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断章还有那无用之人的痛哭

如流星一般的高速挥击。

风被切开的声响与流动，刺激着神经，表面的毛孔猛烈的紧缩。

毫无形象的翻滚，但却完全的回避了这突兀的攻击。

“回避了吗？不过，理所应当...”她充满战意的进行了挑衅，似乎我的出现让她感到了兴奋。

紧接而来的是无形之剑的连斩。

急促的，完全搅乱空气的狂舞。

“铛”、“铛”、“铛”——

“轰！”

路西法的猩红刺剑被掷出，拦截下挥击的同时便张开了剧烈的连锁爆炸。

身体上附着的强化魔术让追击剑的攻击成为了可能。

但这依旧无法避免我与她的差距...

‘可是...这究竟是哪里出错了呢？’

尽可能的压榨着魔力的更多可能。

自上而下，这次是五支。

‘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局呢？’

心绪早已一团糟。

原有的羁绊被眼前赌上性命的厮杀给无声的斩断。

那是某处响起的嘲笑。

【反抗吧、反抗吧！】

【然后睁着眼死去。】

什么也无法改变吗？

历史向前不变的轮回，个体的意志微不足道。

心脏被灼烧一般的剧痛着。

是魔力负荷的原因吗？我迷惑的想到。

挥击、回避、斩断、虚实变换不断、四散的烟尘...

宁静的浅月被云所遮蔽，微光不在，庭院漆黑一片，仅剩猩红的闪光。

我的思考也似乎随之下沉了。

“叮！”

金属的碰撞声在耳边回响——

将一切都交给了本能，哪怕意识不断的下沉也能继续运行的，这个身体的意志。

真冷啊...

而且好黑暗...

原本清晰的挥剑声也变得模糊了。

沉入了深不见底的隧道一般...

本以为会是黑暗的终结，但是到后来却又渐渐的变亮了。

似乎有什么东西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谢谢你...救了我...’那是抱着自己的养父母的尸体哽咽着注视着某人的女童...

熟悉的人，熟悉的物，看不清样子的男人与某个被命运支配了一生的少女的初遇。

画面破碎，这是我的杰作，心脏的痛苦剧烈的让我烦躁的撕毁了这一切，但是这却只是个开始。

‘呐，梅林老师，我真的能成为骑士吗？’

又是新的画面，寒冷的夜，寡淡的月光，羞涩的第一次开启了心房，祈求着愿望的少女。

画面连闪...

‘老师，请教给我剑术吧！’

手握着剑的少女。

“你的剑术好强啊！下一次也可以找你决斗吗？”

已经成为预备骑士的少女。

“我想要成为骑士是为了守护不列颠，守护卡美洛、守护住身边的一切。”

“骑士，从不惧牺牲...”

与王仅有一步之遥的她，踏出了最后的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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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我的回忆...

与阿尔托莉雅的回忆。

明明想要看着她有着自己的平静生活，但是却又一手将她扶上了王座。

卑劣的我。

不过现在这一切都无所谓了，因为这些回忆已经无法追寻了。

是大宇宙意志的力量重置了一切？还是哈雷路亚的力量抹消了那个时空的阿尔托莉雅他们？

就连这样的问题也毫无意义了。

结果无法改变。

熟悉的人已经不再熟悉。

这个世界对我而言无比的陌生。

“就这样吧...”

我已经彻底的心灰意冷了。

甚至还有绝望的惶恐。

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到初音...这个愿望，我究竟还有力量去实现吗？

如此怀疑着。

连近在眼前的人都无法救赎。

这样的我...

无法在制造出刺剑了，魔力彻底的见底了...

仅剩的一支剑也在被一分为二...

会死...

我粗略的判断了一下眼前的形势，给出了如此的答案。

但是心中却毫无恐惧。

“Master！”

似乎是Caster的声音...

‘抱歉...让你陪我任性到现在...’

‘但放心吧，【玩家】的死，不会在这世界留下任何痕迹的...’

眼前似乎出现了许许多多的人，简直像竖立死亡flag一般的疯狂走马灯。

‘啊...真是够了...’

只是

剑，却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