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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罪羔羊1-4

Aether雷蒙盖顿 赤者之蛇 8249 2019-09-01 13:02

  

璀璨夺目的宝石在丽人的胸口前闪烁,反复转动身子在化妆间的镜子前摆弄出各式各样的姿势。无论从什么样的角度下观察,镜子中所呈现出的始终都是一副集美丽、高雅、华贵于一身的女性身姿,但即便如此,身为镜中美丽化身的本人——瓦诺莎 法尔内赛却对此依然还是在脸上表露着一丝不满。

戴在胸口前的宝石项链做为上周黑玫瑰之子事件中丢失于河中的那条项链的代替品,不管怎么看都有着少许不如人意的地方,总有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不满留存于心中,这种说不上来的微妙差异,仿佛就像一根扎入心窝的尖刺让人始终无法对此释怀。

丢失项链后一周的时间里,接连购入了数条名贵项链,其中有两条无论在价值,还是在奢华程度上都远高于原来的那一条数倍,但也没能找回原来那条项链所能体现出的感觉。

原先拥有的时候,那条项链也只是众多首饰中一件普通的收藏品,既不是十分的名贵,也不具备什么特殊的意义,出席慈善宴会时佩戴只是刚好觉得它比较搭身上的礼服,而现在失去之后却觉得它是那么的特别,那么的不可替代,这种奇妙的心理变化或许就像人们常说的,只有失去的才是最好的吧。

慢慢从丢失项链的失落情绪中恢复过来,瓦诺莎将脖子上取下的宝石项链放回到了珠宝盒,并将盒子摆放到占据了整面墙的珠宝陈列柜一角,跟着视线游走在陈列柜上下,看着陈列柜上琳琅满目的珠宝首饰,试想着既然新买的都不如人意,那就看看是否从自己曾经的收藏中寻找出合适的。

就在一边思考,一边观察的时候,房间传来了开门的声音,做为十多年来同居岁月中听的再熟悉不过的脚步声,就算不走出化妆间去确认瓦诺莎也已经知道,进房间的就是自己多年的情人——龙布罗索 阿西克 波尔吉亚。

“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不和美蒂奇聚餐商讨事情了吗?”

“最近一阵子他比起商讨怎么对付丝佛尔扎,更加关心如何加强自己的安保,今天说是要去亲自挑选几名精英做自己的护卫。”

“看来上次黑玫瑰之子事件对他造成的影响还真不小。”

在和化妆间外的龙布罗索聊起天的同时,瓦诺莎随手从陈列柜中拿出了一条项链对着镜子试戴了起来。

“其实我也有这种想法,只不过他在那次事件中死了几名护卫,刚好有补充人手的机会。”

“我还以为他是那种不知恐惧为何物的人呢,这次刺杀事件还真是对他有了全新的认识,说起来三天前他还为了这件事训斥了一顿特务机关部长的埃斯波西托大主教呢。”

“是嘛,那个克洛维斯他被美蒂奇训了?”

“有人看到他们两个陆续从圣伯多禄大教堂的地下室里出来。”

“不过我听美蒂奇说,克洛维斯似乎有投靠丝佛尔扎的意思,我看被训斥的主要原因还是这个吧。你知道的,美蒂奇最恨的就是那些背叛他的人了。”

“嗯,你说的也对。”

戴上随手取来的项链,对着镜子观察了一番,感觉依然还是没能满意,于是瓦诺莎再次一脸失望的取下项链放回到原位,继续挑选了下一条项链试戴了起来。

“话说回来,克洛维斯他到底有没有背叛美蒂奇啊?”

“据我所知他这阵子除了和国务卿在公务上有几次来往之外,并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

“是嘛。”

“埃斯波西托大主教是美蒂奇一手提拔,自身也不是出生名门的贵族子弟,不可能会愚蠢到放弃美蒂奇这个靠山另寻别处吧。”

“我想他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胆子背叛。”

“这次被训斥似乎让他有了不小的危机感,貌似这几天都在烦恼着怎么做点事来取悦美蒂奇呢。”

“美蒂奇不会是要革他的职吧。”

“革职这种事,对美蒂奇来说也不算什么稀奇的事吧。”

接连试戴了两三条项链,始终没能满意的瓦诺莎开始产生了厌倦,跟着在结束试戴后,转身走出了化妆间。

“特务机关部长的位子要找一个合适的人选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也没见美蒂奇这阵子有挑选替代者的动静,我看应该只是一次单纯的警告。”

“但是他本人似乎并不是这么解读的——”

看着脱去出门在外的那身代表枢机主教的红色圣袍,以一身便装躺在床上的龙布罗索,瓦诺莎面带甜美的笑容,慢慢的朝对方走去。

“——我打听到,他这几天在调查你。”

“调查我?调查我什么!”

话音声响起的同时,原本全身放松的躺姿一下子猛的挺直成了坐姿,龙布罗索此刻的表情可以很容易感觉出有一股蓄势待发的怒火聚集在眉间。

“还不是你以前的那些风流韵事,应该是想找一些把柄,好让你在美蒂奇面前帮他说些好话吧,毕竟在教廷之中也只有你的话美蒂奇听的进去。”

“我看他是不想再混下去了,我像是这么容易受威胁的人吗!”

“当然不是。只不过有些人一旦受到惊吓就会失了方向,做出一些平常想都不敢去想的愚蠢事情,这应该就是所谓的病急乱投医吧。”

“简直病的脑子坏了!!!”

伴随着洪亮的吼叫声,坐在床上的身体顺势立起,一口气爆发出来的怒火早已达到了产生出杀意的程度,值得庆幸的是发泄怒火的对象目前不在现场,不然现场的事态绝对会陷入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不要生气嘛,每次碰到这样的事情总是这么情绪化,就算他真的能查到什么把柄,你会没有解决的办法吗,不要为了这点小事气坏身子。”

面对怒火中烧犹如一头猛兽的龙布罗索,瓦诺莎毫不畏惧的进一步走上前,跟着在一番话语声后,亲吻了对方的嘴唇。

“……美人说的是,不过你也知道的,我最讨厌被人威胁了。”

足足持续了十秒左右的香吻令龙布罗索的怒火得到了平息,原先杀气十足的愤怒表情被逐渐浮现出的微笑所取代。

“你刚刚发出那么大声音都吓到人家了,明明惹你生气的人又不是我,为什么要我遭这份罪呢?”

“对不起,美人,我刚才有些失态了,我一定补偿你。”

看到瓦诺莎一脸委屈的表情,感到抱歉龙布罗索将其紧紧的拥入怀中,以此为刚才的失态做出了道歉。

“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是是是,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事实也正如怀中的丽人所说的那样,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要说曾经的风流韵事,就算现在和瓦诺莎同居的事情也是一样,这种程度的事情根本颤动不了现今的地位。教廷之中没有哪个枢机主教会在这种事上做文章。想要将消息散步出去也没有哪家新闻媒体担的起污蔑高阶圣职人员的罪行,即便真有哪个不要命的人敢铤而走险,就算不动用教廷的权力,也有的是办法在消息传出去之前将其拦下,又或是掩盖成造谣。

之所以会产生怒火,并不是因为害怕地位声誉受损,而是被人威胁产生的耻辱感所导致。记忆当中以威胁的方式进行交涉的人基本没有善终的结局,就算是亲骨肉也不例外。曾经就有过这么一个私生子,原本顾念当年和她母亲的那段旧情给予一笔金钱上的补偿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但是那个蠢货偏偏用了最恶劣的态度,以为能够借私生子这个身份一辈子源源不断的勒索钱财,最终他的下场也自然只有死路一条。记得当年瓦诺莎刚好迷上了骨灰钻石,因此特地找了熟知这方面技术的人做了一个现成的,至今那个“私生子”都还在瓦诺莎化妆间的珠宝陈列柜内做为一枚钻石戒指被收藏其中,当然自此以后也开始对那些突然冒出来的私生子加强了警觉。

“说到补偿,上次要你帮我要来的那个失落的奥罗拉今天早上已经送到了,没想到这次只花了一周的时间,怎么效率突然这么高了?”

“就是你要的恶魔标本是吧,你想要的东西我自然是倾尽全力啊。”

“这次花了多少?记得在拍卖会上的成交价是五千万第纳尔。”

“没花钱,持有者家的儿子求职刚好需要一封推荐信,所以做为谢礼送我的。”

“那还真是捡了一个大便宜啊——”

随着话音声的响起,瓦诺莎再次扑入龙布罗索怀中的同时,两人顺势倒在了后方的床上。

“——价值五千万的拍卖品和一封推荐信交换,这种事在罗马可是很少有的。”

“难道我写的推荐信还不值区区五千万。”

“我指的是对方捡了大便宜。要你堂堂圣礼部部长、教廷首屈一指的大慈善家写推荐信那是何等的面子,你为了我做出这么大的牺牲,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感激你对我的这片真情。”

“美人说话永远是那么的动听……”

面对眼前丽人甜美的笑容,以及她浑身散发出的迷人香气,一股从胸口冲上脑门的欲望顿时让龙布罗索将搂在怀中的对方顺势压倒在了床上,跟着相拥的两人开始一边热情亲吻,一边为彼此宽衣解带。

自十三岁那年初尝禁果到至今有过无数女人,现今早已记不清具体交往过的女性数量,目前还能勉强有印象的也只有寥寥数人,其中既有贵族少妇、名门千金,也有红及一时的才女,成为圣职者后也有过几位同为圣职者的修女。如此数量众多的女性,在和她们交往的岁月里,时间长的有到达一年,短的也有不足一周,现在大多数不要说名字,就连相貌都在脑海里没有了一点痕迹,但唯独只有目前怀中的这个依然还维持着关系的女人是个例外中的例外。

年轻的时候,瓦诺莎做为城内数一数二的美人,追求者的数量众多,自己也因朋友间的打赌成为了追求者群体中的一员,然而数次展开追求的结果都和所有的失败者一样无功而返。从遭遇人生中的首次拒绝到屡屡受挫,几乎达到了开始怀疑过去一直以来的成功是不是一场上天精心策划的骗局。次次从别的女人身上找回自信,又次次在重新挑战的道路上惨败收场。曾经一度决定从今以后就认定了这个女人,全身心的投入到这段感情之中,将娶这个女人为妻做为最终的目标,但结果这份付出真心的决定所换来的却是她和另一个男人步入婚姻殿堂的消息。

那个幸运的男人虽然是一名贵族,但论家世背景也没有多么的出众,而且在财力上还远不及自己。在那之后的几个月里一直思考着一个问题,究竟一个无论出身背景,财富地位,甚至连相貌都不及自己的男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是自己所比不上的?这个问题直到放弃思考的最后都没有想明白,可以说输的彻彻底底,一败涂地,就连找那个男人报复,雇人弄死他的念头都没有,同时也对娶妻之事从此失去了兴趣。

在那之后成为了一名圣职者,踏入到权力的舞台之中。虽然没有完全断绝情欲,但比起以前要收敛了许多,之后也有过一段难忘的感情,但这也不能因此忘记这位给自己挫败感的女人。原本以为这段以失败告终的感情会就此保留到生命走向尽头为止,然而事情的转机却出乎意料的发生了。

那个成为她丈夫的幸运男人去世的消息轰动全城的一个月后传到了自己的耳朵里,不过当然那个时候并没有因此觉得是一个机会,直到一次和美蒂奇密谋设计陷害丝佛尔扎时,对方意外登门拜访提供了一个有利的情报。虽然当时对方也是为了保全自己不受牵连,但如果没有这个情报,不但陷害不了丝佛尔扎,甚至还会有因此被反咬一口的风险。

就这样,在那次偶然的相逢之后,以此为契机开始建立起了相互之间各自获取利益的关系,最后慢慢发展到了至今……

《老爷,您还醒着吗?》

缠绵中的两人在床上不断的向对方索取着爱意,就在情感与欲望的混合体持续升温发酵慢慢冲向顶峰的时候,摆放在床头柜的通信器传来了家中老管家的声音。

“什么事?”

《门外有人求见。》

“是谁?”

《克洛维斯 埃斯波西托大主教。 》

“他还敢来登门拜访!——”

听到拜访者名字的下一瞬间,停下了和怀中美人亲热的龙布罗索一脸惊讶的朝通信器所在的位置吼去。

“——让他滚,有事明天到我办公室来找我!”

《可是他说有十分要紧的事情找您,说是关系到老爷您的终身大事。》

“……”

重新开始和怀中美人亲热的龙布罗索在老管家的回答声中再次停了下来,这次他的脸上已经开始显露出了明显要爆发怒火的前兆。

“你还是去见见他吧,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让他在会客室等着。”

《好的,老爷。》

显露出怒火的表情在怀中美人的话语声中恢复了几分冷静,跟着在对老管家下达命令之后,起身开始穿起了扔在地上的衣裤。

“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回来。”

“嗯。”

朝向目前依然躺在床上正用被子裹住身体的瓦诺莎,龙布罗索面带微笑的朝她做了一个短暂的道别后走出了房间,在关上房门的下一瞬间,前一秒还微笑的表情,瞬间被一股显露凶相的冰冷表情所取代。

主动送上门来找死的人,自从那个成为钻石戒指的私生子之后,没想到此生还会再遇上第二个,一边感慨着人生种种的不可思议,一边朝会客室的方向走去。为了给那个目前在会客室等候的可怜人再多一些活在世上的时间,龙布罗索的脚步缓慢,完全没有想要让这场见面尽快开始的打算。

“老爷,埃斯波西托大主教就在里面。”

“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在漫步抵达会客室,面对守在门口的老管家,在命令他离开之后,龙布罗索开门进入了房间。

“波尔吉亚阁下,打扰到您休息,实在抱歉。”

“……”

进入房间后,面对站立于房间中央身穿紫色圣袍的克洛维斯恭敬的行礼,龙布罗索就连看也没看他一眼,始终保持无声的状态走到房间一角的酒柜前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跟着坐到了克洛维斯正对面的沙发上。

“随便坐啊,别客气。”

“我这次上门打扰只为向阁下您汇报一件事情,并不会久留。”

在听到摇着手中酒杯的龙布罗索终于发出声音,克洛维斯再次恭敬的朝对方行礼,并表明了来意。

“汇报?你又不是我的下属,有什么需要和我汇报的。”

“是关于阁下的一件私事。”

“说来听听。”

从先前瓦诺莎给予的情报中判断着对方接下来所要说出的内容,虽说内心依然存在着一股即将爆发的怒火,不过已经不像先前那般的浮现在表面,而是十分的安静冰冷,几乎无法从表面看出的暗火。

“其实在偶然的机遇下,我发现了阁下的一个私生子。根据目前了解到的情况,这名私生子叫做卡斯托尔 雷蒙盖顿,是阁下在成为圣职者后所生。”

“想不到你平时在我面前毕恭毕敬,背地里居然敢调查我的私生活。”

“阁下千万不要误会,我只是偶然发现,并非特地调查所知。”

“就算我有私生子又怎么样,难道这种事在教廷之中很稀奇吗?”

“当然不稀奇,虽说教义上不允许圣职者娶妻生子,但这条禁令背后真正的目的只是为了防止我国不像那些落后的世袭制国家那样,形成子承父权,权利家族化,失去公平竞争的一种措施,并非表面上民众所理解的那样,要求圣职者彻底断绝情欲。”

“你既然明白这个道理,今天特地登门拜访,究竟是什么目的?”

“其实这个私生子有着一个阁下都不知道的大秘密。”

“什么秘密?”

“这个私生子是一名罪化患者。”

“你说什么!?”

原先从容的态度在克洛维斯道出真相的下一瞬间,出现了一丝动摇。

“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相信阁下也应该对丝佛尔扎国务卿诚邀阿鲁比恩的天才少女夏洛特 罗莎琳德 布兰杰博士共同开发项圈的事情有所耳闻吧。阁下的那个私生子目前就是那个布兰杰博士带来的项圈试用者。阁下身为他的生父,如果这层关系要是传出去,一定会对阁下十分的不利——”

十分不利只是一个委婉的说法,这已经不是单纯的声誉受损、地位不保的问题。罪化患者在教廷被视为恶魔,不做为人类对待,在教义之中如有圣职者身患罪化症状那绝对是一个等同于叛国程度的严重问题,政界人士更加是罪加一等,血亲家属中存在罪化患者也同样会被质疑是否身为人类,就算能够证明自身为人,做为圣职者的人生也已经彻底结束,同时也不可能再有在教廷立足的余地。

“——虽说罪化症状未必一定是从生父处继承,生母也有可能,而且这个可能性甚至更大,而我也相信阁下的血统之中绝对不存在恶魔之血,但这个事实如果传到丝佛尔扎国务卿的耳朵里,相信他一定是会将事实解读成对阁下最为不利的局面之中。”

“还真让你发现了一个了不得的秘密,但是克洛维斯,你在教廷混了这么多年,难道不知道我是一个最讨厌被人威胁的人吗?”

摇动酒杯的手早已在克洛维斯的一番长篇大论中静止,此刻的龙布罗索脸上开始浮现出了明显的杀意。

“阁下一定是误会了,我这次登门拜访的目的是为了替阁下您分忧的,并没有丝毫要威胁阁下的意思。”

“分忧?”

杀意在听到这个出乎意料外的词语后转变成了一阵疑惑,原本打算从沙发起来的身体也在这时慢慢的坐了回去。

“是的,如果阁下有个恶魔之子的消息传出去,必定会给阁下带来各种不可想象的后果,况且这个恶魔之子参与布兰杰博士的项目现在还和丝佛尔扎国务卿走的很近,以免夜长梦多,因此我想替阁下尽快除掉这个祸根。”

“你的意思是要替我杀了这个私生子?”

“是的,此人一日不除,阁下永远都会有一个无法抹去的致命点。”

“你费尽心机要替我干这种脏活,究竟有什么目的,想从我地方得到什么?”

“您是美蒂奇阁下多年来的盟友,做为美蒂奇阁下的下属,确保他不会痛失您这位盟友也属于我份内之事。不过最近身为美蒂奇阁下的下属,办事中发生了几次不是令他十分满意的结果,因此如果方便的话,还请您私下在美蒂奇阁下的面前为小人我美言几句。”

“原来是这样啊——”

虽说对方的来意和先前瓦诺莎猜测的结果稍有不同,但大致上都在预测的范围之内,只能说眼前的这位大主教并没有想象中那般的愚蠢。

“——你的情况我也略有耳闻,做错几件事情是谁都有可能发生的事,美蒂奇也不会那么不近人情,要我替你说几句好话也不是什么难事。”

“那就先在这里谢谢阁下,替阁下办的事一定会尽全力完成。”

“既然你这么想替我办这件事,那我就给你一次机会,至于你具体用什么手段,什么方法就不用在这里向我说明了,事成之后也不需要汇报,我自会有方法确认结果。”

“明白。”

“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

“阁下请说。”

“你现在知道了我一个这么大的秘密,现在说是要替我分忧,将来会不会留下什么证据来威胁我呢,你打算怎么让我放心?”

原先的承诺虽然并非开玩笑,但如果对方在这个问题上不能给出一个满意的回答,那就只能当做玩笑话来处理了。微微摇动着酒杯,龙布罗索此刻以一副暗藏杀意的表情死死的盯着对方。

“事实上阁下的这位私生子和我同为西西里岛教堂出身的孤儿,当年他成为见习驱魔师的时候,我念在教堂主教多年来的养育之恩,以及同乡的情份上对其有过数次帮助,后来他到罗马任职也是我推荐的。如果他是恶魔的秘密被揭露,要彻底追究下去,在我引荐他进入教廷的这个事实上做文章也足以让我身败名裂,十年以上的牢狱生涯估计也是在所难免,而且凭借阁下您在各地的黑道势力关系,恐怕我还不可能活着去坐牢,在这件事情上我根本捞不到任何好处,完全没有威胁阁下您的意义。”

“克洛维斯,我发现你很本事嘛——”

原先暗藏杀意的表情在听完克洛维斯的一番话后,被一阵狂笑声冲刷的烟消云散。

“——没想到你在给自己擦屁股的同时,还能想到跑我地方来邀一份功,看来美蒂奇还真是找到了一个了不得的人才啊。”

“不敢。”

面对龙布罗索的听起来像是在夸赞一般的话语声,始终保持的站姿再次恭敬的弯腰行礼。随着整个房间被狂笑声所填满,弯下去的腰并没有要直起来的迹象,似乎像是在等待着对面的狂笑声结束,另外在保持低头姿势的这段时间里,在对方看不到脸的角度下,克洛维斯的脸上微微浮现出了深感庆幸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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