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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我居然是战国女城主 威士鸡 8049 2019-09-03 07:56

  

第一百章

数名武田赤备武士按着腰间的武士刀,飞奔在泥泞的山路上,背旗上纹着的巨大蜈蚣也在风中扭动。终于,他们看到了不远处的平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秘密地设置了一片帷帐,帷帐上更是雪白一片,没有丝毫的记号。

“馆主大人,他们来了。”

帷帐的正中央,竟然是全副武装的武田晴信和他的家臣们,身边的家臣示意让赤备武士们上前,于是他们纷纷跪倒在离晴信不足两步的地方。

“主公大人,少主的阵已经完全被包围了。”

听到这个消息,武田晴信的嘴角满意地上扬。

“就连退回甲斐的路也被北条的两个足轻队给……”

“是吗?”

晴信打断武士的话,从一旁的矮桌上拿起书,是山本勘助先前推荐给他的,多亏了勘助,他才能看到那么多有意思的书。

“主公,是否出兵支援呢?”

“勘助在哪?”

“山本大人现在正在山下,如果主公想见的话。”

“那就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了。”

“可是少主那边……”

“这是他自己的愚蠢所应该付出的代价!”

晴信顿时提高了嗓音,赤备武士默不敢言。

坐在另一旁的武田信繁和武田信廉二人交换了一下眼神,若是作为大哥晴信嫡长子的武田义信就这样死在北条军手里,先不说武田家的大业要由谁来继承,要是传出去义信是被父亲晴信所抛弃,恐怕武田晴信的身上又要多加一条弑亲禽兽的罪名。

“兄长大人,真的要让义信死在北条的手里吗?”

说话的人是武田信廉,虽然晴信在家中的左膀右臂是二弟信繁和军师山本勘助,但由于三弟信廉的长相酷似自己,所以对他更有好感。

“就算我们现在出兵也不敢说完全赶得上……”

武田信繁及时推波助澜,他和义信的感情极深,义信从小到大没有受到多少来自晴信的父爱,但信繁却对他视如己出,在家中更是出了名的护短。

“什么?我还以你要说什么呢,原来你是想说他会切腹吗?哈哈哈哈哈哈哈!!”

晴信大笑起来,这一笑,让兄弟二人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说起来,他们连为什么晴信如此厌恶义信都不知道,可能武田家嫡系的血脉真的被诅咒了吧。

“儿子哟,在名为战争的铁锤下尽情磨炼吧。”

武田信繁和信廉知道劝说已经起不了做用,苦着脸摇了摇头,在心中默默为义信祈祷。

“驾——!!”

“驾——!驾!”

两百匹战马在偶尔有些小山丘的平原上奔驰着,为首的自然是一身红线黑甲的雪子,红色的长斗篷在身后像引路标似的浮动。

远处的地平线上升起数道烟柱,从两耳旁略过的风中也隐隐地传来硝烟和血腥的味道。

“主公大人——!你看!”

为了和雪子的速度齐平,大关龙照手忙脚乱地驾驭着脚下的马鞍,但是因为太心急,在马背上的他像是耍起了杂技。

‘看来你又要胡来了。’

赤鬼切苍老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但雪子没有办法说话来回应他,眼神中的坚毅就是在告诉他自己并不打算退缩。

‘真拿你没办法。’

苍老的声音长叹一口气。

‘听好,最多只能给你三分钟。’

雪子眉头紧锁,看着远处已经渐渐清晰的黑色和白色的北条鳞旗帜,然而属于武田家的红色旗帜却丝毫没有踪影,一丝不好的预感从心底油然而生。

“三分钟内解决掉三万大军吗……”

她微微呢喃。

“主公您说什么了吗?!”

由于骑在马背上处在逆风,大关龙照并没有听清雪子刚才的话。

“龙照!”

“是!”

“拿上这个,带人去把武田的本阵找出来!”

雪子从腰间的粗绳上取下自己的折扇,扔到龙照的手中。

“领命!”

“告诉他们,我军会切断北条的后援,让他们找到空隙冲出去!但是不要撤回甲斐,而是朝深泽城的方向去追赶十兵卫他们!应该还来得及!”

“在下明白了!”

大关龙照点头,说着朝侧方率领着十骑母衣众而去。

武田义信跪坐在自己摊开在地上的藤甲上,把浮夸的赤色武田大铠鍪放在一侧,此时的他已经脱去了身上所有的戎装,所有的母衣众都灰头土脸的围在周围,每个人都面色凝重。

“报——平松仲行大人战死!”

听到家臣阵亡的消息,义信的脸上已经不再有丝毫变化,他自顾自地低头,继续书写着自己从来未曾想过的辞世诗,鲜红的武田菱在他的脸前宛若讥讽似的起伏,他的笔像是有千斤重,迟迟写不出一个字。

因为心中想要说的愿望,想要宣泄的不甘实在是太多太多,多到一时间都堵在了嗓子眼,什么都写不出来。

身后的饭富虎昌已经成了一个血人,身上的血污有他自己的,但大部分都是敌人的,右手因为斩杀了额太多的敌人而不吃力地发抖,浑身上下唯一干净的东西只有头上的那条白色绑带,他静静地等待着义信。

“少主……”

“老师,你会恨我吗?”

义信语气平稳地问道,丝毫没有不安和紧张。

“你在说什么呢少主!”

饭富虎昌的声音中有轻微的哽咽。

“对不起,大家。”

“少主,时间不多了……”

义信无奈地点点头,把笔和纸随意地扔到脚边,从另一侧的案台上拿起用白纸包好的肋差,看着手中瘆人的锋利,他的内心出奇的平静。

少女白净无瑕的脸庞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

一抹苦笑。

‘对不起,不但没能救出你……’

“虎昌——!不要让我的首级落到敌人手里!!”

“是——!在下遵命!”

饭富虎昌不顾自己带着哭腔的声音,大声的应道。

“报——!两百骑左右的骑马队从我军右后方出现!”

身上布满刀痕的马回斥候跑进帷帐。

“是敌人吗?”

“事到如今,到底还想干什……”

“不是的!”

“什么?”

“是在下从未见过的家纹!”

“从未见过的家纹?!”

义信刚铆足了劲的手腕一软,帷帐外已经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自己坐在大铠上感受到了马队快速跑过的震动。

“是什么样的家纹?”

“是黑旗水滴纹!”

“那是——!!”

饭富虎昌诧异的大叫。

帷帐外传来一小队骑兵的马鸣声。

“在下清水家家臣——大关龙照!”

“让他进来!”

义信手中的肋差滑落到地上,顾不上已经坐麻的两条腿,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此时,大关龙照也从入口冲了进来,看到一身内服的义信,他瞬间就明白了情况。

“我没有在清水殿下的帐中见过你。”

义信的神色紧张起来,身边的母衣众也把大关龙照团团围住,每个人都随时有可能朝他发动进攻。

大关龙照单膝跪在地上,从背后取出雪子的折扇,恭敬的捧在手上,他明白自己这时候说再多的话也没有这件东西更有说服力。

果然,义信看到折扇后脸上先是一阵欣喜,随后更多的是恐慌,他冲到大关龙照面前,用力地捏住他的双肩。

“雪……清水殿下没事吗?!”

龙照不理解地抬头看他,但又担心自己会因此被认为无礼,把身子伏倒地上。

“我家主公已经率阵突击,但敌军的数量是我军的数十倍,主公她最多只能扰乱北条军的大阵,还希望您能够趁此机会突围出去!”

“居然让我们突围?!”

饭富虎昌把武士刀收入刀鞘,走到义信背后。

“她难道不知道我们的后路也已经被断了吗?”

“呵呵哈哈哈……”

趴在地上的大关龙照听到饭富虎昌的话开始抑制不住的轻笑。

“你笑什么?”

大关龙照瞬间抬头,双目放光地盯着饭富虎昌。

“所以说,不愧是我家主公啊。”

“你……”

“我军主力已经攻下了伊豆的韭山城和骏河的兴国寺城,在深泽城郊外大创北条纲成。”

“什么?!”

饭富虎昌瞪大了眼睛。

“请各位朝今川本领的方向突围,追赶我军主力。”

义信站在原地,双手紧紧握拳,十指关节变得惨白。

“为什么……为什么她要…?!”

“呜——呜呜——”

大阵外传来雪子近仕的冲锋命令,大关龙照的眼神立刻急切起来,脚底也像是踩了刺一样恨不得立刻就走。

“主公下令冲锋了!武田大人!在下告辞!”

“等等!请让我也……”

“啊——真是的!烦死了,你这小鬼!主公让你跑你就赶紧带着你的人跑!别来妨碍我了!”

可靠武士的芝居戏再也演不下去了,大关龙照撇下被自己骂的目瞪口呆的义信冲出帷帐,翻身上马,朝刚才号角的方向冲去。

“.………少主?”

饭富虎昌在义信的身后小声问道。

“大家!不要辜负盟友的好意!我们冲出去——!”

“是——!”

雪子的骑马队在得到冲锋的命令后,自动摆好了锲型阵,像一个三角一般朝北条军大将,【黑备】多目元忠的本阵冲去。两百骑的大规模骑兵团构成的阵型气势汹汹,如果是普通的足轻看到的话,恐怕早已经吓破了胆子。

但是对方是北条家的名将,用来保护本阵的兵力自然也是精锐中的精锐。很快,就有一支铁炮队挡在了多目元忠本阵马队的面前,而排在最前面的足轻队也都整齐地后退两步,为铁炮队留出位置。

“准备——!”

黑洞洞的枪口稳稳地瞄准了雪子,尽管已经能看到主将多目元忠在枪林中闪闪发光的金片羊角头盔,但是要想冲到他面前,并没有那么容易。

“能活着和我回到本家的家伙,重赏!”

雪子拔出腰间的泥棒切,朝身后的部下们命令道。

“不要害怕!只要冲到敌人本阵便是胜利!”

“是——!”

“啊啊啊啊——!”

骑兵阵型里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呐喊声,整支队伍拖着尾部翻滚的泥浪排山倒海般朝北条的阵前冲去。

“开火——!”

“砰——”

铁炮发射的霹雳声和弹丸撕裂空气的音律在雪子的耳边擦过,身边的部下纷纷被弹幕击落马下,但马上就有身后的人补充空档。

“开火——!”

“砰——!”

第二轮弹幕袭来,由铁炮发射产生的烟雾让两边都看不太清楚敌人的位置,准度也大大降低。

“放箭——!”

看到铁炮队撤了回来,敌人也知道了雪子的骑马队已经进入了弓箭的有效射程。由于弓箭的密度极高,对于没有使用盾牌和厚甲的骑兵来说,简直是灭顶之灾。

“啊——!”

身后传来部下痛苦的落马声,但雪子顾不上那么多,因为眼前的烟雾已经快要散去,下一轮枪击会立刻到来。

“开火——!”

“砰——”

又是一股烟浪遮挡住了两军的视线,铁弹穿透雪子的鬓发,在侧脸上留下淡淡的红印,身下的爱马发出一阵嘶鸣,步伐也变得毫无规律。

‘赤鬼切!’

‘好嘞——!’

所剩无几的骑兵冲入了北条军的枪衾中,骑兵面对枪兵的枪衾就好像是扔到了钉墙上的西红柿,巨大的冲击力让马背上的武士顿时血肉横飞,北条军的阵前顿时陷入了一片宁静,几匹已经没有了主人的马仍然迷惘地在阵前走动。

“真不愧是多目大人,居然训练出这么灵活的阵法!要是能把这一招普及到五色备中的话,就算是武田家的铁骑也不在话下了!”

骑马驻在多目元忠身旁的近仕,狩野泰光不禁称赞道,在他的马下是他引以为傲的狩野大弓,这是狩野家祖祖代代相传的神弓,足足有一个男人那么高的弓,只有弓的主人才能拉得开它。

“这可真是……这可真是,没想到对方竟然会这样直直的冲上来,刚才的骑马队确实是那个吧?”

多目元忠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眯起眼睛看着阵前还未完全散去的烟雾。

“没错,根据情报,黑旗水滴纹,应该就是攻下了韭山城的清水军,而主将恐怕就是……”

烟雾渐渐散去,一道红光从烟雾的深处一闪而过,眯着眼睛的多目元忠以为自己眼花了,又把视距慢慢对上。

突然,烟雾炸开,瞳孔中散发着如同恶鬼般红光的少女挥舞着武士刀从烟雾中疾跑而出,在面前的枪足轻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砍倒了三个人,其中一个还是足轻队中负责指挥的次将。

“什么?!”

足轻们立刻把雪子团团围住,找准一切机会朝她刺去,但是少女的身形在空中灵活地翻滚着,但每一次优雅的舞姿都必然会带着刀光剑影。

足轻队的阵型被彻底冲烂,雪子从地上捡起一柄薙刀,用粗铁打造的薙刀在她手里如同空心一般,宽大的刀面在她身后旋转着划过一道弧线,身旁的武士还没反应的过来发生了了什么,就被劈成了两半。

一时间,站在最前排的足轻队不受控制地朝后溃散,哀嚎声和惨叫声让整个北条军的前阵都笼罩在一股战败的氛围中。

“把枪举起来!!不要害怕,对方只有一个人!”

一名骑马武士冲到前面,朝着溃退的足轻们大喊着,一股飓风从他耳边拂过,不知道从那里传来的热浪把他掀起,最后重重的摔在地上。

耳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刚开始是足轻的,最后只剩下一个人的。轻柔的脚步声踩在草地上,带着时不时传来的血浆粘稠的滴落声,武士慌乱的爬起身,还没等抬头,一双漆黑的足甲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啊……啊啊啊啊啊啊!!!”

武士绝望地大叫起来,背后的北条鳞在下一秒被他自己的鲜血染红。雪子丢掉已经变钝的薙刀,红色的披风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脑后的长马尾也被血污打湿成一柳一柳。她把已经吸饱了血的棉手套摘下,露出纤细修长的手指,手套摔到地上传来湿漉漉的响声。

‘小鬼!你的身体要撑不住了!会死的!’

雪子冷冷一笑,从已经没了首级的武士身旁捡起他的投掷用短枪,望向躲藏在枪衾后的北条家主将多目元忠。

不光是多目元忠,在场的所有北条武将都只觉得浑身汗毛直竖。狩野泰光举起马下的大弓,从身后拿出一支拇指粗细的铁头倒钩弓,用他最快的速度拉开。古老的弓弦发出咯吱咯吱的硬响,右手随即松弦,弓箭摇摆着朝雪子的脖子飞去。

“嘿……”

雪子笑了。

“是一座好桥!”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她竟然朝着弓箭的方向飞奔,突然她猛地一跃,令人瞠目结舌的事情发生了,在半空中的雪子踏上了飞在半空中的弓箭,并且还在继续前进。

“这……这到底是什么怪物!!”

在看到雪子幼女的真面目后,狩野泰光惊恐地失声大叫,刚准备再拉一弓,但雪子已经诡异地出现在了能够取下自己首级的位置了。

雪子在半空中做出了一个完美的标枪动作,手中的短枪朝着主将多目元忠的方向像精确制导的导弹一般飞去。

“多目大人——!”

北条家的武将们发出一阵惊呼。

就连多目元忠也倒吸了一口冷气,把脖子本能的向后缩去,因为受到了过度的惊吓,手脚都已经不受自己的大脑控制了。

但是空中的短枪却在快要射到多目元忠的时候重重地一拐,转向了他马前的一名薙刀武士。短枪从薙刀武士张大的口中穿过,再从后脑勺带着黑色的脑浆贯穿,并在最后把他连带着身上的盔甲支撑在了地上,已经死去的武士直勾勾地盯着天空,就连手上竖着的薙刀都没来得及放下。

在他清澈的瞳孔中,倒映出雪子的身影,少女的身子像一片轻盈的羽毛般缓缓落在他竖起的薙刀的刀尖上。此时的场景,可以说是一种独特的美景,但对于已经受到过惊吓的北条军们,更像是一部恐怖片。

少女若无其事地站在薙刀的刀尖上,面带微笑的盯着身前脸色铁青的北条家一众武将们,身下是一具被用来当做舞台的尸体。

“你……你……”

“快保护多目大人——!”

所有的事都发生在一念之间,北条军们也终于重新用铁炮组把雪子团团围住,但每个人都不敢再靠前一步,以至于围成了一个大圈,反倒是多目元忠离雪子的距离最近。

“初次见面,【黑备】多目元忠大人。”

雪子终于开口,但不管从身体还是面庞还是声音,她都和一个年仅八岁的女童无异。

多目元忠按下颤抖不止的右手,努力把自己的目光对准雪子,并且用尽全身的力量保持冷静,望着雪子稚嫩的脸,一丝奇异的感觉在心底油然而生。

“我有一个和你差不多大的女儿。”

雪子笑的更开心了。

“是吗?”

“为什么刚才不杀了我?”

“杀了你,义元公可能会直接让我就这样灭了北条家,我觉得太麻烦了。”

“太麻烦了……吗?”

“没错,而且你们也应该得到了韭山城陷落的消息,难道多目大人就不好奇,我剩下的部队去了哪里吗?”

雪子的心脏跳得快要冲破出来,这是她故意说出来吓唬他的,胸口的绞痛已经快要到了不得了的程度,她很难保证自己什么时候就会在敌人的阵前晕过去。

“你是说,被我们包围的武田军,是你的诱饵吗?”

多目元忠盯着雪子的眼睛,她的半边脸已经布满血污和灰尘,但人的眼睛永远是诚实的,雪子没有回复,多目元忠也就这样盯着她,两个人就这样保持着奇怪的氛围僵持了许久。

“呵呵呵……”

多目元忠摸着胡子低头冷笑,转而抬头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要小看我了——!开枪——!杀了她!”

多目元忠拉起缰绳,朝周围大叫道,北条家的士兵顿时剑拔弩张。

“去死吧——怪物!!”

‘啧……果然还是不行吗?!’

多目元忠瞪大眼睛,虽然他知道自己这么做没有什么希望,但是他还是从腰间拔出武士刀。

“咚咚咚——咚咚咚——”

远处的入山口传来急促的鼓声。

“大人——!前方发现武田家本阵!军力超过一万!”

“什……”

原本还在得意自己看穿了雪子骗局的多目元忠这下彻底乱了阵脚,但远处传来隆隆的马蹄声,自己刚才的阵型也已经被雪子破坏的不成样子,当下已经不容自己再有过多的考虑。

“可恶……撤退——!撤退!!”

北条军像是得到了苦等已久的命令,一听到撤退这两个字,瞬间溃不成军,根本说不上是有条有序的退兵。

北条军的足轻纷纷从雪子的脚下穿过,对他们来说,她就像是一尊时刻盯着他们的死神。

‘已经是极限了!’

赤鬼切发出最后的警告声。

周围的一切在雪子的眼里变得缓慢无比,远处的蓝天像是多了五六个太阳,巨大的光晕闪烁地让雪子感到一阵恶心。她极力克制自己快要闭上的眼睛,但身体还是突然变得沉重,迫使她向后倒去。

“主公——!!!”

远处传来大关龙照的声音。

就在雪子坠落到半空中的一瞬间,大关龙照的马及时赶到,陷入沉睡的雪子稳稳的落在了大关龙照的身前,接到雪子的龙照及时调转马头,顾不及躲闪身后传来的铁炮声,快马加鞭逆着北条军溃退的洪流,朝着骏河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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