惕知道刚才的‘饿意’是怎么回事了，此时直接看着谢云牧的脸，似乎是眼睛变大了些，眼周皮肤收紧了些，神情呆滞了些...“完全没有。”

“欸？”谢云牧看起来超失落，“这么帅气的技能我居然练不会吗？”

“你杀过人吗？”惕估摸着谢云牧真实年龄应该就是个高三水平。

“两位数过半吧。”就是超过五十人的意思。

“哦哦，那不应该啊。”惕认真的思考了一下，想起了那个所谓的只有谢云牧幸存了的游戏，这个数目也不是不可能，五十个人还累计不出来一点杀气的感觉？

“可能是我比较迟钝吧。”谢云牧摊手道:“嘛，有没有都一样啦。”

两个人，一个手里拿着三棱刺，一个腰间别着爪刀，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讨论着杀人和杀气的关系，对上下左右的邻居都没有丝毫影响，这或许就是我们的日常，在楼道里与你擦肩而过的优等生可能刚刚联系完洗地部门，经常去菜市场买菜的小伙子可能是某黑手党干部...世界就是这样运作才显得有趣还故作玄虚。

“说正事吧。”谢云牧拍拍手说:“我这边时间也不充裕。”

“也行。”

“你的任务是什么？”谢云牧问道:“查人，找东西，还是狙人？”

惕突然问了句，“你愿意跟我走吗？”

“你好恶心哦。”谢云牧斜眼看着惕。

“好吧，我是来拿东西的。”惕耸耸肩，他刚才其实是想到了肆对他说的，所谓‘有价值就带回来’，所以才这样问，他相信谢云牧能听懂，既然被拒绝了，就以门萨那边的任务为重。

“是什么？”谢云牧问道。

“你有权利做主吗？万一我告诉你了，你回去把东西藏起来怎么办？”惕对这种情况已经很熟悉了，之后就是谈条件呗。

“我有权利。”谢云牧淡淡的回了一句。

“......”惕丰富的经验引擎里没有检索到相关的有效应对法，上一个在他面前说这话的人连第二天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就‘意外身亡’了。

“喂，我独自来找你，而且没趁着你睡着的时候动你，不就是为了...”

惕心想着，谢云牧难道要说‘为了帮你完成任务’之类的鬼话吗？

“...为了让你告诉我主谋吗！”

“太耿直了吧！”惕惊道:“这样能问出个啥啊你！”

“我都说了我没那么多时间了啊！”谢云牧也抓狂起来，“赶快告诉我，我在学校还有事。”

“所以你为什么要在旁边看着我睡觉啊！”

“我拖延癌晚期你管得着吗！”

情况就这样僵持不下，谢云牧看看表，便起身要离开，走出门之前留下一句，“舟图给你下药就是为了给你一个跟我单独沟通的机会，把握不好的话，等到安弈那就没这么容易了。他比你看的通透，所以我才帮了他一把放他来找你，希望你别浪费了我们的心血。”

惕在目送谢云牧走后也没闲着，他马上烧掉了纱布，藏好三棱刺，他本来打算是要去找舟图的，但是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这是个就像‘被小朋友打了之后去找老师告状’一样没有意义的举动。

‘去学校吧’，惕这样想着，却发现自己似乎非常抵触这项行动，和门萨让自己隐退的命令结合来看，自己的间谍生命似乎要终结了也说不定。

真是个令人空虚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