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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太平洋军演4-另外的战线

世界无国境 ACEPETER 14668 2019-11-02 12:44

  

西太平洋军演4-另外的战线

矮小并且瘦弱的身体,在腿小骨被折断之后显得更加佝偻。

“要我说就没必要救他,直接抹脖子挂树上。”张翼一脚踩在救护车的后舱里面,因为说的是日语所以里面的俄罗斯人大部分都没听明白,只有他那张满脸诡异的微笑让人心里只发毛。说归说既然私底下处理的阶段已经过去,张翼也不会蠢到官方介入的情况下自己再去捅这个娄子。

“他交给你了,我去看看秀康的情况。”一蹴确认一眼张翼半开的枪套,柯尔特蟒蛇手枪击锤已经被拉开,“还有把击锤合上别走火。”

“啰嗦啊,我知道什么时候该开枪。”单手合上击锤但是并没有扣上枪套。

因为拒绝执行系统的直接猎杀命令而导致逻辑运算崩溃,虽然重新排列逻辑运算公式要不了多少时间,但是毕竟这段期间秀康会变得比较···易于猎杀。

接受完警方的例行口供记录,雅正一脸疲倦的站在秀康所躺的救护车旁。

“你这个时候陪在他身边会更好。”隔着三个人的距离一蹴如此说道。

“他让我出来的···‘以免重组公式的时候不确定函数过多’什么的。”尽管心意相通但是这无法改变现在的秀康和雅属于两种类型的生物体的事实。

“抱歉···没有人会希望这样。”些许的嫉妒,同为“圣痛”至少秀康还有真正在意他的家人陪在身边,或许自己也有同样的家人吧但是他们在哪?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主动联系?

“不是你们的错,鹭泽。不管怎么说至少这样,秀康可以活下去。”向他人坦露一切感情的最主要条件:对方还活着。

或许就是因为这个,雅知道秀康还活着。那么一蹴自己呢?说不定家人一直没有同他主动联系的原因就是以为他已经死了。

“鹭泽,这种情况在你们的身上很常见吗?”关于这个问题除了去问秀康的专属医生之外就只能从一蹴这里寻得答案,前者肯定是不会向雅透露半个字。

在取得服务器资料库的访问权限浏览全部案例之后一蹴才说道:“并不常见,只有主观行为严重影响系统命令的情况下才会如此。一般来说只有内存占用过多导致过多不确定向量的情况下,系统才会计算出同主观行动完全相悖的指令;或者秀康本身在反抗系统的指令。”

“那么,鹭泽可以判断出是哪种原因吗?”

“办不到啊···毕竟提供秀康结构材料和进行初次编程的是IAC,而且在他服役的头一年里也的确是IAC陆军的财产。除了使用设备进行手动链接之外,我不能直接共享他的内存。不过请别担心,无论哪种情况都不会致命。”

“一蹴···你说的太多啦。”依然还是蓝眼灰眸的秀康从救护车里钻出。

“你对嫂子说的太少了。”还在使用应急模式,看来恢复速度低于预估。

勉强对雅挤出一个微笑:“抱歉让你担心,我去见个人马上回来。”

看到秀康的眼神飘过来一蹴首先说道:“放心不会让嫂子少半根头发。”

等当事人走远之后一蹴半是玩笑的说道:“抱歉要让你和‘军队’一起分享你的丈夫。”

对此雅倒是淡然一笑:“至少我还拥有他的一半。”

对于那名人口贩卖的嫌犯(按照法律程序,现在依然还只能算是嫌犯),俄罗斯警方进行最基本的伤情控制处理之后就将他带走进行进一步问询,在充分保证犯人的应有权利的基础上。但是这次想要见雪待的并不是俄罗斯人而是IAC,当然对方穿的也是便装。

“···有话快说。”从语气上判断雪待并不是那么的友好。

“首先承蒙师兄多年照顾,我们一直都想向师兄道谢却始终无法取得联系,今天终于如愿了。其次关于这次这件事情,我也会给师兄一个满意的答复。”

“我不记得我有照顾过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

“如果不是师兄的改造记录的话,相信我们这批的存活率会相当低。”

始终都不懂得放弃吗···虽然想到一蹴的问题,UNSF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拿IAC说事的资格。

“那么就不打扰师兄了,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不是在战场上,祝您健康。”

等对方走远之后,雪待才闷哼道:“如果早出现一年我倒是很乐意被他们做掉。”

(2008年7月20日 摩尔曼斯克)

“呵呵,没错没错我还记得,那次在你家第一吃到威灵顿炖牛柳时那种被救赎的感觉。”格雷·艾利克斯·辛德勒,家族通过帮助企业联拓宽在美国的业务从中获得了巨额利润,至于这笔利润有多大?从企业联消失之后,依靠之前的关系网依然可以自力更生这点上就能看出一二。

而墨兰卡·罗德利亚,毫无疑问这也是之前关系网中的一环,虽然是已经没有多少利润可挖的关系网。但是······想到这里格雷看着杯中的棕色液体紧接着借助喝酒的动作压抑住想要叹气的冲动。再怎么说墨兰卡也是他曾经的未婚妻,而且两个人私交一直都还算不错(虽然确实也没到谈婚论嫁那一步),于情于理对于墨兰卡的联络他都没有视若无睹的理由,尤其还是正经生意的联络。

“巴美尔···”看到格雷的酒杯已经快要见底,墨兰卡招呼一声自己的近侍。

巴美尔动作优雅的给格雷斟满酒杯···才怪,冒冒失失的差点直接将整瓶威士忌打翻,果然家道中落连近侍都无法找到适合的人选吗。

“虽然公关方面很冒失,不过作为护卫的战力绝对一流。”

“所以公关方面需要作为雇主的你进行补助吗?”格雷稍微设想了一下墨兰卡在公关方面的表现···好吧,也没那么糟糕就是,而且考虑到她即将嫁入的石田家就算有公关活动也不需要她去进行,因此优先考虑近侍作为护卫的战力倒也是可以接受的。

“相当失礼的说法呢,格雷。”

“哦,在下这就像英国的红茶道歉,墨兰卡。”玩笑差不多也该到此为止,主宾登场之前他这个陪衬还是早早退场比较好,“二百六十公斤铁丝网,二百吨混凝土,一百吨钢筋,四十个预制生活方舱,十组大型发电机组,一千套龙鳞甲防弹衣,H418突击步枪二百支,MP5K微冲二百支,一百支消防斧,雷明顿M700猎枪三十支,轻机枪,重机枪,自动榴,迫击炮,三十车皮的弹药,相信如果没有设计师和教头已经帮你设计好下水道,消防管道,地基,哨塔,碉堡,小型机场,二十公里土路,石笼网消耗,油料消耗,土地凝固剂消耗,预制钢板消耗,沥青消耗,你也不会这么快就开出这么一份单子。”

“没错,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帮我这个忙。”墨兰卡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墨兰卡,看在我们这么久交情的份上,我只想说千万别回·到·这·个·圈·子,你知道无论是私人防务公司还是国家安全雇佣代理人,绿裤子走哪一条路都不会好走,更何况是你去,也更何况是你那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撑不住的肺腔。”

“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会选择石田家,是最安全也是最快的办法。”

“商业联姻之后的生活不可能幸福美满。”

“生活原本就不是童话,也没有GOOD ENDING一说。”

格雷开始有点急了:“罗亚怎么说?虽然他现在在ARK但是你们肯定也有联络的方式。”

“他什么也没说,字面意思,确实是一个字都没说。而且请告诉我,这生意你是否答应。”

“······先付三分之一的钱当订金事成之后再付剩下的,看在以前交情的份上风险浮动金我就不要了,另外我们只接受现金支付。”生意是生意;感情是感情,就现在来说接下这笔单子不仅能间接的和石田家搭上桥还能在非洲拓宽业务范围,他没有不赚这笔钱的理由。

“了解了。”

虽然原计划会面结束之后,自己还要去听听仰慕已久的俄罗斯歌剧。但是拜墨兰卡的转变所赐,今天看来是没有那个心情了。刚刚准备上车,哈雷摩托就呼啸的在他前面一个车位停稳,由加勒比头巾、皮衣、旧化牛仔裤、浅口靴组成的标准嘻哈骑士装的头盔里传来这么一段话:“我没看错吧?格雷?你小子怎么会在这个垃圾堆里?”

闻言格雷差点一口老血,拓也这货要干嘛?同未婚妻商讨婚期的事情竟然穿这一套?还有那极度违和的小混混腔是什么情况?这哈雷摩托是怎么保养的?在俄罗斯街上直接叫这里“垃圾堆”真的可以吗?啊!!!槽点太多了啊!!!!!

勉强抑制住扶墙的冲动,格雷敲了敲司机的车窗要他去较远的一家便利店去买一瓶瓦格斯,总之15分钟之内别回来。

远望司机走远格雷立刻冲了上去:“你看看你这身样子!!!”

“是是是,我自己也觉得别扭以上~~~”拓也把头盔跨在后视镜上下车,亚洲人少有的匀称体型让他的身高目测标准提高了不少,想必这也是长期经过充分锻炼的结果,“从让名门闺秀讨厌的情况下看,这身应该够了吧?”

原来是演的是这一出:“我说啊···既然是家族联姻无法违背,干嘛不尝试着对对方好一点?这种情况未婚妻是美人的话也就没什么可抱怨得吧?”

“我才不要咧,每天早上问候早上好,零用钱上缴,去哪要报告,不能在起居室保养武器······(以下略),逢场做戏更讨厌。”

格雷扶额侧过脸半天才说道:“我算是明白为什么你到现在为止连绯闻的对象都没有。”话说回来,石田家除了老四和藤原家某个不起眼的分家长女闹过绯闻之外,这方面让人找不到任何素材可挖,顺带一提即使是传过绯闻的那对也确定要结婚了。

“哈哈···”

“首先声明,虽然这话不该我说。竟管你和墨兰卡只是联姻,但是作为她的前未婚夫我还是希望你能给她最基本的尊重。”

“嘛···我也不是那种烂人,尺度什么的我知道···这是什么?”捕捉到格雷正在用每秒5个单词的速度写便签纸。

“墨兰卡托给我的军购单子,事先给你露个底。”撕下便签递过去。

拓也接过单子粗略一看竖起半边眉毛:“谢了,对了婚礼那天陪我多喝两杯。”

“我绝对会阻止你喝醉的混蛋。”

虽然有事先设想过对方看到这套行头后的反应,不过现在这个展开倒是真出乎拓也的预料,稍微整理一下都发生了些什么:一边操着完美的流氓语气和对方搭讪,那个叫做墨兰卡的妹子却毫无反应,倒是一旁那叫做的巴美尔的丫头差点直接挥着酒瓶就照着拓也的脑袋来一家伙;然后巴美尔被墨兰卡一句去做定时汇报给打发了出去,临走之前用充满怨恨的眼神瞪拓也;最后墨兰卡起身去柜台埋单揪着拓也的皮腰带把他拖进对面的Zegna服装店一张支票拍柜台上就让拓也一脸官司地换了至少不下十套衣服。顺带吐槽一下,现在狗仔队的功力真是越来越差了。

然后那个叫做巴美尔的丫头!冷静一点啊!怨气都要实体化了!背后有黑色的物质在咕嘟咕嘟地往外冒啊!

“不妙啊前辈!不妙啊!”巴美尔含泪死死握紧手机,用想要控制音量但是完全控制失败的颤抖语调对着话筒歇斯底里的嘶吼,就连周围的行人都在绕着她走。

“啊——冷静,这是你第五次重复了。”罗亚倒是平静的让巴美尔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明明是决定大小姐一生幸福的重要时刻居然表现的如此漠不关心,为了妹妹断送了自己大好前程的家伙竟然放心将妹妹交给这么一个登徒子?

“大小姐竟然帮他挑衣服···大小姐竟然帮他挑衣服···”巴美尔正在以平时三倍的语速碎碎念。

“哈······”罗亚在叹气,如果不是考虑到此刻挂上电话会给这个后辈留下心理阴影,他真想把头撇过去。

直到最后将拓也用米兰派剪裁装备到牙齿还不忘给他套上一件短风衣,墨兰卡才表示满意,而此刻堆积的装好衣服的服装袋已经需要拓也两只手才能勉强提起来的程度。就当收银员一脸微妙苦笑的打算将支票收起来的时候拓也才觉得面子上挂不住了,赶紧用信用卡换出了墨兰卡的那张钞票。倒不是男权思想作祟,随着罗德利亚家族没落和ALEX产业被吞并整合,墨兰卡手中还能有多少闲钱稍微算个帐就能明白。

“出乎意料的节省呢。”墨兰卡看到拓也那几乎还是全新的信用卡时说道。

拓也抓脑袋半天才想出一句回答的话:“穷惯了。”

辛德勒家的家训“不打无准备之战”墨兰卡需要的装备和建筑材料都是属于市场上广泛流通而常备的商品,所以对于格雷来说安排装货文件然后发船都是不必亲力亲为的准备工作,唯一稍微有点麻烦的就是1000套龙鳞甲。

“毕竟不是制式装备因此生产规模有限,只能尽量集中货源了吗?”进一步同物流中心通话确认现有货源数量之后,格雷的司机兼助手长羽智得出了这条结论。接下来就是直接从其他诸多贸易商手中争夺货源或者同他们接洽以尽可能低的价格买下他们手中货物。

“······”格雷考虑的到不是这件事,商品可以通过另外的等价物进行兑换,即使最后需要让利出来从其他贸易商手中购买被稍微抬价的商品也能接受,有钱大家一起赚,现在交个生意朋友以后指不定还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况且这桩生意原本就是一个“交情生意”赚钱都还是次要的。

看到格雷的反应风识转变话题:“将罗德利亚小姐交给石田拓也那个粗人真的可以吗?”

这一下格雷终于有反应了:“如果只是单纯的婚后私生活我能放心,而且如果是作为归隐之后伴侣的话,石田拓也倒也不失为一个恰当的选择。但墨兰卡现在想的不是把自己嫁出去后退隐······”石田拓也如果放到和平的环境中绝对是一个人畜无害甚至有一点点懦弱的上班族,但是有幸在非洲的热土上认识他的格雷知道这个人的另外一面:人命的价格等于半碗面包屑泥巴汤。

“喂···”同墨兰卡分开之后拓也接到了雪待的电话,至于内容毫无疑问就是这次相亲的情况,“被反将一军啊···”留下第二日要一同听歌剧的约定,拓也拎着大包小包的服装步行回下榻的住所。

(7月21日 符拉迪沃斯托克 午后)

“下午3点的时候会在不死者自留地的医院解除干扰,如果想去检查一下的话就去吧。”景天忍受住宿醉的不适按时拨通了志雄的手机。

“啊···我知道了。”志雄看了眼车站告示板上的地图,步行过去大约需要半小时。毫无任何特点的灰色鹰牌外套,较为矮小的身体彻底混入人群之中让人无法分别,右手单手操作N97手机输入记忆中的号码,左手伸出袖剑的同时小指顶住剑格松开固定阀取下剑刃反握手中让衣袖正好遮挡住剑刃的金属部分,也让冰凉的剑身贴近自己的皮肤用这些许的凉意控制住自己有些微微失控的情感。

想念,想念,想念,仅仅才分开半个月自己仿佛就要被这种思绪所吞没,没有进行公务的时候以及没有喝酒的时候。

“万物皆虚,万物皆允,我们身处黑暗,我们侍奉光明。”

这并不是第一次对自己的所属产生动摇,当海滩被学员兵的尸体和鲜血所铺满之时,那样的场景怎么能称之为“虚假”;当锋利的袖剑顶住刚刚诞生到这个世界上不足百日的婴儿的喉咙之时,袖剑的沉重感怎么能称之为“允许”。

但这次算是最明显的一次吧,继续让思维奔腾下去肯定不是办法,索性回忆上课的内容应对演习结束之后回去立刻要参加的期末考试补考(因为演习时间同期末考试时间冲突):

feel后面跟表示主语的感情或身体或精神状况的形容词(例如angry/pleased,happy/sad,hot/cold,tense/relaxed, nervous/confident)时,它通常用一般时态,但也可用进行时态:

—How do you feel/are you feeling?

—I feel······

I feel···

I feel tired.

当自己真的想到这点的时候志雄自己都感到寒冷,明明体中有不死者的血统进行支撑,明明哪怕是连续工作一周只要小睡片刻就能立刻恢复好的身体。“累了”也好,“疲倦”也罢都是不应该出现的惰性思维。

“我们是杀戮机器,我们的每一次行动都力求达到最标准的执行程序,只有如同齿轮一般准确的运作,才能保证我们整个体系的运作完整。”紧贴皮肤的袖剑不断提醒他任何一点点不应该存在的年少天真都有可能会导致他今后在某个地方兵败身亡,但是手机屏幕中的播出按钮也在提醒他放弃应有的情感也只会变成一次性的消耗品。

“给,刚买的盒装咖啡还热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出现的威尔一脸微笑的将盒装咖啡递到志雄的面前,从威尔可以这么轻易的接近而自己却毫无察觉的状况看来,也许这种疲倦不仅仅是精神层面的问题。

依旧面无表情收好袖剑接过咖啡,志雄却并没有打算立刻喝掉:“谢了。”考虑到即将进行的体检现在并不适合饮食。原本以为在这里只是偶遇威尔,因此志雄并没有去问威尔要去什么地方,继续赶路的同时按下播出键将短信发出去。但是当15分钟之后不光是没等到克罗艾的回信而威尔也完全和他同路的样子,当然志雄反复打开手机确认邮箱的样子威尔不可能没看在眼里:“在担心嘉神川小姐?”

志雄有些认命的样子叹气,自己的焦躁明显的有些过分啊···

“威尔也要去不死者自留地吗?”转移话题,自己的半吊子恋爱经验同威尔这个已婚的家伙比起来绝对会在这方面的话题上牵着鼻子走。

“啊···医院报告说核磁共振的设备有些故障,是我家提供的货所以先去看看。”虽然威尔平时和他们没什么区别,但是不可否认哈米斯家在军火和医疗领域生意网的贸易额。

“这样啊······”石田家,黑泽家(已亡故),哈米斯家···一直以来都是“英雄不问出处”的用人方针,但意外的是从少年兵集团中成长出来的次期主力军官中世家出身的成员却不少,“觉得我们这群人应该算是军阀吧。”

军阀以少数个人或者小集团掌握大规模武装力量借以影响一方政治的军事集团,从各方面的意义上来说UNSF以及同UNSF联合的企业·家族式企业确实都应该算到这一类。

“我们没有属于自己的国土和政治决策力,所以不算。”威尔继续作优哉游哉状的闲聊态度,“军队原本就是寡头决策的组织结构,无论何种阶级结构的社会,何种组织性质。”

成功将话题转移出去的同时,志雄的手机依然没有回信,或许应该换一个频道了。

“哈···”医院的正门口,说实在的并不是很擅长应对这种地方。

“那么我走这边了。”威尔从上衣兜里翻出工作牌指了指一旁的后台员工路口,“宵禁之前记得回营地。”

“···”志雄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目送威尔进到工作区再次看手机上的时间,还有10分钟的时间足够打一个电话。在医院门前的长椅上坐定,志雄给护卫组发去短信。这次不消片刻短信就有了回复:“一切正常,能够直接观察到目标。”

看来至少不必担心克罗艾的安全问题,给自己一些时间调整心态才步入医院,果然就和预想的一样刺鼻的酒精味差点把他熏的倒退回去。明明喝酒的时候都不会觉得反感,感谢这酒精味在导医台表明来意的时候志雄都觉得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怪怪的。

“10分钟之后会接触法术干扰,想要在体检之前做一些热身请去地下室吧。”导医台的护士确认志雄的身份ID之后如此说道,当然更进一步的种族和法术体系讯息需要更进一步的权限或者本人的许可才能得知。

“谢谢,不过向这样说出来不要紧吗?”虽然医院的管理体系轮不到他去插嘴,但是前台的接待护士能够这样随便的说出和不死者相关的话······

“保密性您不必担心,从数日前我们就开始清场,现在在这家医院里绝对没有不知情的自然人逗留。”

“原来如此。”依然不放心,但是就像之前说的医院管理体系并不是他能够插话的地方。

在干扰解除之前还有一些准备工作要做,希望还记得那些久违的词句。

闭上双眼,感受指尖的温度,回忆记忆中的讯息:“父神赐予我健康,母神赋予我生命,地神为我指明方向,风神使我健步如飞,战神与我同行,月神与我恩宠······”反噬感,那是血统与身体不被认可的讯息,即使拥有的翼人的血,尽管如此······左手手掌中的血管早已因为自己制造的低温而凝固,血红色短剑与之紧紧相连。

“还真是华丽的技巧呢。”威尔的声音并不是那么意外。

握紧相连的冰血柱,将短剑拆下:“核磁共振的设备要在这修理吗?”

“对翼人的血统很好奇。”

翼人的血统,这也只是书面上的东西志雄的双翼早已不会响应他,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但是这也仅有的一点点用途了···使用宝贵的翼人血却只能造出这种一次性的玩具。”右手轻轻用力,短剑立刻就化为碎冰溅碎在志雄四周的地面上,连皮肤都无法划破的脆弱碎片。稀薄的血脉以及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力量,这也是不死者现在所面临的局面,我们···已经注定要灭亡。

“今年16岁,从12岁起就在UNSF任职?”年迈的老医生,虽然可以确定对方是年长的不死者,但是无法确定具体年龄大致推测是在500岁以上。

“是的,准确来说是12岁起在阿萨辛受训之后进入预备役,去年才正式任职。”感觉到职业病正在作祟,志雄忙吧思考从对医生的判断放回到回答问题上,但还是下意识的注意到医生袖子上的油墨,“作为不死者来说12岁起的军事生涯并不少见。”

“时代变了,现在这个年龄确实是有点···略早。”细看志雄的数据进一步确认,“第四世代混血?”

“是的。”言下之意志雄的子嗣不必登上不死者的户籍,如果能有的话。

“虽然阁下翼人的血脉已经相当稀薄,但仍然是angloss炎症患者的希望,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阁下能考虑离开作战单位。”真的有那个必要吗?即使现在在不死者族群中启动了针对破解angloss炎症的基金,但是考虑到染病人口所占比例这部分人就算可以痊愈,依然无法改变不死者族群的覆灭。

“嗯,是的,我会考虑看看。”尽管觉得对方的话是废话,必要的礼节依然要遵守。

“根据你过往的医疗记录来看,如果你是想用肩膀上的将星来证明自己人生的价值···”医生说道这里语气转柔,“孩子,你已经做的够多了。”长长的医疗记录上几乎被各种心理指导课程所占满,而这些课程的最终结果就是这孩子从骨子里所投着的“拒绝”意识。

“这还远远不够···”或许自己根本就没有想过什么时候结束。

医生取出抽血用的大号针管:“这个是私人问题,是什么事情让你改变初衷决定提供血液样本给基金会?”

“增加了···需要赡养的家人吧。”虽然这并不是什么需要隐瞒的事情,但是回答的一瞬间志雄依然会觉得犹豫。

不需要进一步的解释这话的意思很明确,考虑到今后的一些事情医生所能想到的只有苦笑:“希望你们···尽快能有一个健康的孩子。”

“···谢谢。”自己的孩子···听起来就像是遥不可及的诅咒。

“喂喂,突然生什么闷气啊!”比威尔矮半个头,走路的步伐却比对方快一倍,威尔只能一路小跑的跟在他后面。

心情不爽的理由志雄自己也不知道,唯一可以意识到的原因就是医生所说的某句话,即便怒火中烧志雄依然没有忘记去前台窗口领取向基金会捐献血液样本之后对方给予的津贴,说白了就是卖血应得的报酬。

“被对方气的想砍人也不忘去拿对方给的钱啊···”威尔在一瞬间微妙的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给莱茵买生日礼物的时候会想用沾满他人鲜血的钱吗?”医院的自动门打开的同时志雄用近乎嘶吼的音调吼出只有威尔听得到的话,随机改变语调用正常的方式说道,“快点吧,不能让队长等。”

“啊···不过有藤原氏在一旁,队长应该会耐心不少。”虽然是阿萨辛的成员志雄的G点意外的容易判断啊。话说回来这个世界钱···原本就是血肉所铸。

(7月21日 摩尔曼斯克 午后2:45)

“呼哧,呼哧,呼哧,呼哧···”

“我说啊···”格雷后脑上挂着一滴巨大的汗珠。

“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巴美尔小姐,喝果汁的声音能不能稍微文雅一点?”虽然格雷不是不能理解巴美尔想要制造噪音去影响对面那对人的气氛,但遗憾的是剧院左右两边的包厢整整隔了五十米远,再加上下面原本就在上演《奥涅金》,“哧溜·哧溜”的噪音能传过去才怪了。

“但是啊!但是啊!居然靠着那么近啊!”原本剧院出租的小望远镜是让包厢中的顾客可以更加细致的欣赏舞台上的表演,可结果巴美尔却拿来偷窥起对面包厢的拓也和墨兰卡,不过这丫头完全不知道什么叫做“低调”,“而且那个登徒子满脸不情愿个什么劲啊!!!”

“你这到底是在担心雇主的安危还是单纯的在吃醋······”格雷个人认为是在吃醋。

“罗德利亚小姐,能稍微挪开一点吗?我都手都快僵了。”真不知道该说墨兰卡是功课没有预习好还是被人瞎支招。如果昨天被拖去服装店就已经有点说不过去了,今天只是第二次见面就把身体贴的这么紧狗仔队只会在明天的八卦小报的头条上写着诸如:“墨兰卡·罗德利亚是个外表清纯内心**的**”之类的消息。

墨兰卡刚刚稍微留出一点位置拓也立刻往旁边挪了挪板凳保持“绅士的距离”,顺带一提对面的巴美尔,偷窥者要有偷窥者的自觉!暂且不伦那是嫉妒还是吃醋···表现的太明显了!给我等一下···这对主仆还真是绝配。

但是既然墨兰卡也知道这是在作秀,那么作为暂时合作的搭档不妨给出适当的建议:“罗德利亚小姐,戏演得太投入也是很容易被察觉到。”

墨兰卡短暂的露出困惑的表情,多半是因为拓也的反应同她设想的有出入,不过大家都是明白人自然也能很快理解到拓也所指的意思:“那么我应该怎么做?”

还真是完全不知道恋爱之事的深闺大小姐啊···

拓也在心里发出这么一阵惨呼,环顾四周锁定目标——包间中的小酒柜:“稍微等我一下。”

打开酒柜的同时所担心的俄罗斯的酒文化终于放下心来,看来俄罗斯人也知道剧院这个地方应该喝点温和的酒,虽然占大比例的依然是伏特加烧酒之流。

“以前喝过酒没有?”拓也取出百利甜酒和浅口杯,保险一点只倒小半杯。

“偶尔会喝点红酒。”墨兰卡依旧将自己绷得很紧试图做出一副强势的成熟女性模样,但是说实在的这个她本人的气质完全不相符。

“没下药,不是烈酒,没有任何不良企图,放心喝吧。”拓也将乳白色的甜酒递到墨兰卡面前,如果不是些许的酒精气味墨兰卡怕只会将这酒当做牛奶,“现在你是淑女我是绅士,我们也不是街头混混带大的,所以放松就行。”

“······”墨兰卡捧住酒杯浅尝里面的液体,算不上好喝也并不讨厌。

“哈······”虽然是俄罗斯北冰洋仅有的终年不冻港,但是深海暖流改变不了摩尔曼斯克极地严寒的气候,永远处于冬天的城市隐约产生了连时间都被冻结的错觉。

“啊···这么快就想人家的声音了?”蓝牙耳机的另一边奈绪依然是一股子戏谑的口吻,单纯从这点上还真是很难和二脸联系在一起。

“按时提醒你搞坏INFERNO就必须死。”一年来的久经考验罗亚已经充分的掌握了一种叫做“选择性耳鸣”的技能。

“安啦,我会好好疼爱这个孩子。”奈绪指的到底是INFERNO这个机体本身还是机载AI:Ultramar这点上罗亚完全不想去仔细研究,反正回去只要觉得Ultramar学习到半点奇怪的东西就立刻重置他的内存!

“······”

“沉默了吗?放心我绝对没告诉这孩子关于‘鬼父’的内容。”

“不要告诉啊!!!”回去之后一定肯定绝对毫无疑问的要重置内存!还有为什么INFERNO的预备机师一定要是奈绪不可!

电话还没打完罗亚背后就传来了大约50KG左右的压迫:“啊,果然是前辈本人!”巴美尔这丫头丝毫不顾及所谓的“行人视线”完全撞到罗亚的背上,如果不是因为身高的原因挂住罗亚的脖子出现荡秋千的段子都不稀奇。

罗亚拼死按住巴美尔的脑袋不让她靠近一边电话那边传来奈绪酸溜溜的声音:“你这货果然到哪都能带上妹子。”

“这没有关系啊!还有绝对不允许你教Ultramar奇怪的知识啊!喂!喂!”罗亚话还没说完奈绪就把电话给挂了,至于之后会对AI讲些什么有的没得段子,BLABLABLA鬼才知道。

“你还真是到哪都有妹子相随···”似曾相识的吐槽从巴美尔身后格雷的嘴里说出。

“快点把这丫头拉开啊!”罗亚继续同巴美尔做直立式摔跤状。

格雷无奈的摊手:“我觉得我现在撤退才是英明之举,总之好好享受。”留下轻飘飘的一句话,格雷不带一丝云彩的离去。

“你个龟儿子的!!!”情急之下罗亚血泪的蹦出一句字正腔圆的四川方言,当然没人听得懂。

“巴美尔···”直到这个时候一个相对而言比较柔弱仿佛随时都会中断的声音从巴美尔肩膀下面一点点的位置传来,“适可而止。”墨兰卡抓住巴美尔的腰带将她拖开,直到这个时候罗亚才重新呼吸到上帝赐予的新鲜空气。

“你还真是到哪···”绝对似曾相识的吐槽正要从拓也的嘴里说出···

“同样的话不要说三遍啊!”罗亚怒气冲天。

墨兰卡按住正在挣扎中的巴美尔对拓也说道:“既然另有公事,今天就到这里吧。”

“嗯,也好。”拓也差点忘记最基本的礼节,“祝你今天愉快。”

继续无视罗亚的存在墨兰卡拖着巴美尔毫无任何压力的离去。

“······”拓也同情的注视着罗亚。

罗亚捂脸面朝天:“给你30秒,想说什么尽管说。”

“一直以来真是辛苦你了···大舅子。”

“去死!”罗亚踢拓也膝盖,结果只传来一声金属钝响。

(Park Inn Poliarnie Zori Hotel Knipovicha Street 17 摩尔曼斯克 俄罗斯)

“哟,最近···怎么了?脸色这么差?”尤里一如既往的健康,按照老习惯和拓也对拳稍微让他紧绷的神情舒缓了一点,也许是出于不想让老友太过于担心的原因吧。

“没事,还没调整过来···总之,马卡洛夫在小会议室等你。”随即尤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并且在前方带路进电梯。

电梯前的工作人员见到尤里立刻帮他们清空了一辆电梯,电梯里尤里斜眼看罗亚:“ARK的代表?他值得信任吗?”后面半句是对拓也说的。

拓也点点头:“马上和我就是一家人了,而且他也是‘那件事’的间接关联人。”

“不必担谈话内容会泄露,在俄罗斯支持我们人的意外的多。”

“被欧美牵着鼻子玩了那么多年谁都不可能没有怨气。”

如果“苏联”不是跌落在名为“俄罗斯”的土地上,恐怕这个国家早已覆灭,但毫无疑问的苏联解体后欧美种种乘火打劫的行径狠狠的伤害到了这个国家里住民的自尊心。

“同马卡洛夫说话时小心点。”电梯减速停缓的间隙尤里提醒道。

“说错话会被爆头?”拓也右手作手枪状顶住脑袋。

“感觉塞纳之后,马卡洛夫不再是以前的那个马卡洛夫。”电梯停稳三人鱼贯而出,至于罗亚嘴边讽刺意味的浅笑越加明显。

小会议室门前尤里示意二人等一下:“我去确认马卡洛夫现在有没有时间,你们先等等。”

房门刚刚掩上拓也的背后便被条状物顶住:“也是‘反LYNX运动关联人’···看来除了你这条命今天也能锁定其他的目标呢。”

顶住拓也背的绝对不可能是手枪接触形状首先就不对,最多也就是刀鞘手指之流。

“你也应该知道比起挨个处决关联人,破坏生长土壤更加有效的道理吧?”罗亚这枪要开早就有无数的下手机会,拓也也很清楚就算不是暗杀近身战自己也不是罗亚的对手,因此现在也完全没有慌张的必要。

“别误会,留着你的命只是为墨兰卡着想,至于里面的两个我自有打算。”顶住拓也后背的物体松开。

大约过了5分钟房门依旧紧闭,虽然罗亚问过拓也要不要敲门,但是拓也只用一句“在烧开水”打发罗亚。就在罗亚想着是不是也学拓也半靠在墙上冥想的时候,房门“咚”的一声从里面打开了,而拓也应声站直身体。

“塔库亚我的朋友!”马卡洛夫以俄罗斯人特有的熊抱向拓也问候,好在比起虎背熊腰马卡洛夫更接近于精悍不至于会让拓也呼吸困难。

待马卡洛夫松开之后才说道:“好久不见了,上尉。”反倒是作为ARK的代表罗亚被冷落的厉害。不过马卡洛夫自然明白不能怠慢贵客的道理,即使这个贵客不久前从背后捅了他们一刀:“如果我没认错的话,ARK的RANK4 皇甫孝弛先生?”

“······”难道说ARK里面有内鬼?自己加入ARK以来多半都是以二脸的影武者的身份进行活动,RANK4排行上的机体一直都是别人在驾驶,自己本人直到这次INFERNO列装之前都没有公开露面过。

罗亚的沉默倒也在马卡洛夫的意料之中,原本从拿到手的讯息中就显示RANK4就是一个话比较少的角色,虽然之前一度怀疑照片是不是把他拍的太年轻了,现在见到本人才算是见识到这个家伙到底有多年轻。

“请进请进,刚刚准备好茶点。”说完半按住罗亚的肩膀将他引入房间,而拓也自然是跟在他们后面。

一直以为俄罗斯只有酒文化的罗亚进去之后彻底傻眼了,虽然因为当地的气候茶叶只能将就的使用便于运输和保存的袋装茶而非其他国家常见的茶饼,但是在茶具和点心的选择上已经不是讲究可以形容的了,简直就是奢侈。

同习惯使用瓷器与瓦器的英式中式日式茗茶截然不同的银制茶具和黄铜制茶炊,各种俄罗斯风味的(简单,量足)蛋糕、甜面包、馅饼。虽然牛奶这点和英式茶一样,但是配得甜味剂却是蜂蜜和果酱,也许是考虑到罗亚英式茶喝的较多的原因,只有一个座位前有砂糖和蜜枣,而那毫无疑问就是他的位置。

“拓也我就不额外招呼你了···”不是第一次打交道的拓也完全没有显得拘束,直接从茶桌中央的银制器的水龙头到处黑溜溜的茶水,“皇甫先生是第一次品尝俄罗斯炊茶吧?”

“准确的来讲,第一次听说俄罗斯还有饮茶文化。”罗亚难得的老实说出自己的想法,至少他有从马卡洛夫较为精于世故的五官上读出“完全没有底的谎话”就不要拿出来的讯息。

“虽然味道比较贫乏比不上英式茶的甜美,但是这终究俄罗斯人日常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虽然马卡洛夫的用辞充满了自谦,但是其中的隐藏含义明白人都知道。

想要和他做生意必须要以俄罗斯式的规矩进行开场。

“看来连我不能喝酒都调查清楚了。”接过马卡洛夫递来的黑色茶水,如果不是还有一些吝啬的茶香,大部分人看到的第一反应只会觉得那是醋。

“个人建议,第一次的时候将糖含在嘴里喝茶。”马卡洛夫用最平淡的语气说着让罗亚完全无法理解的词句,而他本人将少许的果酱加入黑茶中搅拌均匀。

但是罗亚并没有这么做,而是仅仅加了一点点牛奶:“不是那么喜欢甜品。”从马卡洛夫的表情上读不出任何有用的讯息。当黑色的茶水同舌头的接触的一瞬间罗亚差点直接将茶给喷了出来,虽然勉强可以知道这“黑茶”原来是红茶,但是红茶应有的清香完全被压倒性的苦涩给掩盖。

“原来把糖含在嘴里喝茶是这个意思。”虽然如此罗亚依然咬牙吞下茶水,并且学着拓也的样子拿起虎皮蛋糕撕下刚好一口的量塞入口中,甜味一如既往的淡薄但是罗亚已经打定主意不去碰砂糖和蜜枣。

马卡洛夫伸手去拿蜂蜜的一瞬间罗亚勉强中他稍微舒缓的眼角中读出了些许满意的神情,不管怎么说看来第一关是过来吧。虽然罗亚不会因为这么一杯苦茶改变对甜食的抵触,但是他依然还是老实的接受了马卡洛夫送来的蜂蜜。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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