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们是下一个，下一个！”Elizabeth一蹦一跳，雀跃不已，玫瑰色脸颊上露出灿烂笑容。她抬起头来，看到妈妈的脸正朝下看着她，她的嘴唇抿得紧紧的，从唇边流露出一丝苦涩笑意。她的母亲很快就转过身来，面对着排在队伍最前面的那个戴眼镜的男人。

“这……这真的安全吗？”Valerie轻声问站在她面前的那位满眼疲惫的道德委员会成员。他迅速地看了看和孩子们手拉手站在一起的长长的父母队伍。

他恼怒地皱着鼻子。“好吧，我只能说，她不会死的。”

“她当然不会——” Valerie觉得自己的脸有点红，但还是咬了咬舌头。“我是说，他不会伤害她？”

“从那以后就没有伤害过任何人，你知道，九月。”他立即回答道。

“你真的认为它在我们的孩子的周围足够安全吗？”她那紧张的压低声比她原来想要的稍微大了一点，Elizabeth好奇地拉了一下她的手。她又勉强笑了笑，低头看去。

“什么是安全的，妈妈？”

Jeremiah Cimmerian轻轻地叹了口气，他想要避免不必要的恐慌，便弯下腰来，对着这个年轻的姑娘装出一副十分冷静的微笑。“哦，别担心，一切都很安全。你妈妈只是小心而已。”他站起来，把目光转向Valerie，低声说：“听着，如果你把我的队伍弄得一团糟，他就会比我不危险多了，明白？”

Valerie蔑视地斜视着那被灼伤之人傲慢的目光，但还没等她想好回答，圣诞老人的一个助手就叫了起来。

“下一个！”

Elizabeth一把推开她的手，向前跑去，路过那刚从圣诞老人腿上下来、流露出些许困惑的孩子身边。她停下片刻，问这个男孩：“他真的像他看起来那么古怪吗？”

“更奇怪，”这个满眼星光的男孩确认道。

Elizabeth边跑边高兴得控制不住地叫喊。她终于转过圣诞老人村的装饰，好好地看了他一眼。她对他那锐利的眼睛和瘦骨嶙峋的白面具感到惊奇，对他戴的红帽子和假胡子却不怎么注意。

“孩子，你想要什么圣诞庆祝？”奇怪的医生问道，扶起Elizabeth，让她坐在他的腿上。

“你是真的吗？”女孩问道，仍然为他那瓷一般的脸着迷。她很粗俗地想伸出手去摸它。他保持背部僵硬，脸挺直，让她够不着。

“是的，我非常真实。”他确认，“我听说，按照惯例，孩子们要告诉圣诞老人他们想要什么礼物。”他停顿了一下，清了清嗓子。“如果你在这一年中表现良好，你将得到奖励。如果你做了错事，恶魔克拉普斯会来把你从你父母身边偷走，用一捆桦树树枝抽打你。”

“但我一直很好，我一直很好！”Elizabeth哀嚎来表示抗议。

“好吧，那就告诉我你人世的愿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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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lerie紧张地看着女儿一口气说出她苦苦哀求了几个星期的玩具清单。当她对自己知道接下来的三分钟将如何下去感到满意时，她又转向负责队伍的官员。

“你们真的要让他说那些奇怪的话吗？难道你就不能给他那句老掉牙的‘呵呵呵，圣诞快乐’吗？”她现在需要骂点什么，Jeremia发现自己又成了她愤怒的牺牲品。

“我们试过了。我不知道他从哪里学来的这些废话，但是，嘿，孩子们都很喜欢。”

“他们会受到心理创伤。”她怒喝道。

“半斤八两。”他平静地断定。

“再说，让孩子们了解这种异常有什么意义呢？这不是违反了我们使命宣言的‘收容’部分吗？”

“听着，按照现在的情况，那边的好医生将来给你、她或我做手术的可能性不是零。”他看到她脸色苍白，就补充说，“这不是他通常的做法。我们说服他做更有用的手术，因为他说他再也无法治愈任何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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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Elizabeth。我已听了你的愿望的叙述。当我回到我的巢穴时，我将查阅我的名单。如果我发现你今年表现得很乖，你就会收到礼物。”

“谢谢你，圣诞老人！”她用双臂搂住他的肚子，紧紧地拥抱了一下。“我爱你，圣诞老人！”很快，她的拥抱消失了，她从他的腿上跳了下来。

他在那里坐了很长时间，看着那个女孩走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一生中从未被拥抱过。

当Jeremiah转过身来，听到助手呼唤下一个孩子的声音时，他可以发誓，他看到瘟疫医生正在擦拭它双眸中的某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