鱼鳍。刺刀上的压力再次减小,现在即便是我,在手环的辅助下也能够将攻势推回了。

伴随着反胃,我的背后一阵发寒,伞记纪才不是要找什么援军,她只是单纯地在定位猎物而已。

“这点毒就忍耐不了了吗。也是呢。”

在充满危险意味的清脆嗓音从身后传来时,我最后的敌手也已经感觉不妙向后退去,门口的攻势似乎是被止住了。

“不要停在这里,客人,你挡着伞记纪的路了。”

一只手扶上我的腰侧将我轻轻推开,闭着眼的伞记纪轻轻耸了耸鼻子。

“心跳声好吵,身上的气味好臭。”

紫色的眸子张开,微微眯成一条细缝,像是锋利的刃。

锋利的单手镰被锁链带着砸了出去,随着破风的响声直接钉进了墙壁之中,后者只是逸散出一道无力的金光就放弃抵抗,认命地接受了来自主人的伤害。坚不可破的这栋宅邸,唯一的弱点只来自于四目井自身,而这个家族相信着自身的绝对强大,一切不稳的因素也早已被驱除。

从门口进攻的敌人跑远了。

“呀…也好,漂亮的毛皮要整张留下才好。”

伞记纪为自己的失手感到难以置信,但同时嘴角也勾起一丝危险的弧度,这是一直都没有什么表情的她在我面前第一次将内心表露在脸上。

“不是敌人太好了呢,客人。”

足以让人流血的视线,透过弯成月牙的双眸刺入我的眼中。

这就是…四目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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