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悬疑灵异 和大小姐签订了女装契约怎么破

9落魄千金

  

终于走到了写有我名字的房间门口,他轻轻的握住了我的手。

"晚安,别担心,一切有我。"

苍白的少年轻轻的笑了,他松开手,目视着我向房间走去。

"我们两,会成为最后的赢家。"

关门的瞬间,传来了笃定的话语。

手心里残留的温暖还有余韵。

这点也,好让人心烦意乱。

梦境会是真实的吗?

我清楚的意识到,我坠入了一个梦境,可是这份清醒反而使我不寒而栗。在绝对清醒的意识面前,我反而来不及反抗。

我是谁?我是谁?

"向太太三十五岁才得了那个宝贝女儿。"

"咦,不是说她...是不下鸡蛋的母鸡吗?"

女人们调笑的嬉笑声模模糊糊从远处传来,看不清脸庞,只看得到她们穿着各色的华丽绸缎,露出白生生似藕节的胳膊,乌黑又蜷曲的头发像一朵蜷曲欲开的黑色牡丹。

"据说那孩子得了急病死了。"

"连医生都没有救回来么?"

"生死有命,福薄而已。"有女人轻嗤一声,"向太太这平生最大的福缘就是嫁给向先生啦。"

女人们满持恶意的言辞和嘻嘻调笑的嘴脸,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丑陋。

刺痛的神经一瞬间清醒了起来,我想起我叫什么了。

向羽溪。

"语兮,八十一桌点名要你摇缸。"

穿着黑色燕尾服的男人皱眉看我:"怎么回事?身体不舒服?"

我勉强撑起了个微笑:"没什么大事,我这就过去。"

离我不远处的摇缸女郎挑起涂满艳红唇膏的饱满唇角笑了,语带讥诮道:"有些人,可真是当自己是大小姐不成,三番两次的惫懒偷闲。"

言下之意便是我在偷闲。

我没力气和她进行多余的争辩,工作是最重要的,如果没有这份工作,我可能活不下去。

摇缸女郎,从前我曾在家里听过。那些仆人们对这种职业的女人有着另类的鄙夷,其实同从前父亲带我去拉斯维加斯的赌场相仿。都是些年轻貌美的女荷官。传来这边之后便叫做摇缸女郎,顾名思义,

是赌徒们下赌注时那个摇缸的女荷官。

不过在按现在的社会风气,女人还在遵守着女戒,别说是像我这样出入于赌场工作,就是连和赌字沾边也是一件伤风破俗,让家族蒙羞的丑事。在很多人看来,除非是一些已经被坏了名声的放**人,才会去做摇缸女郎。

我现在已经被归为"放**人"的类畴了么。还真是...悲惨又让人鄙薄的状况啊。

脚下艳丽的高跟鞋若匕首一般,单薄的寒意冲击着神经更显得凛冽。在这里工作的女孩子,就连冬天都是穿着单薄的绣了红色繁花的艳丽旗袍,但幸亏也算个有庇护的职业,我们比起八大胡同那些卖唱的名伶们,所受的叨扰要少一些。

在这里工作所训练出的虚伪习惯性的浮现在脸上,这张虚伪的假面上黏着的,是虚假而灿烂的笑容。

熟练的拿起手中的骰子筒,玉白的手腕若蝶般上下翻飞。我尽情的使用着自己所知的所有技巧,骰子被摇得哗啦哗啦的。我一向是个固执又认真的人,就算落入这样的状况,也要努力掩饰出内心蠢蠢欲动复仇的沸腾感,让自己过得稍微好一点。

之所以被点名的原因,不过是因为即使在这样的状况下,也能凭着这些看似平常的东西揣摩出新鲜的花样。我曾在寒风潇潇的冬夜里一遍又一遍的琢磨着如何摇才能使骰子发出悦耳又清脆的声音,自我主张的任它们谱下乐曲。手腕酸得要命指尖冻得通红也在所不惜,和自己的性命相比,这些痛苦都有了稍作慰藉的意义。

如果没有这些痛苦来刺激我脆弱的神经的话,我早就是一个死人了。

即使这样,我还是想继续高贵下去。就像当初一样,可以凛冽地挺直脊背,毫不害羞地,威风堂堂地生存下来。

只有技艺最精纯的摇缸女郎,被归为"最放荡的女人"那个类畴,他们找到的可能性才微乎其微啊。

那样高贵的家族血脉的大小姐,和低贱的摇缸女郎。一个若天边尊贵缥缈的白云,一个似地上悲哀到极致的尘土。讽刺的是,她们是同一个人。

我啊,还是想要活下去。和那些痛苦又**的记忆相比,现在的状况只不过是我故意选择的,幸福又游刃有余的场合。

这是因为经历过世上的地狱与恶意,才怀揣着沸腾的复仇的信念。

我必须坚强且凛然地生存下去,如果不这样的话,至此的经历全部都会化为屈辱,我就会丧失全部的斗志与生存的意义啊。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