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XVII·“笼子”方案（三）

为了尽可能降低被发现的概率，部队按照二十人到二十一人为一组分割，分别从不同的道路步行前往圣彼得堡机场附近集结。当克莱顿看到了圣彼得堡战地机场的边缘的时候下起了小雨。大约三到四米高的围墙堵住了外界的全部视野，机场内部的环境无从得知。

还好，这座机场是建立在城市边缘的，东侧和南侧隔着一条被封锁的公路是大片的低矮房屋，楼顶应该可以看到机场内部。从社区内还有没有及时清理的垃圾桶里的厨余垃圾的成色来看这里不久前还有居民居住。英军昨天有部队曾经进攻过这里，焦黑的坦克残骸横在连接房屋之间的鹅卵石路上，南侧和东侧的部分宽阔路面上被俄军布置了反坦克锥，一些楼的楼顶上还有零星的俄军士兵来回踱步。

理论上讲，只需要登上这些只有两层高的独栋别墅的楼顶就能看到整个机场的全貌，对潜入机场十分有利。这一片围绕机场修建的别墅区很可能是飞行员或地勤人员的家属的居住区，否则有这么适合间谍拍照的位置，她们不可能没有哪怕一张圣彼得堡军用机场的全貌图。现在里面没有居民，但有少量的俄军士兵，这既是个机会也是个威胁。

如果不清除这些俄军并控制社区，只要她们一接近机场必然会被楼顶上站着的俄军士兵发现，一切就结束了。如果她们选择首先清除俄军士兵并控制社区，有可能在这一过程中就暴露了自己的存在。岗哨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在被清除前打出第一枪，不需要对敌人造成任何损失，只需要让友军听到枪声，这就足够了。但一个合格的指挥官必然知道，布置明哨的同时也要布置暗哨，最好在能看到明哨的位置上，这样即使明哨被悄无声息的解决了，暗哨也能及时发现异常并进行阻击争取时间。

这似乎成了一个死胡同？如果选择对控制社区的俄军发动进攻，极有可能暴露自己的行动；如果选择直接潜入机场，先不说会不会被发现，她们向联军营地方向撤退的路第一时间就会被封死……东方有一个词叫“自投罗网”，恐怕就是形容这种举措的吧？

再三考虑之下，部队指挥官阿伦少校做出了这样的决定：“祈祷俄罗斯没钱给他们所有人配发夜视装备吧，先试试看能不能解决掉楼顶上的俄国佬，不行的话联系指挥部进行强攻。”

维克托提醒了阿伦一个极其重要的前提条件：“Sir，这次行动的最高指挥官是我们在华盛顿遇到的那个美国佬。”

“操蛋……就这样吧，祈祷今天晚上智慧女神赐福给他了。”

啊啦……其实亲爱的佛兰克没那么不堪嘛……不知道为什么这些英军普遍对他有不太好的印象。

事实上少了一个中队的塞纳尔大队负责机场的东侧，这里的房屋更少，应对起来相对轻松，南侧则由英军负责。今天临分别前，英军那边给她们借了两把现代科技加持的传统武器：弩

——严格意义上讲，它叫滑轮式钢弩，与几百年前的东西唯一的相似点大概是击发弩箭的原理还是一样的。

滑轮式钢弩的有效射程可以达到四百米，加装光学瞄具之后可以有效的杀伤人体和简易工事。虽然比起步枪它有无数的缺点，比如说射速慢、稳定度差等，但相比枪声，它几乎无声这个特点让它能够被特种作战部队使用到现在。常规步枪的枪声太大了，像圣彼得堡战地机场附近这样的环境，一公里外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开枪比扯着嗓子大喊一声“我在这！”还有效的多。

俄军似乎和世界上其他所有常规军一样没有把配发夜视仪当作必备项，社区的东侧大门开着，尖锐的反坦克锥弥补在鹅卵石铺成的路面上。供人行走的鹅卵石路两侧原本似乎是草坪，灼烧的痕迹表明它应该是在昨天的战斗中被火焰喷射器或是其他武器烧毁，只剩下了熏黑的土地和树干，房屋米黄色的整洁墙壁也有不少被完全烧成了黑色的，个别房屋已经倒塌成了废墟。两个俄军士兵站在距离大门最近的两栋楼上，之间间隔着被六十四吨的英军“挑战者-3”坦克碾碎的路。

正好两个人，也只有两把钢弩。弩分别在1191中队的克莱顿和24007中队的西尔维亚手上。她们两个人必须约好时间，同时将弩箭发射出去才能保证绝对的安全。

对于两个俄罗斯中央军的士兵来说，它们只是看到了似乎有什么东西朝自己飞来，随后喉咙便被刺穿。毫无疑问，敌袭。他们想要呼喊出声音来，这样其他人就能知道……但做不到。

解决了门口两个俄军士兵之后在弩上搭上新的弩箭，快速穿过没有遮拦的开阔地区。反坦克锥只对坦克有一定的威胁，人只需要跳过去就好。屋子的门是锁上的，正好墙边立着俄军准备的梯子，亲手解决两个俄军士兵的西尔维亚和克莱顿也只能亲自爬上房顶去。回收弩箭的同时把尸体丢下房，叫两个人拖进没有被焚毁的景观树林里去。完成善后工作的同时带上房顶免费赠送的俄军轻机枪，一会说不定有用。

“我们已经搞定大门了，你们怎么样？”英军负责与她们保持联系的还是唯一一个能跟这群法军无障碍交流的维克托

“一样，很顺利。”

两个中队分别沿着左右两侧继续向社区内部深入，期间她们发现了一支十五名俄军组成的巡逻队，等到巡逻队走远之后继续向前，再用之前相同的办法解决掉两个站在房顶上的俄军士兵，机场的围墙已经在目视范围之内了。克莱顿依旧能在房边找到梯子，爬上楼顶之后机场的全景便映入眼帘。

…………

不知道是哪个该死的混蛋管这地方叫“战地机场”，它的占地面积可和南边那个民用的普尔科沃国际机场机场差不多，根本不是通常的战地机场那样只有一两条跑道和一间低矮的房子。机场周边被高达四米左右的的通电铁丝网围着，铁丝网外还有一圈略低一些的围墙，墙顶布满红外线探测仪，基本不可能通过常规手段翻过去。整个机场的东侧只有一个出入口，用望远镜向远处眺望可以看到另一个出入口，在机场的西侧。看起来像是宿舍楼的东西与一栋门口有广场的大楼围绕着墙壁建立，中间留出了一条无比宽敞的大道，路的一侧停着六辆坦克。机场跑道与机库等这些核心区域与指挥部一墙之隔，这座机场共有两条跑道。一条短一些，大约有一千米左右，跑道末端建着两个大型车间，通过常识来判断应该是战机的维修间。跑道左侧几乎被近似长方形的大型机库占满，机库大门开着，里面用一座又一座围墙隔出能够停放战斗机和攻击机的机库，目测大约能停放二三十架。北侧紧邻着机库的便是高压电网和围墙。隔着一段草坪的是另一条尺寸明显大了一圈的跑道，似乎是用以起降大型的轰炸机和运输机。跑道的右侧建了六个看起来像是机库的高大房屋，再根据常识推测一下，应该是大型轰炸机的机库。大型机库旁边紧邻着雷达站——房顶上就假设着大型对空米波雷达，想不知道都难。机场的四个角落都有设立高度十五米左右的塔楼，可以轻松的看到机场内部以及周边的的所有情况。并且有至少三到四支巡逻队围绕机场外墙巡逻，塔楼上也有俄军看守，每一处出入口都有十几名俄军士兵，高大的灯柱发出的光芒照亮了几乎整个机场，夜视装备变得毫无价值……

两个问题摆在眼前。第一，地面防空设施在哪？没有学过一个单词的小孩子也知道，要摧毁一个东西首先要找到它。第二，这是人能潜入进去的地方？就算突破了这么多双眼睛的注视，找到了地面防空设施，并且成功的炸毁了它们，那六辆坦克怎么办？跑得过还是打得过？

负责南侧的英军自然也看到了圣彼得堡战地机场的详细情况，经过双方短暂的商讨之后得出了结论：不如放弃吧，继续坚持下去不是勇敢，而是愚蠢。

除非……克莱顿似乎想到了一个办法：“别着急上报，我们为什么不试试放一把火？”

“放火？你不会认为俄国人是傻子吧？”还没等到英军给出回应，自己这边西尔维娅已经否决了这个提议。

“我不是说烧机场，而是烧我们待的这片住宅区，随便伪装成用电器短路或者是其他什么原因，在这里放一把火，烧的越大越好，这里是城东重要的防线，没有住宅区的话机场就要直接面对坦克的冲锋了，俄军肯定会派人来救火，到时候我们趁乱冲进去或者解决掉来救火的俄军，多多少少都能缓解压力。”

英军那边沉默了好几分钟，最后给出了答复：“不如试试看，听起来比直接冲进去的可行性大，我们负责放火，随后来找你们会合。”

英国人有配备火焰喷射器，放一把火对他们来说是一件小事。克莱尔这时候爬上楼搂住了克莱顿的肩膀说：“我有时候必须要怀疑一下你的脑回路，英国人不知道，你难道不知道我们明明扛着迫击炮和火箭筒，就这么浪费了？”

“你的意思是什么？”

“我刚上来就看见了，虽然有几百米远，那六辆坦克明明是车尾对着我们这个方向，稍微有一点常识的你应该明白，主战坦克的车尾用重机枪都能挑战一下，更何况你手里的火箭筒？”

“……所以？”

“所以用火箭筒干掉那六辆坦克，只需要打坏引擎就好，塔楼也用火箭弹解决，然后还剩下什么威胁吗？一群没有重武器的轻步兵你什么时候怕过？”

“听起来似乎有那么一点道理？”

刚刚放完了火的英国人也是这么认为的。他们在路上用火焰喷射器解决了一支俄军巡逻队后及时赶到与塞纳尔大队会合，克莱尔和维克托谈了她的想法，并由维克托转述给了阿伦。

听完克莱尔的想法，阿伦少校认为这似乎是一个可行方案，已经用了这么大力气到了这里，不如试一试：“听起来是个不错的主意，我们可以等俄国人出动一部分来扑灭大火的时候这么做，所以我们应该上报指挥部，机场一旦遇袭，来救援的俄军部队不是我们能应付的。”

先前，英军在住宅区用火焰喷射器烧了四栋房子，特种燃烧剂造成的火灾可比一般的火灾威力大了不少，火焰烧进了房屋，凑巧点燃了屋内因粗心的女主人忘记关阀门而泄露出来的天然气……沿着沟通每家每户的天然气管道，周边几栋房屋几乎同时发生剧烈的爆炸，总管道的阻断措施立即开启，这阻止了让整片社区因为天然气爆炸被炸上天去。战地机场的俄军当然发现了如此大的阵势，有了强大的助燃剂的火焰烧的夸张的旺盛，火势迅速蔓延，在机场里也能清楚地看到。

但出乎意料的是，俄罗斯人不慌不忙地从机库里开出来了几辆消防车……这代表着俄军并不需要太多人手就能控制这场人为制造的火灾。等到救火的俄军全部出动后，强攻方案展开行动。这里有六支小队，共计二十四支非一次性火箭筒，一支接着一支的轮番上场，六辆坦克之中四辆都被贯穿了炮塔尾部的弹药舱而引发殉爆，剩下两辆的发动机也彻底报废。随后把守东大门的塔楼也被一发火箭弹炸塌，最后再用两发火箭弹当作礼物送给东门口的俄军，至少目前所有的威胁都被清除了。

塞纳尔大队留下了克莱顿，英军也留下了一个长得可以算得上英俊的青年男人，他们两个会留下来提供精准火力支援。剩余所有人的目标只有一个：在尽可能短的时间里全歼所有守备机场的俄军，占领或炸毁这座机场。

“记得把灯全都打掉，这很重要。”阿伦少校临走前给两个人留下了这句话。

最近的两支俄军巡逻队立即赶赴遭遇袭击的东门，双方正好在东门口相遇，展开了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冲在最前面的英军以两人阵亡的代价用火焰喷射器送了三十个俄军前往上帝的怀抱中。

“我们已经控制了东门，你两个记得看好我们的后方，不要放一个人从东门进。”

“收到了。”

得益于俄国人把机场内的建筑修的很低，探照灯柱是整个机场最高的东西，无比显眼，两个人很快打坏了有效射程范围内所有的探照灯，这可以创造优势。刚刚进入东门，两侧全部都是守备部队和地勤人员以及飞行员的宿舍楼。虽然对非武装人员开火不人道，但他们确实是潜在的威胁，阿伦还是命令使用轻机枪扫射一遍，派出了两个战斗组分别进入一栋宿舍楼清理残余人员。

下一个目标是指挥部大楼——这栋除了探照灯柱和宿舍楼以外机场最高的建筑，有四层楼高，左右各有一个两层高的耳楼。但俄军守备部队的反应速度也很快，新的一批俄军已经到了。

这座机场的结构大概像是两个长方形拼在一起，宿舍楼和指挥部在靠南的“长方形”里，而跑道、机库之类的机场核心区域在靠北的“长方形”里。两个区域之间由一堵厚度足以抵挡重机枪的混凝土墙隔断，只在右侧的宿舍楼旁留了一个出入口，俄军已经在那里架设了机枪阵地，逼迫他们依托混凝土墙以避免北机枪弹击中。两支部队贴着同一堵墙对峙，双方无论谁靠近出入口都会被对方的火力打成蜂窝——甚至是一滩碎肉。

那怎么办？

最近似乎被智慧女神关照了的克莱尔又想到了一个办法：“我们一起统一往墙后面扔手榴弹，然后立马跑开，让俄国佬尝尝挨炸的味道？”

“好主意，不错。”阿伦少校用赞许的眼光看了一眼克莱尔。

只需要五六颗手榴弹就够了，等到倒数结束之后同时向墙后抛去，然后立即远离。还是有一些跑得不快的人被混凝土碎块砸到了后背和腿，硝烟散去之后只留下了一堵几近倒塌的混凝土墙和一地的不可名状之物。清理指挥部也只需要两个战斗组就够了，塞纳尔大队又用了火箭弹炸掉了剩余所有的塔楼，随后越过倒塌的墙壁，一栋楼顶装着雷达的大楼就在眼前。

“听着姑娘们，这栋楼顶有雷达的楼说不定就兼顾控制中心的职责，我们去清剿剩下的敌人和机库，你们上楼。”

吩咐完任务之后，阿伦立即带人向机场跑道的方向离去。

三层高的雷达站只有大门口有两个俄军卫兵，在之前已经被解决掉了，整栋楼只剩下了手无寸铁的俄军雷达兵。不出所料，防空系统的控制中心也在这里。

摆平了整栋楼之后，通讯频道里传来了克莱顿的求救：“刚刚过来了一支俄军巡逻队，他们似乎发现我们了，正在往这边来，人有点多。”

“你们能解决吗？不行的话我带人来帮忙？”汉瑞有些担忧地问

“尽快吧。”

与此同时，俄军的大批支援部队已经和两个营的美军在机场西侧交火。在进攻圣彼得堡战地机场的部队收到这个消息的同时，剩余的所有俄军机场守备部队竟然主动炸开了西侧围墙和高压电网撤离了。

这等于是把机场拱手让人。实际上俄军在机场外围的巡逻队数量很多，凑起来的话还要多于进攻部队，他们完全拥有优势，却主动撤离了。这算什么？

这个奇怪的现象被上报给了本次行动的最高指挥官佛兰德斯。几分钟前拦截的美军也给了他一份报告，前线发现小股俄军部队似乎窜往了美军后方，且俄军主力似乎有意吸引美军深入圣彼得堡市区。这一批绕过美军前往机场方向的俄军的目的是不是与机场守备部队会合？他们有什么目的？难道就凭那不到两百人的俄军轻步兵想包围两个营的美军装甲部队？佛兰德斯感到有些不对劲，但他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情况，总之目前机场已经在联军的掌握之中，这是一件好事。

正当佛兰德斯还在皱着眉头思考这蹊跷的现象的时候，瑞军指挥官格朗瓦尔和他的两个卫兵急匆匆地冲进了佛兰德斯的指挥部，用着他那标准的瑞典腔英语说：“今天早上俄军圣彼得堡的所有空军部队全部向东撤走了，刚刚空军部队告诉我们他们在圣彼得堡东南两百公里的方向上发现了大批俄军机队，以一马赫的速度向圣彼得堡方向前进，他们会不会是想轰炸我们的部队？

……

一个判断像一道闪电一样钻进了佛兰德斯的大脑，他立刻想明白了那支流窜到背后的俄军小部队是干什么的。

“这则消息是多久之前发来的？”

“两分钟前。”

一马赫的速度走两百公里连十分钟都用不了，这是两分钟前的消息，也就是说整整三分之二个旅的美军必须要在短短八分钟之内撤进己方地面防空火力的覆盖范围之内，否则的话……

一晚上葬送一大半部队，佛兰德斯可要开创新历史纪录了。

正好，前线指挥官的话在通讯频道里传来：“长官，俄军支援部队似乎撤走了一大半，我们的后方也遭遇了攻击，我们现在被一个薄弱的包围圈控制住了，但这没有什么威胁，我们是否应该追击敌军？”

果然……俄国人是想牺牲小股部队，拉着一大半美军一起被自己人的空中打击炸去上帝的怀抱中。

“俄空中部队正在赶来的路上，大概七分钟之后就能对你们展开轰炸，立即马上用你最快的速度往有效防空范围里冲。”

“七分钟？长官你知道这不可能……”佛兰德斯摘下了耳机，他已经不敢去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佛兰德斯的语音消息，进攻机场的部队自然也能听到。

紧张的情绪瞬间笼罩在了所有人身上——除了似乎果真是被智慧女神赐予了智商的克莱尔，她又想到了一个办法，把她的队友们从恐慌中拉了回来：“别忘了俄国人的机场防空设施控制权在我们手上？”

虽然她们至今还不知道俄国人的对空武器在哪放着，但要它们调转矛头非常简单。

……

两条跑道中间的草坪之间徐徐出现了六道裂缝，火箭炮从地下探了出来，每门火箭炮装填二十四发对空拦截弹，在雷达的辅助下向东南方向的夜空一齐发射了出去。

但……这是克莱顿在通讯频道里留下的最后一句话：“Vive la France……”，随后她的信号在系统中消失了。

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汉瑞在门口遇到了一批俄军巡逻队的阻击，等到她赶到的时候只找到了几具俄军的尸体，两个人都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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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520，大家给（纸片人）老婆/女票/喜欢的女孩子送礼物了吗？——反正我没钱送……

反坦克锥：用混凝土等材质制成，在一定的面积内密布光滑的三棱锥，可以架空坦克使其无法移动（在这个单兵反坦克武器基本普及的年代，动不了等于宣告死亡）

连续三天日更欸，有没有很感动……话说最近赋闲在家，作息完全颠倒了，下午两点起床，早上六点睡觉（50万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