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

一

一

哈拂拉开门，走进房间之中，看见赵远柏和玛丽亚两人相互注视，而窗外夕阳渐落。

见到哈拂来了，玛丽亚张开双擘向他小跑过去，哈拂低下身和她拥抱，然后牵着她的手走到赵远柏身旁。

“这是我女儿玛丽亚。”哈拂对赵远柏讲“看来你们刚才已经见过了呢。”

“她是很温柔聪明的孩子，相信你会喜欢他的。”哈拂摸了摸玛丽亚的脑袋，后者带着善意的笑容。

赵远柏的心脏因为刚才的恐惧加速的跳动着，她稍稍后退，一屁股坐到床上。

“但是，但是，她是死……死，死人吧！”赵远柏说了出来。

玛丽亚有些生气的鼓起小嘴。

“这是很值得注意的事吗？”哈拂带着玛丽亚走到房间一处桌边，他将放置在那附近的椅子翻转过来，坐在上面。“说实话，你现在不也是个死人吗？从社会关系上讲。”

“但不是那样的！”赵远柏讲。

“所以呢？”哈拂感觉屋里有点儿太暗，叫玛丽亚把灯点上。

“……”赵远柏不知如何回答。

玛丽亚从桌子的抽屉里取出火柴，在火柴盒的擦条上划开，点燃桌上的一柱烛台上的蜡烛。

“害怕自已其实也是同样的成为了一类人？”哈拂猜测着问“放心吧，你的却好好的活着，这一点你自己最清楚不过吧。”

哈拂接着看向赵远柏的眼睛“我希望你和我的女儿道歉，你刚刚的态度是很失礼的。”

玛丽亚捧着烛台将悬挂在屋子墙壁上的烛台点亮，很快带着暖意的光芒充满了这里，她于是又将手上的烛台放回原处。站在哈拂身旁，投下微小的阴影。

赵远柏踌躇着。

“没关系的爸爸，我不放在心上。”玛丽亚看着气氛有些紧张，对哈拂说道。

“不是没关系的事…”赵远柏从床上下来，走到玛丽亚面前“我应该道歉的。”她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对不起！”

玛丽亚对她笑了。

一

一

玛丽亚上到楼上去了，房间里留着哈拂和赵远柏两人，哈拂此时捧着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

赵远柏无力的趴在床上哀叫起来“好饿呀……我快要饿死了，哈拂你没带饭吗？”赵远柏感觉自己眼前有小星星在旋转。

“早饭我是可以给你带的。”哈拂把书翻过一页“至于晚饭和午饭，恐怕是不行。”“而且就连早饭也不能带太多呢。”

那我岂不是要活活饿死！赵远柏惊到了。“不会吧！我不想饿死唉！”

哈拂听她这样说，噗嗤一笑。

“安心吧不至于让你饿死的。”哈拂绕有兴致地说。“但是相对的，明天开始你就要开始工作了，当然并不是给我打工就是了。”

“唉？唉？可是我啥都不会呀！”赵远柏在床上直起上半身“等等。你不会是打算……”她看了看自己鼓起的胸部。

“……你这人也是挺会联想的。”哈拂感到无语“只是让你在我供职的教会里当个修女而已。”

他想了想又补上一句

“顺带一提，我是个牧师来着。”

赵远柏实在想象不出会有一个牧师是像哈拂这样的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