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准备采用对付孩子的办法来告知蔡姬的父亲已经永远离开了她的事实，孩子总是喜欢在故事中听出某种道理，而某些愚蠢的大人却总是拘泥于故事的剧情如何。

“你听过，七爷八爷的事情吗？”

“七爷八爷？是谁啊？”

蔡姬先生嘴上嘟囔了一句，看得出她在很努力的搜寻着自己平时依靠电脑上的讯息充实起来的大脑，不过最后无果，她摇了摇头。

“还有一个更加知名的叫法——黑白无常。”

她的小嘴立刻张大起来，她的小手敲打在另一个只手的掌心。

“嗷，我知道！”

余生语重心长的模样，多少有一丝蔡姬父亲的感觉，他是全心全意的将她当成一个小孩子，而她也完完全全的信任他。

“有很多书上说他们是一对好朋友，甚至还有许多他们的故事。”

“没错，一个瘦子，一个胖子。”

余生摇了摇头。

“虽然大家都这样描述他们二人，但其实我告诉你，这两个人不是兄弟。”

他严肃的面庞也给人一种在绘声绘色讲故事的感觉。

“他们是夫妻。”

“夫妻？”

“是啊，而且据我所知，这黑无常可不是一个矮小的胖子而是一个热爱运动的修长玉面男子。”

“啊？那不就是又高又帅的小哥哥了吗？”

“哥哥，这个词不是很准确吧，毕竟他的年纪……”

余生想到这里就没再讲下去了，而是继续之前的故事不再讨论年纪问题了，因为他现在还明确的记得其夫人白无常对年纪的偏执。

“白无常呢，可不是书上描述的巨人，虽然作为一个女性来讲她的个子也不矮就是了。她是黑无常的夫人，是一个很特别的女人，若是要我给出评价的话，应该说她是一个工作效率极其高的女人，而且还在因为‘八爷’这个外号困扰着。”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其实已经盘算着或许真的可以给二人的工资涨上一涨了。

“余先生你是见过这两个人嘛？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呢？”

“嗯，见过。”

“可是他们是神祇吧？”

余生听到神祇这个说法用在这无常夫妇二人身上总是会有些陌生的，毕竟作为一直服务于他们余府手下的鬼差一直没考虑过他们是否是神祇的事情，而且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鬼差和阴司也并不能算在标准的神祇之列，不过若是只管在天宫的神祇称之为神祇的话，这圈子反倒是太小了。

“嗯，是啊。”

“余先生可不能吹牛哦。”

“不吹牛。”

余生的表情是那样笃定认真，他就是长了这么一张脸，长了一张即便是撒谎别人也看不出来的脸，何况他又说的是真话，实在是让人觉得可靠和有信服力。

蔡姬的好奇心也被点燃了起来。

“那你快给我讲讲怎么回事吧。”

“你先别急。”

余生明白他的主要目的并不是对无常夫妇的经历进行宣传和演讲，他是要让蔡姬明白，她今天看到的一男一女，就是无常夫妇，他需要让她知道这一切的事情。

“你也见过他们。”

“我？”

“你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