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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开端

  

云少泽坐在颇有些年头的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本没有合上的书,看样子雪儿的姑父去教堂前正在看书,云少泽瞟了一眼,发现书中的内容讲述的是如何举行魔法仪式。

云少泽轻轻翻动着茶几上的书本问道:“雪儿,你的姑父对魔法仪式很感兴趣?”

雪儿把竹竿斜靠在沙发上,点了点头说:“姑父对魔法仪式很有研究的,年轻的时候在王都里是一个很出名的学者,不过被贵族一派的学者排挤,心灰意冷的他就选择在塞勒姆小镇隐居了起来,所以镇子里的居民都很尊重姑父。”

“海因里斯先生,您说刚才蒂图巴说的怪事,和我们昨天遇见的事情有没有什么联系?”

雪儿身躯微微前倾,小声地说道。

云少泽没有立刻回答,他闭上眼回忆着有关石化之蛇的情报,影骑士团的情报能力在帝国中是首屈一指的,所以关于石化之蛇消息很详细,但是也很杂乱。

祭祀的神明,活动范围这些基础的情报先不谈,光是关于奇怪祭祀的情报就有很多,祭祀方法大都是在某个特定的时间点,在特定的地方,用颜料在身体上画着某种未知的图案,然后站在早先完成的仪式中央,用骨头制成的短刀或者匕首刺向自己的心脏,将自己的灵魂献祭给所谓的神。

在米霍腊蒂山脉中,云少泽也见识过许多魔法仪式,这些仪式无一例外,都是将活人的鲜血注入到仪式使用的祭坛中,通过祭坛中的仪式,破解掉原本存在的封印,而所谓的祭品,都是保持贞洁的少女。

昨晚的仪式在云少泽看来,和祭祀仪式不沾边,反倒更像是将自身心意传达上天的仪式,目的并非是祭祀,但令云少泽在意的还是被少女们围绕在中央的图案,那个图案他似乎在哪见过。

雪儿拿起竹竿轻轻敲了敲地面,将云少泽从沉思中拉了回来,“海因里斯先生,您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昨天晚上遇见的那些少女,我记得她们最后离开的方向是朝着塞勒姆小镇的,你说会不会是那些染病的少女们?”

“这个只要你去看一看就知道了,不过蒂图巴刚刚离开的时候,让我们尽量不要提起那些女孩,因为她们可能被恶魔附身了。”

云少泽有些疑惑,蒂图巴的确说过不要让他们提起那些女孩,但并未说过女孩们被恶魔附身了这件事。

“在王国,凡是和女巫有关的事情,一定会和恶魔扯上关系,因为女巫是恶魔的使者,所以我猜那些少女们会被恶魔附身,而且她们知道女巫的真实身份。”

雪儿解释道。

云少泽笑了笑,没有说话,他知道这一切多半都是没有依据的民间传说,被恶魔附身可不会只是疯疯癫癫这么简单,而且对于恶魔来说,他们更愿意附身于身体强壮的男性,而非身体柔弱的少女。

“就是她!把她抓起来!”

“去她的房间搜!一定要把那些和巫术有关的东西都搜出来!”

“是!”

外面忽然喧闹了起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楼的门被打开了,几名手持长矛,身穿皮甲的人进入了小楼中,没有理会坐在客厅中的云少泽和雪儿,他们径直走向了地下室。

就在云少泽疑惑发生了什么的时候,有两个人走进了小楼中。

其中一名头发花白,身穿一袭黑色长袍,胸前挂着一个十字架吊坠,手中拿着一本黑皮书,另一名是一个蓄着胡子中年人,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穿着一身考究的黑色西服,浑身上下充斥着一股学者的气息。

“是卡巴拉姑父吗?”

雪儿首先拄这竹竿站了起来,询问道。

“雪儿,你怎么来了?我听说达里市已经沦陷了,你父亲他们还好吗?”

卡巴拉见到雪儿十分惊讶,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关心地问道。

“不知道,战争发生的时候,我正在城外墓地里给奶奶扫墓,我听说雪帝国的军队来了,回不去城里了,所以我就来找您了。”

“这样啊,那你现在这里住下了好了,你身旁这位是?”

“哦,”雪儿反应了过来,赶忙介绍道:“这位是云天·海因里斯,是保护我来这里的冒险者,我能安全到达塞勒姆多亏了一路上有他保护。”

“咳咳,卡巴拉先生,现在我们应该先办正事。”

就在卡巴拉想要和云少泽说话的时候,站在卡巴拉身旁的牧师一脸严肃地提醒道。

“抱歉,我现在还有事情要忙,晚些时候在和你问好。”

卡巴拉抱歉地看着云少泽,然后跟着牧师一起走进了地下室中。

“发生了什么?他们进地下室要找什么?”

云少泽问道。

“不知道,姑父家的地下室是蒂图巴的房间,我也不知道他们进蒂图巴的房间要找些什么?”

雪儿也是一脸疑惑,不过她拉着云少泽坐了下来,安静地等待着。

没过多久,先前下去的几名士兵就抱着一个箱子走了上来,牧师和卡巴拉发生了争吵,云少泽和雪儿坐在客厅中也能隐隐约约地听见。

一会后,脸色不佳的卡巴拉走了上来,牧师则是一脸严肃地跟在卡巴拉身后,手中拿着一个酷似蛇瞳的石头吊坠。

云少泽认出来,那个蛇瞳吊坠是石化之蛇的标志,供奉魔神安杜马力的石化之蛇,用魔神的魔眼作为组织的标志,意义是自己是魔神的双眼,在魔神降临之前代替魔神观察世界。

“好了,牧师大人,我就不送你了!”

卡巴拉没有好脸色,牧师依旧是一脸严肃,轻轻地哼了一声,“明天我会请法官大人,开庭审判这些背叛众神的女巫蒂图巴,希望明天卡巴拉先生你也能到场!”

牧师走后,卡巴拉重重地关上了门,脸上的表情愈发严肃了。

“姑父,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蒂图巴她怎么了吗?”

雪儿察觉到了卡巴拉和牧师之间的气氛不对头,十分关心地问道。

卡巴拉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后才缓缓说道:“牧师说在蒂图巴的房间里发现了疑似举行邪恶魔法仪式的东西,可那不过是一些刻画魔法阵的材料而已,然后牧师强行给蒂图巴定罪,说她是祸乱镇子的元凶,是邪恶的女巫。”

“怎么会呢?”

雪儿也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卡巴拉把杯中重重地放下,“谁说不是呢?镇子里谁不知道蒂图巴可是虔诚的信徒,她每周都会去教堂做礼拜,而且每天早晨都会握着十字架对神祷告!”

“但是刚才牧师手里拿着的蛇瞳吊坠,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那应该是石化之蛇的标志。”

云少泽插话道。

“可是光凭一个吊坠就要把别人送上审判席?!开什么玩笑!”

卡巴拉显得十分激动,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然后剧烈地咳嗽起来。

“姑父,你的身体不好,就不要发这么大的火了。”

雪儿给卡巴拉倒了一杯水,轻轻拍打着卡巴拉的背。

“谢谢了,雪儿,明天我会出席的,我倒要看看牧师要耍什么花招。”

卡巴拉放下水杯轻声说道。

“对了,还没有和你好好打过招呼呢,谢谢你,海因里斯先生,把雪儿护送了过来,才让我这侄女没有遇见那些肮脏的马匪。”

卡巴拉等情绪平复了一点后,握着云少泽的手,一脸感谢地说道。

云少泽不动声色地挣开了卡巴拉的手,他害怕卡巴拉碰到手腕上被隐藏起来的镣铐,到时候他的身份肯定会引起卡巴拉的怀疑。

“好了,蒂图巴的事情就不用你担心了,好好在姑父这里呆着,等局势稳定一点,我就去打听你父母的消息。”

卡拉巴宠溺地抚摸着雪儿的脑袋,十分温柔地说道。

蒂图巴被牧师带走后,卡巴拉不得不自己去准备午餐,雪儿坐在云少泽身旁说:“海因里斯先生,你觉得每天法官大人会给蒂图巴定罪吗?”

“你姑父说得有道理,在法律上来说,光是一个吊坠还不足以定罪,但以神殿在王国之中的影响,定罪与否不取决于法官,而是取决于牧师,在王国,神殿的神职人员说的话有时候比王国官员要有用。”

“怎么这样?那蒂图巴不是会被定下异端的罪名,然后被处以极刑了吗?”

雪儿在听到云少泽的话后,情绪十分激动,紧咬着嘴唇,可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云少泽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试着安慰雪儿,可他不安慰还好,一安慰反而还让雪儿剧烈地咳嗽了起来,最后在咯出一口鲜血后,才逐渐平息下来。

“没事的,海因里斯先生,我的身体有些孱弱,再加上走了那么远的路,有些吃不消是正常的。”

雪儿擦了擦血迹,脸色略显苍白,云少泽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在用过午饭后,卡巴拉把云少泽带到了还算干净的阁楼里,让云少泽好好休息,多住几天在离开塞勒姆小镇,云少泽坐在阁楼的窗前,眺望着这座小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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