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

Festival-Renewal

9.3庆典更新

第一分章恶魔熔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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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3 041错误·梦中的你

【Moore-Empire——穆尔帝国；Bogarde-Province——博加德行省；】

【Proud——府城普罗德；Tribunal——“保纳大公爵”特别审判庭；】

【Curia& Forum ——“库里亚”元老院&“帕布里克”听证团；】

【夜月，上弦第四；】

【9:00；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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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尽历劫波求正果，梦中方知我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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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好像在少女的闺房里。这并不是从周围的装饰中得出的结论，而是房间里弥漫着一种特殊的气息，这种女性所独有的“信息素”（就是Pheromone——费洛蒙，一种作用于嗅觉的神经激素，但不是常说的雌性激素，可以简单的理解成体香）具有极为强烈的个人特征，可以很明白的分辨出来来自于谁。

此时弥漫在这个房间里的是一种淡淡的花香，带着一股清凉沁骨的舒适感，有点像是梅花，诗人常说的一缕暗香大抵如此。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就是“清丽”，所谓玉魂冰骨，不外如是，但是这样反而让魔王无法判断房间的主人了。

所以，魔王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在哪里。

因为这个房间的主人留下的气息和他“熟悉”的克丽丝塔以及娜娜莉的气息出入很大。

在克丽丝塔身上，魔王感觉不到香气。对于魔王来说，靠近克丽丝塔后只会感应到她身上那股如同玉石般润泽温和的“流水”气息，如同山间清泉一般，纯净清澈。这是克丽丝塔身上的元素之力带来的，更准确的说来自于那股“不明的力量”，这个奇怪的力量已经和克丽丝塔融为了一体，所以表现得尤为明显。而且连克丽丝塔的灵魂也沾染着浓郁的“水气”，如果不是魔王察觉了这股力量存在着一股“死气”（类似静止，无运动状态），他也只会像所有人认为的那样：克丽丝塔是个天资出众的水系元素法师。

至于娜娜莉身上的气息同样很淡，大概像莲花或者兰花的那种幽香，或者说清香。

靠近娜娜莉，魔王明显能感觉到一种舒适，这种感觉很熟悉，魔王在【莲池世界】的时候见的多了。这种香气就像是盛夏时节莲子还青的时候，魔王抽出苦涩的“莲心”后品尝到的莲子一样，清香或者说清甜，这会让魔王想起春天的茅草根的味道。

这两种味道和这里都不同。

而且，魔王一共也没见到几个人。

Emily——艾米丽和Amelia——艾米莉亚只是两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身上浓重的乳腥味十分强烈；那个起先在魔王和娜娜莉交谈的时候奉茶的女仆身上是香甜的果酱和奶香味，明显是负责烤制面包的点心师。除此之外，魔王还见到一个园艺师，那是个半精灵少女，身上只有草木的清气，那是春天草木发芽的时候所具有的气息。

由于克丽丝塔一路上只是向魔王提问，所涉及的问题杂乱无章，既有魔王的经历，也有魔王对一些事情的看法，甚至还考教了魔王的知识水平……这种氛围有点像两个年轻人在谈恋爱，或者是两个合得来的年轻人在网络上聊天。魔王很久之前经历过的这样的时刻，所以也不甚在意地一边蹬着自行车一边陪着克丽丝塔闲聊。现在想来，当时应该问一下克丽丝塔的家庭情况的，最不济也能在这个时候派上用场。

此前的魔王心神动摇之下已经是陷入“自闭”状态了，他无法感知外界的情况，所以不知道娜娜莉是怎样处理自己的。现在看来，最坏的结果没有发生。

怎么说呢？魔王觉得最坏的结果就是娜娜莉不管他，把他扔到外面自生自灭。

可现在娜娜莉很明显给他找了个静室来休养生息。

所以这个结果不算坏。

尽管看上去娜娜莉并没有做什么努力，但把魔王安置在一个无人打扰的地方就是最有效的处置方式了。

嗯……结果不坏。

只是，希望魔王得知自己没能解除那个契约时也能这么乐观。

现在，魔王的状况倒是谈不上好坏。

而且，用“好坏”这个概念形容此时的魔王也不合适。

如果单从能量强度来说，此时的魔王就是个“菜鸡”——手无缚鸡之力，但是他刚完成新的“自我认知”，精神状态和灵魂状态好得不得了，所以极为敏锐，敏锐到可以清晰地探查这个房间遗留下来的信息——也就是气味。仅仅靠嗅觉的话，魔王和普通人没啥差别，现在的感知纯粹实在灵魂通透、精神清明的状态下带来的增幅效果。

更何况，魔王“虚弱”的原因是因为在“位面夹层”遭遇“【能量云】湮灭那个捕获他的【能量网络】”的时候被“刮蹭”的那一下子，和他进入“自我指涉”状态干系不大，精神疲惫和灵魂倦怠才与“自我指涉”有关。这种类似过度用脑的症状可能出现、可能不出现，就看魔王能不能成功“渡劫”。现在，魔王脱困而出，精神和灵魂反而更加融洽，整个人的身心状态简直是“更上一层楼”。

在回顾自己这足足一个轮回（理解成天干地支走一遍就成，折合成一甲子，60年）的人生，悲喜交加、成败得失都有。但是如果让魔王再选择一次的话，他还会这样做。如果还是必须留在这个世界，魔王依然想按照自己的想法活着，然后做一个“好人”。

这就是命运。

如俗谚所言，“性格决定命运”，这一点在本代魔王身上表现的尤为强烈。

想到最后其实就是一个问题：当面临同样的情况时，究竟该怎么做？

在这个有无限可能的假设中，每一次的选择都如同已经发生的那样。魔王依然不愿意牵连不相干的人员，也不想打扰克丽丝塔一家人的宁静与幸福；同样，魔王也依然不会在意娜娜莉的个人想法，不会去征求她的意见，而是按照优先级处理，就像他之前所做的一样。

“这就是我。”魔王是这样认为的

“真实的我。”也是这样对自己说的。

所以，他从混乱的状态中醒来，精神和灵魂重归于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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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奇怪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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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心生波澜外，魔王没有要多做考虑的东西。

这个房间出了明显可以分辨出属于某个闺阁少女外，再无其它区别性的标志。房间里的梳妆台、矮榻（贵妃榻）、绣墩、储物柜和摆放盆景的架子与一般的卧房并无区别，但是靠墙的一面那就两张椅子的形制和之间的茶桌很能说明问题。更何况，罗汉床和美人榻魔王还是能分出来的，这种东西类似三人坐的沙发，而且现在是暮春时节，矮榻上还铺有一层锦垫，看上去还是毛纺产品。出于职业素养，魔王虽然只是粗略地看了一眼，室内的大致布局还是了然于胸的。

（这里提一下，古时候榻就是单人床，一般这种家具多是放在凉亭之类的地方休息用的，也有能折叠的，和行军床很类似。男人用的一般就称之为罗汉床，女性用的小一点，就是美人榻了，这玩意和沙发差不多，也可以陈列在闺房之中。）

以前魔王的专业就是历史方向，不同的是他与考古无关，研究的是民俗和传统文化这方面的源流与嬗变，因此也就格外关注这些属于文化传统和风俗习惯方面东西。魔王看到的这些东西在穆尔帝国的任何一个女性房间里都比较普遍，但魔王还是能确定这个房间属于一个少女，因为他的感知中缺少了脂粉的馥郁浓香，而且也没有看到已婚女性常用的饰品摆件和装饰物。

不过，起决定性作用的是墙上的一副长卷，这幅画的幅面极长，宽度在50公分左右，但是长度可以说就等同于某些建筑上装饰的整个镂空轩窗。这是一幅很奇怪的画，而且是一个整体，连绵不断地横亘在三面墙壁上，内容是一条若隐若现的长龙穿梭在云海之中，而云海很淡，几乎没有行迹。

画上有个时间戳，这个名为“Knitting”的时间戳标志是本代穆尔帝国的皇帝的第四个年号，本代大皇帝喜欢用一些奇怪的年号，而且一般和手工纺织工艺有关，比如Knitting就是一般指手工织物，类似毛衣、针织衫之类的东西。【平织五年】就是12年前，现在是穆尔帝国的Wea.ve 7th.——“武威七年”。当然，正确的说法是“斜织7年”。由于穆尔帝国本代皇帝一般十年换一个年号，所以魔王对这些个有代表性的时间标志点很熟悉。毕竟，自从魔王来到穆尔帝国后，经历的就是这个皇帝的统治时期。

这幅画作于十二年前，而从画上留下的稚嫩痕迹来看，这应该是个5、6岁的孩子的作品。大量的留白和曲曲折折的墨迹显示的不是作者的绘画技巧，而是当时的作者应该还小，握笔的力道不足。但是，这幅画还是充满了一种不可言喻的气韵，这幅画并不神奇，水平也不高，但是它的精神气韵展示的是一个孩子的“赤子之心”，那条自在穿行于云从之中的元素龙仿佛就是当初的那个孩子的化身。

魔王不是以一个收藏家的角度来看的，这也和传统的审美情趣毫无关系。无论怎么说，现在的魔王都是一个修行者，而且精神世界刚刚经历了一次蜕变，他看到的是这幅画的作者当初留在其中的“意志”，或者说，当时那个孩子怎么想的，魔王就是怎么看的。不然的话，一张留有大片空白和几条不甚明显的痕迹的涂鸦能有什么价值？甚至连某些构图看上去都是水渍氤氲扩散后留下的痕迹。

十二年前的作品，显然就不可能是克丽丝塔了，那个时候的克丽丝塔应该是刚出生，但是魔王也没见到布列塔尼家的其它成员，克丽丝塔没有说过她有姐姐。而且，那么明显地把一幅画挂在了卧房的显眼位置，肯定是这家的孩子才对，这家人还有其他孩子吗？

或者说，自己有可能在其他人那里？

不会吧……

魔王有点不太相信地想了想。

娜娜莉要怎么把自己带到别的地方呢？

她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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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10-29

11:35:33

3.满脑子奇怪的想法@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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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头雾水的魔王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放纵着自己的想法，任凭那纷乱的思绪千回百转。

然而，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这么个普普通通的房间和别处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在魔王的精神世界感知中就是觉得它很不凡。

突兀地感觉往往不是错觉，而是自己忽略了某些要素。

魔王这样对自己说道。

房间很安静，这毕竟是魔王自己的要求。这是个很好的静室，就【安静】这个条件而言，魔王还未曾遇到过比这个房间更适合修养的地方。只是，这个地方太“安静”了，安静到只有魔王自己细微的呼吸声和“剧烈”的心跳声，如同出征前擂鼓以壮声色一般，“咚——咚——”的心脏震动声更是衬托了房间的安静，甚至可以叫静谧或者宁静。

“太奇怪了。”这是魔王的感觉。

布列塔尼亚一家处处透着奇怪，但就魔王的观察而言，这一家人就是很正常的人类平民。

但是，无论是克丽丝塔身上的神秘力量和娜娜莉所拥有的“不老”特质，在魔王不算太长的人生中，都实属罕见。现在，还多了一个静室，就算魔王的圣殿，都做不到这种“静”。这个地方似乎是静止的，尘封在记忆中的、一种具有“永恒”属性的但又和绝对的静止毫无关系的环境。

时间，似乎在这里停止了流动。

或者说，连时间也不肯惊扰这片空间。

心中有事的魔王打算靠等。

毕竟，既然有人把自己安排在这里，那就总会来看自己。

所以啊，还是先装睡吧。

房间外是什么情况魔王还不清楚，而且这个房间的远处是有一扇屏风的，一扇由四枚小屏风曲折分布交叉折叠的屏风。这种鱼鳞状的布置有效地影响了魔王的视野，她的精神感知可以离开屋子，但外面似乎什么都没有的样子。

而且这张床很大，大到不像是一个少女该有的。

事实上，一张长宽都超过了5公尺的大床还应该叫.床吗？

莫名其妙地，魔王有了【这是祭台】的想法。

仔细想想，这张床还真的说不上是不是一张合适的寝具。

别的不敢说，这里睡上四五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而且，床不应该是方方正正的啊。

所以，魔王那奇怪的想法也是可以理解的。

另外就是这里的一切用度无不是相当高级的东西，寝具这种即使是贵族专用的商人也可以拥有，但是自己盖着的这些织物和四角银钩挂着的帘子就不是一般人用的起的了。寝具还可以说有破落的贵族变卖祖产，是从拍卖会得到的；但是床上正面以及侧面挂着的罗帐那就不是用钱能买的到的了。

更何况，这不止是有钱不行，你就是有实力也未必行啊。

这种东西魔王当然认识。

只不过，不止是人间，即使在【天界】，柜格松也不存在了。

这种植物在魔王原来的知识体系中对应中就是《山海经》里的柜格松，但是在这个世界它其实是叫“Flag——法拉格”。

对，就是那个“插旗”。

Flag——法拉格这种植物位于【天界】的方正峰。此地在【天界】的边角地带，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巨型大陆，有万万里之广。这里生活的各种各样的生物，数量多、种类杂，神明喜欢来这里捕捉魔兽作为坐骑。而且这里千奇百怪的魔兽很多，很容易就找到一个与众不同的宠物，那些低阶位的神明最喜欢干这种事。

但方正峰的植物要比动物更多，也更神奇。法拉格的叶子很大，就像芭蕉叶，而且叶子本事就是纵横交错的如同编织物一般，只要顺着叶柄抽丝就能抽出一根完整的植物纤维，用这种植物纤维织成的衣服没有经纬之分，整个表面光滑平整而且舒适透气的同时还可以隔绝毒素的传递，可以说是兼职防毒气套装了。

这也是神明和“漫游者”作战的制式服装的由来。

毕竟，和漫游者作战，毒虫太多，而且沼泽环境很普遍，能过滤瘴疠之气的衣服很有必要。

但是，随着众神时代的终结，【天界】已经没有能织造类似的服装的神明了。

信仰体系和众神相差太大，而“神装”制作显然不是靠实力就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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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数学可以表达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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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能自由行动，可是魔王还是躺着不动，任凭思绪开始漫游。

就算是“看”，也是依靠精神力的感知。

这种行为应该是很奇怪的，但是魔王却浑然不觉。

虽然自己盖着的毯子和被褥都是由稀有材料制作的，但这张床倒是没啥特殊的。

尽管，材料上，魔王也看不出是啥。

但在感知中，这张床很普通。

因为，这张床的形制和装饰布局是符合传统的东方贵族使用的寝具标准的，也就是说这像个“箱子”一样，除了顶部和底面还有靠墙的一面算是“全面”外，左右两侧实际上是有“窗户”的，镂空的木质雕栊风格镶嵌着素雅的菱纱，正面的两侧类似可以推开的门一样的设计。

虽然可以清晰地感知这一切，但是魔王还是发现不了新的东西。

无奈之下，魔王干脆双手交叠垫着脑袋回想自己的经历，然后他发现了床顶板上是有图案的。

任何时候，图案都不是无意义的，从这种东西诞生的开始，图案就是用来传达信息的。

大陆的所有传承，最初都是用图形、符号和动作以及分解动作来记载的，文字的出现主要是盘古大陆发展起来之后的事了。

“远古之战”结束后（B.C. 7.5万年前），诸位面之间其实就没有大规模的神战了，远古众神也开始在人间传播自己的修行——来自于外来者和本位面原生文明交织的新的体系。

“古神”和“元素”代表着这个主位面中最高的力量，可以简化为“虚实”两种状态。“古神”为实，代表变化的终极状态，可以视之为光；“元素”为虚，代表变化的开始，可以视之为暗；而本位面也可以简化为虚实之间的交融状态，代表变化本身，可以视之为“混沌”。

这是涉及本源的高端力量，他们的表达也就不会受到形式和符号的限制，因为它们是讲逻辑的。

那么，这种力量最好的表达手段是什么呢？

数学。

数学不是科学，逻辑学和哲学也不是，因为它们都不能证伪。

但这些和力量的表达毫无关系。

道理是相通的，物理性质和化学性质换个空间或许会变，但是基本的数学认知不会。

一加一就是等于二的。

所以数学是表达力量的最好手段。

那么，这种“手段”所使用的“工具”是什么呢？

【图案】，就是其中之一。

或者说，应该称之为“Geometry——加莫斯”的。

【Geometry——加莫斯】，和【Algebra——艾格布拉】齐名的“力量之书”。

它们当然不是一本真正的书，但它们作为一种工具和手段，贯穿了整个远古众神时代。

所有的武技归根到底都可以归类于“加莫斯剑派”（通常是剑技，【加莫斯学派】又叫“加莫斯”分形剑派，习惯使用剑法来表达力量），凡是涉及到“使用武技分割空间”（就像一个人挥了一下手中的剑，我们就可以说在这道痕迹的左右两侧空间被分开了，这不是真正的【分割空间】，而是指人为的动作带来了新的改变，只要是武技都可以这样说）都可以算是对“加莫斯分形剑”的发展与延伸。

换言之，武技的根源在于“加莫斯”，而加莫斯的主流表达方式就是“画图”，或者说“图案”。

说完了武技，自然可以谈一下法术了。

【Algebra——艾格布拉】就是法术语言的源流，也就是“符号”语言。

通常。“艾格布拉”这一派会使用一个基本图形约束一个范围空间，然后填充各类符号，所以有时候看上去像是“加莫斯”的剑阵，但这明显不是“剑阵”（尽管【剑阵】的攻击方式是使用法术效果攻击）。

有经验的施法者很容易就能分辨出一个图案是不是魔法阵。

是的，艾格布拉是“魔法阵”的源流。

总的来说，两大流派并非对立，而是互相交融的，“加莫斯”分形剑借助“艾格布拉”法阵效果来实现远程攻击，而“艾格布拉”也借助“加莫斯”的图案约束来结合符号语言，使得法术更加简洁、清晰、明了。这是一个互相促进的过程，彼此都受益。

不过，后来为了推广，或者说，适合人间的修行，而改成语言阐释了。

毕竟，远古众神都是直接接受“古神”、“元素”和“主位面的核心”传授的，他们接触的直接就是本源大道，而且他们的授课教师称得上是“有教无类”的上师。但是人间不能这样搞，一来凡间的发展水平不到，而来远古众神也没有这个实力，所以和人间的知识体系一结合，来自远古的传承就开始由文字记录，而不再是符号语言和图案语言。

Geometry——加莫斯和Algebra——艾格布拉无疑是很厉害的力量修行方式，但就和未来人类会选择“新魔法”一样，现在早已覆亡的两大流派也有着类似的遭遇。这两大流派，很强大，高等级的战士甚至可只依靠剑技就能施放禁咒。但有一点，这两大流派不亲民，对于“加莫斯”和“艾格布拉”的人来说，天赋和努力尤其重要，但也可以说，天赋远比努力重要。简单来说，努力了可以取得不错的成就，但是天资出众，是可以一骑绝尘的。（没办法，有些人天生适合数学啊。）

但这两大流派还是灭亡了。

这同样是没办法的事，神王体系真正稳定下来是在公元前6万年左右，这个时候无论是人类还是众神都认为语言和文字更适合交流和传播，图案和符号只适合领域内的高阶位存在交流，在失去了“群众基础”的情况下，这两大流派的普及度一直在下降，都到了每况愈下的境地。

然后，经历了“神裔英雄”的进一步冲击，人间的【加莫斯】城和【艾格布拉】城遭到毁灭，这两个艰难度日的流派失去了最后的根基后，很快就覆灭了。在人间，人类迅速发展起来，开始可诸族争夺控制区域，并一度获得了优势，直到把巨龙赶出了大陆。

如今，虽然还有人研究这些东西，但是气势早已不如往日那般煊赫了，仅算是落日的余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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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梦中的梦中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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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的精神力随着图案旋转、跳跃、不停歇，然后逐渐从纷繁复杂的变化中找出了规律。

这个寝具顶部的图案并不是刻画上去的纹理，而是凸凹不平的浮雕状，线条只是光线明暗变化下的浮雕的影子，而浮雕本身也什么都没有展现。这就是略有起伏的一块木板，但是观察角度不同，看到的景象也不同……

千百般变化未曾绕晕魔王，然后就在顶部的中心出现了一个枣核一样的纺锤和一个织梭一样的东西。

纺锤上绕着五颜六色的线，织梭是一块翠绿的板子，如同官员使用的“笏板”。

魔王的身体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移动到床的正中位置，但他浑然不觉。

此时的魔王，注意力已经完全集中在床顶的图案之中，双眼空洞，如同看透了未来。

事实上，魔王的精神已经脱离了形体的束缚，现在他就像一条游龙肆意地在云海之间翻腾。

千里之遥，转念即至。

在这个世界，魔王仿佛无所不能，一切都随着他的意思而改变。

这样的满足感，就算是一辈子沉浸在其中都是可以的吧……

才怪！！！

魔王又不是“SB”，他自身本就知道什么叫“随心所欲”，什么是“绝对的自由”。

这样的诱惑，对他而言，一般般吧。

魔王玩够了以后就想走，所以他收敛的放纵的精神，准备回去。

Emmmmm……

（画外音：得罪了方丈还想走？）

（画外音：就是想走又怎样，你又没有十八铜人。）

一种特殊的力量束缚了魔王的精神力。

嗯~~~？！

魔王眉头一皱，马上化身为龙，直接就遁逃了。

这条龙和那幅画作上的龙一模一样，犹如透明的光影，又似无处不在的清风。

躺在床上的魔王动了一下，然后眼神恢复正常了。

“那张画竟然是一把钥匙？”魔王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

“这里太奇怪了，还是赶紧走吧。”有点认怂的魔王准备跑路了，他承认自己搞不过某个存在。

“还有娜娜莉和克丽丝塔，他们也可能是某个高等存在选择的对象。”魔王下意识地作出了判断。

“还是趁着心有余力也足的时候跑路吧。”魔王一个“鲤鱼打挺”弹了起来，准备偷偷地溜走。

似乎毫无重力，魔王一脸贴在了床顶的板子上。

然后天旋地转，魔王又发现他睡在了床上。

“什么情况……”魔王也懵逼了。

就在刚刚，整个世界完全翻转了一个样子，魔王看到的顶板成了床铺。

“世界变化的太快，我还没来的及适应。”魔王说着毫无意义的废话，顺便展开了一个“恶魔通道”。

“还好，我的权限还在。”魔王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然后一头栽进了“恶魔通道”之中。

接着，魔王又回来了。

嗯~~~~~~？？？（黑人问号脸.JPG）

不甘心的魔王又试了一次；

又试了一……

又试……

魔王服气了。

现在，魔王的脑袋从“恶魔通道”的另一端出来了，脚还在“恶魔通道”的入口处。

这种情况看上去就像是拍摄全景照片的时候没弄好，结果把身体无限拉长了。

“这个地方还他喵的有特殊的【时空效应】？”魔王郁闷了。

不是他不给力，而是这个地方真的把他搞蒙了。

那个娜娜莉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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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无辜遭受冤屈与埋怨的娜娜莉还在赶来的路上。

很多时候，人们都会有这种感觉：嗳……这个地方我好像来过。

这种既视感，或者说似曾相识的感觉就是娜娜莉的遭遇了。

娜娜莉也在这个梦中。

只是，这个娜娜莉有点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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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纷乱的梦中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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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常看到的图像语言中，表达一个人的想法的时候可以在这个人的脑袋上加几个气泡，里面配上要写的东西，这通常是在描写人物的内心活动。但是，这种方式如果成真了怎么办，如果能感知到别人的内心活动时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标识呢？没有人可以判断是不是一个人的想法是不是真的可以通过脑电波传递到思维之外，但是，精神法术确实有这个作用。

现在，克丽丝塔就处于这种状态。

她在魔王的梦中。

【VenusLord Enchantment——魔王的魅惑】，这个法术的效果可以说是所有的魅惑类法术中最不像精神法术的。这个法术的原理和“魅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只是因为效果才被叫做“魅惑”。事实上，这种法术应该叫【Mpathy——共情】或者【Empathy——移情】才对，二者没有明显的区别，仅是“主导权”在谁的问题。

魔王使用了“魅惑”的时候，一般是想传达自己的想法，这个过程就是Empathy——移情。

一旦成功后目标和受术者之间形成了稳定的精神联系，这个法术的效果又可以被称为“Mpathy——共情”了。

所以，这其实类似于一个法术效果的两个阶段。

本来，魔王觉得“魅惑”没起效果，本来克丽丝塔就是完全信任了他这个“陌生人”，也就无所谓其他方面的了，但是两人的精神链接还是建立了。这一点在魔王进入“自我指涉”的状态时表现得最明显，魔王的进化和克丽丝塔的修行“八竿子打不着”，可是克丽丝塔就能从中得到“Eclosion——羽化”的启示。

魔王进化，陷入了“自闭”状态，然后克丽丝塔“羽化”时的生命活力惊扰了魔王，魔王如同“菟丝”一般卷曲缠绕在娜娜莉身上，被娜娜莉带走，而“羽化”的克丽丝塔也随之进入了奇怪的梦境之中。

在梦里，克丽丝塔和她母亲娜娜莉正在交谈。

两个人聊天的内容是关于魔王的。

娜娜莉问克丽丝塔到底是怎样认识这个年轻人的。

然后克丽丝塔就说了今天相遇的事。

尽管克丽丝塔没有明言两人是刚认识的，但是娜娜莉还是听出来了。

她只是心态年轻，有点像个孩子，但不是傻。

于是担心孩子的娜娜莉就问克丽丝塔：“你了解这个年轻人吗？”

这句话简直就是废话。

在娜娜莉看来，自家女儿要是了解一个她刚认识的人就出了鬼了。

然后，克丽丝塔如数家珍地数落着魔王，就像一个新婚的妻子总是满怀爱意地数落着丈夫那令人头痛的小缺点。

“这是才认识的？”娜娜莉差点就喊出来了，但是她的眼神明确无误地传达着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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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丽丝塔知道的不多，但近四五十年来魔王的大大小小的经历他是知道的。

可以说，自从魔王正式离开“试炼森林”，踏足人类社会的时候，克丽丝塔就知道了。

而且是刚刚知道的。

莫忘本来只是想用“魅惑”让克丽丝塔不要乱想，保持精神平静，然后他好追查那股奇怪的力量的来源。但现在，魔王“自闭”了，这个联系还存在，而受到魔王的影响，克丽丝塔明显地突破了瓶颈。对于施法者来说，6阶就是“导师”，这个对于大部分施法者而言，可以算是最终目标了。

克丽丝塔一路势如破竹地进步，然后堪堪在要成为一个“元素领主”的时候止步了。不是她不想继续下去，而是作为诱变的源头——魔王的精神状态——变的稳定了。而这时候的克丽丝塔也开始巩固自己的修为境界，这也是身体的本能。6阶晋阶到7阶要经历一个力量为0的空窗期，这其实是为了使修行者“由使用自身的力量”到可以“以自身为中心调动自然存在的力量”的转变留的一个适应期，克丽丝塔连6阶的状态都没有经历过，贸然进阶很危险。

在本能的驱使下，克丽丝塔开始进入疗伤模式，但这是不需要人为操控的。

此时的克丽丝塔，精神和魔王一体，而灵魂责备魔王的精神世界束缚住了。

换句话说，魔王不醒，克丽丝塔就要一直沉睡着。

嗯……克丽丝塔现在还在站着睡着，已经有六个时辰左右了。

娜娜莉安顿好魔王后，吩咐侍女不用准备晚餐了，然后就给他们放了三天的假期。

尽管不知道自己女儿这次的变化需要多久，但是以前克丽丝塔晋阶的时候也发生过类似的事，娜娜莉处理起来还算有经验。现在布列塔尼府邸中上下下所有人都知道自家小姐要成为一个6阶的导师了，这确实是一个值得庆祝的消息。尽管他们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但是周边5、6个小镇中，水平最高的本来就是克丽丝塔，现在，就算是普罗德，自家小姐也算数得着的了。

这可是一个年仅13岁的少女。

一个“魔法导师”级别的少女。

到了6阶的时候，克丽丝塔就能承受住魔王的“精神冲击”了，所以受到魔王进化的刺激所产生的晋阶行为也就稳定下来了。魔王这几十年的经历简直是任凭克丽丝塔浏览，因为不设防的原因，除了不知道自己面前的是个魔王外，克丽丝塔几乎知道了魔王近期的所有经历。

嗯……

魔王不觉得自己是个“魔王”可以当做秘密。

这种觉悟不合格，但也有好处：那就是魔王没有特别记忆这件事，所以克丽丝塔也不会再浩如烟海的记忆浏览中关注这件事。这其实是应对所有“搜魂术”的最好手段，只要不是记忆特别深刻的东西，“搜魂术”一律没辙。没有受术者的主动配合，“搜魂术”还真的只是“有个锤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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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丽丝塔话里的甜蜜难以掩饰。

这让娜娜莉想起了他刚认识艾伦的时候也是这样，一晃眼都过去十来年了。

母女俩的交流很顺畅，也很自然，甚至连克丽丝塔都觉得这不应该是梦，可是眼前这熟悉的景象明显不是自己的家。这是魔王根据自己的记忆复制出的东西，就是一个图书馆，并不算很少见，只是建筑样式和钢筋混凝土的结构是克丽丝塔闻所未闻的，这个图书馆还有所谓的计算机管理系统，管理着内部书籍的借阅。这就是魔王这30年来的成绩了，他利用第三世界集众人之力搜集各种信息和资料，然后分门别类地按“档案管理原则”进行甄别摆放，为不同级别的用户提供不同的阅读权限。

此时图书馆的NPC是个血族幼女的形象。

这是蕾米，她在这个虚拟世界中的角色就是这个。

戴蒙斯是大贤者，在一个人迹罕至的山间神殿之中。

图书馆的顶部是一个玻璃装饰的露台，里面的装饰很现代化，沙发、电视、空调一应俱全。

克丽丝塔和她母亲娜娜莉就在这里。

只不过，这个景象其实是魔王的记忆所化，并不是真正的“第三世界”。

电视里播放的内容是一些通关视频和攻略，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飞行道具，那是魔王自己拍的，为了给某些手残党提供指导，所谓的飞行道具也是魔王开发的打赏道具。简单说，就是魔王玩了个小把戏，开了直播，然后诱导一些观众刷钱打赏，来为自己提供服务贡献一份绵薄之力。

但克丽丝塔和娜娜莉看不到这些梦中的录像。

她们的身份和资料不再“第三世界”的记录中，所以被主动屏蔽了。

这是一个超级大的系统，甚至可以说拥有了智能，是一个大的智慧集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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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这个聊天发生的很不现实，也不可靠，这就像是克丽丝塔对未来的幻想。

在克丽丝塔看来，她母亲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尽管不知道这里是哪儿，但克丽丝塔直观的认为娜娜莉不会出现。

魔王此时也有点难受，他遭受了一个大危机。

有人向他“逼婚”。

说是人也不合适，是这个世界要他“留下来”。

“留下来陪着我不好吗？”那个意志这样说道。

“这里有你想要的一切。”

魔王简直想说一句“我呸”，他以为是某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梦魔不长眼睛把主意打到他头上了。

“等我适应了，一定要好好收拾你这个混蛋。”魔王恨恨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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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10-30

16:2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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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写了一份，其实可以发的，但是不到四千字就没发。

反正最近一节就按6K的起步标准，算是二合一，但是不拆分。

这一章有1万字了，算是昨天和今天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