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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之十三.婚

性转病毒故事集 鷇音未来 8169 2019-11-27 15:40

  

若梅人生中第一次婚姻是在农村的窑洞里办完的,那年她一身红衣,坐着租来的红旗,闹婚房的人的唢呐声十里外都能听见。

若梅人生中第二次婚姻是在城市的酒店里举行的,今天她无心穿什么特别的衣服,只是一身便装。坐席之上坐满了堆着假笑的宾客。

她的亲属一个也没有到,自从做官的父亲倒了以后,刁家的儿女就再没有聚在一起过。

用脚趾都能算出这些人的想法——一个用美貌投资了勤劳男人的女人,在丈夫病倒后接手了财产,不到几个月就另寻新欢。

敬酒,致辞,各种各样繁琐的事务都还在后面,新郎则先上了台。

张献是个五十来岁的交警,平日里做的净是让人赔钱的活,在tc市里是个讨人嫌的角色。但今天他毕竟是男主角,也无人觉得他不好。一身西装,满脸憨笑,老男人今儿也算结束了自己和人生等长的单身岁月,红光满面的样子倒是颇为有趣

虽然戒指还没换,“愿意”也没说,底下的人就开始起哄要红包了。刁若梅的说法是一切从简,所以到无所谓于这些工序,过一会两人只带个戒指就行。

随着红包一片一片飞向观众席,婚礼现场也热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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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帽子带好”田小康把一顶黄色的棉帽子套在了天南头上,两人此时正坐着公交车前往若梅结婚的酒店

“所以你真准备穿这身过去?”田小康哭笑不得的看着天南的行头

“废话,今天我得去跟她把话讲清楚了”天南说“她每次都是这样,有事总自作主张”

田小康想了想,问:“那你这么过去了,岂不是让她的努力全都白费了”他早已明白过来,什么什么扫地出门?根本就是夫妻行骗!母亲需要钱重振家业所以不分财?田家哪里落魄到这个境地了?这件事一开始疑点就大的很,田小康原以为田家的情况已经到了家道中落的地步,其实算上医院和酒店的收入,再怎么说也不至于把天南扔到疗养院去!

母亲一开始就准备逼自己带天南出去,省的陆时年这个搅屎棍又找到天南,天南和若梅那天表演的好像真的夫妻恩断义绝了似的,就是为了让田小康这个头铁至极的性子被激起来。

田小康很少在公众场合抛头露面,知道他是田震儿子的人非常少,他带着天南,比刁若梅带着天南要更不容易被陆时年发现。

当然,刁若梅突然说自己要结婚这操作,天南好像真是不知情的

总结起来可以说,都是陆时年的错

“没事”天南说“陆时年这家伙没见过我的这个样子,而且若梅肯定会严加看守,不会让他的眼线进到这种场合里”

话题说开了,明白是明白了,田小康还是有点气——毕竟自己在鼓里被蒙了那么久。

“来,让我看看你这身”田小康把坐在自己腿上的天南从背面翻到正面。

“把我放回原位去,这个姿势被人看见你就等着进局子吧”天南双腿打开,坐在田小康腿上说

幸好公交车上人不多,两人的私语没有被人听见。

田小康不说话了,掏出零食,塞在天南嘴里。

“总觉得你今天精神状态不太对劲......完全不羞耻了”玩起来没意思了,后半句田小康没有说出来。

天南“嗯......”的哼唧了一声:“仅限今天,不管她结婚这事是演戏还是真的,我都得好好膈应她一下”

“要是她只是演戏,你那天哭的那么伤心岂不是很尴尬?”田小康调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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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定补完:旧版茧化症患者保护法中规定:当男方患上茧化症后,所有婚姻契约关系会自动解除。

但是新版撤销了这一极不合理的规定。

天南因为患病在修改之前,所以两人关系刚好在一个微妙的灰色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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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有自己不为人知的一面,就像马踏飞燕也有自己的正脸一样。刁若梅觉得又是在家门外流离许久,又是突然被绿,被逼到这个地步,天南做出什么事她都不会惊讶了。

但看见天南穿着一身花童装站在舞台底下撒花瓣的那一瞬间,若梅还是差点从台子上摔下去。

“她来了?”张献扶住若梅

若梅点了点头,用手指着示意了一下。

“这变化也太大了”张献感慨

天南撒完花瓣就头也不回的走向酒席,一屁股坐在田小康腿上:“把那个,那个,还有那边那个”

寄天南顶着一副很明显吃几口就会饱的身体,依次指向铁板牛柳,梅菜扣肉,糖醋里脊——鉴于作者是在晚上发文所以就不全写出来了免得读者们睡不着,等几个肉菜“全给我夹一份”

田小康和一脸“看见哥斯拉用原子吐息飞起来了”的表情的若梅对视了一眼,耸了耸肩。

他给天南在盘子里夹了几块牛柳“你先吃完我再给你夹,不要眼大肚子小”

天南不理会他,只是掏出自己专用的小一号筷子,把食物往嘴里一阵胡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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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们在底下喧闹着,无人在乎上面的事情进行到了哪一步,天南也就干脆眼不见心不烦,埋头开始啃东西吃。

其实她吃不下什么东西,自从身体发生变化,她稍硬的就嚼不动,稍大的就咽不下,稍油腻的就下不了口,更别提辣的了。但她实在不愿意见证自己的绿帽子带到头顶上以后最亮的那一刻,因此只能装作自己好像不在乎——她自己都知道这一顿吃的太多了,但还是忍不住往嘴里塞。

“下面”突然间,似乎是主持人实在不愿意让主角们被彻底冷落,他的声音从原本的絮絮叨叨瞬间变得洪亮起来“请新郎新娘互换戒指,传递爱的誓言!”

天南拿筷子的手一下子握紧了拳头,肩膀微微抽动着,然而身边正划拳划的火热的人们没能注意到她异常

田小康感觉到腿上的肉团子开始发抖,叹息了一声,把手放在了她头上,轻轻抚摸着。

正在换戒指的若梅瞥见这一幕,又一次差点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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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若梅带着一脸被吓蒙了的表情敬完了酒,客人们该聊的也聊开了。

他们中多数人不太在意这次宴席是婚宴或丧宴,主角姓张或姓田,他们只是想认识几个自己以后靠的上的“朋友”,顺便凑一凑热闹。

这时候主角就该退场了——tc市的宴席规矩一向如此,后面理所应当是客人们发挥和表演的时间。

“跟我来吧”若梅缓过神来后,走到吃出了小肚子的天南身旁说

“记得给她把嘴擦一下”她提醒田小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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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三层的办公室是当初田震特意给自己留下用来住宿的,那时候他的企业还不是很有起色,所以每天晚上都会工作到深更半夜。

现在这里成了刁若梅的私人工作室,比起用来住宿,刁若梅似乎把这里当作了自己的新家,里面收拾的干净妥当,前厅放着一个沙发床,床上还铺着略显少女心的粉色床单。

“生气了吗”看着坐在沙发床上沉默不语的天南,刁若梅有点好笑的说

“生气了”天南回答“在过来看见你的‘新欢’之前,我确实是生气了,而且就算我知道你在耍我,看见自己的老婆和别人站在聚光灯下交换戒指也不会好受到哪去。”

“嘿......田哥你也别这么说,你看嫂子不也为你的安全着想吗”张献挠了挠他那沾着花瓣的后脑勺。

“你这个第三者给我闭嘴”天南半是搞怪的说。

张献是被田震从号子里捞出来的,当年是个混子,因为年轻力健,家里人也管不住,诗书礼乐一样不懂,吃喝嫖赌面面俱到。某回替人出面催赌债,结果被抓去牢里,田震也与他无亲无故,不过他父亲当年在田震偷红薯被田家老爷子面壁罚站的时候给他送了一碗稀粥解渴解馋,所以田震也就推了个顺水人情把他捞出来,安排去做了半挂司机。

这个不说这人的脑子能不能搭上若梅,若梅肯定是看不上这个二愣子的。

所以天南早在刚进到现场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不是被绿了,而是被被驴了。

田小康到是为此而把天南心疼了半天,现在想来这自我感动真是白白浪费了

“小康”若梅回头对他说“张献叔是你老爹当年的熟人,你们俩好好认识认识吧,我跟天南有话要说”

田小康皱起眉头思索了一下,倒也明白过来,二姨和母亲之间虽然不常见面,电话联系却是没断过的,所以这个新名字很快就传到母亲耳朵里也不算奇怪——只是刚刚母亲言语当中刻意的区分了老爹和天南......

田小康应了一声出去了,思考不清的事情就不要太多想,这是田小康的处世真理。

待到房门一关,若梅的脸突然从之前的平淡如水变得有些疲惫之色。

“小康走了,我就直说了”她的脸上显出无可奈何的神情“虽然二婚事假,但没法跟你过了却是真,你以后跟小康待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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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小康发现自己跟这个男人其实是没话说的,两个人似乎都是因为“里面的人有话要说”才跑到外面来说话的。

“很抱歉误会您了”田小康对这个人的印象也就是“以前好像有这么个司机在干活”的程度,所以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没事”张献此时也显得腼腆了些“唉,你妈这也是为了你们好,想开点吧”

田小康心中暗叹,果然回不来的终究是回不来,天南心中刚点亮的那点小小希望也算是破灭了

“到底怎么回事”印象里母亲是个极度强势的人,如果不是真的无可奈何,她也不会出此下策

张献想摸一根烟出来抽,可想起田小康在身边也不知合不合适,只好把伸到一半的手僵在了空中:“你妈最近确实承受着很大的压力,你也想开点吧,我给你说说我当初怎么跟你爸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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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陆时年一直在不停的给你“想办法”就因为这事,若兰已经被威胁了,现在我必须先让你离开这里,至少要先远离我的家人,你知道的......我不可能为了你放弃我的亲人”若梅回答

她的手扣在膝盖上,正襟危坐,虽然平常看起来是非常强势的人,但其实每次关键时刻,若梅的表现更接近于不卑不亢,而不是咄咄逼人。

天南摆弄手指做着小动作,她垂下脑袋一副懊恼的表情:“陆时年......我早该想到他会搞这些没名堂的......”

“我不是很关心当初到底是谁把他的老婆干掉了,也不清楚胡明月的死到底有没有内幕,但田震,你要知道我的姐姐现在还安好,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南希还在帮我们撑着”刁若梅说“但现在已经不是当年树下人的时代了,南希的保证终究不能一直牵制着陆时年,我得尽快证明你我已经撇清关系”

“那等事情结束以后……我们还能再复合吗?”天南抱着最后的侥幸心理问“我可以帮你一把,你在台前,我在幕后给你找点主意”

若梅瞅了瞅天南,见她像个犯错的小学生一样撅着小嘴,好像在等待自己的发落,可惜天南的头发太软了,不然现在肯定能看见两根呆毛在头上无精打采的低垂着,内八字的双脚时不时互相踢蹬一下。

她忍不住笑了一下,用田小康的动作把手放在天南头上。

事实证明,当一个人觉得另一个人,比如天南的头摸着很舒服的时候,这个人只有很小的几率是变态,更大几率的可能性是这个人的头摸着是真的很舒服。我们现在展现的案例就属于“这个人的头摸着是真的很舒服但摸她头的人也是个变态(田家一家三口的固有属性)”的情况。

“陆时年那边我能应付,你从此以后不要插手这些事,像今天一样快快乐乐当个小鬼就行了”刁若梅说完这句话,天南就用手试图拍开她的手。

可惜力气太小,没能成功。

“这种事谁能接受啊”天南见反抗无用,只好小声嘟囔。

在她的视野里,所看见的是他一生奋斗换来的成果。除了前厅待客区,后面的这一个小卧室和酒店的一般房间是没有区别的,对于一般人来说,这也许只是一间用来暂住的小屋,一个权宜之计。但对于田震来说,这里是他奋斗的根据地,是他人生的寄托之所。这里是他与刁若梅发生了无数风月之事的地方,这里也是他无数个奋斗的夜晚的背景。

然后现在这个地方不属于她了,她的妻子也离她而去,她人生的所有成果都像是不曾存在过一样——或是被若梅接手了,或是被陆时年吞占了。

“昨天我还挥斥方遒,站在一个男人人生的制高点”天南抚摸着自己的茶几,上面还摆着一套茶具,蟾蜍的颜色有点褪掉了“而今天,你看”

她伸出小手在空中挥动:“我悄悄跑到前台想要个槟榔,还被小康那个不孝子敲了脑袋!任谁能接受这种事!”

“敲你是你活该,小孩子吃什么槟榔”若梅见话慢慢说开了,也有兴致开点小玩笑

然后她正色道:“天南……或者按你的意愿,我继续叫你田震,你走后我之所以毫无顾及的行动,甚至不是很在意你的看法,是因为我觉得你曾是这个家里最年长的男人……”

“我现在也是”天南打断她的话。

“你不是”若梅说

“我就是”天南再度驳回她的结论

若梅两手突然抓住天南的头,把她吓得“啊”的叫了一声,紧盯着她的眼睛

“你……又作甚啊?”天南见她脸色阴沉,也没有再摆出强硬态度

若梅腾出一只手,在天南眼角上擦了一下,把手指放在了她眼前。

上面有些许水渍,虽然是受到惊吓的生理反应,但这也是以往田震绝不会有的表现。

“你看,你已经不是了”若梅表情恢复了正常,见天南砸吧着嘴不再说话,她又说了起来“因为我觉得你的虽然受身体影响,但心理情况肯定是要比小康成熟的,所以才没有和你提前商量这场戏。你看我把你‘扫地出门’的时候我们俩配合着演的就很好,谁知道才多久,你的情商就退化到会跑到这里和我生闷气的地步了!”

“我……”天南好像想说什么,但又没说出来

若梅用食指狠狠点在天南额头上:“你什么你,你没猜到我‘再婚’跟你撇清关系是为了帮我那无辜中枪的姐姐脱困吗?”

“额……其实我刚换好这身衣服的时候就想到了八成是因为这个……”天南说着还把小裙子微微提起来了一下“但我不确定你是暂时和我脱离关系还是真的就不跟我过了”

“所以你就冒着在婚礼这种公众场合再被陆时年看见的危险跑过来找我问个清楚?闹脾气也要有个限度”刁若梅说。

“事到如今,我说对不起也没什么用啊……”天南低下头“若梅,听了你想再婚的事我其实有五分气愤,但也有五分愧疚,毕竟当初是我出轨在先,就算你要弃我而去,我也没话说。说实话,我真的很想补偿你,因为我那年的出轨,你在整个社交也造人非议了很久,我确实是一时鬼迷心窍跑去了平风亭,但在这之后……我一直都在想着怎么弥补我们两人之间的关系……”

“我想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可能就是你吧!”天南说“你能再等我一次么?等一切平静下来了,我好好补偿你这么多年受的委屈”

若梅笑了。确实,自己这么多年来因为田震那天的事蒙受的委屈实在太多了,一个以女强人自居的女人,丈夫出了轨,她却不闻不问,甚至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这放到那些连家务活都不愿干的懒女人嘴里,又是嗑瓜子时作为佐料的,充满酸味的话题之一。

“你以为我是因为觉得我们两个过不下去了,才真的不和你过了吗?我之所以假戏真做——喂,复婚肯定是假的,假戏真做指的是和你不过了这事,你别用那种眼神盯着我。”若梅刚刚提到假戏真做,天南就用被背叛的怨妇的眼神瞪了她一眼。“我之所以决定停止我们的夫妻关系,是因为最需要你补偿的人不是我,我希望你把生活精力放在补偿他,而不是给我添乱这方面。”

“还有……谁?”天南细数了自己当年做生意时坑过得那些人,好像真的没有谁比若梅更需要补偿了(这只是天南自以为)

若梅的眼睛里罕见的出现了一丝犹豫。

“你知道当年我其实拜托南希姐彻查了那天平风亭的所有记录,没有找到你所说的雏.妓”若梅每个字都说的很艰难,好像有什么外力死命阻挡着她说出一切的真相“但是有一个监控显示,有个小孩换了一身红衣服进了你的房间——而那个孩子,也许别人看不清晰,但我看的很真切,他走路的姿势也好,张望的动作也好,都和小康一模一样的。”

天南如遭雷击般发出了一声“啊”,随后像哑巴一样失声了。

死寂笼罩了这对将别的鸳鸯。

天南看着昏暗的天空,她好像一下子回到了更加久远的过去,看着田小康一次次欲言又止 一点点和自己交流的越来越少,那些在他的脑中的碎片记忆一下子连成了一个他无法接受的事实。

最后,天南用颤抖的双手抱住自己,蜷缩成一团“47379767(纯属虚构),这个本来是准备留着卖掉给小康出国留学用的......但这也是我最后能帮你的了”

“……”若梅知道她在说什么,那是田震医院当初做过的所有茧化病毒接种手术的临床实验记录,可能还有脑前额叶切除手术的相关资料。

虽然为人所不齿,但这些东西如果通过黑市卖出去,那就是有价无市的宝贝了——对于任何一个医学研究者来说,不涉及禁忌领域又能得到相关的第一手资料,何乐而不为呢?

“先不要卖掉它,有这个东西,陆时年不敢轻易侵占医院的所有权,不然你把这个公示出去,他要付法律责任的”这个逻辑其实很奇怪,算是一种社会怪象吧,一般这种事公开了,第一责任人肯定是当时的负责人,可是刁若梅一旦失去了所有人身份,那这个责任就会分到作为当时负责人的田震和现任责任人,也就是假设已经接手了医院的陆时年手上。

已经茧化的天南是不具备承担法律责任的能力的,因此最后陆时年就得担负全责。

“……决定好了?”刁若梅问。

“嗯,让我再好好跟你待一会吧”天南说“这可能是……最后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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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南最后是被刁若梅抱出房间的,她闭着眼睛睡得正香,还在若梅胸口蹭了蹭。

但是若梅刚刚回到酒店里,她的眼睛就突然睁开。田小康发现她的眼珠通红

两人一同望向酒店,在透明玻璃那侧,刁若梅和张献等员工们正在收拾宴席过后的一片狼藉。

人世间没有不散之宴,而散场过后最凄凉的往往不是已经离去的人,而是留在狼藉中的那个人。

当年只有她与田震两个人站在一起,也是激昂而充实的。如今站在任由自己指挥的人群里,却只剩下孤身一人的凄凉感。

田震出轨了很多年,但天南今天才真的很直观的意识到,自己在情感方面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但她甚至已经不再是这个错误,或者这段感情的当事人,因此连提“弥补”两个字的资格都没有。

“哭了吗?这么伤心?”田小康问她。

天南不说话,只是沉默的抱住了小康:“小康,你记忆力好吗?”

“好的很呢,不像你总是老年痴呆,真把自己当小孩了”田小康把因为和张献这个话痨唠嗑时没选好坐姿而僵硬了的脖子左右活动了一圈“不过,我这几天也想明白了,毕竟记忆里的事都已经过去了,我不会让过去的事情过于影响我的人生”

天南看着田小康,她的眼睛闪闪发光,倒映着田小康的脸,即使带着幼小的身体和苍老的灵魂,这样子还是像极了青春年少的女孩。她笑了,笑的很甜。

“从今天起,我就只是天南了”

“那我当爸爸,你当女儿?”

“做你的梦”

每个当事人都想忘却的事,就是世界上最难以被忘记的事。老夫妻的故事已经结束了,不过小情侣的路,可能还很长。

PS:虽然充满了好像要结局的意思,但本篇没有完结……

不过因为主线这样穿插确实有点杂乱,所以把原计划要写进父慈子孝篇的关于如何如何商场争斗的故事和tc市以前发生过的事尽量挪到仁慈的父篇,免得贵圈乱环节把整个剧情搞得过于松散。

后面更多的笔墨放在日常上,毕竟这个故事就是用我在铜川的日常改编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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