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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太平洋军演3

世界无国境 ACEPETER 22894 2019-11-02 12:44

  

西太平洋军演3

(2008年7月1日 日本海某处 AM:9:10)

“首先进行机动性能测试,跟着我慢慢来。”跟随景天的纯白上升加装辅助推进器的圣徒竟然可以跟上纯白的加速性能倒也算是出乎志雄的预料。

雷达屏幕已经被密密麻麻的亮点所塞满,虽然只是演习但是这种没有指定项目的混战倒是让空中的激烈程度也一点也不亚于实际交战。虽然基本上每次都是F/A-18E/F被FLANKER(SU-27系列,因为经济原因各个部队装备的型号有点杂,所以这里统称为FLANKER)逼到狗斗距离之后美军海航就只能依靠电子优势掩护部队后撤或者将FLAKER带入伏击圈,或者反过来FLANKER被F/A-18E/F的AIM-120远距离齐射打乱队形撤退或者将F/A-18E/F引进地面防空部队的活动范围。

“保险起见我先问一下,志雄酱不介意刺激点的项目吧?还是说克罗艾会介意?”看景天那副样子,估计多半又要开始老项目的上演了(虽然以前飞的都是F-18C)。

“我会跟紧的。”说真的,最近郁闷了那么久偶尔胡闹胡闹也不错。

“哈哈,我喜欢你现在的语气。LET`S PLAYBOY!”

“AYE,AYE,sir.”智雄难得觉得自己是在用笑的语气说话。

同时降低到飞行甲板的高度,一齐打开OVER BOOST两团莹绿的光斑在纯白和圣徒的表面闪烁片刻之后,两机切开空气笔直的冲向“华盛顿”号航母。在航母舰桥中的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就一左一右从舰桥两端飞跃而过。

“给你看看这个照片。”景天憋着笑将一组照片上传给圣徒的内存,一共三十张照片,真实的反应出了联队指挥受到惊吓将口中的咖啡喷到胸前衣服上的画面以及背景中的众人下意识缩紧身体拉拢口鼻的样子。

“好照片。”智雄顺手将照片删除,倒不是出于占内存的原因,而是这种照片流出去确实影响不好。

“啊哈哈···作为主取景器的性能小测试勉勉强啦。”

纯白的270度周天复眼取景器在近距离动态观测上的性能不容置疑,相对而言圣徒的(同时也是断头台的)广角复眼取景器在动态捕捉上就没有这么丰富了,毕竟他们要考虑一定的中距离交战而延伸取景距离。顺带一提,张翼的重生作为极限近战的设计为什么要采用小口径独眼取景器这点智雄一直无解。如果可以看到重生的设计图答案就能明朗了吧。

“看看海自在干什么。”景天说话的同时智雄也看到了,机体的机电预警正在闪烁。而且信号源来自于海自的“妙高”,“妙高”正在利用仅有的时间捕获纯白圣徒二机的电磁特征,而这些数据也绝对会毫无保留的共享给亲爹美利坚。

“接下来要从两边的机群中穿过去吗?”如果单单从大闹一场的角度上去看的话,这倒是不错的高危险降压方法。

“嗯···还是算了,现在这个时候嘛···”如果只是内利斯和TOP GUN训练那个规模的机群还好,现在空域中的战机少算至少有3个联队在混战。

按照正常交战情况此刻志雄和景天六点钟方向早已被战斗机和对空导弹排满了长队。虽然现在还没有人总结出WAP高速空战的特点,但是总的来说狗斗缠不赢战斗机是肯定了的。

“改变航向,我们先脱离战线再继续下面的项目。”HUD左下角的地图经过短暂的放大更新出一条新的行军线路。

“understand.”志雄刚想转弯的时候却发现机体像是被一堵墙拦着一样迟缓,扫一眼自检系统并不是机械故障。

“怎么了?”原本已经完成转向的纯白调转过来。

奇怪的是将机体静止悬浮在空中,姿态控制喷口很容易的就完成了转向动作:“刚刚机体反应有点迟钝。”

“这样啊···要不要先返航?”

“先找个地方运行完全自检。”

“就这么办吧。”

“检查完成,没有故障。”圣徒的眼睛重新亮起,“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

“多半和气动有关,记得以前飞机上面也出现过这种事情。”西伯利亚荒原大部分情况下只能看到两种颜色,地面的颜色和天空的蓝色。不幸的是这里的地面颜色为灰色,因此压抑的要死的自然画卷一直延伸到地平线。

“······”

“好不容易恢复‘自由身’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自由身···说实在的一旦像现在这样,反而还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些什么。记忆中的个人自由的时间大部分都是把自己埋在古籍中度过,虽然现在也加上了和克罗艾的各种回忆,但是总的来说一个人的情况占了绝大多数情况···包括现在。

“等待你的命令,将军。”

景天大叹口气,解除他学员身份的唯一效果就是对他的称呼从“导师”变成了“将军”除此之外志雄的心态完全没有任何改变。不能急,不能急,不能急,谁也不能指望千年寒冰会立刻化掉即使是把个妹子绑在上面。

“好吧,那么我的命令:‘用月光砍纯白’,当然如果你砍的到。”当然毫无疑问这也是——演习大概吧。

“······”虽然这个命令很好理解,但是志雄还是愣住了就在景天准备重复命令的时候,圣徒突然展开月光刺向纯白。当然以纯白的机动性最后还是闪开了,不过纯白的眼睛还是捕捉到了电离层被月光刺穿融化吞噬的过程。

“你到真是偷袭的一把手啊···”景天汗颜。

“确认演习系统有没有上线。”言下之意就是确定系统上线之后立刻挥剑刺了过来。

月光虽然攻击范围不小但是劣化的相当快加上纯白的高机动性,真正可以在光刃依然具有杀伤效果时砍到纯白的时机相当有限。在脑中思考接下来的纯白各种可能会出现的走位和彼此之间的位移对比,月光的光刃的长度,从光刃形成到峰值再到劣化种种数据。因为身上的不死者血统无法完全将大脑同机载辅助VI相连同步计算,因此大部分脑内计算实际上只能归咎到“感觉”上去。

有些时候不得不说,这个世界上相互打脸的道理还真多,特别是所谓的道理试用到智慧生命身上的时候。一边这么想着圣徒抢先行动封堵纯白的行动空间,但是并不启用辅助推进器,必要的时候将这玩意用来动能补偿,而且考虑到之前的气动异常这玩意的特性还有待进一步摸清楚。

从地面突进但是不启动辅助推进器,一方面是忌讳刚才的气动异常,一方面也是要应对纯白的滞空性能留出预备的动能。战术规划和调整速度一流,战术隐藏能力却有所欠缺。想要击败志雄并不难,只要能跟得上他的速度,好在这个世界上能够跟上他速度的人并不多。

总的来说,这依然是志雄的最大缺陷。与其说他是训练有素能够利用各种环境和条件完成任务的刺客,倒不如说他是将一切交给直觉的天生杀手,至少坐在WAP上时是如此。

按照常规战术没有装备格斗装备的纯白遇到近战机的狗斗,首先要做的就是利用高加速拉开距离,用本身的速度优势来争夺战场节奏的控制。而且考虑到景天本身的战斗风格,也是以游击对射为主,但是这次却不同···

因为月光的高消耗和磁场特性该剑只能固定在手腕上同手臂的方向保持一致,而这种设计只要手臂被限制住,攻击也就没有办法完成了。当纯白用063ANAR突击步枪的枪身顶住圣徒的时候,月光还停在纯白肩膀的上方,力臂被阻剑身无法顺着力臂挥下。下意识的圣徒挥动左手,手背上EB-0700剧合电磁剑启动要将纯白一分为二,机体重心的转换快速而且致命,但他并没有砍中纯白。纯白并没有同圣徒进行角力,角力这种习惯几乎就是从冷兵器时代遗留到现在。而因为WAP的操作和人体的相似性也有不少机师将这种习惯动作带到了操作上,而这恰恰是种坏习惯。不管个人操作如何,机体之间的角力决定性因数只有两种,单位推重比和谁的电池更不容易超载。因此对于WAP战而言角力相当没有必要,而志雄并没有将人体的种种习惯从自己的操作中移去。

“反应一如既往的危险啊···”纯白抬起051ANNR步枪,枪击部件已经被EB-0700彻底融掉。

“还不够致命,刚才你有足够的时间在足以让电离层失效的距离上打穿圣徒的驾驶舱。”再次感觉到如果是实战自己早已丧命的实感,目前为止的WAP实战面对的都不是精英机师,而多次的演习已经表明面对精英机师的时候,自己依赖的自觉往往会让自己丢掉性命。

但是除了直觉自己还有什么?WAP的身体不是自己的身体,脚踩着的是各种踏板而不是地面,手里握着的是工程混合材料制的操作杆而不是金属剑柄。

“别被自己框死了。”而景天给出的建议只有模棱两可的回答,但这不是景天的错,他已经不是志雄的导师,教导志雄并不是他的任务,就算此时给出志雄任何直面的建议那也是作为长者对于后辈额外的恩赐而不是导师给学徒的授业。

当然这并不是抱怨,绝对不是抱怨,但是有些时候心里真的会这么想:别总是和古籍里的神神叨叨一样,到处打哑谜,该怎么做直接说啊!

(2008年7月17日 夜8:00)

“相信诸位能坐在这里,那就代表着各位的理解能力不算差劲。”虽然因为客观原因雪待的俄语总有鼻音不到位的情况,但是这并不妨碍军校生们去理解他的话语。但是话又说回来去教授这些同自己年龄几乎一样的学员课程,某种意义上来说真应了那句老话:同人不同命。

“原来‘圣痛’还能在指挥官不在岗的情况下执行进攻作战。”看着手中的PDA,古斯塔夫咧嘴做出一个苦笑的表情。

“彻底被涮了啊,虽然中午的牛排确实很好吃。”布鲁斯倒是很开心,或者说某种意义上来说有些释然的感觉,“这样的话,我们当初被施以的各种手术和技术储备倒也不算白费。”

“网络中心战”虽然这并不是什么新鲜词,但是将它诠释到每个作战单位的潜意识层面那就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事情了。

“WAP的结构同人体确实是有相似的地方,但是你们同样也需要知道,二者并不等同。最简单的一个例子。”切换投影仪中的图片,上下屏幕分别是抵肩射击的AK-47和同样在射击的063ANAR,“突击步枪射击的要领相信大家已经有过几次实际经验,枪托有效抵肩,三点一线瞄准,任意缺少一点都会导致射击精度下降以及对人体不必要的伤害,这是人体的缺陷,WAP设计却没必要在这个问题上犯傻,后座抵消?在手臂部件里加上缓冲材料就行了。三点一线瞄准?那我们还给WAP装备雷达传感器火控系统干嘛?如果一款火控系统以及相匹配的雷达传感器无法将射击简化到任何一名新兵上机之后20分钟都还不会开枪命中固定和微速目标的地步,我们只会对设计者说一个字‘滚’。”虽然知道人形兵器的始祖大部分人(尤其是日漫粉)首先想到的就是日漫,但是有些时候也不得不说日漫的戏说作风实在是不敢让人苟同,当然这些话是没有必要在课堂上讲出来的。

回头看台下正在记笔记的众人,其实这相当没有必要,基础概念课并没有需要记在本子上的东西。“那么接下来······”把问题丢给学员,“先生们,在你们看来WAP在军备体系中是什么定位。”

“够阴险的。”看来是没必要继续呆在这里了,“我去见个老朋友,你呢?”

“我?再听同胞讲两句打算去喝一杯。”布鲁斯对酒的热爱就和古斯塔夫对铲子的热爱一样。

“在我到场前别把自己灌倒了。”

“今天兴致怎么这么好?”

“提前庆祝全灭‘华盛顿’航母战斗群和‘榛名’反潜战斗群。”当然具体细节只有KGB和IAC的总参知道,“来点小酒有助于刺激战斗欲望。”

转身离去正好看到转角处景天同塚本少尉正在说些:“正好有东西给你。”转向古斯塔夫丢给他一个天鹅绒的盒子。

“谢了。”不妨碍景天的工作古斯塔夫走远才将盒子打开,修复一新的狼牙饰物正静静的躺在里面,就算是不死者内部现在还会这门手艺的人也不多了。将盒子关好这并不是可以随意交给空气腐蚀的商业奢侈品。

大楼的屋顶老友普林斯正在独自享受雪茄:“一如既往的守时。”

“不好好养伤翻院墙出来就只是为了这么一句话?”普林斯头上的绷带还在渗血,老实说内战结束那天将普林斯从火线上抬下来的时候他就不比一团碎肉好多少。

“没,只是想提醒你UNSF和ARK不是当年的啤酒馆团体。”

“就和当年的啤酒馆团体也不是更久之前的那个小元老院一样的差别。”

“看来你都知道了?”传统意义上避世文化的不死者也热衷于政治,有些时候他们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的基因究竟是怎么构造出这两种完全相反的特性。

“现在是最美好的时代。”古斯塔夫不无愉悦的说道。

“也是我最忙的时代。”普林斯叹气道。

(第二日 KGB 铃兰航空队简报室)

“因为昨夜晚上某群笨蛋被另外一群家伙揍的很惨,国防部挂不住面子。”

某群笨蛋:指的是晚上放松警惕被揍的很惨的空军某部。

另外一群家伙:雪待的“圣痛”突击队。

而国防部给铃兰下达的指令就是无论如何今天都要干掉一艘美军航母,但是古斯塔夫很明显并不满足于这么一点战绩。

“虽然我相信就算我们今天什么都不做,国防部的家伙们下班之前就会在办公桌上看到‘华盛顿’的击沉报告。但是我更希望他们能在午餐开伏特加瓶前看到‘罗斯福’号的击沉报告,下班前看到‘华盛顿’和‘榛名’冒烟的特写。”古斯塔夫话音还没落下,垂在腰间的PDA发出震动提示有新的更新顺手拿起确认,俄罗斯的间谍卫星已经捕获到了“罗斯福”航母战斗群从白令海峡方向接近演习区域的画面,想必除了水面舰艇,水下至少还有1艘海狼级在伴随行动。没关系,在这里潜艇对他们构不成威胁。真正需要提防的是那些宙斯盾和鹰眼预警机。

从科技层面上面讲他们承认他们不是美国佬的对手,平均飞行员素质相比较起美国海航也的确是不如(你不能指望全部部队正常战备值班都困难的情况下每年还能进行高强度训练),但是俄罗斯空军军人柔软的战术思维也能提供一点点劣势补偿,尤其是铃兰这群疯子。

“距离罗斯福进入攻击距离还有一个小时,各自做好准备。记住,上飞机之前来二两人民委员会特供伏特加再嚎两嗓子乌拉。”半是玩笑的说完这句话,古斯塔夫就示意众人解散。

“额···POPE,上面那只鸭子真的不要紧吗?”比铃兰混编机群高不了多少的高度,一架雅克-52初教机正在转悠。虽然说今天因为美军和俄军都有大动作,UNSF和ARK要腾出场地和通讯频道没有出演,但是自由活动闲到开架初教机出来转悠而不是陪老婆去上街的雪待倒也真的只能说是见鬼。不过也有可能是从老冯那边听说了“菲尔的逛街地狱”而刻意进行回避。

“不要紧,美军应该也能识别这家伙的IFF。”倒是不必担心误伤的问题,一直有这么一个小东西在旁边转来转去也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那么按照预定计划。”

“了解,TU-95就交给我吧。”

“akaiito.”

“甚?”

“国防部不会容许5架TU-95去换一条船的交换比。”

“啰嗦啊,GHOST。”布鲁斯带领12架FLANKER和5架TU-95呈散型包夹冲向罗斯福航母战斗群,不久之后还会有另外8架SU-34和更多的FLANKER去支援他的行动。

而这边古斯塔夫TU-22M轰炸集群则继续在内陆低空徘徊。

原本应该是凑齐24架FLANKER护航24架TU-22M,不过现在穷的要死的俄联邦远东军手头可没那么宽裕。

“第一次见到TU-22和TU-95的实机?”数月前两个人还坐在同一间教室的同一张课桌前,现在又坐在同一架教练机的机舱里。

从未听过的轻松语气,同之前认识的同座完全就是两个人:“比起这个,倒是很少看到你这么愉快的样子。”根据雪待的建议尝试性的握住操作杆,因为还是机械传控的设备所以能感觉到飞行时的震动。

“我总不能和雅在一块时也锁着眉头吧?”

“啊,是是是。那张臭脸让我们这群倒霉盯着就行了。”郝际叹气道,“有了媳妇忘了兄弟的家伙啊···祝你今后幸福,像我们这种路边的NPC这就寂寞的消失在人群里。”

“喂喂喂······别消失啊,我可不希望伏龙芝找我要人,回了学员团再消失。等等···2点钟方向,机影逼近,别做多余的手势。”

“了解。”当然紧接着事实又一次证明,“别做多余的手势”这话完全成了多余的考虑,全球鹰无人侦查机,里面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机师在里面被他们打手势。

无人机围着他们转了一圈,确认只是一架教练机没有威胁,接着就降低高度到云层的边缘监视起TU-22M机群的动向。

反正也闲来无事雪待索性就贴近全球鹰,抓紧这难得的机会近距离观看飞行中的全球鹰。而前座的郝际毫不客气的抓起数码相机抓拍下了几张照片。

“呜哇···效果真糟糕,什么烂相机啊。”

“哈哈,我们这可是在云里,民用产品能有多好的效果倒怪了。”

(与此同时 罗斯福号CIC)

“最新情资,除了已经被E-2预警到的攻击机群,还有数架TU-22在海岸线周围伺机行动。”读完情报的同时莱利将PDA递给亚德尔。

亚德尔接过PDA:“我赌20块古斯塔夫就在其中一架里面。”

“那是必然。”莱利摇摇保温瓶里面还有些红茶,“西伯利亚的寒冷始终无法习惯啊。”

“毕竟你很少在寒带活动。”或者应该是莱利很少在前线活动,相比较起健壮的不像话的亚德里克,身为同胞兄弟的莱利体质就差了很多。当然也别误会,莱利虽然体质较差但是作为狼人还是同样的致命。不过也正因为体质的原因,莱利算是狼人群体中少有的管家型和谋士型的人物,顺带一提厨艺也是那群老不死里最好的。

“作为诺瓦克号的联队指挥你就没什么命令要下达吗?我记得不错的话,诺瓦克的任务可是在一定程度上协助罗斯福战斗群的行动。直到同梅洛特攻击群汇合为止。”

“我现在又不在岗上······”看到周围美军同僚那要杀人的眼神,“嗯,好吧···借用一下。”拿起旁边一位不那么忙的机电员的通讯器,调整好频率。

“莱利?你的主动联络还真是少见啊。”

“有活干了。直升机甲板空着?”

“嗯,空着。”

“很好待会会有制定邮报去你们那儿报告,保证至少4条船的甲板是空着吧。”

“了解。还有吗?”

“替我转告‘深渊’‘翔风’我期待他们的表现。”

美军的欢迎一如既往的“热情”,刚刚踏入E-2的预警范围没多久8架F/A-18E分成两个机群就迎了上来,由E-2进行引导直接远距离AIM-120点射反射讯号大的夸张的TU-95,TU-95倒也真不亏是俄罗斯的产品没有一架被演习系统判定为击落,依然可以坚持飞向航母战斗群。当然这也是钻的演习系统的空子,现实中就算没有被击坠也会因为机身受损而导致高度下降等问题继续执行作战是不可能的。

躲在TU-95的反射波下面的FLANKER纷纷加大出力涌向F/A-18E机群,在被第二机群的AIM-120锁定之前就已经和第一机群进入狗斗状态,利用系统限制将第二机群的远程攻击给锁死。F/A-18E只能纷纷打开自己的雷达,手动锁定目标。

“搞定,这样就知道E-2用的是哪个频道了。”

借助隐身涂层和低空飞行的掩护,布鲁斯的SU-44一直都没有被发现,反而利用自己的速度优势迅速穿过交战区直插E-2的位置。接近到足够的距离SU-44以近乎垂直的角度拉起,在护航机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就在E-2的的六点钟方向以教科书式的导弹攻击击落E-2。前线失去电子支援的F/A-18E立刻暴露出作为舰载机机动性能上的缺陷,虽然说因为自身技术优势不会导致局面立刻被扳倒,但是对于俄罗斯空军来说,这一小块区域的较量相对而言公平了一些。

“希望友军的猎杀行动也能这么顺利。”

为了引出罗斯福战斗群的全部隐藏战机,远东军区这次可是下了血本的调动两个航空团协助铃兰航空团的作战,而导致现在符拉迪沃斯托克方向的空战演习俄罗斯空军被完全压制,要不是地面防空部队此刻犹如斯巴达附体一般,恐怕演习系统早就判定成俄军战线崩溃。

虽然美军知晓还有TU-22M埋伏在雷达盲区,只要警戒线出现半点空隙就能以两倍音速的插个上百枚针进去,但是话又说回来整整一个轰炸编队的TU-95无论是哪一架进入AS6的空射距离对于航母战斗群而言那就相当于是核打击的破坏。只希望UNSF那群家伙的从容有几两本钱吧,更多的巡逻编队和预备编队被派去堵住正面战线的漏洞,额外的E-2也被派去支援前线的战斗(因为无人机再次传来情报俄罗斯老旧的A50预警机已经快要抵达支援位置)。

借助SU-44优秀的引擎和气动设计布鲁斯可以相当轻松的占领F/A-18E的六点钟方向使用机炮将他们击落,虽然本身结构重量是一大劣势但是好歹设计上是血统纯正的空优战机而不是F/A-18E那样半路出家变成骡子的汗血马,当然机电设备肯定没有办法和美国货比。“靠,又来?!”当这次例行公事般咬住F/A-18E的时候,尾翼上有黑色闪电的F/A-18E立刻也咬住SU-44的六点钟方向,然后再两机一同将SU-44逼出交战区无法对区域内的FLANKER进行支援。也许正是因为看准了布鲁斯没有僚机所以才敢如此迎战,看来不把中队长机击落的话,自己会被一直纠缠到战斗结束。

那么玩个痛快吧···摆脱对前方F/A-18E的追击,大角度盘旋回咬中队长机的后半球,中队长机见状立刻按照传统战术同布鲁斯兜圈子给刚才被布鲁斯咬住的僚机创造占领SU-44六点钟位置的机会。布鲁斯索性跟着他们的节奏走,进一步将队长机逼的更狠让他不得不做出更大角度的盘旋和机动动作使自己不被布鲁斯锁定,而身后的敌机也在跟紧布鲁斯的步伐却也只能保证将其固定在座舱视野中却无法锁定发射导弹。持续纠缠一会儿之后,两机同时醒悟到这是布鲁斯的能量战术陷阱纷纷脱离交战。

“倒也不是菜鸟。”布鲁斯很确信他们还会回来,而且因为时间流逝导致耐心消耗会让他们更容易中自己的陷阱,现在的中场休息时间就多陪菜鸟们玩玩吧。

战斗已经开始40分钟,拖下去的时间越长留给TU-22M的滞空时间就会越短,换而言之就是计划流产的可能性就会越大。

第三次交手如果这次还不能突破防线,那么对于铃兰而言今日的所有行动就只能沦为无用功。“我可无论如何不想让IAC的那帮民族主义猪出净风头啊!”咬死中队长机,这次无论如何都绝对不能让他们脱离战斗。被咬住的F/A-18E中队长机突然紧急大仰角减速,就算此时SU-44也立刻减速也会因为自身结构重量的原因而拉出比F/A-18E更长的减速距离,比起双方一同损失能量还要丢失优势位置,索性加足出力拉升的同时释放干扰弹,预料之中的F/A-18E模拟发射的AIM-9X将目标识别为了密集投射的干扰弹,偏离了攻击SU-44的轨道。SU-44得以在这个空隙时间中爬升到足够的高度到转机身F/A-18E中队长机并没有跟着他爬升。“切···”布鲁斯一咂嘴对方没有中陷阱,但是此刻SU-44也绝对不能停下压下操作杆继而进入垂直机动状态,重新开始同F/A-18E长机争夺进攻位置的同时侧身看向后半球寻找僚机的位置。最后果然看到僚机正在较高的高度上进入俯冲轨道跟在他身后。“那就看你来不来得及了。”

夹攻封堵需要时间,就看这段时间里能不能抢先击落长机,撇一眼多功能显示屏上左翼挂架上R-73的状态,状态良好。解除保险,导弹弹头从机载雷达中得到了正在紧咬SU-44的F/A-18E僚机的数据。“真是爱死了你们的演习系统啊!”最后确认模拟射出R-73,瞄准讯号按照锁定程序锁住身后那架F/A-18E,为了不被系统判定为击落,僚机F/A-18E只能改变位置躲避导弹讯号。

就在SU-44大量将动能转换为势能的时候,队长机接过被逼退的僚机任务从后面咬住SU-44,SU-44进行大仰角BREAK试图脱离F/A-18E的锁定,而这次F/A-18E决定跟上去而不是再次脱离战斗。看着对方紧跟在身后布鲁斯拉住操作杆带着F/A-18E进入爬升轨道。紧盯住高度表计算下一步的时间,越过预计高度SU-44再次倒转,满意的看到F/A-18E因为推力不足无法跟上SU-44的动作刚刚脱离爬升轨道正在下降高度将过剩的势能转换为动能。现在就是击落他最后的机会,解除右翼挂架上R-73的保险锁定住F/A-18E队长机,并且俯冲下去,F/A-18E立刻BREAK为了弥补动能的不足同时抛射诱饵弹干扰R-73的锁定,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SU-44并没有发射导弹,而是打开了炮闸抢先向着F/A-18E转向的方向射出染料弹。

“封锁线出现空隙,424航空团方向兵力空虚。”A-50传来最新情报,等待的进攻时机已到。

“非常感谢你的协助‘喉结’,回去后请你喝一杯。”对于俄罗斯人来说最好的谢礼就是伏特加,尤其是在名为军队的组织里。

“一言为定,祝你好运。”通讯掐断,现在大部分通讯频道都要用来调度部队给古斯塔夫打开缺口。如果古斯塔夫还有什么事情需要交代,这是最后的窗口时间:“铃兰第二轰炸中队全体注意,是时候去迎接胜利的荣誉了。”

“给美军提个醒···你觉得如何?”TU-22M的机群正在调整队形,多半那就是攻击前的预兆。

“你想要干嘛?直接和美军通讯?没有接入演习系统的通讯设备只能通过公共频道进行对话。”郝际正在对他进行“善意”的提醒,如果这个时候做出什么明确的妨碍行为可是会直接被演习评估小组警告,倒也多亏和雪待同座过一段时间知道这家伙经常想出什么疯狂的点子,要不然刚才郝际可不保证自己不会下巴砸脚板。

“我可不想被那群家伙隔着电波瞪到死,击落无人机即可。”当然这里的“击落”指的是让系统判定无人机受创或者因为意外事故已经无法执行任务,之后这架无人机就会锁死另外一边操作的遥控换成自动航行模式回航。

郝际突然有一种单手敷面头顶青天之感,且先不说这已经是上升到挑衅程度的行为,他们这架没有登录演习系统的初教机要靠什么击落全球鹰?直接撞上去?

透过后视镜郝际看到雪待表情丰富的期待着他的下一步反应。

“难道说···”

“没错,就是这个‘难道说’。”

听着这如同死亡宣判一样的犯罪宣言,郝际立刻双手抓紧了手边可以固定住身体的东西,然后紧接着雪待就驾驶雅克-52一头撞向全球鹰。郝际认命一般闭上双眼准备迎接冲撞,但是一切又突然平静下来:“喂,难得的驾驶教学不想看看吗?”也真不知道是不是该感慨自己的命途多舛,反正摊上这么一个同座郝际已经学会如果不把心沉到肚子里就只能让它从喉咙里喷出去,睁眼看到的是机翼几乎黏在一起的雅克-52(左翼)和全球鹰无人机(右翼)。

“粘连飞行的用途多用于示威,但是如果对方是属于自控性较差的机种,比如巡航导弹和无人机什么的,稍微碰他们一下使他们坠毁或者失速也不是问题·····”

雪待话还没说完郝际就打断他:“直接说重点,最坏会发生什么情况。”

“啊···大概就是我们撞到一块,然后一起坠落地面,变成两团五公里之外都看得见的烟火。哦,对不起下面是海修正一下,在海面上漂浮一分钟然后沉下去。”

“你真的可以去死了。”郝际再次单手敷面头顶青天,然后老老实实的接过雪待交出的飞行控制权。根据雪待的建议和提示逐步使用机翼拨弄全球鹰的机翼,当然雪待还是紧握操作杆以免郝际真的操作失误迎头撞上时,自己可以改成一个对驾驶舱损害不那么大的撞击位置。不过凡事可没有说的那么轻松,原本这里就不是相对平稳的平流层再加上挤压的云层,各种气流总是毫无预兆的出现又不知道会在何时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之前的平飞因为教练机的易操作和雪待的驾驶郝际还感觉不明显,这次轮到郝际握住机械传控的操作杆,不光是无法像雪待那样轻松的单手驾驶,就算是双手全力擒住他也只能觉得自己握的是一只不听话的兔子。好几次眼看就能成功接触全球鹰的机翼,每次郝际又出于本能的避让开不让机翼碰到一起。

“慢一些,稳一下,尽量去尝试。”郝际再次退让开,雪待也像前几次那样接管操作权给郝际一些时间恢复心态。说真的其实雪待并不是特别郝际在头三个飞行小时中就能完全掌握飞行要领,真正要说的话雪待现在在测试郝际的心理承受底线的意识更加浓厚些。

“我再试试···”而郝际的每次的回答和反应与其说是让他更加放心还不如说是加深了自己的疑问,郝际的越挫越勇到底是缺乏判断力的逞强还是渴求满足感的自信,需要进一部的观察。不管怎么说对于军人而言无论是何种感情都不应该过于强烈,尤其是军官候补。

“今天到此为止,絮乱气流变多由我来驾驶。”虽然这并不是谎话,但是絮乱气流应该是一直都没停息过才对。

“最后再试一次。”郝际某种意义上此刻显露出了作为土生土长的武汉人必备的性格:固执。

而在那座城市度过了目前为止一生大部分时间的雪待,对于这种地域特有情节表示了充分的理解:“必要的时候我会拿回控制权。”

“了解。”驯服的语气,一半是伪装;一半是军衔差距延伸出的服从。

“你可以驾驶了,放松点。”再度交接控制权,但是这一次雪待双手握紧了操作杆,他不能允许有意外发生。

因为多次的失败郝际的操作变得愈发强硬,这点从座舱框架的震动音上就能感觉出来。“等一下···这个震动音不对!”

“什么?”

“快远离那玩意!”

“喔···”郝际打算向右BREAK离开平行轨道,但是却有一堵气墙将雅克-52堵住,雅克-51非但没有远离反而被逐渐压向全球鹰。

“怎么回事?!”初次飞行就遇到这种情况也算是上天给予他难得的体验吧。

“控制权给我,双手抓紧座椅随时准备跳伞!”斜拉操作杆让机体顺着气流向着全球鹰的上后方横滚,仅仅是差一点或者说是只是碰到了一点,郝际还是看到了全球鹰的机身不自然的颠簸了一阵。等雅克-52重新恢复平飞状态的时候,全球鹰也得到系统的指令爬升高度进入返航轨道,当然尾翼缺了一块这点郝际就全当没看见吧。

“好险好险啊···”雪待愉悦的笑道,“只是起落架的被卡住罢了。”

“‘只是起落架被卡住罢了’?”郝际加重语气重复道。

“对,被全球鹰尾翼的碎片,反正是半开放式的起落架没问题。”

郝际无语道,“回航吧,在损伤扩大之前。”

“赞成。”降低高度进入气流相对平稳的云层下方,并且向着机场控制塔发出“受损·优先降落”的申请。

“哈······”突入郝际几乎是没来由的叹气。

“怎么了?”

“抱歉,我没办到。”

“你做的很好,下次做的更好就是。”

TU-22M开始进攻的消息很快传达到了罗斯福号的CIC但是也因为执行监视任务的全球鹰信号中断的,TU-22M会从哪个方向进入就成了最大的疑问。当然现在头疼这个的不是罗斯福号上的舰载机联队,他们扛住俄罗斯空军的三个航空团就已经拼尽全力了。

“备用无人机已经上线了。”

“保持高度使用SAR(合成孔径雷达),将画面共享接到我的PDA。”莱利将PDA横握并且直接投影到地板上。12架TU-22M分成三队同时从三个航空团的战线方向低空推进,从这个角度的照片上只能看清楚其中半数全挂载着AS-6对舰导弹,另外半数到底是混搭航空炸弹机腹挂架携带AS-6还是其他什么的就不得而知了。

“紧急通告前线机师回报,TU-95,SU-34全机发射对舰导弹确认,预测估计至少有80枚,接触时间5分钟。”当然这也只是发射的训练弹并且使用激光瞄准模拟罢了,被系统判定命中并且失去战斗力也只会释放紫色烟雾并且锁死武器和航行系统。

“知道攻击方向就好办了,让护航舰自主拦截。”对称交战中对舰导弹的实际命中率只有30%而且那还是运气好的情况下,需要提醒的是这个30%不是全部导弹加在一起乘以30%得出的导弹命中数,而是每枚导弹只有30%的可能正确捕捉并且命中目标。

“莱利?”虽然亚德尔的军职比莱利要高两级,但是UNSF NL 诺瓦克两栖攻击舰队的指挥是莱利。

“诺瓦克舰队各舰不必上前拦截,如果美舰出现中弹情况立刻填补漏洞保证罗斯福航母战斗群防空圈的完整。”随后又补充道,“把女妖剩下的飞行员按住,我们只带了八架女妖参加演习别一次就把家底全捅出去了。”

罗斯福航母战斗群的舰载机各中队相继收缩行动范围压缩交战空域的大小,现在谁也无暇顾忌TU-95和SU-34齐射AS-6之后对航母战斗群造成了多大的损失。俄罗斯空军和美国海航现在唯一在想的事情只有尽快解决掉对方的战斗机群。

“‘奥菲’‘叙弗朗’‘由宾’三舰已经进入被击毁美舰位置。”

“萨拉扎舰队司令已经授权贵舰队共享我军作战网络。”

虽然因为之前的导弹攻击罗斯福航母战斗群损失了三艘哈利伯克以及一艘提康加德罗,得益于UNSF 诺瓦克战斗群的及时支援,出现空隙的舰队近接防空圈重新被填满。

“都做好准备,下一次攻击会更加准确。”600KM极限射程虽然并不会降低导弹的飞行性能,但是毕竟美军在第一时间就得到了导弹袭击的预警也留给了他们充分的应对时间,而第二次攻击在舰载机部队已经被逼退的情况下俄罗斯人已经犯不着再擦着射程的极限发动进攻。

“说真的···F-14D退役了感觉真没趣。”

“难道你很希望被‘不死鸟’截击?”

“保持警惕,投弹之前都不能松懈。”及时制止住副驾驶和领航员的闲聊,距离美军航母战斗群还有600KM此时演戏系统还在正常运行那就代表第一批次的AS-6齐射并没有对美军照成毁灭性打击。纸面上的命中率永远不能拿来当做实战打击效果的预判。

“各机状态通报。”进入最后冲刺前的最后一次检查,无法继续执行任务的轰炸机此时只能选择返航。

“十字军1-4,无异常。”

“主教1-4,无异常。”

“教士1-6,无异常。”

“这里是教士6!这里是教士6!我机被锁定!我机被锁定!六点钟方向观察到战机活动机型不明!”

闻言护航机连忙调转机头寻找敌机的踪影,但是雷达屏幕上并没有显示出他们以外任何战机的踪影。

“用眼睛看啊!SU-27的座舱视角不是让你们浪费的!”从自己的视野看到教士机群方向对方几乎是故意拉出的轨迹云古斯塔夫差点直接骂娘,“GHOST,看看你的雷达有没有敌机踪影?”

“否定,雷达显示没有异常。”

“不用看了,多半是电磁干扰。”但是话说回来,高速截击电子战干扰隐身,什么时候出现的这种用途的战机?

“等等,我看见了。那是无人机吗?!”很快教士6就被系统判定为了坠毁,而从头到尾除了教士6自身之外没有任何人目睹或者侦测到攻击来自何方。

“全体注意。”考虑到各种因数,现在延后主要任务并不是明智的选择,“打开全部加速脱离交战,10分钟后发动攻击。”

“本机要发射导弹吗?”索敌雷达已经牢牢框住了正在逐渐远去的TU-22M机群,只要火控系统上线不消片刻即可锁定这些反射面积超大的轰炸机。

“没有那个必要,告诉其他人我们返航。”前座驾驶关闭武器操作界面,“比起TU-22M受阻,个人更想看到罗斯福冒烟的场景。”

“同感。”后座机电员关闭索敌雷达,让女妖彻底进入隐秘状态。

“已经突破美军防线,各机齐射准备。”直接从FLANKER撕开的缝隙中加足马力穿透美国海航的舰载机防线,而正在同俄罗斯空军交战的F-18C和F/A-18E面对逆火的速度只能跟在后面吃灰。

面对已经打开打开火控张牙舞爪的TU-22,罗斯福航母战斗群的近接防空网自然不会坐以待毙,无数垂直发射井中的标准3和拉姆纷纷上线,只等确定最新发动的是佯攻还是真正的导弹攻击。

“根本不用怕拦截时机错误,对于俄罗斯人来说用导弹海淹没对方是唯一的选择。”虽然一旁的莱利轻描淡写的如此这般说道。但是正如之前的亚德尔一样,罗斯福航母战斗群的武器官并不是他。

各舰的武器官得到的命令同样也是,确定是饱和攻击之后再进行拦截。

一共80枚AS-6导弹在距离罗斯福战斗群100KM时发射,此时AS-6自身的高速在加上TU-22M高速破防时带给他的高发射动能,让这些导弹以比平时更加致命的速度扑向罗斯福航母战斗群。罗斯福航母在判断攻击规模之后,也及时的进行了拦截工作而对于未能将轰炸机机群击落在近接防空圈之外的航母舰队而言,此时的努力也只能算作聊胜于无吧。

“POPE,就看你的表演了。”

“了解。”

古斯塔夫接过TU-22M的控制权,下降高度释放大量箔条跟在导弹群后面一起扑向罗斯福号航母,前方的导弹不时出现失去目标之后一头载入海中的情况,这些导弹大多是在电磁干扰下丢失目标或者被系统判定为拦截成功之后被系统移入自毁轨道。但是剩下的导弹相继命中目标之后,拦在在古斯塔夫和罗斯福号航母之间的只有罗斯福航母上的“密集阵·海拉姆”。

“解除保险准备投弹。”热源干扰弹机尾抛出,收拢机翼的TU-22M已自己最高的速度撞向罗斯福号航母。

不需要投弹手将眼睛贴到瞄准滤镜上,在凌空的一瞬间投下ПБК-500У即可:“投弹倒数5·4·3·2·1 投弹。”从21吨的重量之下解脱出来的逆火被猛地向上一推远离同罗斯福相撞的轨道,无控自由落体的高磅炸弹继续顺着俯冲轨道冲向罗斯福,古斯塔夫借此拉高高度脱离接触从上方欣赏自己的工作成果。投弹手伸出左手五根手指来表示预计命中时间,每隔一秒放下一根手指,当时五指合拢之时大片的红色染料涂满了罗斯福号航母的飞行甲板。

“任务完成,全队返航···”刚刚准备放下通讯器古斯塔夫又加了一句,“今天回去喝一顿,我请。”

当罗斯福号航母上冒出紫色的烟雾时代表着,罗斯福航母战斗群的核心已经被歼灭。尽管俄亥俄级潜艇上的各种巡航导弹和弹道导弹依然为整个战斗群保留了一定的毁灭能力,但是从演习的角度上来说已经可以相当的说明一些问题。

“看来被击沉的不止我们一个。”虽然系统已经判定罗斯福航母被击沉,但是并没有切断上面的系统,同步公布演习战况的。华盛顿战斗群和榛名反潜群同样处于毁灭状态,也就是说在过去的一个小时里美国海军和日本海自同时失去了在这一区域的所有主要作战力量。

(一小时前 093 某舰 指挥塔)

“舰长接管舰桥。”隐秘行动指令下达期间,面对登上指挥塔的舰长,全体指挥塔成员只能行注目礼来表达对军事主官的尊敬。

唯独只有一人,整个的将身体埋进终端机机中的菖蒲中尉,迎接舰长的只有终端机观察外部环境时所使用的商业摄像头转动时的机械音。

当舰长靠近终端机时,终端机的外部屏幕上出现了这么一段话:“下午好舰长,已经穿越榛名外围反潜线,尚无被发现的迹象。”

舰长不动声色的思考片刻之后用输入键盘敲入:“你感觉如何?需要休息吗?”

“菖蒲”这绝对不是眼前之人的名字,仅仅只是一个方便他人称呼的代号罢了。无名无姓无父无母无家人无亲友亦无过去。

“感谢您的关心,但是这没有必要,这台机器原本就是我身体的一部分,运算数据的增加和逻辑的多样化并不会增加太多负担。”

唯一知道的只有在出发之前此人被总参连同这奇怪的机器一同派遣到这艘船上,虽然耳后和脊椎上有大量不知名的插槽存在,但是此人在生活是并没有异常。如果除去他的工作就是将自己埋入机器中计算整个潜艇舰队航行时所需要的各种数据规划航线和航行参数,值得一提的是虽然按照他个人的说法即使将整个舰队的潜艇控制权交给他,他也不会跑错任何一个字节,但是他同样也建议舰长不要这么做,他只是在这次任务期间一个好用的万用锦囊罢了,直接控制并不是他所希望的。

话虽如此,自从菖蒲上舰以来舰员们已经多次表现出舰上出现这么一个怪物的不满,作为舰长管制这种情绪不要进一步蔓延的同时,却无法抑制住自己的厌恶之心日渐扭曲,特别是菖蒲那种仿佛一切尽在掌握却又万事都无关紧要的态度。

“感谢你为国家所作出的牺牲。”不无尖酸刻薄的敲出这么一句话丢给菖蒲,希望这样可以让他那该死的物理内存被平白无故的多消耗几兆的容量。

遗憾的是菖蒲的内存并没有因此上升哪怕是一丁点温度:“这只是维系自身存在的必要活动罢了,就和呼吸吃饭一样。预计10分钟后进入攻击地点,不必担心我已经告知俄方。”虽然俄罗斯方面一直都很奇怪,IAC究竟是使用了何种科技在不打破通讯静默的前提下保证及时的信息共享保证双方的协同行动。

但是这无关紧要,就这次任务而言,能够让美国人面临灭顶之灾时还能完全不知情才是最重要的。

12艘093以及12艘奥斯卡,这还不算前方开路的基洛和阿库拉,绝对是前无古人的俄罗斯IAC联合潜艇总队此刻就静静的游弋在日本海的海底,各舰缓缓上升高度打开导弹发射舱。一直到这个时候,榛名反潜群依然没有发现到这群深海幽魂的存在,俄方暂且不提这次IAC方面发射的所有导弹都将会交给菖蒲进行手动控制飞行路线,不得不说这是一场豪赌。无论输赢都会要他们面临一些想想就反胃的事情,但是相比较起已经死去的老大哥,至少这次姑且去希望可以赢得这场赌博吧。

全部导弹进入自转准备点火,当水平线以下的这场骚乱终于被榛名发现的时候,一切都已经为时已晚。

“发射···为了这场迟到了17年的安魂曲。”舰长如此说道。

“也为了白桦林下的约定。”菖蒲没有将这句思考输入屏幕中。

近乎无数的SS-N-19导弹伴随着冲压发动机的刺耳轰鸣刺破水面的束缚,然后几乎在同一时刻迫近至掠海轨道冲向榛名反潜群。瞬间吞没了海自的全部舰船后续各弹绕过冒着紫烟的舰船继续冲向华盛顿航母战斗群。

无论华盛顿航母战斗群拦截干扰了多少导弹,后续更多的导弹也会立刻涌上来填补出现的空缺,陆续中弹瘫痪的华盛顿号航母最终还是被判定为“轰沉”,而绝对不是因为损管控制失败“沉没”(罗斯福号被判定为沉没)。

“红色帝国的夙愿啊···”看完演戏同步报告古斯塔夫低语道。

“···终于让他们实现了。”莱利对着PDA另外一端的“深渊”的舰长点点头。“深渊”“翔风”二舰紧急上浮,锁定前方天空中正在归航的TU-22M机群,将垂直发射井中填满的标准3导弹全部射了出去。

(2008年7月17日 18:00)

“他们不会把你当作朋友。”远征抵达符拉迪沃斯托克的093型潜艇完成了一天的演练刚刚停靠在这座城市的港口。

“我知道。”晚餐的时候郝际从雪待口中听到他一辈子都不大可能说出多少次的话,他想去看看——看看093。

“打算看到什么时候,等他们上岸之后你能听到的只有他们的谩骂。”介于身份的原因,相信093的舰员看到雪待并不会觉得有多少同志间的温暖。

“我也知道。”雪待很清楚这些,他是叛徒,他是叛国者,他是UNSF的贱人。圣痛学习新的情感需要相当长的时间和大脑内存,其复杂程度甚至都有可能导致部分脑内零件因为超载而烧毁。因此至少雪待很清楚自己此刻矛盾到极点的心情并不是第一次,很久之前他就存在,久远到自己差不多已经忘记的长度。

“今天,将不会再有人小看那只还是雏鸟的海军。”郝际并不认识的声音出现在他们两个的身后,而当他转过身的时候看到的却是几乎让他当场冻结的军衔——代表将军军衔的将星,“而且这将仅仅是个开始。”对着郝际浅浅点头示意他不必这么拘谨,走到雪待身边像老友一样递出一灌啤酒。

突破了美军引以为傲的反潜线,短短数分钟之内IAC俄罗斯的联合潜艇总队就携手将整个华盛顿航母战斗群送入大海。如果说能有什么成绩可以让各国海军为之动容,毫无疑问就是这个。

“那代表着从今往后我们会更忙了。”IAC变得强大,UNSF就需要更多的力量去抑制他的强大,而这也代表着雪待和景天他们只会比以前更忙。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的性格倒也的确是有够别扭的。”明明即使是景天也不在去掩饰欣喜的神色,而雪待依然保持着微怒的表情或者说是强迫自己保持这个表情。

喝下一口啤酒,雪待说道:“我不会忘记我流的血,即使以我现在的身份让我无法去喜欢自己的血统。那是我的家乡我的···祖国,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不会原谅;不会原谅她的羸弱;不会原谅她的落后;不会原谅任何以民族特色为借口掩盖错误的行径;不会原谅那些打着爱国者之旗行国贼之实的人;不会原谅任何一枚没有花在国家利益和民族利益上的铜板。如果这个国家已经无药可救那么我宁愿她毁在我自己的手上而不是在他人**苟活;如果我们这个威胁可以让她强大起来,那么这个叛徒一直当下去也未尝不可。”

郝际还无法明白这份感情。

“至少对我而言,那曾经是比家人还要重要的东西。虽然我现在能够选择的只有家人。”对于这个决定雪待并不觉得后悔,自己一路走到现在对他而言最重要的有且只有家人,无论是成为圣痛还是加入UNSF皆因为此。

“今日我们可以好好醉一场,中尉。然后明天我们去迎接更多的工作。”景天依然带着那丝浅浅的笑容说道,直到走进到雪待的身边以其他人完全都注意不到的速度拔出雪待武器带上的短刀顶住他的肺部,“顺带提醒一下,你还不够愤怒。如果你只能抱着这种半吊子的感性思维,那么你最终也只是一个无法割舍过去的小丑罢了。”

“该扣扳机的时候我不会犹豫。”

“我希望是那样···”将短刀重新插回雪待的刀鞘中用从未改变过的语气说道,“老时间,老地方,老三样。”

(2008年7月2日 符拉迪沃斯托克某旧仓库)

“为了我们的友谊干杯!”

“干杯!”

“也为了我们的战果干杯!”

“干杯!”

“也为了这里没有该死的政客干杯!”

“干杯!”

四种不同发音不同语系的语言相互混杂在这间宽敞的有些过分的仓库中,当赫纽海军中将将酒杯高高举起建议大家共同干杯的时候,即使有相当一部分人都没听懂那大着舌头的俄语到底在咕噜些什么,但是惟独“干杯”的意思是在场所有的人都不会理解错误。

“这真的没有问题吗?”较为偏僻的一张椅子上,布鲁斯面前摆着一杯80多度的伏特加,但是明显他对此毫无兴趣,“昨天晚上刚刚被灌趴下,今天就来这么一手,以酒醒酒?”

“以交流国际友谊之名,行过酒瘾偷懒之实,反正所有的指挥官都醉醺醺的晕上几天,下面就能放几天大假的事情没有哪个基层士兵是不愿意看到的。”菲尔倒是一脸轻松的灌下伏特加,然后钩钩手指让当侍应生的军校低年级生把酒满上。当该军校生示意是不是要为布鲁斯换杯饮料的时候,布鲁斯只是微笑的摆摆手让他去忙。转头看到郝际迈着有些短的步子在相互灌酒的人群中穿行的样子,布鲁斯表示只能爱莫能助。

“话说起来,雪待那小子看起来也是酒品不好啊···”菲尔带着几分酒意笑道,“‘去灌倒了赫纽就给你橡叶铁十字’景天这发酒疯的话也真亏他能信。”

“估计藤原氏现在忙着给他醒酒呢。”布鲁斯苦笑的扬起一边嘴角。

“哦,他们上街了。三期圣痛分泌血液中的酒精的速度比一期快得多。”菲尔提醒道,“所谓科技的进步。”

“也就是说比起温和的将酒精进行中和,三期的OS更喜欢将酒精通过汗液直接分泌出去?”布鲁斯自然知道所谓的醒酒更快是什么意思,“还真是充分的享受了酒后的不适感呢。”

另外那边郝际正被一群IAC和俄罗斯军人拉住一起灌酒,看样子是以前就认识的一群人正在欺负新兵,要命的是郝际现在的连长就在其中。

“喝!不喝你这就是违抗命令!”

“我真没喝过···”

“再不喝你就是怕老婆!”

“我也没结婚啊,女朋友都没有···”

“还不喝你就是怕死!”

“这东西我喝了才是会死。”

“依旧不喝你全部假期补贴统统死了死了!”

“死就死就吧!”

于是郝际为了自己短暂的假期和绵薄的助学补贴毅然喝了那杯波兰伏特加,立刻满脸通红连带着各种接连不断的咳嗽。

“我估计他待会还会想喝然后越喝越多,最多10分钟倒下。”只见志雄扶着一瓶伏特加坐到菲尔和布鲁斯旁边的空位置上,然后就像喝水一样轻松的给自己灌酒,差点让布鲁斯把眼睛瞪出来,“因为半月前我刚刚体会过。”

“······”菲尔同布鲁斯相互一看,共同在心里感慨半个月前给志雄灌酒竟然无意识中开发了这家伙某个奇怪的属性。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更加让他们目瞪口呆,半发酒疯的志雄向老冯发起了挑战,于是这两“老小”就一杯啤酒接着一杯伏特加接着一杯朗姆酒怒灌,当然最后毫无疑问的是志雄被丢去一旁的小隔间醒酒顺带陪郝际。

(与此同时)

“比起日本的巧克力还是俄罗斯的好吃。”符拉迪沃斯托克的商业小道上,雪待和雅一前一后漫步在各种商店的橱窗前,虽然看起来主导权在雪待手上。

现在不是苏联时期军人在俄罗斯并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职业,大家首先要想的是填饱肚子其次才是“保家卫国”的荣誉。而对于现在依然是贫困人口占多数的俄罗斯人而言别指望他们对穿军装的能有什么好感,除非你去购买他的商品。就这点来说,雪待对于今天没有穿军装上街感到庆幸不已。

“嗯···”注意到雅的眼神在面包店前多停顿了一会儿,雪待自然心领神会,“进去看看吧。”

这里并不是日本,所以无论是雅还是雪待在街上都没什么压力。虽然雅已经从藤原家那个禁锢中解脱出来,但是现在作为石田家的一员,言行也要在那座他们熟悉的街道和城市中符合自己的身份,更何况作为军工暴发户的石田家风评一向不高。

“其实这次原本我也很想把小艾带来。”在样式有限的品种之中挑选几个分量比较大的糕点,雪待抱着食品袋跟着雅走出食品店,“她现在压力很大呢。”

“小艾?嘉神川小姐?”听到雅用昵称称呼别人的感觉倒是真新鲜,顺带一提雅的食量一直都不算小(至少和同龄女性相比),但是甜食上就立刻跃升成了老虎级别的存在。

“嗯,现在对于她和志雄半公开的恋情,大部分人都不是很认同。”

“别忘了UNSF是什么,谁会去认可已经被钉死在历史的耻辱柱上的NAZI残余呢?”一年前的治安管制没给当时的日本居民留下好映象,虽然一直到现在为止日本的犯罪率相当低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虽然我也不是很赞成他们的做法···”俄罗斯的糕点除了甜味感觉不出其他的东西,但这种简单的味道也并不让雅觉得不能接受,“但那是秀康的选择,所以我也相信他们。”

“无条件的信任啊···”即使是雪待自己也并不是完全认可UNSF的全部行为,不过如今这个年代也不是那种坐着一切就能改变的岁月,“雅···如果我退役的话,你愿意同我一起去北欧吗?”

北欧,相当多不再适合继续服役的“守护者”最后都在那里安顿下来,除非战事吃紧才会被召回。雪待如果退役的话多半也会选择那里吧,虽然他也明白老欧洲们是不会拿正眼看他这个黄皮猴子。

雅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按部就班的吃完蛋糕后才说道:“那我们该去买套足够暖和的暖炉呢。”

“嗯···说的也是。”其实这个问题真正的麻烦之处却不是他们自己。

“雅,剩下的还吃吗?”雪待摇了摇手中的食品袋。

“很甜很甜的虎皮蛋糕倒也没有非吃不可的理由。”好吧虽然看起来很享受吃甜食,但是实际上还是对味道很挑剔啊。

“那正好有个流浪小鬼跟我们半天了。”

听完雪待的话雅刚想回头,手心就被雪待握紧雅知道那是不要这么做的意思。

“你是怎么发现的?”

“感觉有人盯着我们,然后入侵交通摄像头确认了。”

“要直接给他吗?还是?”

“放在前面的垃圾桶里就好,袋子口裹紧点。”将袋子交到雅手中,比起当面施舍或许这样对于那个小鬼来说更加容易接受吧。

雅自然也明白给予“他人适当的尊严”的处事原则,因此将卷起的袋口中的空气用尽量不那么明显的动作给挤掉后,放进了街边的垃圾箱中。等回到雪待身边的时候,雪待已经找到一家可以观察到这个垃圾桶的杂货店。

刚刚迈进店铺,柜台中有些上了年纪的老奶奶带着俄罗斯名族特有的热情语气问候道:“早上好,需要点什么吗?”

“巧克力······和瓦格斯。”后面一项东西是雪待环顾这家杂货店察觉老人家的生活并不是那么宽裕才加上的。真要说整间屋子里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人觉得鲜活的恐怕只有老人家胸前已经失去大部分光泽的“红旗勋章”。

另外一边雅假借观看商品的动作去看窗外他们刚刚经过的那个垃圾桶,果然就和雪待说的一样没多久就有一个小鬼推翻那个垃圾桶,从散落满地的垃圾中捡起刚才他们丢掉的那个纸袋和废报纸又在街道管理人员赶到前想风一样跑走了,然而让人想不到的是一名明显不是俄罗斯本地人也绝对不会是公务人员的男性紧跟着那名小鬼窜入小巷。

“这不是一个容易讨生活的年代···”垃圾桶倒地的声音自然不会不让老奶奶注意到,但是仅仅是一瞥老奶奶又将眼神看向雪待的腋下枪套的位置,即使理论上来说那里应该被衣服隐藏的很好。

“生活从来都不容易。”雪待只是淡淡的答复道,“祝您健康,夫人。”

回头用日语对雅说道:“在这等我,马上回来。”

“嗯,我等你。”

出门以尽量平稳的步伐走到刚才那个小鬼和男性消失的巷子,当主街道的景色消失的那一刻拔腿飞奔起来,调节眼球玻璃体中的纳米机械将HUD设定为热成像模式,紧跟地上一大一小两个脚印。

“找到了···”动态感应检测到同这两个脚印对地面压力相同生理的数据,看样子小鬼现在躲在被大型垃圾箱遮挡的两栋废弃建筑的夹缝中,而那男性要不了多久就会找到那个小鬼的位置,没时间给雪待慢慢耗,他只能选择加速冲上去将男性撞到在地。但是当看到该男子的脸的时候他却觉得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这张脸,就在雪待迟疑的同时男子立刻从袖子中滑出匕首刺向雪待的头,雪待偏头躲开但也给了对方挣脱的机会。

“资料库检索,面部扫描,对象特征符合。”网络搜索也很快有了结果,虽然也不是大鱼但是可以确定的是眼前的人是被线上的通缉的人口贩子,职业化人口贩卖对于IAC南部边境的住民来说这倒并不是特别稀奇的职业。

“原来如此···没有留活口的必要···”猎杀目标确定再无需多言。

挥拳上前直接击碎男子的鼻子;按住对方的手臂折断夺过匕首;踩住右腿小腿踩碎;进一步将匕首刺入锁骨穿透钉死在地上;拔出腋下枪套中的·45 USP上膛对准天灵盖。正欲开枪,躲在垃圾箱后面的小鬼翻身而出借此机会溜之大吉。短暂的插曲并没有打乱雪待的注意力,但是不知为扳机却变得比以往沉重了几分。

“命令应该服从···”一个声音在心中默念道剩下的话从口中仿佛自我催眠一般脱口而出:“所以这家伙必须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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