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那么放心给我的话，但其实我也不是很有把握，成功率也应该不高，所以你的期望也别太高。”特斯拉看着手上的HSN-b46血清，虽然她的内心有一些激动，但即使她在怎么天才，但也不能把手上本来就不会百分百成功的实验，变成百分之百。

“用吧。就算这个弑神之枪做不出来，我还有其他的办法。”墨言微微一笑，然后闭上了自己的双眼，开始闭目养神。

“你就那么放心让姬子去下面？”特斯拉在研究的时候，还有些闲逸时间和墨言聊天。

“没事，下面没什么东西的。”墨言闭着眼睛，只是淡淡的说道。

......

楼梯，不断向下延伸。

然后，塞西莉亚和姬子终于抵达了尽头。

“这里...就是最下层了，姬子，你的身体怎么样？”塞西莉亚看着已经是气喘吁吁地的姬子，甚至姬子的脸上流出的汗水已经沾满了她的整个脸颊了。

“还行，我还能顶住。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姬子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汗水，刚刚清理的天命守卫的时候，也就只是耗费了大量的体力。

“符华，我来了...”姬子轻轻的说道，脸色的霞红没有消散，甚至连塞西莉亚都觉得姬子是在硬撑了。

“姬子，等一下。”塞西莉亚心里突然产生了一丝的危机感，瞬间伸出手将姬子拉到自己的身后。

与此同时一台天命的机甲从天而降，一剑直接砍在了姬子先前的位置上，一道巨大的剑痕出现在了地面上。

“这是...”塞西莉亚看着面前的机甲，而身后的姬子心里也有一丝的不安，如果是姬子自己一个人的话，估计在这台机甲手上活下去的可能性基本为零。

“姬子，你先进去，我留在这里对付它。”塞西莉亚示意姬子先进去，自己留在这里解决这台机甲。

“你一个人可以吗？”

“虽然不得不说，但现在的你，也无法的形成什么战力。但里面应该没有天命守卫了，你一个人应该能应付的了。”塞西莉亚用手上的剑挡住了天命机甲的那一剑，产生了巨大的震荡波，就连手腕都震的有一些麻了。

“行，那我先进去吧。”姬子也很清楚，现在的自己是完全形成不了战力的，所以留在这里也是干扰塞西莉亚的战斗而已。

趁着塞西莉亚拖住天命机甲的那一刻，姬子在天命机甲出现空隙的一瞬间，就转进了里面。

而在她的面前则是最后一扇门。

当姬子推开最后一扇门的时候，光，慢慢照进来，照亮了整个空间的轮廓。

在两人的面前，那里就像是一座庄严的圣堂。

在这看上去庄严的圣堂的中间，在回廊的尽头，一个玻璃容器中，囚禁着一具鲜红的装甲。

“这里，就是尽头了。这就是你要我找的东西吗？符华！”

姬子看着面前的机甲，即使隔着一层玻璃的，都能感受的这装甲中蕴含的力量。

“你终于，来到这里了...这就是你所需要的东西，奥托深藏在这里的秘密。他的另一张底牌，用来和律者正面对决的兵器，弑神装甲原型机，真红骑士·月蚀。”

“现在，律者已经觉醒，这具装甲，是我们唯一能和她战斗的手段。它并非这个世代的产物，而是前文明纪元留下的遗产。天命得到它之后，以它为基础研发除了现代的女武神装装甲。”

“但，奥托并不满足于此，他开展了一个更疯狂的计划。那就是将疾疫宝石和这具装甲相连，制造出能够完全再现炎之律者力量的兵装。在实验开始前，那家伙就对所有S级女武神下令。”

“一旦实验失败，就用这身装甲，作为对抗律者的最终手段。但我现在无法使用它，你是我当前，唯一能够寻求帮助的人。”

“不过最终的选择，还是交给你。”

符华说话的时候，已经是充满了自己的无奈。

“别说这种话了。选择，我早就做好了。”

“那么我会帮你穿上它。”符华直接走到装甲面前，伸出了手。

“访问请求已确定。精神波长，认证开始。认证完成。类别，零级权限；组别，Konfident。请求已通过。”

“闭锁舱，开放。正在切换着装模式。”

“切换完成。能源炉，供给开始。”

伴随着系统声音响起，姬子面前的弑神装甲已经逐渐出现了光芒。

“去吧。当你穿上这身装甲时，律者的宝石就会开始腐化你的心智。我会尽力阻止它的侵蚀。但更重要的，还是你自己。”

“符华，你究竟是谁？”

“我和你一样，只是一个希望能改变现状的人。”

姬子踏入装甲舱。光芒洒落在她的身上。眼中的世界，渐渐变成了一片白色，就像是黎明的曙光那样，圣洁，而又虚无。

“姬子少校，承蒙您一直以来的教诲。如果有缘的话......我们未来再会吧。”符华的身影伴随着她的声音而缓缓消失了。

成功穿上真红骑士·月蚀的姬子缓缓的从舱门中走了出来。

“谢谢你，符华。”

......

“好了，我完成了，你确定要让我做这个实验吗？”特斯拉戴着手套，拿起了一个装满紫色液体的注射器。

“做吧，只要你相信我，你就不会出事的。”墨言像是感受到了什么，缓缓的睁开了自己的双眼。

特斯拉微微一笑。

“现在是，15点44分。样品已经按步骤完成制备，接下来就是进入试验阶段。”

特斯拉说着就将注射器内的液体，一口气打进了自己的手臂当中。

“你还挺狠的吗？竟然一口气打完。”墨言自然认得出，特斯拉先往手臂内注入的是崩坏能溶液，在注入的瞬间她的皮肤开始呈现毫无血色的惨白，细密的血光散发出令人不适的红光，从手腕沿着手臂向上蔓延。

特斯拉对这种景象并不陌生，她曾数次目睹过这种惨状——那是“人”正在转化为“死士”的症状。只是，看着这种景象出现在自己的身上，这还是第一次，也正是因为这样，特斯拉不管遇到什么都事故都能坦然面对的心脏，已经剧烈的跳动了起来。

特斯拉确信自己每个步骤都没有出现失误，但是为什么，她握着勇者另外一小份样品溶液的注射器的手已经开始颤抖了。

墨言也知道现在的特斯拉心情到底是怎么样的，直接走到她的身边，拉开了她的衣袖，轻轻的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臂。

就在这一瞬间，原本蔓延着的崩坏能就将是老鼠遇到猫一样，瞬间就停了下来。

特斯拉也知道现在还差最后一步，如果真如实验记录所说，自己面前的就是货真价实的弑神之枪。而现在她所差的，就是为了确保实验成的所必需的的，最后一步。

她看着墨言抓着自己的手臂，那停下来崩坏能，心里不由的放松了一下，在完美的理论，离开实验就是一纸空谈，这是理所当然的。而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就是实践。

“啊！”特斯拉咬了咬牙，将弑神之枪的样品溶液注入到了自己的体内。

但她手上的血纹并没有什么变化，而距离反应发生，还需要几秒。但对于她来说，这几秒太过于漫长了，虽然墨言已经将崩坏能的蔓延给阻止了，但是也还正因如此，胀痛的感觉在她纤细的手臂上出现了，就像是有无数的蚂蚁在她的肌肉和骨头上爬一样。

“不会有事的。自己的理论是不会出错的。”特斯拉一直在自己心里面安慰着自己，尽管知道自己的生命有了保障，但她还是忍不住的闭上了双眼。

一片黑暗当中，她仿佛看到了许多景象。

血清没有起效，崩坏能开始侵蚀大脑的画面。

崩坏能被激发暴走，自己的右手炸裂开来的画面。

体内的崩坏能没有活性化，却也没有被完全中和，意识还保留着，身体却开始被腐蚀得千疮百孔的画面。

甚至连自己的皮肤上出现皮质，变成崩坏兽的画面。

但在黑暗当中，她也看见了一丝的曙光。

在天命，和一群好友喝着下午茶，在学术上争吵的画面。

在逆熵，和可可利亚孤儿院的孩子们，在趣味实验的画面。

在实验室，和爱因斯坦已经瓦尔特一起吃饭的画面。

在自己刚出生时，自己父母满是爱意的看着自己的画面。

甚至还有自己变成一只粉色吼姆的奇妙幻想。

但伴随着时间的流逝，特斯拉已经越来越不敢睁开自己的双眼了，害怕睁开双眼后，自己将不再是自己，害怕睁开眼就看见那些已经逝去的伙伴们责怪自己的眼神。

“喂，你还要闭着眼多久哎。”墨言早早的就松开了手，看着一直闭着眼不敢看自己手的特斯拉，等了差不多一分钟了，才忍不住说道。

“哈？”特斯拉一边祈祷着，一边睁开了自己的双眼。但出现在视线里的，是一只纤细，瘦弱的女性手臂，光滑而又白皙的皮肤下，隐约可以看见几条细细的血管。

特斯拉从来没有感觉到，自己的手是如此的漂亮。

“成、成功了！”她像是一下子失去了支撑一样，直接整个人瘫倒在了地上，身体忍不住的大喘着气，冷汗如释重负地从她的额头冒出来。“看到了吗？鸡窝头，我可真是个天才。”

墨言看着特斯拉兴奋的挥舞着自己的右手，俨然像一个刚拿到生日礼物的孩子，嘴角露出了一丝的笑容。

“爱因斯坦看没看见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在的你看上去挺傻的。”

虽然特斯拉的实验是成功了，但是墨言并没有跟她说，就在刚刚她注入弑神之剑的一瞬间，所有被他压制的崩坏能直接冲破了她的压制，朝着她的心脏和大脑涌了过去，如果不是墨言利用自己的能力加快了弑神之剑的生效时间，估计现在的特斯拉都能感受到死士的视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