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悬疑灵异 和大小姐签订了女装契约怎么破

  

是工具出了问题,还是所用工具的人不同呢?

我们都是用了那把竹剑,钱多多说那把剑叫“月明”。

因为钱多多和我说过江氏修学的态度,我曾经怀疑过江焕拿着的并不是“月明”,所以我之前问过他:“你手里拿的,是修雅剑,还是月明剑?”

江焕虽然不解,但还是老老实实答:“月明”

“可曾后悔?”

“不曾。”

没有疑点,符合我对他观察的性格。

那应该是所用工具的人,江焕在谢江雪心底,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仔细想来,谢江雪对江焕的态度也很奇怪,似乎带了一点偏见,对我和他之间的关系总是有点阴阳怪气的味道,比如刚刚出现时她便开口讽刺道:“男人啊,看到美女就移不开眼光了。”

通常来说一个女生并不会这样明目张胆的表示出对其他同性的恶意,即使是嫉妒也只会是掩埋在心底,而她的不善是一开始就表现在明面上的。

其实我对江焕也有一种奇妙的感觉,虽然我看不见他的模样。可能我现在暂时借用的的确是姜怜汐的身体,而依照蔡公子所言,“她”同江焕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亲姐弟,那自古以来兄弟姐妹有这样特殊的羁绊也在情理之中。

蔡公子笑着说:“可惜你看不到,不然按我对你的观察,你应该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仔细一看江焕和姜怜汐的眉眼,其实还挺像,明明是桃花眼,却都透着几分看透冷暖的凉薄。”

江焕当时也同我一样,他对谢江雪说:“不是,只是看到她有种奇怪的感觉。”

陌生又奇怪的熟悉感。

“哎哟哎哟,一见钟情了呗。”少女阴阳怪气道。

钱多多当时还以为那位漂亮可爱的小姐姐这冷嘲热讽,还以为是她暗恋江焕吃醋,我只是个可怜的被牵连的无辜路人。

她的语气是真的奇怪

“嗨呀,我的木头表哥,您还记得我啊,江雪真是不胜荣幸。”

“呵,一起待了那么久还以为你会发现,也不过如此。表哥你观察力太差了,小心被女人骗哦。”少女轻轻的把玩着发梢,漫不经心道:“女人天生就是由欺骗的组成的哦,只是组成的部分多和少的量不同。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她们可最会骗人了。您可需要当心白莲花哦,总是用虚弱怀柔的态度来换取怜悯,可真的是太恶心了呢。”

似乎在她心底,早就把江焕和“我”定义成一对狗男女,或许在这个在她的印象记忆里他们两个可能勾勾搭搭有所勾结,但很可能是误会。依照姜怜汐的性格,她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因为毕竟是自己的亲弟弟。但是也说不定,就是不知道这个亲弟弟知不道知道她是自己的姐姐,万一又一不小心爱上了自己的亲姐姐...我被这个想法雷到了,听起来好狗血啊,是要上演德国骨科吗。

当时怨鬼录是怎么说的?江怜南,江怜南是江焕。

怨鬼录翻开了第四页,书页被霞色所浸染,美目流光,绘有一支桃花两个花苞,一朵正欲开放含苞待绽,而另一多尽态极妍明媚姝放,花瓣旁清秀的题了几个小字。

“此情可待成追忆,怜汐已别,鸳鸯梦,雨歇微凉,十一年前梦一场。”

最后映出了一个绯色的人名。

“江怜南。”

怜是江怜南,汐可能是姜怜汐。

十一年,为什么是十一年呢。我想起了那十一片桃花瓣,会不会那对应着十一年。

竹剑,兔子,花瓣...还有江怜南。

自那场大火之后,淮安江氏变为了桃源江氏。

桃源桃源,十一年,零落鸳鸯,雨歇微凉,修雅,悦明,奇怪的花香,血泪。

陷入了奇怪的轮回。

兔子的血泪,它为什么会流那滴带血的眼泪!

而这种情况一般都不会出现的,只有在极度伤心长期流泪的情况下才会发生。

因为人流出血泪的时候都是在极度伤心无法自制的时候,发生血泪的人也都是身怀莫名痛楚的人,所以人们往往用血泪这个词来描绘那种极度伤心的历史和往事,也就是血泪史。

它不是简单的为我提示,它还另有用处。

————————

谢江雪看着昏睡的向羽溪,心底又憎恨又痛苦。

她恨她。

因为她曾经那么濡慕她。

那是桃源还没覆灭的时候,谢江雪出其意料的喜欢这个白衣姐姐。

白衣姐姐是来淮镇施诊的,她叫向羽溪,人如其名,温柔又和缓,是向尚书的小女儿,被托在临水的江淮养大。她天生便带了些病弱娇气,风稍微拂过便会连连咳嗽。

像琉璃一样,珍贵又易碎。

她身边跟着的侍女叫宁舒,文澈白总觉得这侍女太过孤僻,似一头被狠狠伤过的小雁。对待任何人都是冷冰冰的,也看不太惯自己和向姐姐玩在一起,眼里总爱流露出对她们幼稚游戏的不屑与嘲讽。之前有一次不幸撞见宁舒同向姐姐说话,语气里全然都是嘲讽:“小姐,您几岁了,还同小孩子玩些斗花草的游戏。那小鬼难缠,又偏爱来扰你,说好的静心养身静心养身,您这大夫,偏偏连半分自觉也没有。”

谢江雪是感觉得到的,宁舒讨厌自己。

是那种直接的,毫不掩饰的厌恶。有时候她心底便不由自主的涌起难过,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宁舒从来不会对自己半分好脸色,只会远远的避开,有时候无意间转过头,她看到了宁舒那种冷若冰霜的脸,那样的眼神,那样的,仿佛看着个死人的冰冷眼神。

她知道的,那样的眼神意味着什么,如果她敢越矩半分的话。

这个世界上,怎么有人会不喜欢向妤溪呢?

她浑身上下都透露着在被爱意浸灌中长大的纯真模样,美丽是刻薄的镜,可以直直映照出魂灵来泄露天机,是光芒耀目,炫丽滔天。她的美不仅限于皮相,更是蕴于骨血的妍丽。有时候谢江雪恍惚觉得,她是虚缈而无所确定的,似一阵风轻拂过。没有人可以去拥有,去要挟把握,她一直都是自由而又高高在上的。

可是她却没有被这样过分的偏爱所压倒,她只是游刃有余的接受别人的殷勤爱慕,把这种美驾驭的不卑不亢,她的举止言谈告诉所有人,她生来就能担负起这么美的一张脸,她值得被爱慕包围。

她对自己的美向来是完全地知觉、活用,驾轻就熟,带着一份天真又清澈的炽烈,艳光风流,沛然而出。

谢江雪有时也恍然,那样美的一张脸,如果自己也能拥有那样的一张脸。

她用力摇了摇头,不禁失笑,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稀奇古怪的想法。向妤溪之所以是向妤溪,正是因为她的魂灵能支撑那副皮囊啊。

像她这样的人,就算夺舍了美人的身,也绝没有那样的风情。只有美人才会做美人。

所以…谢江雪想到了一种可能,不禁打了一个冷颤,她是看见了宁舒所做的事情的。

那天,她全部看到了。

起初是和向姐姐待在一起时,无意间看到的那双苍白的,因为紧紧攥住衣角而青筋暴露的手。

她还没明白那是什么。

直到那次午后,谢江雪醒得早,便提前悠悠晃来。许是天气炎热,蝉鸣声惹人困意涌涌,门口通报的仆人靠着门框头一点一点正打瞌睡,她也懒得喊人特意通报,径直走了进去。

向姐姐睡在临湖的那架藤萝边的小榻上,宁舒背对着,似乎在为她扇风。这本是最正常不过的情景,可是突然,宁舒俯下了身。

谢江雪吃惊的退了半步。

那个动作…就像是亲吻一样。

宁舒侧过身,眼神专注,手指轻柔的从向姐姐的脸上划过,优雅端庄得似在抚琴一般。指尖在她缚眼的白绫上轻轻点了点,又缓缓的吻下,平日里冰冷僵硬的脸上浮出了丝人情暖意,动作和缓又庄重,似在行礼朝圣膜拜一般。

谢江雪再也看不下去,她的心脏是狂跳的,大脑是混乱的。

怎么会!怎么会?

现在想来,一切迎刃而解了。不论是宁舒,还是江焕,都被她蛊惑了。

有美人是太阳一样光芒耀目,自知美貌何等滔天。有美人则是深林和夜,永恒对人间有距离与惊惧。她看起来对外界也很亲切温和,一点也不恃美行凶。也或者是她并没有觉得美丽的作用有那么大,所以拿的起放的下,大美人都随意掷出美丽的,而江涣刚好被她随意执出的美丽所砸中了。

他不会放任自己想赢的欲望,但也不喜欢输;不干涉别人,但受到挑战的时候也不会怯场,他是一个有征服欲望却又能控制住自己的人,拿动物来比喻的话就像黑豹,眯眼观察静候时机,不动则已,动则雷霆万钧,烈火冰河。

他把所有热情都给了她,一点误会都不愿意

谁会不喜欢这样自信又魅力爆棚的男人呢。。

你看,即便其他人都看不出他的故作轻松,可这个人,永远能第一时间感知她的喜怒哀乐,让她明白不会是孤身一人。

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为什么,要这样践踏别人的真心呢。

你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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