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

Festival-Renewal

9.3庆典更新

第一分章恶魔熔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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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3 059 一切的起.点

【Moore-Empire——穆尔帝国；Bogarde-Province——博加德行省；】

【Proud——府城普罗德；Tribunal——“保纳大公爵”特别审判庭；】

【Curia& Forum ——“库里亚”元老院&“帕布里克”听证团；】

【夜月，上弦第四；】

【9:00；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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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达成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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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冕下，我觉得……”，魔王絮絮叨叨地推辞道：“我们还是会换个方法吧。”

“还有更好的选择？”命运神格倒不在意，反正现在着急出去的不是它。

“……”。魔王不说话了。

事实上，他并没有任何更好的办法。

任何行为都有起因和结果，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等价交换”才是魔王需要考虑的方向，两全其美这种想法是不应该在魔王的思维中产生的。

“冕下，您应该明白……”，说到这里，魔王停顿了一下，换了一个比较缓和的态度。事到如今，魔王也不想扭扭捏捏的故作姿态，搞什么“欲拒还迎”，反正直接说也更好。

“她……”，魔王指了指Becky——琪琪保护下的“娜娜莉”，缓缓说道：“只是个孩子。”

“或者说，‘她’还只是一颗刚刚开始成长的种子。”

“一个【胚胎】。”魔王再一次这样强调道。

“我明白。”命运神格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无需多言。

“那就好。”魔王也表示了认同。反正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要还坚持的话那就不怪我了。

之所以强调“娜娜莉”版的契约还是个“孩子”就是因为“她”和正常的生命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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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主世界或者其他位面，魔王可以通过【Mercy’s Bestow——恩赐】给予任何存在天赋或者超常的能力，这些获得了“魔王的眷顾”的存在只要在适应新力量后就可以自如的使用。但这个情况和现在有一个最大的不同——这些生命已经算是真正的生命，他们有自己的身体、人格，体内的基本能量循环通路已经存在，精神认知也正常。

也就是说，那些获得【恩赐】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智慧生命，他们的身体承受的住魔王的铭刻的力量，但这个“娜娜莉版本的契约”只是个精神体，魔王担心自己的赋予的“力量”会摧毁这个孩子。

娜娜莉有着神明的潜质，但他本身只是个普通人。

魔王除了权限，本身只是个4阶职业者。

这个孩子是二人在缔约过程中产生的，所以她的真正实力水平不会高于二人之间水平最高的那个——也就是魔王这个中阶职业者的实力上限。而任何一个由【恩赐】而产生的天赋，都有着成为7阶职业者的潜力。这，是这个孩子无法承载的。更何况，她还只是个“精神体”，如何能承受的住魔王的精神力在她的灵魂（精神状态的身体）上的雕琢。

魔王的【恩赐】和“世界树庭园”的【恩赐】不一样。

魔王给予的是现实力量，拿到了就可以用，但对承受“恩赐”的个体并非完全有利和毫无限制的。

【世界树庭园】给予的是身份认同，不是真正有用的力量，但适用于所有存在，也没有后遗症，因为这个身份只有等到死亡之时才会用到。。

“世界树庭园”的认同可以让“恩赐者”在死后做一个选择——即是否进入“世界树庭园”。如果选择“是”的话，他将会成为世界树的【Guardian——园丁】，这在另一种意义上就是“不朽”。也因此，获得“世界树庭园”的“恩赐”的存在又被称为“Immortals——不朽者”。

但是，为了和域外种族——星灵族——做一个区分，有时候这些存在也被称为“葛迪恩（园丁的音译）”或者“神族”。

【注：星灵族的一个分支也包括“不朽者”，它们是接近炼金造物中的魔像这类的机械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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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为了解释自己这样做的动机，命运神格开始主动和魔王交谈。

“你知道么？我不该醒来的。”她说。

“或者说，我不该提前醒来的。”命运女神格这样说道：“尤其是在‘我’还没有真正‘复苏’的时候。”

“怪我，怪我……”。魔王摸着鼻子不说话，但是心里的想法却表现在脸上了。

“我没有责怪陛下的意思。”命运神格用了个更正式的称呼，而不是“你你你”的叫着。

“物之所生，必有其源；物之所成，必有其机。势之所为，必合其道；势之所存，必合其理。”

“存在即合理？”

“天命不可违？”魔王听的有点有点懵，但又不能干听着，只好勉强接了句话。

可是，魔王的内心里翻江倒海的都是“冕下，你可是命运诸神之一嗳~~~，也信这个？？？”的想法，但出于尊重的原因，他没有贸然就说出来。

“命运无须预知，亦不必改变。”

“它源于你的过去，又影响着你的未来。”

“所以，把握当下才是命运的真谛？？？”魔王听得“晕乎乎”的，顺口接了下来，只是心中难免有些疑惑，“这不就是‘决定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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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命运之中的“决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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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理解命运神格的这种说法。

【现在的结果是由过去的所作所为导致的，而现在的行为又将导致未来的结果】。

这是典型的“决定论”思维。

可是，“决定论”这种试图掌控一切的想法很早已被潘金莲的“混沌理论”证明是不合实际的。

拉普拉斯可是说是本代魔王的“宿敌”，这样说虽然有点夸张，但在魔王还被“高数三姐妹”荼毒的大学生活中，拉普拉斯、傅里叶……等等一系列的名字是他怎么都绕不过的“梦魇”。

魔王的前世算不上一提数学就头大，但为了考高分混点奖学金就必须有个好的“绩点”。

可以说，在刚接触高校生活还没来得及放飞自我的时候，前世的魔王就一头扎入了“高数三姐妹”的怀抱，在“概率论、线性代数和微积分”身上用的心思数倍于其他学科。

这也多亏他选了个感兴趣的历史学的方向。

不然，就理工科的《高等数学》和数学专业的《数学分析》而言，前世的魔王想要取的好成绩，恐怕要有“我秃了，也变强了”的决心才行。

前世的时候，魔王对“数学史”的兴趣远高于数学本身，因此他熟知各位数学大家的掌故和基本成就，这种熟稔的感觉让他很容易度过了高数考试。毕竟，只要给出结论而不要求推导过程，其实靠强行记忆就行，尽管对某些常用的概念推导过程他也了解了。

拉普拉斯通过万有引力的框架合理解释了土星和木星的轨道奇异性，这个结果其实是符合两千年前（B.C.228）的古巴比伦人和托勒密（ptolemy）zai公元前240年de的观测结果的。而这个成果无疑是“决定论”提出的诱因，在拉普拉斯看来，“知道宇宙中所有物体的位置和速度，那么就能准确推断他的过去，预测它的未来。”当然，后来庞加莱证明了这不现实。

【注：拉普拉斯的原话如下】

【我们可以把宇宙现有的状态视为其过去的果以及未来的因。如果一个智者知道某一时刻所有自然运动的力和所有自然构成的物体的位置，并能对这些数据进行分析，那么从宇宙里最大的天体到最小的粒子，它们的运动轨迹都应该包含在一条简单的公式中。对于这个智者来说，没有问题是含糊的，未来可以像过去一般历历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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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论的推广版本就是是‘命运’？”魔王想了想，觉得应该是自己理解错了。命运神格的描述很像一个动态的过程，只是在表述上用了“决定论”这种概念。但就其实质而言，命运神格的描述是反对“决定论”这个概念的才对。

“冕下的意思是说，没有‘命中注定’的事？”对于“命中注定”，魔王咬字极为清晰，显然是在强调。

“命运是无常的。”命运神格并没有直接解释，而是说了另外一段话：“【无常】不是反复无常，也不是任意的变动。”

“‘常’不唯‘恒’，方为命运之道。”

“‘恒’是规律，‘常’是规律的变化？”魔王就着自己的理解说道，末了还询问似得说了句：“这样？”

“不变的东西是不存在的。”命运神格似乎不想直接回答，反而问道：“你知道真正的永恒吧？”

“变化！”魔王很肯定地回答，对于“运动的绝对性”这一点，在接受唯物史观教育的时候魔王就知道了，但出于表述上的考虑，他又多加了句：“或者说是‘运动’？”

“只有顺时而动，方能成就‘恒’与‘常’。”

“而‘顺时’就是‘命运的钥匙’，也是‘命运的索环’。”

“这么说，命运是一体的？”魔王问道。

然后不等命运神格回答，魔王仿佛已经明白了一般，自然而然地说了下去：“它既是问题，也是答案。”

“只有身处其中，才能真正追寻？”

“你会明白的。”命运神格这样说道，这看上去并不是故作高深，而是相信魔王已经明白了。

“命运如常么……”。魔王有点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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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神格满意的笑了，内心道了句“很好……”，然后不再继续说话，转而看着魔王一个人在那里陷入沉思。

时间很长，又似乎很短。

总之，魔王很快就醒了，除了漫天飞舞的白发和略显疲倦的神色外，丝毫看不出她的精神有任何异常。

“多谢冕下指点。”魔王躬身致敬。

但是，命运神格一闪而逝，然后似乎有种“时移物换”的错觉，仿佛空间被置换了一般，魔王朝着“龙影”之内的孩子行了个礼。

“喔……”，魔王一拍脑袋，才想起来，自己面前的并不是命运女神，而且自己刚才的话有点口误。因为他的心中的感激之情对应的目标是“命运女神”，尽管命运女神还没有苏醒。

这也是魔王自己“冕下、冕下……”的叫的次数多了，有点昏头。

结果直接把命运神格当成命运女神本人来行礼了。

这不能不说是个遗憾，这个时候魔王倒是真的挺喜欢这个苏醒的人格的，所以感谢也是真心实意的。

但是魔王的言语指向错误了，所以命运神格避开了这个礼节，让那个孩子代替她来承受。

“冕下……”。魔王回头，似是想表达歉意。

“……”。命运神格摇了摇头。

当然，在她心里，显然还有一个遗憾：“如果我真的醒来，这个年轻人肯定会成为一个真正的神明”。

命运神格无法真正为魔王演示“命运神力”，所以也导致魔王的领悟缺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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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回到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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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神格当然不是无的放矢，帮助魔王也是帮助她自己。

在命运神格的打算里，她将要和神格本身分离，将这个神格作为那个孩子的载体，而自己这个意志重新陷入沉睡，等待本体醒来。

这个打算很好，也是个两全其美的做法。

首先，提前苏醒并不利于她的成长，也容易让她的力量增长过快，这会导致娜娜莉觉醒之后驾驭不住这枚神格，导致神力暴走，直接就是一个“破体”而亡。

就算是命运神格可以在娜娜莉苏醒之时进行引导、规避这个结果也没有用。

因为娜娜莉要想完全复苏，吸收这个神格的意志是必然的，而没有“命运神格的意志”这个控制器，命运神格所承载的力量会在一瞬间淹没刚刚醒来的娜娜莉。

这就像充电的时候心血来潮，不想用充电器了，直接弄了两股线接在插座上，除了“一路火花带闪电”外，应该没别的结果了。

所以，命运神格说自己不该醒来。

很显然，魔王也想到了这个结果，所以内心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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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自己这个“意志体”陷入沉睡，就能更好地让本体苏醒和更方便融合。

而且，那个“人格化”的契约，得到了神格，并在母体中成长，那么她只要出生就是命运诸神之一。

这是命运神格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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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魔王的考虑就不这么单纯了。

命运神格陷入沉睡，无论她是否提这个要求，魔王都有守护娜娜莉的义务。

这相当于他被绑定在【Bitter Fontein——苦泉镇】了。

而且，命运神格陷入沉睡，谁来在梦中教导这个孩子呢？

娜娜莉肯定不行，就算把这一切告诉她，她也感知不到。

因为生存的本能会主动地让她回避这些超出她的意志承载上限的信息。

至于魔王，就更不用想了。

进入娜娜莉的梦境本身就是一场意外。

更何况，当魔王离开之后，就算命运神格没有沉睡，她也没有资格开启娜娜莉的精神世界邀请魔王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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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我将把意志和本体进行分离……”。命运神格开始解释她的计划。

“然后，您将这枚神格赋予‘我’的孩子就行了。”

“之后，您就可以离开了。”

“当我陷入沉睡之时，这个世界再也无法约束您的意志。”

命运神格顺利的讲述着她的打算，他以为魔王会反对，但是那个年轻人一直没有插话。

当她把一切都摆在台上的时候，她也不曾想到自己会这么信任这个年轻人。

要知道，就在刚过去的不久前，命运神格还想着算计魔王，担心真的和魔王缔结“真名契约”，可是现在，她竟然毫无保留的信任这个年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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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冕下，您不觉得这样很遗憾吗？”魔王并不理会命运神格的决定。

“一个孩子，在她重新醒来的时候面对的竟然是孤独。”

“我知道您的打算，并尊重您的决定。”

“但是……”，魔王仔细盯着命运神格，用那种有点让人发毛的眼神看着她。

“请允许我擅作主张。”

“您的计划，自然不会变得。”魔王轻声说道。

“一切都将如常。”

“不过，冕下认为我有资格‘一亲芳泽’吗？”

魔王本来打算用“守护者”这个说法，但是这样容易让她产生自己不打算离开的歧义。

所以，魔王强调了这句话中的婚约含义。

“……”，变化来得太突然，命运神格毫无准备，但她也不能答应。

“这……这，这……，我不能的……”。

“很好，我知道了。”就像一个“恶作剧”成功的孩子，魔王笑得很开心。

“冕下，这支宝剑也叫【命运】，其实我更喜欢叫它【长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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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命运神格又不傻，这时候也看出魔王的不对劲了。

“偶坠红尘且弹剑，一路长歌续短歌。”魔王轻快地说道，神情中有着说不出的怀念。

“冕下，我将裁剪我的命运。”

“感谢您的点拨，我现在能做到很多事。”

“……”。

魔王消失了。

一个身影留了下来，像是一幅挂画。

但这更像是个荧幕一样的东西，循环播放着魔王从最初认识那个叫莉莉的小姑娘的画面到魔王.刚刚离开的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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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rista——克丽丝塔？那是谁？

Nunnally——娜娜莉？这又是谁？

魔王重新在一个地宫中醒来，收拾了一下行囊，他发现自己太累了，以至于睡了有七八天的样子。

看上去，过度劳累果然不行。

既然博加德行省的“第三世界”维护工作已经结束，那还是放松一下为好。

魔王准备去“苦泉镇”休息一下，顺便泡泡当地特色的温泉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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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12-5

13:35: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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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发吧，还有点尾巴要交代一下，不然这个离开的方法有点虎头蛇尾的。

但是有点晚了，明天写了单作一章或者用修改的方式发在这一章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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