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

Festival-Renewal

9.3庆典更新

第一分章恶魔熔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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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3 042错误·梦

【Moore-Empire——穆尔帝国；Bogarde-Province——博加德行省；】

【Proud——府城普罗德；Tribunal——“保纳大公爵”特别审判庭；】

【Curia& Forum ——“库里亚”元老院&“帕布里克”听证团；】

【夜月，上弦第四；】

【9:00；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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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卞之琳《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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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不装饰你的梦（蔡国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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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诗人卞之琳曾经表达过一个开放的系统到底是怎样的，或者说，一个真实的世界应该是什么样子的。“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就是最直观的状态，人的认知往往从自身出发，这是一个人最开始看待世界的视角。在一个真实的世界，每个人既是自己世界的主角，也是别人世界的配角，也有可能某个人在双方的世界中都是主角，但这就是比较亲密的关系了。

很多时候，认知中重要的不是选择某些意象，而是那个独特的视角。

娜娜莉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

她是一个很容易满足的“少女”，性格恬淡安然，所以她喜欢这种宁静的、触手可及的幸福生活，但这样的生活似乎要远离她而去了。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内心中开始纠缠着一件事，这让她变得愁肠百结、婉转千回。白天的时候很忙，而且提心吊胆的，可是一旦安静下来，尤其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内心深处的繁杂思绪便再也抑制不住。所幸，今天的经历让娜娜莉变得疲惫，颇有“心力交瘁”的感觉，所以她很快的入睡了。但是，这却成了另一个烦恼的源头。

究竟要怎样的联系才能让一个认识不到一天的“陌生人”闯入自己的梦中呢？

NunnallyV. Brittany—— 娜娜莉·V·布列塔尼不知道。

但是，这个男人好烦啊。

陷入梦境的娜娜莉明显不能主动控制自己的想法，这种无意识的思维变化相当随机，虽然可以说是潜意识的反应。可是不管咋么说，出现了这种情况都在于“动念”，日有所思才能夜有所梦，这种联系是很明显的，某些特殊的想法无端端的出现，是不是娜娜莉本身的意志不好说，但要说这是受到了魔王使用【VenusLordDecree——魔王号令】的影响，也不算冤枉了他。

而且，娜娜莉觉得她的梦中出现了魔王很奇怪。

可是魔王也觉得他竟然被约束在了娜娜莉的梦里更奇怪。

这中间还有克丽丝塔不断地在两个人的梦境中来回穿梭。

更扯淡的是，三个人的梦境不止渐渐地交融在一起，马上融合成一个梦境了。

新来的问题还在于这三个梦境的主人现在是互相约束，形成了一个稳定的动态平衡，谁也占不了主导地位，这也导致谁也醒不过来。除非，有新的变量介入这个体系带来新的变化，不然这个体系就是一直都稳定的保持不变，三个人将互为“枷锁”，“纠缠”成一个无法解决的“死结”。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会对新的介入者提出越来越高的要求。

直到最后，这个体系变得稳定自然、浑然天成，再也无法使用外力进行调整。

魔王最先察觉了这个结果，他不知道这是个“梦中的梦中梦”，是一个三重的梦境系统，但是魔王到过【梦界】和【镜界】，也去过【多重镜像空间】，这种被反复折叠过的已经失真的信息反而能透露出更多的未知，修行者也能从这类预示中得到更多切身“利益”。

这句话可以换个说法。

一个修行者像预知未来其实只有两个目的：一是观测自我在未来的变化和可能性；二是想看到某些信息。达成这个目标可以在“时间之河”中做短暂停留，即本身不进入，只依靠精神力和意志的延伸来感知和观测，这个有点像“3S”系统中的RS（(Remote Sensing——遥感）；但是另一个走捷径的方法就是通过类似梦境之类的地方进行推算，和进入“时间之河”这种有点“作弊”的方法不同，这种根据信息模拟推测结果比较像CST（Computer Simulation Technology——计算机仿真技术）或者说使用超级计算机模拟某些系统运行的技术，这得出的结果不一定是真的，但是却是未来的可能性，这其实相当于预警的作用，可以让一个修行者未雨绸缪以应对可能到来的危险和机遇。

就像在现实中从某地出发到另一个地方走直线并不一定更是最近的，这种利用“梦境”折叠的方式走曲线也是一个道理。事实上，由于星球本身就是球状，在一个曲面上，顺着纬线走反而不如从极点绕过去，这就和某些客机选择类似的航线是同一个道理。

在类似梦境的世界，经由一条平滑的曲线或许可以提前到达目的地，这就像光线经过了镜面的反射一样，除了能得到一个可以参考的系统——即【镜像】外——还有一个标准的参照物——即人为设定的“Normal Line——法线”（光线折射中，过入射点垂直于镜面的直线），这对于入梦的修行者意义极大，有了这个参照就可以随时确定自身的位置而不会迷失。

这个结果的出现以及未来的可能让魔王感到特别棘手，但他其实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现在，只有寄希望于新的要素的加入，或者三个人中有人开始转变。

不然的话，只要是一直这样，那最终的结果和“同归于尽”也差不多。

魔王其实是有点“蛋疼”的。

谁能想到，出了门还没来得及看一眼这“花花世界”，就被束缚在了梦中。

要说布列塔尼这一家子也真是够奇怪的，魔王虽然不后悔自己那无时不在的好奇心，但很多时候他都是慎重考虑、谋定而后动的，只是这件事来的太突然。而且啊，一家人中母女俩身上都存在的某些高等力量也让魔王头痛不已。要只是单纯的力量而无载体，魔王其实并不怕，对于没有智慧、只存在本能的东西，哪怕是再高端，魔王都可以一点点的“拆着玩”，但现在完全相反了。

三人中，魔王权限最高、实力居中（4阶），克丽丝塔权限最低、实力最高（6阶），但是娜娜莉的可能性比魔王本身还高，她的权限和实力都不值一提，但是她的本身就足以说明问题了。

娜娜莉哪怕学会了任何一个体系的力量修行方式——无论它是高级技巧还是低级技巧——带来的优势都是决定性的，现在魔王之所以出不去，九成九的原因都可以归结为娜娜莉的束缚。

或者说，来自娜娜莉身上可以让她永葆青春的那股力量的束缚。

魔王这边抱怨着娜娜莉，但是那边心烦意乱的娜娜莉也在埋怨魔王。乱她心的是魔王，力量纠缠的也是魔王，可以说这是作茧自缚了，娜娜莉经验不足，导致了她缺乏应对这种危机的方法。现在的结果有点像魔王需要“提着自己的脚把自己提起来”。

这不是“扯淡”吗？

虽然找不到契约依然存在的证据，但是魔王已经明白了娜娜莉和自己保持着一种超越了他的理解能力的联系。这种联系，甚至可以约束魔王的权限带来的便利。如果说魔王原先是个聊天群的群主，喜欢做一个“权限狗”的话，现在的娜娜莉就是这种网络聊天的服务供应商，断了你的网或者封了你的群你还有什么办法？

魔王头大的也是这一点。

在这个梦境交错的地方，每一点都不真实，可是每一点也都是对现实的演绎。

三个人即使自己梦里的主角，也是其他人梦里的主角。

这个梦境，已经越来越统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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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人生之事，起起伏伏，乃是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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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娜莉人生经历很简单，前半生（未出嫁前）就是学习和看书，她的父母不是什么贵族，也没多少钱，只是一对普通的学者夫妇，在远离穆尔帝国的大陆边陲之地出任教师。而娜娜莉遇到Allen——艾伦单纯就是一个巧合。

艾伦的父母死的早，而且是出了意外，一场异常的暴风雨导致了南渡去失落之地的海岛上进行交易的船队倾覆了。足足30条大船，超过了1500人的大船队彻底沉入海洋深处，这直接导致了普罗德商会的倒闭和普罗德三个贵族家族的衰落。这是一场影响很大的海难，可以说决定了后来50年的博加德行省对海洋贸易的政策。

Matthew——马修、Nugent——纽金特、Maury——莫里，这三个颇为有名的伯爵家族的实力衰落的太快了，简直像被诅咒了一般，尤其Maury——莫里还是穆尔帝国皇室的远亲。这一次损失的不仅仅是财物，而且那些优秀的海员和经验丰富的向导的损失才是问题所在。

三大家族联手组建了【普罗德商会】并控制了海洋贸易，其它的商人无不仰其鼻息。

垄断带来的高额利润让这三个家族开始变得敝帚自珍，除了不提供详细的海图外，对于人才的培养也是一律使用“手把手教学”这种传统的师徒模式，并没有编制条例和指导手册，也不培养本家族之外的其他人。师徒制当然不是不好，但是航海之时师傅带着徒弟亲手教，一旦遇险，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艾伦的父母加入普罗德商会的原因主要是想去收购海岛上特有的木材用于加工成家具出售，这种木料大陆上并没有，利润很高。本来这种行为已经持续了十多年，可惜这一次遭受了灭顶之灾。艾伦当时只有不到18岁，自家也只有一条租赁的船只，父母带着管家仆人和商会一起一路出海后遇难，然后再也没有回来。

此后的艾伦有一种对于海洋的莫名恐惧，便不再经营海洋贸易，转而开始细心地经营本地特产的木料和纸张，在稍有实力后开始走陆路和月之大陆联系，经营异国他乡的特色物品，那会的艾伦才25岁。仅仅7、8年的时间，这个商人家庭就变得重新兴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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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娜莉的家就住在东西交流的必经之路上，这是一个有十数个小镇构成的聚居城市群。

Walter——瓦尔特，娜娜莉的父亲，和他的妻子Molly——莫莉就在这里教书。

年轻时候的艾伦英俊迷人、风度翩翩，是这个靠近月之大陆的边境小镇中十分有名的商人，他出色的口才和灵活的手腕为他在附近的商业城市中赢得了不菲的声誉。尽管看上去势单力薄，但是他的商业伙伴也都承认，艾伦是一个优秀的商人，不出三代，他必然可以重现先祖的光辉。

这个先祖，实际上就是指300年前，艾伦的祖父离开的时候他所在的家族的“掌门人”。

艾伦祖父的爷爷在风暴海南部沿岸的森林附近有着不菲的家产，除了适宜种植葡萄的沃地外，还包括了一片森林和水域，还有一个面积广大的无人沼泽地，在千年前，这里还是一片河谷，但是降雨的改变和地势的下陷让这里变成了一片沼泽。

有些看好艾伦潜力的家族希望与艾伦联姻。

当然，主要是招赘。

这个问题其实不大，因为艾伦的次子同样也可以继承艾伦的姓氏布列塔尼，但是他的长子就需要改名换姓成为另一家族的继承人之一，而且大概率还是顺位次序排不上号的那种。出于种种原因的考虑（复兴家族和留恋新的故乡），艾伦最终选择了他的资助者——Walter的女儿Nunnally——娜娜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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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尔特是个学者，也不算多有名望，但是他为艾伦在这个贸易小镇的立足提供的不可或缺的帮助。

可以这么说，没有瓦尔特为艾伦的信誉【背书】，艾伦的商业才能就是再高也没有展现的机会。

人们并不需要选择一个异乡人，尤其是在本地客商已经足够多的情况下。

艾伦和娜娜莉从相遇、相识再到相恋，一切都仿佛天地所钟一般顺其自然。

娜娜莉未出嫁时很漂亮，但是不善于打扮，这一点即使在嫁为人妇时仍没有变化。

对于艾伦来说，他自己已经见惯了那些舞会上花枝招展的贵族小姐，能遇到娜娜莉这样温文尔雅的闺中少女实在是难得。娜娜莉聪明不迂腐，这里的聪明指的是有大智慧，实际上要是小算计的话，娜娜莉和那些普通贵族少女比都不值一提。因为读书比较多的原因，娜娜莉实际上看问题很明白，而且都是直指根源，这虽然解决不了现实问题，却可以为未来规划方向提供准确的指导。

大智若愚大概就是娜娜莉这样的，小处的算计她也确实不擅长。艾伦很喜欢这样的少女，他一天到晚在外面和那些商人勾心斗角已经很累了，要是回到家遇到的还是算计精明的妻子，估计那时候，就不是“累了”这么简单。有时候，艾伦觉得，这样平淡的生活才是真实的，每次回到家里都可以得到心灵的安宁。

在这个贸易小镇，艾伦呆了很久，久到他和娜娜莉的婚礼都是在这里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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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艾伦又经过了这里，当然是回曾经的故乡。

艾伦的一个亲戚Ha.vre——哈沃尔，来信让艾伦过去一趟。

这其实是三年前艾伦写信过去的时候表示想要一个继承人，而现在回信到了。

Ha.vre——哈沃尔按辈分算是艾伦的叔叔。两家平时来往很少，但是一直都有联系，艾伦也是在小时候知道遥远的彼方还有一个亲戚的。最近几年来，艾伦的生意规模变得大了起来，他打算先找一个本家的继承人来确保自己新扩充的土地可以继承下去。生孩子的打算艾伦当然有，毕竟他现在年富力强，而且和娜娜莉的感情也很好，但是孩子从出生到成长总是充满着各种意外的，艾伦不能保证在未来的商业竞争中不会因为竞争而导致其他对手的报复。

说实话，艾伦发信过去的的时候是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的。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艾伦是在为自己未来的继承人打算，这个过继来的孩子其实就是一面盾牌。

不过，哈沃尔并不担心这个，现在的他已经不能算是布列塔尼家族的人了。

MariTime——玛伦蒂姆，这才是哈沃尔的姓氏。

上一代人，也就是哈沃尔的父亲，就一个孩子，这个孩子是哈沃尔。

他的父亲和另一个贵族的关系很好，和哈沃尔家这个落魄贵族不同，他父亲的朋友其实是个伯爵。

只是，这个伯爵领靠海。

【实际上，MariTime——玛伦蒂姆这个姓氏都是从maritime（海事的，船舶的）这个词演变过来的。】

靠近海洋就能利用海运，但是风暴海这种险恶之地确实不是人类该去的地方，再加上现在的月之大陆西海岸上，人类和海族关系不太好，所以海洋捕捞一般不能出海20里，走水路向北方的沿海国度也不安全，所以伯爵家这两代人混的挺惨的。

因为封地产出不行，加上到了这一代，伯爵家就只有一个女儿，所以就想找个继承人，而哈沃尔很幸运地成为了合适的人选，两家是世交，这其实是个很好的选择。所以哈沃尔顺利地“嫁”进了伯爵家，因为知道东方还有一个亲戚，哈沃尔的父亲并不担心布列塔尼家传承断绝。但是，三年前艾伦的来信还是让哈沃尔大吃一惊，现在两家人的长辈都已故去，哈沃尔和妻子Mathilda——玛蒂尔达商量了一下，就让自家的三儿子前来了，而且这个孩子还是独立出去准备继承布列塔尼家的传承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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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了哈沃尔的来信，艾伦告别了妻子，就出发了，这其实是快两个月前的事了。

按照艾伦的打算，经过几个出名的商业城市的时候，可以进去互通有无，完成一些商业交易，然后就可以走传送阵规避那些比较危险的区域。本来按计划化艾伦是可以在女儿放假之前赶回来的，这样还能顺便接克丽丝塔回家。所以，在听到门口两个孩子的欢呼声的时候，娜娜莉以为丈夫回来了。

大概在一周前，娜娜莉就收到了艾伦寄来的包裹和信件。

但是现在看来，艾伦的行程是出现了耽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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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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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娜莉很烦躁。

但是这种烦躁感是可以理解的，无论是换成谁，梦中总是出现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也够让人难受的。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仿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你某个人在你身边，即使是记忆，娜娜莉看到的东西也多数与魔王有关，这更加让她心烦意乱。直到现在为止，娜娜莉依然没有认识到这个世界无论多么真实，它都只是一个梦；相反，娜娜莉完全被这种记忆扰乱了心绪，她觉得自己的这种想法简直是在亵渎自己对爱情的忠诚。

此时的娜娜莉已经陷入了一个奇怪的轮回。

当你在不断地对自己说忘记某件事或者某个人之时，反而是不断地在强化这个认知。

现在，手足无措的娜娜莉双手抱头，蜷缩在这世界的一角低声抽泣。

委屈，无法言说的委屈。

即使这是个梦，但也是个无比真实的梦，可就算它是个真实的梦，又能伤害到娜娜莉吗？

当然能。

有些时候，当你不愿意接受想要逃避的时候，就会发现你无路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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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在奋力挣扎。

当他被这个不知名的意志影响的时候魔王才发现自己所在的这个世界并不真实。

说起来也简单，魔王的手段要高明得多，他自然也不肯心甘情愿的束手就缚。

况且，不挣扎一下也对不起“魔王”的称号啊。

没有说的那么轻松，也没有“放水”的意思，魔王无比严肃、手段尽出。

但是没用，魔王如同一个被束缚在球面上的蚂蚁一样。

无论蚂蚁朝哪个方向爬去，回到起.点都是必然的宿命。

此时的魔王方才感受到自己所在的这个世界不是他可以靠正常方式离开的，没有这个世界主人的允许，魔王就必须停留在这里，而这个世界的主人，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出现。

在这样一个空间里，四处漂浮无所凭依。

当魔王真正的开始靠着身体的接触感受这个世界的时候，他才明白为什么感觉不到这个世界的异常。

这里的一切竟然都是“实时演算”的。

而对这个世界进行“演算”的人，就是他自己。

所以，魔王越是着急离开，使用的力量越是玄奥，这个世界对他的束缚也就越强。

这就像一个远行的旅客，他的目标很远，但是却不断地在行程中为自己的行囊添加新的物品。

现在，这个“行囊”的束缚已经和魔王和魔王可以挣脱的能力等效了。

是的，等效了。

合力为零。

一个很搞笑、也很“残酷”的平衡。

这一对平衡力将会永远以大小相同、方向相反的状态存在。

每当魔王想再度尝试之时，这个平衡就会增强一分。

魔王悬浮在空中，周围没有脚踏实地的感觉。

他开始测试这个世界的极限。

既然来硬的不行，那魔王就只有来“狂”的了——他要模拟【宇宙的起源】。

这个世界的一切变化都来自于魔王的行为，但是这个世界的力量不是来自魔王。

也就是说，构筑这个“梦境世界”的基础必然是某种力量，运行中心才是魔王。

而任何一种力量都必然会有临界点。

既然这样，那就简单了。

没有一个世界不存在起源。但是探索起源仅凭这个空间的支撑是不够的。

现在，就看这个世界能“渲染”到哪一步了，反正魔王自身是知道他自己绝对撑不久的。

没有了计算核心，就让那个“渲染”设备自己空转吧。

况且魔王试了半天，也没找到要找的“人”。

不知道是谁，反正他想关自己一辈子，把自己这个“计算中心”和它本身这个“渲染核心”一起“焊”在某个地方。

“想让我永远留在这里？”

“我呸！！！”魔王恨恨地“啐”了一口。

然后……

魔王开始疯狂地推演这个世界的起源和未来。

准备，起……

“‘烧CPU’的时刻来了”

“‘显卡’要是不给力的话就不要怪我把主板也弄坏了哦。”

“Oh……Yeah~~~”魔王比了个“V”的手势。

一边说着意义不明且不负责任的话，一边在“恶意卖萌”的魔王看着好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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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丽丝塔是三人之中最平静的，她现在随着魔王的足迹行走在这片大地上。

也就是说，克丽丝塔等同于在玩一个“第一视角”的游戏，而这个游戏，她刚刚看过通关视频。

刚才她是以旁观者的身份观测魔王的行为，现在则是化身魔王体验着魔王的行为。

再也没有比亲身经历更真实的记忆了。

这时候的克丽丝塔看上去就像是长大后的样子。

无论怎样说，她的灵魂状态和精神世界都是真真真切切地体验了魔王所渡过的几十年，这种经历带来状态的改变是必然的。所以，克丽丝塔长大了，看上去像是一个成熟的御姐，除了有些时候有点孩子气。

索性，魔王感知不到这一段，他是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一个“女版自我”的。

尤其是，当他看到这个女性版本的自己的时候，必然会在心底留下一个印象。这会影响他未来的修行，因为一个不小心，可能在未来的化身或者灵魂的改变上就会趋同与自己记忆中的印象。

这，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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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娜莉哭的累了，带着满脸泪痕在梦中睡着了。

魔王也累了，但是这个世界先“屈服”了，整个世界变得平静，尽显宁静祥和。

克丽丝塔在重复着魔王的命运，在这个纷乱的世界中，他最接近娜娜莉和魔王。

三个人就像三个两两相交的圆。

本来，只有两个人能产生联系。

但是现在，娜娜莉和魔王有一个被他认为已经解除了的契约，而克丽丝塔手上的“弗洛拉的献祭”正在为她指引前行的路。

克丽丝塔开始靠近最中心的部分。

在这个三重梦境中，三个交叠的圆把整个世界分割成了7份。

最中心的就是那个三人都有的“交集”。

这个“交集”正在朝着娜娜莉移动，而克丽丝塔即将追上它。

至于魔王，正做着下一轮的准备，他要好好的和这个世界较量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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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10-31

14:01: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