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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香港十大杀人烧尸案

  

香港十大奇案,十几岁少年被虐待致死,凶手烧尸毁尸灭迹!

秀茂坪烧尸案是香港最为轰动的童党案件。秀茂坪烧尸案中十多名少年虐打受害人至死仍不知悔意。

1997年5月14日,年仅16岁、花名阿鸡的陆志伟成为一班冷血童党虐打的对像;势孤力弱的他任由宰割,求助无援。

经过三小时惨无人道的对待之后,于翌日黎明前结束他短暂的生命,其后尸体更被烧毁弃于垃圾房。

涉案的凶徒一共十四人,但令人齿冷的是他们犯案时全都不足十八岁!香港的童党问题一时间广受关注。

十四个少年的成长之路

十四个杀人少,还是小孩时,就住在号称“红番区”的秀茂坪邨。

这里是各字头黑帮必争之地并非来抢夺什么油水而是在此招兵买马吸收少年新血。

邨内“兵源”也的确不缺。由于该区多是穷苦人家又没有什么娱乐场所青少年好勇斗狠自然成为黑帮大哥招募的目标。

浓厚的黑帮文化便这样笼罩著区内的青少年。

眉清目秀、生得有点像女孩子的黄金宝(凶手之一绰号“薄log”)就在这种环境下长大。

他生于港、泰结合的家庭爸爸是低下劳工没能力娶香港女子就找了无甚知识的泰国女子为妻。

这类家庭在区内还有不少由于背景相近他与同类家庭的孩子就形成一个“小社群”。

金宝的小学时代在黄族宗亲教会小学度过班内亦有不少同邨小孩案中多名被告如周俊、许智伟、许智勇兄弟及陈肯构就是在校内认识的。

“他们玩在一起是因为许氏兄弟的妈妈和陈肯构的妈妈都是来香港当佣人的泰国人。大家是同乡所以好放心。”一名街坊说。

黄金宝的父亲是三行工人母亲则在酒楼当夜班清洁工人家中有姐姐和弟弟。黄母是家中的掌权人但由于工作忙及语言不通不了解子女只对子女打打骂骂。金宝虽然不爱家但小学时因不准随便上街所以与红番区内的坏分子仍未沾上边。

但当升上区内的何明华会督职业训练学校中学时情况即逆转。

“他和几个同学升上去中学后就经常被邨内的童党打总之街头碰见他们就往街尾走有时走不掉也都不敢还手。”一名知情的办案探员说。

这几个常受虐的少年终于想到要团结起来。

“只有大帮人一起齐玩才不会被人打。”金宝被扣留期间向人表示。

中三时与他谙熟的许智伟辍了学就跟一名叫“三叔”的亲戚去当清洁工人月薪也有七、八千开始成为他们一班人的“大哥”。

许智伟不但与邨内童党熟悉了还由于有些胆识被一名新义安(香港黑社会团伙)小头目周龙招纳为门生。

“他(智伟)爸爸妈妈说至少他们知道周龙是谁知道他认识不少人跟了周龙他们至少不会被别人欺负所以都没有制止。”一名知情的街坊说。

主犯结党

既然父母都不阻止他入黑社会许智伟摇身一变当了帮会的小喽啰也开始扮大哥向身旁的小朋友招手。

金宝其后认识了邻校的几个女学生与智伟一伙组成了一个小团体开始了童党的雏形。

“智伟跟了人就经常在邨里面横行霸道。他专挑弱小的孩子打有时发起狂来连爸爸都会打。但他最怕他妈妈因为他舅父在泰国当兵这样才能压得住他。”三叔说。

随后的日子智伟一伙终于与傅显进、石子健及陆志伟(阿鸡)等人遇上了。两帮人有些在球场认识有些就打牌相遇交谈多了就结了党。

“傅显进当时已经是他们那帮人的大哥他学跆拳道在邨里面也是跟老新(新义安)的那班人。”一名知情人士说。

秀茂坪烧尸案

两个小圈子凑合成了一个童党亦开始投入“蛊惑仔”的文化潮流而《蛊惑仔》、《洪兴仔》等英雄化黑帮的公仔书就成为了他们的精神食粮。

黄金宝事后曾向人透露了这段时期的心路历程他说《蛊惑仔》的主角陈浩南是他的偶像人物除了追看公仔书还看电影一部不漏。

“我和死党一起去看。他们去我就跟着去。看完他们开片(打架)觉得也没有什么——他们都打不死的!”

他也承认有时打架也是从中学习。“是啊打人啊!看见别人怎样打自己就照着样子打。”显然他们把暴力视作虚幻世界的英雄表现已失去了真实的感觉。

智伟及阿进就这样纠合了十多廿名童党开始在邨内拓展地盘。

胆子大了有人开始自组“小黑帮”。帮会的名称由公仔书而来。他们选了“王朝”作字头。

组了帮自然要有“聚义”之地而与智伟是世交的“三叔”陈木清的家就被他们霸占。

现年三十七岁的陈木清智力比较迟钝到现在仍是十多岁少年人的心智。他同住秀茂坪邨很自然与这班童党谙熟起来。

他是独居的智伟兄弟要用他家聚脚他也无所谓于是让他及其朋友阿进配有自己家中的钥匙自由出入。但如此一来还险些夺了他的性命。

古惑仔文化后变残暴

最初大家相安无事他们只是到三叔的家玩电子游戏机、抽抽烟、喝喝啤酒、打麻雀之类。但后来蛊惑仔文化逐渐上脑自恃已学得江湖道行的智伟开始欺负三叔。

一次三叔放了五百元在家准备用来交电费结果给智伟偷去了。三叔当然要他还但他当耳边风还骂他。

由于三叔有轻度弱智的缺陷童党开始向他动手动脚以发泄他们的暴力冲动。有时一言不合就将他充作人肉沙包。

在这班童党中阿鸡与他的感情算最好三叔知道他们与邨内黑帮沾上了关系后就向阿鸡出言相劝。

“其实我叫过阿鸡好多次他都没有听我讲。我叫他要走就快点走。后来被智伟知道了用报纸点着火从气窗抛入我家里烧了一张沙发差点整间屋都烧了。”三叔对记者说。

童党放火烧屋后发现火势越烧越猛怕自己的“俱乐部”毁诸一旦便急急拿来消防筒将火扑熄但三叔已被吓得目瞪口呆。

这事发生后不久三叔又再度惹祸上身。

邨内一名叫肥威的少年由于与“王朝”童党来往三叔一次在邨内见到他就劝他不要被人踢入会但事情被智伟知道又惹来毒打。

除了三叔阿鸡也同样被人欺负。

案发前两个月绰号黑仔的吴明俊就曾当众脱去阿鸡裤子要他**下身爬在地上自己则坐上他背脊“骑牛牛”还用硬胶拖鞋鞭打他打至臀部皮开肉裂为止。结果阿鸡在秀乐楼朋友家中养伤十多天才敢回家。

这种手法正与童党中绰号“粒的”的陈德明在小学时的遭遇一模一样。

在8至12岁那4年间陈德明在学校常被同学欺凌好几次被拖进厕所内打还给浇冷水又按他的头到花洒下淋得全身湿透他们甚至当众强脱他的裤子以此羞辱他。

案发一年前“粒的”当时已是15岁却仍被人欺负最后还给打断了骨身上瘀伤满布在联合医院留医。这些遭遇令他萌生强烈的报复心态。

“他们这班人很喜欢用曾经受过的酷刑对付别人这些经验互相传递只是看谁的运气不好(被杀)而已!”一名办案探员说。

虐打的情况就这样在三叔的家衍生着而三叔亦终于经历到最难忘的一次。

“我和智伟一起工作。有一次他没有上班我知道了就告诉他妈妈。他就说我出卖了他。”三叔说。

这一次智伟就“吹鸡”行大刑。

1997年5月12日的晚上“王朝”帮两个领袖智伟及阿进率领十多个手下直奔三叔家中指三叔是“二五仔”要严加教训。

十***流拳打脚踢还用折凳、直立风扇、柜桶等硬物狂殴三小时虽然三叔身材尚算健硕但已被殴得头面肿胀奄奄一息躲在家中养伤。由于三叔所住的三十九座是列作重建的楼宇所以不少邻居已迁离未有人听到他惨叫。

此时被同情三叔的阿鸡知道叫三叔去报警但想不到因此惹来杀身之祸而且死得很惨。

1997年5月14日的晚上死亡的召集在幽暗的夜里进行着。

晚上8时石子健正在邨内的小童群益会温习准备翌日的中学会考。再次之前他跑到三叔家中看过他的伤势毕竟他曾动过手。

其间他听到许氏兄弟在商量要找阿鸡出来“玩他”。

“我们觉得他(阿鸡)多管闲事叫三叔去报警。”石子健在庭上作供时说。

同时他忆述了事发的详细经过。

首先阿进叫陈德明(粒的)打电话给阿鸡说他“大佬”在群益会门口等他阿鸡中计说会出来赴约。

猎物自投罗网嗜血的豺狼正张牙舞爪。

他们等分成两批一批在三叔家中等候另一批由智伟带领到群益会见阿鸡。

圈套一下一下收紧阿鸡一踏入三叔的门口便退无可退。阿鸡还未坐稳三个人已质问他:“是不是你叫三叔报警的?”

接着子健就扑前一轮拳打脚踢阿鸡大叫“好痛”然后跌在地上。阿进见势先用折凳卡住阿鸡的脖子再用脚踏着他的双手令他动弹不得跟着用自制的双节棍狂打他心口。

“你知不知道你衰什么?”他每问一次便打他一下。

普通的虐打对阿进已没新意他要用创新花款打得更过瘾。他合起双臂使尽全身的劲捉住他双脚来招“人肉打桩机”把阿鸡倒吊将他的头颅一下一下舂在地上。“粒的”则蹲下来打他心口二人越打越兴奋打到累了才停手。

阿鸡终于有了一刻喘息的机会。

“他和阿鸡说:‘怎样呀?顶得顺吗?给些好东西你吃啊!’”劫后余生的三叔向记者忆述他们的话。

他们似乎不想这游戏那么快完所以让阿鸡回一回气并逗弄着他喂他吃喜欢的酸榄“服侍”他吃“残废餐”。 鸡被打得口肿面肿榄汁从嘴角滴下滴到地上阿进立即大动肝火。“你干什么?立即脱下衣服擦掉!”

阿鸡不敢反抗把穿着的T恤脱下来抹地。

“你同我起身!”阿进再吆喝阿鸡唯有照办。

接着在旁的女童党也大胆起来Cass罗桂芬狠狠地打了阿鸡一巴说:“为什么你在学校用粗口问候我老母?”在场的佩仪和阿仪这时也勇起来一齐冲上前对他拳打脚踢。

男童党见女孩子变得那么凶狠也有点惊讶。

原来案发前一个月阿鸡曾在学校说Cass是非。这是他的老毛病经常口多编故事。

Cass这番发难就是要报被骂之仇。

石子健这样形容当时的情况:“女生们拿着雨伞用柄打他好像打狗般。”

此时大家的情绪已失控越打越兴奋每个人都动了手。

阿进最后决定不用拳脚问在场的麦家豪(鼻屎)借了条皮带然后对折成一半乱打在阿鸡手脚上。

没命的抽打了五分钟皮带扣飞脱了“鼻屎”很生气认为阿鸡累到他的皮带“报销”于是他扑前向阿鸡狂抽泄愤。

接着鼻屎像灵机一触突然吆喝说:“要扎棍(黑社会规定)不关事的人走开。”随即摆开家法要严惩“二五仔”。

他叫阿鸡跪在一支晾衣竹上面向着关帝像叫阿鸡托着另一条竹自己细数所做错的事鼻屎又拿着一支棍一下下打在阿鸡颈背上。

每打一下阿鸡的头都会微冲向前发出“嘭嘭”的响声。

各人一个接一个上前给他“扎棍”。阿鸡的脚给晾衫竹掉下来的碎块插伤了开始流血。

这时跑去班武器的“粒的”再回来将两支铁水管分给阿进及智伟。他们兴高采烈用硬币把自己的名字刻在水管上恍如武林高手的武器。

由于武器太少“粒的”又出去找了另一支更长的铁水管子健把它锯成一长一短自己用一支另一支给“粒的”。

金宝分不到武器所以就地取材拿了厨房的铲子代替。各人准备就绪阿进发号施令。

“轮到我们扎棍。如果念到哪句诗提到谁的名字谁就打他。”

原来各人大都有自己起的“名堂”首先说出堂口的名称:“王朝终于有个朵。”跟下来就是:“不落王旗巨筋进洪兴揸fit大佬必振东车房花王九武术指导forest gump王朝书童小的子吉列猪扒许智勇。”

由阿进带头他们依社团内排名一个个打阿鸡。只有短短十几句的诗却背足十分钟他们也就打足十分钟。

子健在“扎棍”后随即脱去上衣摆出一个“揸fit look”还得意洋洋得让大家给他拍照。

“家法”施行了差不多各人于是中场休息坐下来吸烟。

之后阿进命跪在地上的“二五仔”张开口,吃掉尚未熄灭的烟头。当时阿鸡已没什么知觉只有张大口照办。他的手、身、背、脚上都满布伤口鼻血也不断流出来瘀痕清晰可见。

阿甘见状吓了一跳立刻带他到厕所洗脸让他清醒过来他真的如阿甘所愿。“求求你我顶不住了叫他们放过我!”阿鸡用沙哑而微弱的声音向阿甘哀求。

阿甘对阿进说:“算了!不要打啦!”

阿甘本想带阿鸡离去以免各人闯出大祸可惜阿进不肯还讥笑他是“裙脚仔”要准时回家阿甘一怒之下离开。

“你要向每个人道歉。”阿进对阿鸡说。

阿鸡为求保命当然依他逐一道歉。谁知还未说完阿进已使劲地一脚踢向他踢得他从床前直飞落鞋柜前面。

阿鸡随即不支倒地鼻屎顺手拿起折凳向在旁的朋友说:“我教你扑鱼呀!”

“不要呀!”阿鸡见状大叫。

话音未落凳脚已“嘭”一声落在他的右盆骨上。他痛得蜷缩在地上呈S形震动像活鱼死前的挣扎。智伟也拿起折凳在同一位置打下去。

不多久终于有人发现他失去了知觉于是拖他入厕所用水冲湿他的头可是他们还没有因此而停手。

“我不是特别恨阿鸡我想打他因为其他人都打他……他们打他的时候好开心的样子个个都嘻嘻哈哈……一边打一边笑又侮辱他……好像每人都踢他……看见所有不关事的都踢他我开始好兴奋。”黄金宝事后向人说出当时的心理状态。

后来三叔屋内的香烟全给抽完他们要阿鸡出钱买烟问他皮包放在哪里发觉他已语意不清而且身体冰冷始知“玩出火”。

黑仔想弄醒他但他无甚反应遂取出一塑胶扫把棍猛力地打他的头打一下棍断去一截但他仍动也不动。

他们此时唯有替他急救学救护员按他心口抬他上床为他做人工呼吸又散开让空气流通。

各人开始急起来智伟在关帝像前上香祈求说:“保佑我兄弟不要死!”

子健一手抢了粒的的手机想报警却遭阿进阻止。粒的连忙致电朋友希望找黑市医生可惜一切来得太迟阿鸡的呼吸越来越微弱给虐打了接近三小时后终于魂断。

烧尸过程

阿鸡死后他们商量如何善后最后决定把尸体包好抬到楼下烧尸。

阿进发号施令指挥大家脱去阿鸡的短裤再用电线及白胶袋包裹尸体的头及手以免遗下证据。

他们怕被发现不敢开灯只借电视机的光线照明。粒的及智伟负责出外找木头车却看到街上有警察经过惟有将尸体放在厕所内待翌日再处理。

临走前他们又商量好各人要面露笑容离开以免被电梯的录影机拍下异样。

阿进拿着棍恐吓三叔:“如果你讲出来我就把你也杀了……你上上下下都杀掉包括你大哥大嫂你想清楚!”

由于之前所得的伤势加上害怕三叔蜷着身子全身麻痹地坐在沙发上默不作声眼泪直流一动也不动伴着阿鸡的尸体睡着了。

翌日童党之一的石子健到蓝田一所中学会考碰到阿九(陈荣锦)向他说:“阿鸡被人打死了。”阿九初时不信但子健把事件详情告诉他后他确信是事实还告诉了前一夜提早离开的阿甘。

阿甘和阿九情急之下把事情告诉了位于翠屏邨的小童群益会观塘外展社工队社工刘宜发他却不信此事。

“发sir叫我不要乱讲不要跟别人讲。”刘志文(阿甘)在庭上作供时说。

晚上7时许粒的、金宝及阿进到子健家阿进劈头第一句:“我找了四个人进三十二座烧阿鸡的尸体其中一个是你。”

原来各人下午已云集三叔家商量此事并选出四个烧尸代表。

子健到三叔家时已见“鼻屎”在搬一个装廿九寸电视的纸箱。智伟又吩咐其他人买火水和镪水以便烧尸和毁去阿鸡容貌。

他又千叮万嘱:“不要被人看见(他)上头(头颅)和下头(下体)。”

“去蓝田烧那里有野狗烧剩的狗会吃掉!”鼻屎提议。

他们又决定征用“粒的”的手机与其他人的传呼机联络。阿进指示各人以“蛋糕”暗喻尸体“阿财”代表警察通知烧尸者逃去。

他们合力将尸体从厕所抬出抬入纸箱内再盖上胶袋及三叔家的毛毡。部分人见状害怕起来纷纷上香有人则在屋内喷空气清新剂。

“鼻屎”负责封箱他用牛皮胶纸仔细地把所有缝隙都封好“粒的”这时推著木头车到来。阿进于是分配工作命部分人把风另一些则假装搬屋把藏尸的及装满三叔家小型电器的纸箱运往秀茂坪邨三十二座。他们认为那里正在清拆不易被人发觉。

子健害怕起来坚拒进入烧尸地点。阿进另外找人代替。不久拆楼地盘冒出火光烧尸四人组冲了出来。

“我自己在里面没有人帮忙。”智伟后来抱怨。他先把纸箱倒满火水再用报纸点火燃烧;黑仔则拿着电筒照明。

后来他们再返回烧尸现场察看。黑仔及粒的出来汇报情况:“膝头以下不见了天花板黑透纸箱没有了阿鸡的头烧得好像Jordon(乔丹)……他的姿势没有变眼珠没了面部认不到了。”

原来他们烧尸前是先淋腐蚀性液体令人不能辨认阿鸡容颜。

各人越想越惊决定多烧一次。这时已差不多天亮他们怕被地盘工人开工发现所以决定将烧剩的尸首抛弃到附近垃圾站。阿鸡的残骸最后被垃圾车运往堆填区从此人间蒸发。

烧尸案侦破

当各人往察看毁尸灭迹的情况时三叔觉得必须报警。因为家中无电话他首先跑到街上致电他大嫂说自己被人虐打但她不相信。他最后打999报案救护车随即送他到医院。

这件童党烧尸案就这样给揭发出来。

1997年5月17日凌晨12时石子健在家中被警察带走。到了早上6时秀茂坪重案组探员到秀安楼许家智伟、肥勇及“鼻屎”同在一起。智伟当时在房内睡觉。在探员查问下童党开始互“笃背脊”。“不止我一个人打阿鸡麦家豪都有打。”智伟指着房外的“鼻屎”。

“鼻屎”即场承认:“是三叔叫我们打阿鸡。”

重案组在展开拘捕首天突然天气反常暴雨狂风一名探员就说:“莫非真有冤情。”

就这样他们十四人先后被带返警署。调查初期重案组在搜集证据方面的确出现过困难。因为三叔智力迟钝要他清楚复述整个案发经过似乎毫不容易。加上一直无法寻回阿鸡的尸体更遑论鉴别死因。

警方只能重回三十二座烧尸现场捡回阿鸡的下肢碎骨送去化验可惜骸骨实在烧得太厉害无法验到DNA。

直至石子健转作污点证人给了首份口供探队才一步步地掌握案情。

案破了刑判了但对这班童党来说仍然只是虚无之事没什么感觉因为在他们的幻想世界中人是打不死的。

被判谋杀罪成立入狱廿三年的黄金宝就对阿鸡的死感到意外。

“我没想过他会死因为之前三叔被这么多人打都没有死。”他在被判刑前在狱中向人表示。

他们仍只当玩了一场刺激的游戏而已。

少年被判刑

主审法官王见秋曾经形容这宗童党虐杀案为一项令人震惊的罪行并且以恶毒、无人性、极端残忍暴力来形容几名主犯。他又认为首领傅显进亳无怜悯之心、无药可救是一名危险的年青人。

案件在1999年1月审判六名主犯被判谋杀罪成立其中四人被判处终身监禁。

直至去年7月中六名被告上诉要求推翻定罪结果第三被告麦家豪成功由谋杀罪改判为严重伤人罪由入狱廿六年改为入狱七年而另外四名被判终生监禁的少年就由王见秋法官改判有期徒刑最少服刑年期由22至25年不等。

法官王见秋承认自己初判的时侯因一时疏忽并无依例给予他们最低刑期只是判他们终身监禁。

但是他亦重申文明社会绝不容许这种残暴罪行发生被告应判阻吓性的刑期否则将会尸骸满布!而这班年青人亦为他们的罪行负上沉重的代价!

虐杀烧尸案被告判刑一览表:

傅显进(阿进)案发年龄:16判刑:谋杀终身监禁。

许智伟(智伟)案发年龄:16判刑:谋杀终身监禁。

吴明俊(黑仔)案发年龄:15判刑:谋杀终身监禁。

陈德明(粒的)案发年龄:15谋杀终身监禁。

麦家豪(鼻屎)案发年龄:16谋杀入狱26年。

黄金宝(金宝)案发年龄:13谋杀入狱23年。

许智勇(肥勇)案发年龄:13严重伤人即时释放。

刘佩仪(佩仪)案发年龄:13袭击伤人即时释放。

周 俊(阿俊)案发年龄:13袭击伤人即时释放。

陈肯构(肯构)案发年龄:13袭击伤人即时释放。

罗桂芬(Cass)案发年龄:14袭击伤人即时释放。

阮洁仪(阿仪)案发年龄:13袭击伤人判入教导所21个月。

黄诗城(诗城)案发年龄:14误杀判入教导所16个月。

石子健(阿必)[案中污点证人]案发年龄:15承认误杀入狱七年。

该案件不仅残忍至极,犯罪嫌疑人不知悔改,始终保持着傲慢的态度,在当时引起社会对“未成年人”的思考。

(近期会出版 中国神探 诡异,悬疑,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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