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 无奈的失误兜兜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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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魔王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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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有电影，也有爱情电影，主要是黛茜喜欢。

黑月魔女黛茜是魔王的婚约者，本身她也是前任魔王Nora——诺拉和恶魔结合后留下的血脉。

前任魔王和“恶魔城”的恶魔有约，“恶魔城”的城主是De Salvo Doran——德·萨尔沃·道兰（也可以称呼其为“红移恶魔”德萨沃，“红移”是称号），Dasiy——黛茜是她的女儿。

传说中，新神在“天外天（外太空）”击杀了前任魔王，但实际上彻底杀死的是 Doran——道兰，而前任魔王的“命运之弦”被借光弓带到了另一个世界。

这也是上一任魔王会出现在“试炼森林”的原因。

作为“恶魔之约”的继承者，黛茜顶替了“红移”德萨沃统治恶魔城，直到魔王的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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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任魔王有很多奇奇怪怪的小爱好，除了饮食方面的以外，娱乐也是一方面。

所谓娱乐，就是讲故事。

魔王讲故事全靠“投影”，因为是精神投射，也就方便随意修改，所以皮奥小时候经常性地听到一些类似“小美人鱼大闹天宫”之类的不着调的童话。

搞亲子活动和夫妻之间的狎昵自然不同，这个时候的魔王就会改编各种经典的爱情故事。

哪个世界的都有，只要魔王知道的。

时间久了，黛茜就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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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茜动心的方法就是想体验一把。

所以，很多时候，皮奥都会看到一幕经典的场景：

【一只上百公尺长的“铁甲棘龙”伏卧在地、“缓缓爬行”，身上镜子般的鳞片层层竖起，光可鉴人；上面的乘客就是母亲黛茜，而魔王则在后面追。】

铁甲棘龙是一种以铁矿石为主食的地狱魔兽，吃的是矿石中的杂质，排泄的是纯净度极高的精铁矿。

魔王弄了很多铁甲棘龙在魔界开矿。

当然，开矿其实是次要的，主要是打隧道。魔王自己不可能每天都去挖洞，所以需要找些劳力。

在魔王的电影中，铁甲棘龙扮演的主要是“火车”。真正的火车魔王自然也能造，但没必要造；正如同用电很方便，但魔界也不会把电力作为主要能源（烧开水效能太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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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甲棘龙的鳞片就是防御装备中常说的“镜面护甲”，黛茜选择它只是因为这种鳞片比较像火车的窗子。

即使是蠕动着缓慢爬行，铁甲棘龙的速度也在每秒十公尺左右。

然后，肉戏来了。

黛茜躲在鳞片后面“哭天抹泪”地装哭，魔王以略微慢点的速度追着，整个过程营造出一股生离死别的悲苦氛围。

这就是皮奥小时候常见的戏码。

每当这个时候（通常在傍晚，魔王不处理政务的时候），一大票魔王宫重臣就开始搬着小马扎，一边嗑坚果、一边吃烧烤，同时大呼小叫地喊道：“追上去，亲一个……”

皮奥对魔王毫无威严的行为很奇怪，这个时候魔王就会用“彩衣娱亲”来糊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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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毫无威严的魔王并不是皮奥想要的，因为女孩子拿手的撒娇手段很不好用。皮奥卖萌，魔王就撒娇弄痴，甚至还会装哭，来换取皮奥的同情。

当然，等皮奥能自己行动的时候，魔王这种小把戏就再也没起过作用。

有这样一个“不省心”的父亲，皮奥心理年龄成长的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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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对过去的回忆，皮奥很直接地表达了蒂娅想要说的意思。

盘古大陆上“电影”一直都流行不起来，这是自然的。

作为绝对主流的掌权者，众多大大小小的施法者和战士多少都会几手法术，“小魔法（戏法，简单的0阶通用魔法）”更是人人都能来那么一下子。

能用魔法，就说明精神力合格。既然这样，看视频就是一个十分低效的方式，远不如身临其境的“全息投影”让人满意。

“将个人冒险经历制作成视频并固化在留影水晶之中”作为商品出售，这也是地下黑市屡禁不绝的一项交易之一。

很多找刺激的贵族不肯亲自去冒险，就用这种方式来过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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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真实溯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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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奥的投影让蒂娅深有同感，而水银鹰也停止了那种傻了吧唧的行为。

很显然，皮奥以为这是她的努力；不过，蒂娅还是扯了扯她的袖子，示意皮奥看一下“主神之光”的变化。此时的“主神之光”已经慢慢合拢，给人一种拒绝敞开心扉的感觉。

再然后，“啵”的一声，“气球”破了。

皮奥和蒂娅失去了对“主神之光”的感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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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

一枚菱形的“柱状水晶”掉落在地。

这枚水晶看上像是两个正棱锥底面相接构成的，而且底面是正N边形的那种，皮奥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水晶的侧面像是“钻石切面”一样璀璨，而非平滑的圆面。

小白卷着这块水晶，十分伤心。

因为啊……

水银鹰的“泪水”都快淹没皮奥的膝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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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娅，你说……”

皮奥想了想，然后说道：“那个‘主神之光’是不是活着？”

“怎么会呢？”

蒂娅自然不会这么认为，活着的“主神之光”甚至不需主动做什么，仅靠威势就能弹开她们这两个小小的药剂师，迫的她们近不得身。

“那你看，小小白……”

皮奥指了指，蒂娅顺势看过去：一只蝠鲼正在蹭着小白，似乎在安慰它。

看来，那个小号的水银鹰就是皮奥说的小小白，连名字都给起好了，一如既往地简单直接。

“这个……”

蒂娅一脸懵逼，她没注意到“小号水银鹰”出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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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娅，你看啊……”，皮奥捋了捋自己的想法，然后道：“能不能这样来说？”

“一个女孩子被始乱终弃后，生下孩子交给那个男人，然后躲到无人的地方偷偷结束生命。”

来到人间后，皮奥看了不少书。这之中有好的，也有不好的，人间这种“书生小姐后花园”的剧情她也读过很多

“？？？”

蒂娅的神情极为怪异，活生生的就是“卧槽，还能有这种说法”的翻版。

“我们先假设……”

皮奥假装没看见，然后道：“这个‘主神之光’出来的时候，肯定是在等待什么，但它没想到小白来了。”

“小白的表现难道不像一个浪荡子，死皮赖脸地缠着人家？”

说着，仿佛有了感同身受的体验，皮奥用脚尖踢了踢水银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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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样说，也该是小白被扫地出门才对。”

“难道不能是这样……”

蒂娅很明显不满意皮奥的推测，苏利文的女性地位很高，而且男女平等的规定一直都有。

本着一个苏利文市民的良好修养，蒂娅说道：“贵女终于等到了来自家族的帮助，然后把那个作恶的浪荡子用棍棒打出，弃之街头……”

说完，蒂娅也“愤愤不平”地踢了水银鹰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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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

“小白好像把‘主神之光’诞生的意识体给抽出来了。”

皮奥也不再开玩笑，而是给出了自己的结论。不管怎样，在蒂娅表示了对她的观点的认同后，皮奥都没了说俏皮话的心思。

“皮奥你是说……”

蒂娅走过去，把安慰水银鹰的小小白捡起来，道：“这是小白和‘主神之光’的孩子？”

“不像吗？”

皮奥也觉得不像，可是这个推测符合她的认知。

“这不大可能吧。”

蒂娅不相信的原因和皮奥差不多，“灵体”无法产生后代，这也是失去主人的有灵神器最终都会休眠的原因。

灵体的自主性受其载体的限制，这是它们无法超越的上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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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是很确定。”

皮奥本身也就是做了个推测，她敢这么想的原因还是因为水银鹰的表现和“史莱姆”很接近，而史莱姆在某种程度上，被当做“灵体”来看也没什么问题。

毕竟，史莱姆死亡后，没有尸体、没有魔核，也不掉落任何有用的材料。死亡的史莱姆就像被被太阳蒸干的水汪一样，除了水迹，什么都不会留下。

“可惜，小白不能说话……”

蒂娅有些挠头地道：“不然，就能听听小白的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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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抵达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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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怎么办？”

沉默了好一会，蒂娅问道。

水银鹰小白最后的表现总让蒂娅觉得是在“倒放”一段影像记录，而她和皮奥呆着的那个结界明显和眼前的这个一模一样，但是所处的位置又是外层空间。

显然，这表示她和皮奥进到了那个“主神之光”内部。

再结合水银鹰的分身，蒂娅很直接地想到了她只是刚刚醒，至于先前的经历，应该是在昏迷后和小白的蒂娅分身联系上了。

“是那个蒂娅，不是我。”

蒂娅回想着液态版本的自己，然后肯定地点了点头。

至于为什么自己会醒来？

摸了摸脑袋，仿佛“主神之光”自爆造成的精神震撼依然回荡在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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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小白载我们回去。”

解决怎么回去的问题后，皮奥接着说道：“你觉得我们像不像做了一个梦？”

“也许我们从来没有经历过那些事，只是刚刚醒来。”

“大梦，初醒。”

皮奥的语气很沉重，以此来表示自己是认真的。

“睡一阵，也没什么不好嘛……”，蒂娅挠着后脑勺，笑了笑道：“不然的话，我们是承受不住最后那么一下子的……”

“Boom……”

蒂娅双手一张，做了个“爆炸”的手势，嘴里还模拟着发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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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啊，刚开始那么多眼睛就把我吓晕了……”

蒂娅说的是自己的体验，但是皮奥也点了点头，两个人很明显都有相同的经历。

小白幻化出的皮奥和蒂娅之所以能承受住最后的精神冲击，是因为“她们”和本体在本质上没什么不同，5阶职业者和7阶职业者，在力量上就是天差地别，无可弥补。

“是够奇怪的。”

皮奥知道“主神之光”最后在排斥水银鹰的时候所爆发的威力，因而也是一阵后怕，虽然如此，但她还是好奇地说道：“不知道小白是怎么发现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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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亏啊……”

迎着夕阳，蒂娅高举起自己的左手欣赏着。她的手腕有处一枚“拱形曲面”的手环，在夕阳的照射下熠熠生辉，极为诱人。

“真漂亮。”

皮奥也做了个相同的动作，两枚曲面手环的光芒宛若交织在一起了，十分唯美。

福至心灵般，二人同时喃喃自语地来了句“真漂亮”。这句话并不是通用语，而是魔族的词汇，可以对应大陆通用语中的“绮丽”，但却表达不出其中的震撼和赞叹。

手环如同大陆上女孩子用来“束发”的珠子一般，衬着少女白生生的手臂，活色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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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这样的动作，或者是光芒，鼓舞了水银鹰，原本瘫成一团的水银鹰重新凝结成一道光幕，然后发出了欢快的鸣叫声。

只是，从光幕的纹理上，皮奥明显感觉到了不属于水银鹰的东西。

那是“主神之光”的投影，小白自己在变化时形成的。

原本围绕着蒂娅游动的“蝠鲼”也开始绕着小白游动，最后进入了那枚菱形水晶之中。

水银鹰卷起身体，开始绕着皮奥和蒂娅旋转，光影渐渐模糊，色彩斑斓的色块开始出现，这种感觉是使用“传送”才会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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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的时候，水银鹰甚至没能带起灰尘。

当然，这里是一片靠近溪流的缓坡，芳草葳蕤、彩蝶翩翩，也没有什么灰尘，不过，小白的降落竟然没能压断草茎，这也足以说明它对力量的控制好像有了很大得进步。

“这是哪里？”

蒂娅嗅着温热芬芳的草木气息，胸口一阵发闷。春天的傍晚并不是什么美好的享受，尤其是野草比较多，导致空气有点闷热的时候。

草木的清气和浓馥郁的花香，以及溪流间的水汽，种种味道的混杂让蒂娅感觉颇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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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泉森林……”

皮奥结合着精神世界的感知做了判断后，又道：“不过，我们好像在背坡。”

“哦……”

似乎明白了蒂娅的方向感不怎么好，皮奥又解释道：“背坡就是指Auger和Fellner的南面，靠近都灵山脉主脉的地方。”

“从这里走的话，我们要翻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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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llner Ridges——费尔纳山岭面向温泉森林的一侧多针叶林以及会随机出现的空间裂缝；Auger Ridges——奥格山岭面向温泉森林的一面有很多溪谷和石峰，背面则有很多深涧。

皮奥没在落地处发现山涧，那就说明这里不是“奥格”。

这样的话，极大的概率她是落到了费尔纳山岭的南坡了。

费尔纳山岭南坡地势较陡，但好在没什么强大的生物。这里靠近“都灵主峰”，又是冒险者喜欢“清缴”的路线，上得了档次的魔兽（5阶）早就跑得没了影；除了些因为“天空之城动力源”泄露（参考核污染）造成的变异野兽外，很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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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7-12

10:57: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