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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族契约

魔女红瞳罪 雪凌serling 6703 2019-09-01 16:42

  

第一章:魔族契约

血红色的天空,是被战士的鲜血所染红的,那最美的蔷薇。

灰色的帘幔,是被天使所歌颂的,那最为圣洁之城。

号角所泣,是禁锢在世界之蛹中的,那无辜夭折之蝶。

魔女拭泪,否定了她的神灵,终将血色十字刺入心头,破碎了她那无情之心。

又一次神魔之战,随着终日回响的号角声,将梦境的甜蜜打碎,葬在了未亡人之墓中。

尸骨遍地,黄沙掩埋,将战死的亡者尊为烈士,消散在遗忘的岁月中,犹如西洋棋上的弃子颗颗,被王所抛去,在孤苦与死寂的交缠之间,享受他那永远的痛苦的悲凉。战争的遗忘之所以可悲,是因为战士为了一个模糊不清的理由而抛弃生命,死后却无使战争平定之能,鲜血仍被渴求,战友依处在刀锋之间,随时将被断头斩首,连天堂都无能再赴。

战场尽头被尸骸堆满,乌鸦的哀歌响彻天穹。高傲的神魔两族,最后却依然是死伤惨烈,而沦为战争罪魁祸首的魔族,逐渐隐迹入那神族无法涉足的黑暗尽头,似乎是宣告着他们永远不踏入神界一步的誓言。

这一次战争,是以神灵的胜利而告终的。

但宁静总是片刻的,它来得慢,去得便快,可圣洁的梵音总会迷惑胜利者的眼,在他们的心里,这种胜利便是永恒。天使清唱着绝美的歌喉,在金色的曙光中犹如易碎的幻梦,隐喻着胜利的凄冷与苦涩,或及是那神灵鄙夷般的笑。

战争,结束了?

人界。

黑色法帽低垂掩隐,将那血色的瞳孔庇护在它的影中,冰冷、苦涩而漠然,无心无神竟似一具孤独的死尸,在森林中悄悄漫步着,隐蔽了她的声与息。

那是一个女孩的身影,深粉色的长发略显杂乱地垂在身后,在脸颊两侧微微卷曲着,衬着那苍白的恰似洋娃娃般的面庞,在法帽的掩隐下仿佛根本就不曾拥有过其他的情感,仅剩下了她对万事万物的无谓,犹如即将枯萎了的血蔷薇,冷寂地令人害怕。哥特系的连衣裙同样是黑色的,使人不自觉地联想到丧服,那十字架颈饰贴着锁骨窝,及与那镶嵌其中的血红宝石,乍辗转出冷冽的光,在她的脖间静静地垂着,或许只是一个替代着信仰的物件而已罢。

她在森中前行着,提着她的裙摆,迈过一路上的虬根与枝杈,不知是向往着哪儿,或许是想去西方的乌托邦,寻找自己那遗失的梦境吧。其说她一个普普通通的旅行者,倒不如说是代表罪孽的魔女,只是为了归宿而奔波着,任凭自己被命运的人偶线所操纵,以至于连本属于自我的道路都无法选择。

可一刹之间,那女孩却弄开了一大片高过她头顶的灌木丛,黎明的曙光立刻照耀在了她的脸上,这是一副坚毅而淡泊的面孔,红眸望着那仙境般的村庄。

深粉色长发在忽而絮乱的风中飘逸,使得女孩只能抗拒般地扶住她的法帽,暗红瞳孔完全隐藏在帽下,似乎是在惧怕着那刺眼的光芒般,此时却依然是如死水般的宁静,仿佛从未表露出什么多余的情感,唯有完完全全的纯粹的默。她听见了远方的钟声,冗长而空洞,挟与旧日的记忆,历历在目地,竟使她猝然心慌。

“魔女!”

“红瞳的魔女!”

“必须杀死——罪孽的魔女!”

耳畔仿佛有人声在不停叫嚣着,怒吼着要将匕首刺入她的心脏。

那女孩顿觉到心中不适,她抓着灌木的枝杈,虚弱地向远方行去。苍白的面庞上更不见了红晕的影子,掩隐在黑色法帽下,竟显得她此时意外得仓皇。紧抓着树枝的手,似乎是在不久之前便染上了鲜血的颜色,那深红已然凝固的血迹挟与新血的流淌,使她的手仿佛要破碎开来般,映得她身着的连衣裙都在痛苦地舞着,斑驳的绯红在面庞与裙摆之间绽放,犹如魔女所栽培的那满院的蔷薇。

“不要离开——”

她紧紧地按住了那法帽,那双红眸中乍流露出了一丝悲凉,不知是在挽留过去的记忆还是过去的人,只是木然地、痛苦地拽紧了她的帽檐,任凭血液从她的手中淌下。一滴一滴的,映入瞳孔之间,让她想起了那独自离去的故人。

钟声,已落……

“……还是绕道而行吧。毕竟魔女,是不被期待的存在。”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被她轻悄悄地言道,竟仿佛方才的所经历到的痛苦,在刹那间都不复存在了。那娇小的身在晨起的余晖下显是有些颓唐,在山与山的尽头摇摇晃晃地,哀吟着离别的歌谣,终是渐行渐远。而不知是何时起,那血红的斑花已染上她的面庞,深深印在脖间的十字架中,与暗红宝石交织为一,正如她那双无神的眼眸。

灵魂,在絮乱的宁静中沦为了回忆中的俘虏,跳荡着恐惧与无比悲凉,为魔女献上了她最真实的囚笼。

梦境不再,已是现实——她又想起什么?

魔女在黑暗中行进着,斑驳的光影洒落在那双红瞳上,是那么的耀眼,却又必然是昏暗无神的存在。

拥有红瞳的她,清楚自己身为魔女,也清楚得明白自己是人类眼中罪恶的象征。

在她刚拥有那段记忆不久,她便已经明白。存在于这个世上的自己,固然是无药可救的。

红瞳的罪孽,她一生也无法洗净。但她也明白,命运的神灵决定她生为魔女,一定也有他自己的理由。

所以,她选择了相信命运。

森林中不断躲藏的身影,在一道道不规矩的斑驳光影中,犹如被铁笼囚禁的鸟儿,最终连真实的天空都未曾触及。它孤独地死在了牢笼之间,在背阳的角落化成了白骨,滋养着血色的蔷薇,使它绽放出了那最美的花。可那蔷薇毕竟是在囚笼中圈养着的蔷薇,既然它根落于此,它的命运便早已被死死地掌控住了。那样的它,终究只是为了枯萎而绽放罢了。这个道理,那蔷薇也并不是不明白,只是不敢接受而已。

蓦然回神。

暗红的瞳孔只是静静地望着,透过树与树之间交织而成的影子,仿佛沉溺入了一个旧时的梦。那神色冰冷而死寂,与意外的苦涩交错冗杂,不知是否是在哀悼着逝去的故人,最终只留下了无比的淡漠,在她的虹膜中流转出一寸虚无缥缈的光芒,使她有些莫名的踌躇。

她仿佛到达了沉默的、无穷无尽的海,又似乎醉入了那乌托邦虚无朦胧的幻影中,如同雕塑家所勾刻出的他最引以为傲的石雕。面庞中仍无任何感情流露,那份苍白被法帽所掩,稍有不慎便露出了那红眸一角,令得旅者都不禁颤栗。

裙摆在风中飞舞,仿佛是在咧嘴嘲讽着什么般,将她的身躯衬显得更为瘦弱了,让人不由产生一种莫名其妙的幻觉,或许只要大海上泛起一丝波澜,她便会永远地倒下,正如一株根本就没有灵魂的苇草,只是被命运的红线紧紧牵着,身为无心无神的人偶,唯有单纯地受到操纵,单纯地落入那本就计划好的命运罢了。

那法帽斜斜地垂着,使几丝发缕顺肩滑落,如同海中泡沫那摇摇曳曳的影子,与树影交织成网,在深粉色的发丝间染上了层夺目的金黄,一揽入她的怀中,竟似正绽放得盛的蔷薇花,却乍被瞳间的暗红所燃尽,终是破碎为了一砌灰尘,归寂在魔女那无比冰凉的神色中去了。

脚步,悄无声息地止住。那魔女不知因何而定了定神,红眸凝视着那厚密密的枝杈间几乎是唯一能使光辉穿透的罅隙,像是玻璃瓶中五彩的鸡尾酒染上血液的鲜红,扩散着仿佛叆叇蒙蒙,将她瞳孔中仅剩的那倏光辉吞噬,如迷离的梦境一般,不由地使身为魔女的她沉醉了。指尖在云与云之间打转,迎着璀璨的夺目的曙光,不知最终将指向何方,只是迷迷茫茫地想着,要到故人所说的西方去。坚定地、固执地。

那是——

不知不觉间,她的红瞳中映下了不知名的影子,在天穹高处摇摇欲坠地,许是海市蜃楼,但在她的眼中却又太过真实,仿佛一切在眼前真正的发生了般,使魔女陷入了片刻的愕然。她看到了战争,那是云雾之间的铁索桥,天使与魔族一团混战,惨烈地竟如同冬天雪地上被冻死的鸟儿,或及是惨死在沙滩上的永远都回不了大海的鲸。

刀光剑影在瞳间猛然乍现,挟与血液的猩红,刹那间竟使那魔女产生了身于战场的幻觉。可她只是哑然,红瞳死一般凝视着天穹的尽头,却又恰是与魔族的将军一对视住,那是一双暗绿的瞳孔,从中竟交织着坚毅与愤怒的神情,让身为魔女的本无感情的她,此时莫名地感到了悲伤。

为什么要有战争呢?

时光仿佛凝固了亘古,倏忽化为了永恒的指向标,将命运的红线牵在手与手之间,连结着人界与神界的两人,在不刻意间竟一同坠入命运的洋流中,相依着犹若血色蔷薇与那带刺荆棘。红眸中辗转出一丝诧异,待她定神再视时,战争的幻象却已然消失不见,唯有的只是空洞洞的天穹与树枝错落的暗影,那风使枝叶摩梭着,发出沙沙的响声犹令她大脑一片空白。依着她短暂的记忆,使她还记得那将军深邃的瞳孔,高高在上竟仿佛一个天生的强者,如此的高傲、强势,以及桀骜不驯。

可强者固然也有强者的苦涩,不知是不是只有魔女一人才能明白,就算是只给一霎间的虚无缥缈的对视也罢,可灵魂的哭诉却总是不假,它时时刻刻在脑内回旋,又时时刻刻被自己愤怒地遏制住,直到自己看似失去了这一想法,终才使心魂陷入了永久停息的浪潮。

她所看到的只是幻境而已。虽然幻境已过,但魔女却依旧能清晰听到将军的呐喊声,那并不是通过声带振动而发出的声音,而是从心底里吐露出来的灵魂,是自我身体里的一部分组成。那份外物倏忽与本无肉体之念的她交缠融合,使呐喊声在耳畔愈烈了一道,痛苦地刺激着早已木然的她,将她的心脏绞成了一团无用的废铁,又乍地让它在极寒之间凝固,碎裂成了玻璃、冰雪,以至于空无的一片。

他是谁?他在说些什么?

但魔女依然久久驻足着,她不知道自己是在等待着何人的到来,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不马上离开这是非之地。她只是在等着,那红瞳凝滞地望着灰色的天穹,像是在寻找哪处的共鸣般,在云端与云端之间漫无目的地扫视,直到寻不得丝毫他人的影子,方才使她作罢似的摇了摇头,或即是要提裙离去。纤细的指紧拽着胸前的十字架,仿佛在祈求心中人的祝愿一般,那指腹摩挲着十字中央的暗红宝石,红眸浅浅地阖起竟似于圣女。只不过是那微垂的法帽将她的身份点明,令得这两种矛盾之间的事物,在她身上倒是变得莫名地合情合理了。

可没待她踏出一步,喧闹的风声竟倏然袭来,显得她羸弱的身躯摇摇欲坠地,在急遽的风中踉跄后退了几米,久之方才稳住了。那红眸望见不远处的树林间飞散的惊鸟,乍是辗转出异样的光辉,其中不知是诧异还是期盼,被法帽所掩藏着,淡褪在僵硬的面庞中,直至无寻她的神情与所思,只由得那身影在絮乱的喧嚣的风中徘徊,轻悄悄向心所指的位置行去,背对着西方的曙光,终是隐蔽在了那森林深处,踪影无寻。

她感受到了落下。不是她在坠落,而是幻觉里的那个人。是那份碎裂的记忆。

契约——

愕然的神情乍现在瞳孔中,此刻居然在眸间颤栗了小许,使她的神情变得死一般的僵硬,苍白得犹如在阴云中透射出的晨光缕缕,掩在那黑漆漆的法帽之间,不由地令人后怕。她看到那女子迅速坠落着的身躯,犹如断翅的鸟儿被硬生生地剥夺了飞翔的权利,墨绿马尾辫在空中疯狂地舞动着,交缠着那人的躯体,将魔女的视野絮乱在了漫无目的的风中,直到变得愈加迷离了。

而刹那之间,那女子竟化作了少女,又虚迷朦胧地变成了幼童的模样,但那身躯依然向下落着,时有混乱地撞在几道枝杈间,然后便再次直直坠下,毫无对自我的怜惜之意。

红瞳中最后映下的是一只猫的影子,那是墨绿色的,瞳孔犹如黑曜石,恶魔的翅膀在它身后扑朔着,使它在急遽落地中迅速地止住了身,直到本体都悬浮在半空中,在她的面前睁开了眼。形态类似于猫的魔物正在她的眼前,那灰暗的眼瞳凝视着身为魔女的她,不知是不是在嘲讽着什么,只是静静地、冰冷地,猫瞳中透着一丝丝暗红的色彩,犹如血花乍地绽放于玻璃酒杯中,辗转出厌恶与鄙夷,但于刹那间却转而消逝,只留冰冷的字节在魔女脑内回旋,不知何时才将散去。

请和我契约。这个身体……支撑不了多久了。

请您迅速——

就在这时,那魔女点了点头。

她看见眼前的似猫的魔物勾起了一丝笑,默许般地也朝她一点头去。那深邃的猫瞳不知从何时眯起,使这猫的身躯失去灵魂似的脱力垂下,仿佛死尸一般地一动不动了。风愈来喧闹,猖狂得犹如跳起死亡之舞的具具骷髅,在魔女的脚底呈现出一道七芒星法阵,亦是盘旋着在她的瞳间映入了黑色荆棘的符文。

蓦然间无数个光影交织,怀抱着她的身幻化成女子的姿态,那高扎的马尾辫随风舞动着,虽是墨绿色但又如此的浅,仿佛是被水稀释过的颜料泼洒于苍穹之间,衬得那暗绿瞳孔格外醒目。她一时与魔女的红眸相迎视线,虽是迅速掠过一丝诧异之情,但随刻便恢复了平静,此时竟像是对待着所尊重的那人般,消散了初见时的鄙夷与厌恶,倒是被莫名的信赖所取代了。

“你的哀伤,我已经收到了。”她听到女子的声音,不仅仅只是用冰冷一词所表达的那样,其中似乎交织着痛苦、哀涩与岁月的沧桑,就像是一个久经世事的老者,对何事何物都抱着无所谓的心态,却唯有真实之物,才能真正地让她感到珍惜。

而此时此刻,女子的幻影竟屈身俯下,悄悄在魔女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那感受蜻蜓点水般消逝在心海里,使魔女暗红的瞳孔中乍现出一抹愕然,不知是否是由此想起了故人曾经,纤弱的手稍带着帽檐拉下,似是想以图掩盖自己的神色,却尽在对方的眼里,化作了那道迷幻的红霞与雾,最终沉淀在暗绿瞳眸中莫名的温柔里了。

可她的左手手背却顿时袭来一阵刺痛,仓皇之间,那红眸看到了乍现于手背上的黑色荆棘符文,以及根本就不曾见过的银白色法阵,但这一奇妙的图腾符号显然不是魔族的阵法,倒有些像神界的语言,飞旋着涌动在她的手背之上,使她产生了一种用法帽将这些东西尽全掩饰的想法。但这异样恰是被身边女子的幻象所察觉,那暗绿瞳孔中流露出一丝诧异,可瞬息就化为了沙土,滑落在魔女的手心之间,霎时便消失不见了踪影。

与此同时,面前的魔物——或许是猫——睁开了它的那双眼睛。魔女手背上的符文已然消散,随着的是那层薄薄的沙。

“名字。” 这是那魔物开口道出的第一个词,但从语气上却是那么的桀骜不羁,仿佛只是将方才的一切当做小鬼过家家的游戏,完全掩藏在了它的心里而已。或许对它来说,命运的选择也好,错误的邂逅也罢,都是只字不提就能解决的把戏罢了。那漆黑不见底的瞳孔悄悄盯视着魔女的面庞,像是能将整个宇宙都一同包揽般,沉淀着暗红色的光辉,竟仿佛蔷薇凋零破碎的一瞬。而那猫瞳与此同时自顾盼着,嘴角悄悄抿起,又许是补充着言道,“告诉我你的名字。当然,还有我的名字。”

“我的名字是……雪凌。”说着,称自己为雪凌的女孩睁开了她那双眼睛,这是本不属于人类的暗红色眼瞳,在她苍白的面庞中显得意外的颓唐、阴冷以及漠然,就像是被牵线着的木偶一般,毫无任何感情流露。黑色法帽低垂着,将她的双眸掩藏在淡淡阴翳之中,亦将眸间乍现的忐忑抹消而去。那唇线微抿,仿佛是在踌躇着什么般,在久而久之的犹豫后,方才道出一语。此时此刻,甚至完全像个机器,“你的名字……我想叫你喵喵,可以吗?”

“……哈?你既然这样说了,那么以后也就这样叫吧。毕竟契约这东西,可是会让人想起一些莫名其妙的记忆啊。”那魔物只是稍微愣了一刻,然后很爽朗地笑了,不,此时应该称它为喵喵才对吧。虽是初识,但它却仿佛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结识了雪凌似的,把方才发生的一切都当做儿童的戏法,甚至连一点儿心悸都没有表现出来。但这样的它,却又像是在隐藏什么般,漆黑的猫瞳一直凝视着雪凌的瞳孔,在不久后,才以戏谑的口吻说道,“你应该知道神魔之战吧?说得倒可笑,我可是——从上面的地方掉下来过的魔族呢,哈哈。”

“不过因为一些小差错,所以接下来的日子,暂且让我与你一同前行吧。可以吗?”

待雪凌点头答应时,那黑翼的魔物已在空中蜷起了身,蓬松的尾巴晃啊晃着,倒有些倾向于猫这类生物了。虽然,它长得就像是只猫。

它最后是这样说道的,“那么就请你多多指教喽,我是喵喵,从今以后就是你的伙伴了。”

“致给我尊贵的魔女殿下——”

未知的邂逅,是命运刻意的安排吗?

在未知之中,二人的经历悄然交织,汇成了一道苦涩的茶。

将来又有什么在等待着你们呢?愚蠢而可悲的旅人啊。

你是想回到过去?还是为了,看到未来?

魔女悄悄迈着她的步子,走向时光的那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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