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悬疑灵异 和大小姐签订了女装契约怎么破

42.我杀我自己

  

姜焕和姜怜汐是亲姐弟。

这个关系又确实把我给搞混乱了。

蔡公子轻描淡写道:“是外面出了什么事,你们才会前来此地调查吧。”

我眯着眼睛,心底快速盘算着,面上却附和说出来实情。

“三月前,陆续出现了个神奇的怪谈。传说总有女孩想祈求美丽,向神明许愿求得美貌。她们也的确一日日变得越来越漂亮,可行为却越来越反常,日渐疯癫。像被什么附身了一样,这怪谈闹得挺大,因为不同年龄层次的女性都迫切的追求美丽。

到最后那些不同年龄层次举止反常的女性都失踪了。而在她们家里,无一例外的都落下了一片浅绯色的桃花签。浅色的桃花每隔一日丽色便会殊异一分,十一日之后便会完全血红。在过不久,便会从不同的地方,寻找到那些失踪的女人。人还活着,可是脸却被划烂了,而且无一例外的,都完全疯了。

她们时常半夜三更开始疯狂抓挠着自己的脸,恐怖斑驳的脸上流下了泪水,或者是绞着自己脖子企图扼死自己。当别人阻止的时候却又痴痴的看着对方,缓缓的捧起对方的脸轻轻摩挲:“你的脸真好看啊…如果。”

我不介意告诉蔡公子一部分实话,因为我感觉他会告知我更多的线索。

蔡公子鼓掌大笑:“原来是这样啊...谢江雪,一直想置她于死地啊。她憎恨她,她憎恨她啊哈哈哈。”

谢江雪憎恨姜怜汐?

确实,我的个性比较敏感,我的确一开始就可以发现谢江雪对“我”的恶意,但我不以为然,我一直以为那只是女人之间普通的嫉妒而已,就像从前我们班的那些塑料姐妹花。女人间总会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战争,比如你的包包背的比我贵的,化妆品比我好,你长得比我漂亮,你老公比我有钱诸如此类。

我以为谢江雪只是嫉妒姜怜汐比她好看而已。

蔡公子说:“答案就在你眼里。”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了。

当时的我,缺失是五感中的几部分而已,可我的眼睛...是什么时候瞎的呢。

“看你的眼睛,也似乎进来之前并不是这样的状态吧,而且在刚来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异常,这双眼睛是什么时候开始瞎呢?”

“兔子。”我冷静的说道:“最后一刻,我看到的是鲜血的颜色。”

当时的我本来都不打算继续尝试在兔子上找因果了,可钱多多却对那几只死兔子特别有兴趣。他提醒了我,“这几只兔子是活着的”。

“一般动物这些死了之后不都僵硬了吗?而且这几只兔子的毛发居然还是毛光水滑的感觉也不像摆了很多天的样子,除了没有呼吸没睁开眼睛,它们真的就像活着一样。”

他把一只兔子塞到我怀里,我五感中最低的一项便是触觉,我能触碰到,但却没有什么感觉,无论是疼痛还是愉悦,我的神经末梢似乎都被剥离走,没有感觉,就像一具空壳子一样。但他却说出了他的发现:兔子还有温度,虽然比起兔子正常的三十八九度体温显得低了些,但至少并不是死了之后相应的冰凉的感觉。

当时我意识到兔子是活着的,而我们这些误入进来的人,所扮演的身份是什么,鲜血的气味已经给了最明确的答案,只是我一直闻不到而已。

失去五感中的几项,一些显而易见的东西对我来说却变得困难起来,如果不是钱多多的发现,我可能就会一直陷入思维循环的怪圈里面。

当时我所做的就是把让这把使用就把工具来杀死这些还“活着”的兔子,我们,可以充当的身份是“行刑者”。

我和钱多多(主体),兔子(客体),竹剑(工具),起因:兔子还有温度(生存),结果:鲜血的味道(死亡)。

我找出了Achilles’ heel,那惟一能让兔子一击致命的弱点。看着这几只兔子,突然想起了那一滴与众不同的,血红色的,如同红宝石的眼泪。

那唯一能流出血液的地方,就是眼睛啊。

当时的我拿起了竹剑,对准了兔子的眼睛。轻轻的嗤了一声后,竹剑没入,世界变成血红色的啦。

是谁最喜欢的颜色呢。

是谢江雪最喜欢的颜色...我杀死了“姜怜汐”,获得了进入下一关的资格。同时也戳瞎了自己的眼睛。

我就是那只可怜的,任人宰割的兔子。

蔡公子含笑道:“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爽快。那我也可以直说我们结盟的目的了,很明显,谢江雪想要你的命。”

我无动于衷:“可我并不是姜怜汐。”

蔡公子摇了摇头:“人啊,总是会有极端自负的情况。你很聪明,也够自负,这往往会害了你的命。你总觉得自己无关紧要,可以置身事外,可是恰恰破局的关键正是在你身上。”

我冷笑道:“你似乎隐藏了很多事情,你所诉说的,都是对谢江雪不利的地方,你在整件事情里,也不是你所诉说的仅仅是被“牵连”的无辜路人吧。”

蔡公子叹了口气:“我可没想故意隐藏,我只是不想提起那些令人痛苦的回忆罢了,很多事情经历一遍就已经是折磨,我和谢江雪最大的不同,就是她只会捆缚住自己执意报仇,而我却释然了,往事不过是过往云烟而已,过就过了,不必提起,再深刻的感情于羁绊,也会有被时光残忍所遗忘的那天。”

谢江雪憎恨姜怜汐,这个事实的毋庸置疑的。

所以当我想向她询问她们房间的“兔子”,但她却意外的爽快回答了。

她当时是这样说的:“就在刚刚第一个房间里墙角那有4只死了的兔子,我看着饿,就把它烤了。”

钱多多自动补齐了他脑中我还没说完的话:“你不觉得死了的兔子,口感没有那么好么。”

他还很贱的说:“难道你不会肚子疼么。”

“你不觉得...那兔子”

没死。

我愣了一下,觉得自己不太冷静,这个推论有点主观臆断了些,还是不说为妙。

我当时没有说出来或许是正确的。

因为可能只有我们房间那只流出血泪的兔子没死,而他们房间里的,一早便被她泄愤杀死了。

还有,杀死兔子的方法也存在疑问。

谢江雪看着我,似乎很感兴趣的样子:“恩?你难道有什么特别的发现么。”

“特别的发现倒是没有。”我冷静的说:“你们吃兔子的手法能简单说一下么,我们可以对照一下,似乎会有发现呢。总是单方面的问你问题不太好,这次就从我这边发现的来说吧。”

“每只兔子的足底都有一片新鲜的桃花瓣,这点不知道咱们一不一样。”

谢江雪微笑回答:“好像是一样的,我没太注意。”

这种小细节没注意很正常。

“我们摸索着墙壁,然后弹出来一把竹剑,我们用那把剑杀死了兔子。”

“杀死...”谢江雪愣了一下:“这个词倒是新鲜,但不客气的说,我们应该也大体做了相同的事情。总之就是将剑把兔子的皮肉剥开...”

她们是用剑剥开的?

原来我明明试了好几次都毫无效果,为什么她们是用剑就能轻而易举的剥开的,这难道不是要正好对准“眼睛”这个阿克琉斯的踝才能解决的问题么。

当时我提出了我的疑问。

“我需要回到你们的房间。”

“看兔子么,可是被我吃完了啊。”谢江雪笑嘻嘻的说。

这家伙根本不是我想象的那么天真又让人火大的毫无芥蒂的吃下了最重要的线索!

她是在泄愤...还是消灭证据?总之,她的目的绝对不单纯。

存在即合理。我似乎明白了什么。

我一直忽视的关键之处,恰恰是我的短板所在。

所以我需要别人提醒我。因为闻不到鲜血的味道,于是理所当然的忽视了它...转而一直关心只看得到的局限的要素,真相的拼凑,却往往并不是单一的只能看到的事物啊,眼见也不一定为实。

就像蔡公子现在所说的,也可能只是片面之词。

但还是有疑点需要解决。

当时第一个房间时的那把竹剑并不是已经锈钝的玩具和摆设,尽管它看起来毫无用处,但便是我们破局的...一把工具。说是工具,现在我却要把它变为凌迟的刑具。

幸好...我没有在那样的情况下杀死了第一只兔子。

当时我去墙角捧起了那几只兔子,想了一想,没有拿起最开始那只落泪的白兔,把其他三只窝成一团揣在怀里,摆在了正中心的地上分别实验。

只有鲜血的味道...却看不到血,这不是很奇怪么。

当时我认为这里是一个邪神召唤的仪式,被刻意摆在墙角耳朵正对台中的已经死亡的兔子,足底下踩着的排列不同的桃花瓣。我以为是唤醒邪神需要“祭品”,这把剑作为工具把这几只已经死了的兔子再杀一遍,取它们的血来唤醒机关...或者推动接下一步的行动,但钝钝的剑尖已经没入了兔子的血肉间,可是却依旧没有鲜血流淌出。

我找到了“眼睛”,而谢江雪她们并不需要。

但是...那只兔子却是江焕杀的,当时我和钱多多刚刚从水下冒出来,他的剑尖上还有残留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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