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为这种现状，我的香火兴旺起来了。”

老翁低着头觉得无可奈何。

“毕竟你也明白，这攀比之心可真是人皆有之啊。我这边这般香火旺盛，自然就有人心怀芥蒂了。”

“何人？”

“就是那瘟神啊。”

“瘟神？”

“没错，当时我在同行们中可算是粉丝比较多的了，瘟神则是十分不开心，他觉得既然人们不想得病应该都来供奉自己才对，祈求瘟神不降灾祸给他们，可是事与愿违，他的香火却不怎么兴旺，你知道这业绩不好的人自然心里就有很多嫉妒和不爽了。”

老翁近似有些开玩笑。

“他有一天找到我说，他研制出了一个非常新的瘟病，是他的满意之作，还说天下无药可医，且来找我挑战。现在想来我真是痛恨当初孤傲的自己啊。我当时自然不服他，就信誓旦旦的对他说这世间就没有我大黑天神医不好的病。”

老翁眼神变的伤感极了。

“于是出于嫉妒的他就找了一个信奉我的人家做试验品了。”

戴夣恍然大悟。

“就是她们家？”

“没错，那是一个单亲家庭，父亲是医生而且是因为老婆死掉才去做的医生，很感人。有两个孩子，一个男孩儿一个女孩儿，女孩儿要比那男孩儿大上个七八岁吧。瘟神那家伙就选中了这家的小男孩儿，他将瘟病传染给了这个小男孩儿，而我不仅要接受挑战且试验品是我的信奉者，我自然要维护他们，可是我没有想到的是，这瘟神新研制出的瘟病竟然这般高深，我完全不知道该从什么方面下手，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药，当时我痛恨自己实在是太过自负，充满了攀比心和好胜心，最后无可奈何的我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男孩儿死掉。我当时痛苦极了，那种无助感，压垮了我整个人，我当时真的好想替那男孩儿去死啊。那一晚我一直守在男孩儿身边，我和他的灵魂交谈，无数次的和他道歉，哈哈，或许是我的长得太过吓人了，小男孩儿害怕我。”

老翁说着苦笑了一下。

“后来他才明白，原来自己已经死了，我呢则是害死他的罪魁祸首，他童贞的模样真的让我心如刀绞，如果他痛骂我，说我夺走了他的生命我或许会好受一点，他却无奈的叹了口气说‘好可惜，以后再也没法去陪姐姐了，她会孤单难过的。’你知道……”

说到这里老翁闭嘴抬头尽量想让眼泪回流。

“你知道我当时是怎么想的吗？我觉得我根本不配做神祇，我根本对不起他们给我的信任，他的父亲每天都对我供奉有佳，那个小姑娘呢？每天用自己所有的零花钱想尽一切办法给我买贡品对我祈祷说‘拜托，救救我弟弟，您不是神祇大人，您能救他的吧。’你们可曾明白我看着她那张稚嫩哭泣的脸是多么的痛苦。最难过的是他的父亲，他因为自己的爱人去世而选择了医生这个行业，可是他当了医生才发现，自己连儿子的命都留不住，这让他备受打击，每天喝大酒惶惶不可终日，甚至有一天……”

老翁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眼中充满了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