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翁的眼神里充满着无奈。

“哎，果然是那件事啊……”

见老翁知道情况，戴夣和蒂丝对视了一眼。

“老先生还请细说从头。”

老翁摇了摇头，颇显无奈。

“哎，既然你们都来问了，我也就告诉你们好了，本来我还以为这件事不会有人知道呢。”

“还请详述。”

“这都是我当年犯下的错误，我也是从那以后时刻提醒着自己不能太过自负。”

老翁看了看一边的童子继续道。

“当时我可谓是狂傲非常，从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当时我发明研制出来的药也都是广受好评被大加赞扬的。而且你知道，这学医的人有很多的不甘啊。”

老翁抬起头看着天花板眼中充满了落寞。

“也正因为如此，才有那么多人供奉我这老家伙啊。”

蒂丝这时终于明白什么似的。

“那您就是？”

“没错，我就是大黑天神啊。”

“失敬失敬。”

“没事，美女还道什么歉啊，真是的，以后常来家里玩儿。”

“老！先！生！”

“人……人就是如此，有很多力不从心啊，可是他们哪里知道我们这做神祇的也很不容易啊。供奉我的人越多我心中越是难过，说明什么？说明这从医的人在增多，从医的人增多就说明这病人在增多啊。况且还有那么多不相信神的人也在这其中啊。”

老翁叹了口气继续道。

“做医生的最痛苦的莫过于力不从心啊，当他全力以赴的竭尽所能的想去救活一个生命的时候却又无可奈何的时候，你知道他心里是怎样的难过？”

老翁看着落寞的二人。

“哎，普济世人，悬壶救世，谈何容易啊。我听到过无数的信奉者对我祈祷，保佑自己今天的手术才成功，保佑自己的病人好转，祈祷的人越来越多。还有就是忏悔的人，说什么是我不好医术不精，是我没能救活那群需要被我拯救的人，我感觉的到那群医生保受着折磨啊。甚至有的还说希望用自己的命去换病患的命的，虽然极端但也体现出了医者父母心啊，那种无可奈何的痛苦或许比死亡还要令人恐惧吧。”

老翁的眼角有些湿润了。

“为医者就该希望人人健康长寿，我当年也是因为不忍看着云南百姓活在病魔痛苦之中才喝下了那毒药变成这幅模样的啊。人们对我敬爱有家，为我修庙宇，塑金身，可是即便他们不这样把我当成守护神我也会那么做，从医的人绝对看不得别人生病难过。可是如今的许多医疗机构，他们哪里是从医的？他们无非不过是经商的罢了，他们老是期望病人越来越多，钱包越来越鼓，他们不配‘医者’二字，天下哪有医生盼着别人生病的道理？他们的出发点不是救人救世，从一开始他们就错了，他们把医院开成了饭馆，希望客人越来越多，可是他们给人吃的哪里是可口的菜肴？那是药！那是药！若是开的好药好方还则罢了，他们净是开一些见效慢的甚至夹杂没有药效的，只是为了多赚一些病患的钱，我真的被他们的做法震惊到了，一个医生居然希望自己的病人慢一些康复，多吃些药，是要三分毒，他们是在谋财害命！他们居然希望健康的人越来越少？药的种类越来越多，健康却越来越少。他们不配做医生，我也不认可他们是医生。”

老翁觉得自己的感慨过多了，揩拭了一下眼角准备进入正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