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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天降

薯光女神伊傲天 上条×美琴 7441 2019-10-06 08:16

  

死神天降

8月17日-13:24:15

“友军,小心走火。”

(Friendly,Watchyour fire.感觉还是英语读起来有感觉,中文还是找不到意思和语感都相近的词汇。)

这是暂时仍由天狗和人类所控制的据点,位置在原慧音私塾;说来,由博丽神社、人间之里、妖怪山三方组成的人数占有绝对优势的联合军在河童一族的攻击下节节败退,就算是两线作战也并没有给她们带来多大的劣势。

强大的意志、信仰和决心,河城荷取小姐简直可以算作是神的存在了。

带来荒的神。

“博丽神社陆军航空中队三角洲特种部队,雾雨魔理沙!”

我们一行用双手将枪举起,慢慢的向前哨战走去;现在的战况,即使我们刚刚露头就被击毙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我们有伤员,请求救援!”

将露娜抱到担架床上,我们向战区医院跑去。

“诺恩,压住伤口别松开!”

“我在做!放心,你会好起来的!”

“军医,她需要治疗!”

魔理沙队长把担架放到治疗室的病床上,粗暴的将医师推了过来。

“嗯……12.7mm机炮啊,被雌鹿打中了吗?”医师支了支眼镜,开始观察露娜的伤情,“很危险,失血过多而且又没有及时救治……”

“少他妈给老娘废话!”魔理沙队长掏出手枪顶着医生的脑袋,“治不好她我一枪崩了你!”

我和爱丽丝小姐慌忙把魔理沙队长拉开,桑尼和斯塔不停地对医生鞠躬道歉;这不是我们队员第一次受伤,事实上从银行撤到这里的我们每个人身上都挂了彩;但是露娜已经开始意识模糊了,一路上说了很多过去的事情;每个人都看出了不寻常,现在小队里面弥漫着一股焦急和愤怒的情绪。

“队长,敌袭!”

跑出治疗室去打水的桑尼跌跌撞撞的爬了进来,手中绿色的军用水壶在滚到了我的脚下。

“有多少?”

“很多,五架阿帕奇组成的梯队外加上连队编制的步兵。”

“诺恩,爱丽丝,和我……”

话音未落,一架坠毁的RAH-66科曼奇武直直接扎在了治疗室的外墙上,尘雾散去之后,眼前出现了一个直径约为五米的空洞。向外看去,无数河童士兵穿过被炸毁的前哨大门向我们的方向涌来;因为是小型据点,所以守备的人员不是很多,大概有十余人正在组织反击。

“大家都没事吧!”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之后,魔理沙队长下达了指令。

“爱丽丝和我去窗口阻止敌人,诺恩和斯塔去帮军医,桑尼给我找一架直升机来,我们随时准备转移!”

我快步来到担架床前,露娜军医在露娜腹部的伤口上涂上消炎药,我用纱布将她的腰部裹了起来;这时窗外划过了螺旋桨的转动声,接着机炮的声音也响了起来,站在我身边的军医忽然爆出一团血雾,然后倒了下去。

“队长,军医挂了!”

“怎么又他妈挂了!?诺恩,给露娜打一针强心剂;桑尼,你的直升机还没造好吗!”

强心剂打进露娜的身体,她因此而浑身痉挛,微微抬起半个身子死命的抓着我的手臂,然后双眼一翻又倒了下去。

“坚持住,我们很快就安全了。”

耳麦里传来桑尼的通讯——

“我找到了,现在位置是北面停车场的楼顶。”

“我们马上就到!斯塔,你和诺恩背着露娜,爱丽丝和我掩护,撤!”

我背起露娜,正准备向门口走去。忽然治疗室的门被硬生生的踹开,一名拿着M16的河童士兵闯了进来;魔理沙队长跳了过去,在河童抬起枪来的瞬间给了她一记勾拳,爱丽丝小姐顺手缴下武器然后掏出手枪塞进了她的嘴里。

无视掉墙上涂满的脑浆和血液的混合物我把露娜背到了楼下,迎面出现了无数分明就是在享受屠杀的河童。我们一边还击一边向后退去,其余据点的守备人员也准备撤离了。

“跑起来,别停下!”

专为AH-64长弓阿帕奇设计的“狱火”空对地导弹打在我们身边,爆起的石块和其他杂物混淆了视线,我背着露娜没命的狂奔着,不停地有守备人员中弹倒下。这时一发导弹打在旁边的楼体上,炸开无数碎石,巨大的冲击力将我整个人狠狠地摔了出去,露娜在地上翻了两周陷入了昏迷。

捡起露娜,我们跑进了停车场,入口被追来的阿帕奇击中,水泥碎石堵住了门;我将露娜交给魔理沙队长,靠着墙壁瘫软下来,不停地喘着粗气。

“有人看到斯塔了吗?”

突然爱丽丝小姐清点了人数之后问我们,面面相觑,互相的脸上都写着疑问。魔理沙队长将手中的枪扔给我,对着爱丽丝说道——

“小爱,带着露娜先走。我和诺恩去找斯塔。”

爱丽丝小姐点点头,拍了拍魔理沙队长的肩膀,然后扛起露娜走上了二楼的楼梯;魔理沙队长拿起爱丽丝小姐留下的M16A4,检查弹量。

“诺恩,回去找斯塔!”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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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体上刷着蓝白色涂漆的“空军一号”在低空平稳的航行着,目的地是位于妖怪山山脚下的河童总部。即使我们知道她们就在那里,但是似乎空袭和正面进攻都失败了;这并不是武器装备的差距所带来的结果,而是因为从开始,我们就没有把河童放在对手的位置上——现在我们吃到了苦头,但是也已经无法撼动“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那种意志了。

人们说战争中第一个被打破的就是真理,但是真理是谁定义的?

说到底,作为矛盾冲突的最大化,战争拼的不是人数也不是武器装备,而是对领帅的信仰还有对“为什么而战争”的认同。

这场战争并不仅仅是物竞天择的优胜劣汰,我唯一确信的就是身处的这个世界即将被引爆,而某人需要点燃导火索。

8月17日-11:23:54

“所有小队汇报。”

“1队,总统办公室就位;2队,通讯正常;3队,机舱就位。”

“一队,贴身保护总统。”

耳麦里传来位于妖怪山山顶守矢神社的指示,我报告了现在状况。

“爱宕山太郎坊大人,请这边走。”

保镖队长拉开一扇舱门,将总统阁下引到通向会议室的走廊里。

“犬走,跟上,贴身保护总统安全。”

“是。”

我摸了摸腰部的五七式手枪,然后跟着爱宕山太郎坊大人向前走去。

会议室里坐着其他几个高官,似乎这一次是要商谈与河城荷取小姐的谈判详细。虽然战争刚刚开始没有多久,可我们已经承受不起这样的伤亡了。

即使刚刚在上午,我们与博丽神社和人间之里商定了14点的收复战役。但是在现在妖怪山已经失守到半山腰的情况下,大概算是很紧急的事态了。

“各位,我们只有两个选择;战争与和平,生存与灭亡,为了妖怪山的未来,我们必须和谈。”

“大人,我认为现在不是安抚敌人的时候,我们已经失去了很多,如果……”

“如果不尽早结束战争,就会失去的更多。不是吗?”

爱宕山太郎坊大人陷入椅子里,全身上下写满了疲惫的姿态。

“我们和敌人结为朋友就等于消灭了敌人,诚然我们之前对河童一族确实有诸多耻于言谈的行为……”

突然响起的枪声打断了爱宕山太郎坊大人的话语,我们的神经一瞬间高度紧张,会议室里安静了下来。

“是枪声!”

“有人劫机,驾驶室已损坏!”

耳麦里传来2队的通信,与此同时传来的还有断断续续的枪声和惨叫声。

“全体卧倒,保护总统!”队长确认着无线电里的通讯;“3队,请回答!3队,我靠!”

“犬走,跟我清路!其他人保护总统!”

我快步走到门前,给手中的五七式手枪上膛;会议室的另一张门忽的被爆破开来,冲开烟雾闯进两三只河童。我扬起手中的枪托,狠狠地砸在了其中一只的头上,然后拉起她撞在墙壁上,补上一枪之后我捡起她的MP5转过身来,其余的两名被队长轻松的解决掉了。

因为驾驶室被破坏了,所以现在飞机非常的不稳,不时地晃动让我有些想吐的感觉。

穿过短短的走廊,前方是乘坐舱,前来劫机的河童正躲在座椅后面向我们的方向开火。我抬起枪口,忽然感受到一阵冲击;飞机不知被什么击中,一瞬间忽然上下摇动起来。我们突然一起向上浮起然后重重的砸在天花板上又摔了下来,长时间的失重让我找回了当初无忧无虑的飞翔在幻想乡的天空下的感觉,我们就这么悬浮在机舱里看着对方,脸上写满了慌乱。回过神来,对着劫机的河童们开火,血液从撕裂的伤口迸出,凝结成球形四处飘散。

“还击,还击!”

我大吼着呼唤着同伴,扣动扳机对着敌人开火。几秒的失重转瞬即逝,我们又重重的摔了下来。

不停喷雾着火舌的MP5发出咔的一声,我将弹夹退下才发现身上没有携带子弹,一瞬间居然忘记是顺手捡来的枪械了。抓起换下的弹夹向一名敌人扔去,她条件反射的用手臂打飞,敞开的胸膛瞬间被队长填满了子弹。

低头随便捞起一把枪,扣动扳机发出“嘭”的声音,前方枪口下的河童被强大的冲击力打的飞了出去,AA-12自动霰弹枪的威力不可小窥。

继续肃清敌人,同时我们的人数也在不断减少;队长的腿部中了一枪,现在正一瘸一拐的扶着座椅前进着。来到飞机中部的座舱,躲在最里面的椅子后面,复数敌人向这边不断地倾泻着子弹。耳麦里传来1组的通讯——

“飞机中弹了,小心~!”

这句话出现的同时,飞机发出地震一般的剧烈震动,从我现在蹲守的座舱中间出现了不断增大的裂纹——然后就这么断开了。

强大的气流将我向外扯去,手中的枪早就飞了出去,我紧紧地抓住扶手随风倾摆着。

外面的景物不断的切换着,看来飞机是在下落——准确的来说是坠毁,不断有我们的队员被气流扯出去,发出“啊——”的惨叫声。

机头扎在树林里,冲开泥土向前滑行,我在座舱里滚来滚去身上不断受到撞击,机尾的引擎在我的视野里不断变大,然后我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犬走!你还好吧!”

耳边回响着队长的声音,心跳声在胸腔里回响着,视野也模糊不清;我慢慢地爬起身,浑身上下散发着剧烈的疼痛。

“看来你没缺胳膊少腿嘛,来,我们去找总统。”

经过了这么大的冲撞,我居然还活着,这简直就是新闻联播的程度了。

扶着队长慢慢的向外走,我们双双从飞机的残骸里滚了出去;抬起头来,活着的人还不少,几名保镖围着爱宕山太郎坊大人,似乎大人受了些外伤。

这已经不是新闻联播了,奇迹般的生还人数简直达到了发改委……

头顶上盘旋着直升机的声音,队长欣喜的对我说道——

“看来是前来接应的天狗们,得救了。”

是啊,看来我们得救了。但是明明抱着和平的心意,为什么还会受到这样的对待呢?

其实,我一直不知道我为何而战,只是单纯的、麻木的扣动着扳机,将带着恶意和喜悦的枪口对准我的敌人。我也不知道河城荷取小姐为何而战,从河童对天狗打响的第一枪到现在,我只知道她是为了发泄对我们曾经做过的一些不耻的事情而产生的怒火——矛盾的产生是我们天狗抱着无所谓的态度而产生的,也是因为我们抱着随随便便的态度而加大的,当这种矛盾,当我们已经无法用言语或者什么行动来安抚她们受伤的心灵时,也因为枪械的出现,战争爆发了。

可能她们已经不仅仅想要一声道歉那么简单了,或者明明只是道歉就好的简单被我们当做脏污一般的抛弃掉,现在得到的只有从血肉上找到解决矛盾的方式。

找到枪械存在的意义。

直升机的探照灯打在我们身上,拉出长长的黑色的影子。我如负释重的放下手中的枪,已经够了,真的已经够了,我不想再看到身边的人倒在血泊里,也不想再看到自己对这种状况的无能为力,我想到了被处死的射命丸文小姐——那是一种怎样的光景呢?我是一种怎样的心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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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3日-09:23:22

昏暗的牢房里,只有高高的铁栅栏窗户投进一米阳光。手腕上传来麻木的铁链的触感,足足吊了一个星期的话,想必手腕已经废了吧。虽然连续一个星期没有进食,但是因为是妖怪,所以还不算多么严重的事。

我叫射命丸文,以前的我是一名记者。要说到记者啊,肯定会有意无意的拍到什么比较猎奇可以拿来当素材的东西,比如香霖店主的XX照,比如PAD长的PAD。

现在的我是一名侦察兵,虽然挂着所谓妖怪山通信部总指挥的军衔。说道侦查呢,那就是会有意的拍到什么可以拿来当情报的东西,比如相较“妖怪山核弹清除计划”更大的阴谋。

不过这时的我只是一名战俘呢。说到战俘啊,幻想乡可是没有日内瓦公约的。即使是有,也不可能遵守吧。不知道犬走椛现在怎么样了,即使没有我应该也可以吧,诶,为什么眼泪留下来了,啊,要说的话,当初我被俘之前可是拼了老命才让她逃走的,果然是不需要担心的事呢。

想到犬走椛带着部队逃走的时候泪眼蒙蒙的说的那句话——

“我会等着你的!”

我轻声的默念道,然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简直就是发便当的flag啊。这时突然听到牢门外传来一阵响声,然后有人走了进来。

“把她带走。”

“这是要带我去哪?枪毙吗?不给吃顿饱饭吗?”

AK-47厚重的木制枪托撞击腹部所带来的触感让我很适时的闭上了嘴。

我被两只河童架着左右臂拖向停在牢房外的一辆军用悍马上,车门打开,我被猛地一把推进车里,然后脑袋上挨了一枪托。看上去很暴躁的AK河童士兵坐在我边上。

车辆发动,两旁的建筑和树木在缓缓的后退。阳光很刺眼呢,记得以前经常顶着阳光四处去拍照,为之后的《文文新闻》寻找素材。可是我却清楚的知道,即使同样的阳光洒在幻想乡上,幻想乡也不是曾经的幻想乡了。

一路异样的沉默,河童司机打开了广播。广播里传来河城荷取,那个经常找我来下棋的河童小姑娘清晰的声音:

“今天,面对着以前的国家腐败和判国行为,我们组成了一个全新的国家。是的,新的部落,新的国家!”

河城荷取的声音听起来有一些颤抖,声嘶力竭的颤抖。

“我们曾经信任的这个人,在我们发动革命之前,她居然盗窃了我们的秘密,我们复仇的秘密!她们想让我们成为了她们的奴隶!但是我们绝对不会成为奴隶!”

广播里传来我的名字,司机回头用冷漠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虽然并不羞愧,也没有其他的感觉,但我还是低下了头。

“现在是时候展示我们的实力了,那些天狗低估了我们的决心!所以让我们用行动证明!我们不怕他们!作为一个公民,我有责任将那些被天狗奴役的同胞们解救出来!我们的军队很强大!我们的革命是正义的!正如我所说,我们的军队很强大!我们要让这个曾经繁荣的国家重塑辉煌!我们的圣战在此刻开始了!”

车子停在一个圆周型的像是八云紫大人曾经说过的现世的古罗马斗兽场一般,我从车上被推下,然后拖到了广场中心树立的十字架前,我像耶稣一样被捆上。台下是拿着各种武器的脸上写满了惊喜与狂热的年轻的河童士兵。

“她们之前是如何破坏我们的国家,我们也要如数奉还给她们!”

河城荷取示意一名士兵将曾经是我最喜欢用的摄像机对准我们,然后拿起一把代号“折翼蝴蝶”的左轮手枪。

“现世的圣人说:有人要打你的左脸,把你的右脸也伸出来。那是懦弱,那是屈辱!”

手枪对准了我的眼睛,哦,原来是这样,我要被处死了吗?或者说,果然要处死我吗?河城的手有点微微的颤抖。知道吗?河城,有些事情开始就不会结束,永远不会结束哦。

对于我来说,其实想说的话有很多呢。想要告诉犬走椛有些事情不该知道就不要去问,有些事情知道也要装作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的话,会活得比较久一点。

不过至于有些事情是什么事情,那就要靠自己去悟了。不过我想,我不后悔。因为这件事情,不知道的话,拼死也要知道,然后,拼死也要阻止。

“一切只是开始!”河城大声的,像是给自己鼓气一般的喊道:“我宣布,射命丸文,死刑!”

扣动扳机,撞针打火,依靠火药产生的气压将子弹自膛线按螺旋轨迹飞行而出。

枪**出的火花和河城那张精致小脸上的眼泪,是我最后看到的一幕。

——————————————————————

而通过电视台转播的文小姐的笑脸,也是我看到她的最后一幕……

不知为何泪水模糊了双眼,我故作坚强的将它擦去。

直升机停在我们身边,螺旋桨仍旧在缓缓的旋转。舱门打开,映入眼帘的并不是想象中的前来接应的天狗们,几只河童从机舱里跳下,对着惊呆的我们随意的开火。

从飞机事故中幸存的保镖们全部被打死,我也被打中了好几枪,幸好避过了要害;但是子弹带来的损伤和疼痛仍然让我失去了行动能力。

“你知道我是谁吧。”

熟悉的声音和熟悉的身影一同出现,河城荷取小姐从直升机上走了下来。

“是的。”

“那么你应该知道我的目的。”

“我不知道。”

“嗯,不知道吗,你很快就会知道的。”

“你这疯子!”

“自由之树必须由爱国者和暴君的鲜血灌溉,不是吗?现在是我们河童君临天下的时候了。”

枪声——

我低头看了看横死在我面前的队长,抓起了她身上的手枪。

“抱歉,椛椛。”

我抬起了头,眼前是荷取小姐那张失去了往日笑容的脸庞。

“将军。”

枪声——

呐,荷取,你知道吗?所谓将棋,我在古书上看过,向对手宣告‘将军’时,这时的阵式对敌人而言,实际上是最没有防备的阵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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