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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垃圾

世界无国境 ACEPETER 21508 2019-11-02 12:55

  

感谢冷战结束至今,几乎停滞的硬件科技,还有材料学研究。基本上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生产的东西,修修补补装到现在的武器装备上都还能用。倒不如说,随着欧美各国的去工业化成功和配套的工业转移方案的失败。大批原本的备件、配件、零件的承包商和生产商相继倒闭。

如果不想拿着可能还存在的图纸去找太平洋西岸某国家去开生产线,那就只能满世界的找这种装备坟场,回收垃圾了。当然最直接的方法就是重新设计需要这些旧配件的子模块,就算是不重新开新生产线,也要和现有的配件匹配。

不过嘛,现在那些资本家的尿性你们也知道,要是生产规模太大,东西太廉价,他们反而从别人身上剥削不到多少剩余价值。所以如今这个时节,压制甚至破坏生产力发展,就是这群人的必要任务。

你工作轻松(生产力),购买力坚挺(发展的),生活必需品还越来越便宜(必然结果)。他尼玛还怎么剥削你的生产力?

“每个人拿好清单,我们的主要目标是…”大牲口就像是一个导游团领队一样,“油压管道,节流箱,星形齿轮…够了傻猫你再跳就要离地三尺了!有话快说!”

“为啥还有星形齿轮?这玩意不是没停产吗!”艾薇塔一边跳一边喊出疑问。

“野马生产跑车的那帮贱货把那玩意抄成了天价!快去找去!一个齿轮都不要放过!”李雪影大手一挥,完全是把拾荒当做了作战任务来布置。

然后回头大牲口拿出算盘和账本,杀进了坟场的常务办公室,讨价还价。

“我们都是痛快人,而且这生意也是合法的,你看每千克这个数怎么样?”李雪影算盘打的飞快,然后生怕这群美国文盲看不懂算盘,用阿拉伯数字写在了账本上当翻译。

三个坟场的管理员交头接耳一番,相互咧嘴点点头,领头的人负责摇头,只说了一句话:“至少这个数,星形齿轮要单独计价。”

“看在我们这么多年交情,并且我们大量收购陆军上将废品的份上,我们相互给个友情价如何?”李雪影把价格提高了一下,打算盘,写在本子上。

“既然看在长年友情的份上,我们自然愿意便宜一点。但是星形齿轮必须单独计价。”垃圾管依然面无表情。

李雪影差点把算盘掀了:“怎么你们就死盯着星形齿轮不放!那玩意都躺尸一二十年了!”

“因为现在造跑车的出价高啊!”

“个娘希匹**养的!”李雪影被气成了方步,因为最后星形齿轮单独计价,被狠狠啃了一笔,“别给老子机会!我迟早把你们的坟场给挖个底朝天!”

“猫老大,你变成罗圈腿了。”猫把自己挂在报废的直升机桨叶上,好心的提醒李雪影注意形象。

李雪影把左腿拆下来(吧唧)敲了敲中间的主轴,确实变音里面有破损了,然后装了回去(噗嗤):“去,找辆报废悍马,把他前轮的变速杆拆下来给我,尼玛占我这么大一便宜,我怎么着也要捞回来。”

总之罗圈腿的猫老大派遣了模仿他罗圈腿的人形缅因猫去寻找小腿主轴的新材料,拾荒工作依然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储存在这儿的大量美军报废军品被有计划的拆卸掉了一部分,寻找里面还堪用的零件。

巡视整个装备坟场的无人机也悬停在他们的头顶,监视这群人有没有暴力拆卸。虽然这些被拆走并贩卖的零件,最终会被投入到反美国利益的活动当中,但是这些废品利润高昂,而且在非洲美国也没什么利害关系在里面。因此在美国的资本运作环境下,这桩废品买卖的生意,从政治和法律上出发,就显得比处女还要来的干净。

换而言之,现场的老技师老钳工们可管不得自己手上的生意干净不干净。他们找到了报废的陆军上将坦克,确定了引擎机构的大致完整之后,呼叫来了吊车,把炮塔吊到了一边,再开始动手拆解引擎组。

美国人设计坦克子系统设计一如既往的糟糕,而且拆解繁琐,在此过程中产生的大量垃圾,大牲口就围着一排正在拆解的陆军上将,找些长度和粗细差不多的钢构件,统统装起来拿回去加工修腿。

同时,为了方便运输,已经有另外一批技师,在用现场的材料现场组装搬运小车,加快工作速度。因为材料来源的五花八门,这些料车的底盘也五花八门。统一之处在于,除了引擎和座椅之间隔热考虑用钢板隔开,剩下的就是引擎驱动着底盘的框架料车,人就坐在引擎上面两个操作杆三个档位操作,有两辆还是自动档的。

看的美国佬是咂舌不已。

这个现场组装起来的怪模怪样的搬运车队,一车一车的把废料搬到地秤前打包好摆上托盘,再由美国人自己操作的叉车搬山地秤。美国人在过称算价的同时,还在盘算的就大牲口这种拾荒还就地取材组装工程车辆的行为,是不是应该多收一笔服务费。

虽然要是让大牲口知道这件事,他只怕能把这群人办公室里的沙发都给搬回去,也不是自己坐,而是摆到儿童游乐区,让那群小孩子拆着玩。

这个时候就体现了李大牲口此行把图拉真中尉带着的重要性,这货几乎就站在美国人边上和美国人一起算账,就每一吨废料的价格和美国人据理力争。

期间美国人好几次试图玩称的行为都被他发现并且加以制止,并且还苦口婆心的通过,“商业乃美国的立国之本”,“商业精神就是美国人的普世价值”,等等充满说服力的言辞,说服美国人保证交易的公平性。

这些词美国人自己都不信,但是偏偏图拉真还说的特一本正经。那一副义正言辞,就等着慷慨赴死的摸样,就像是传教中的圣徒一般。

反正把美国人给活生生说郁闷了。最后又和这位爷讨价还价一番,总算以这位大爷看的过去和接受得了的额度,每吨废料再收取一点“折耗”钱。反正嘛,你和美国这帮臭不要脸的家伙,谈什么他们都有办法给你往生意里注水。

然后这帮臭不脸的家伙连午饭都不给管的,还是菲特在那儿组织炊事班在空地上生火做饭煮海军咖喱和陆军面条。当然还是有美国人在那儿转悠,当场菲特蹭的一声就跳了起来,一路小跑的扑了上去,他那个拿女性素体助手(就之前缴获的IAC圣痛矩阵改的那个)也跟在后面一路小跑。

菲特一路小跑的扑了上去,抓到美国人就开始喷:“我和你们讲啊!我们在这儿生活做饭是我们的自由。你们要来收服务费,我欢迎但就是不给,给这是我律师的名片,我们法院见!不准逃啊!我说了你不准跑啊!跑什么!!!”

然后情形就变成了菲特(还有他的素体助手)在后面一路追赶那个可怜的美国小兵,感觉这货递的不是名片,是法院传票。炊事班花白胡子的老军士就在这追赶的小旋风之中,起了第一锅陆军面条,浇上了番茄肉酱和迷迭香:“第一锅!先给拆卸班的送去!”

两看着至少就有两百斤,战斗力高达五个鹅的伙夫壮汉,一起抬着至少一口能装进去一个人的大锅,背着餐具和折叠桌椅就出发了。

“米饭蒸好了!”

“咖喱还要两分钟!”

李大牲口装上了新换的主轴,总算不是罗圈腿了,变成高低脚了:“没办法,回去拿抛光机和锉刀慢慢修。”大牲口如此说着,把另外一只腿的高度重新调了一下,配平了。

这总算有效治好了猫的强迫症,这大牲口左右脚长短不一,差点逼着她现场去借把锉刀把这老混球左右给铲平了。

李大牲口左右试了试新脚(又变成了机械螃蟹腿,横着走),然后看了看时间,觉得也该关心关心正事了,于是通讯里呼叫:“好了,小崽子们汇报进度。”

图拉真一边眼睛看着美国人过称,一边眼睛盯着装车汇报:“已经送来的正在装车,预计半个小时全部装完。”

菲特总算是把律师名片塞到了那个可怜的美国兵手里,这个时候正在把最后一锅淋着咖喱的陆军面条给送上了他们的框架搬运车,让他那个女素体助理转接信号:“全部人的饭做好,最后一锅已经装车。”

李大牲口直接飞速围着拆卸现场横着爬了一圈:“现在还有几台引擎和星形齿轮正在拆卸作业,都加把劲,争取两点前搞完。”

嘎吱一声又变回双腿的形态,这个大螃蟹总算恢复了正常高度:“还是这个高度看世界看着习惯啊。”

猫吊着三白眼,倒挂在直升机的报废桨叶上吐槽:“你再给自己改装下去,就要成百变猫老大了,我们三观都快跟着碎了一地。”

“三观?你还好意思说三观?你个和蝙蝠似的喜欢倒挂着的人形猫还有三观?”李雪影跳着脚在那儿叫唤,“这里人的三观早就没法要了!”

然而在最后遇到一个问题,那就是这群人组装的那几辆搬运车到底该怎么算。按照美国人的态度,你们这东拼西凑出来的玩意,绝对不能算作是这儿的库存物资,也没人会认领,所以必须计价拉走。

这大牲口原本想的的确是这些东西干脆拆了过个称拖走算了,但是这群美国人和大爷似的这么一指手画脚,瞬间这家伙的轴劲就上来了:“你们自己平时不搬东西的?这些东西摆这儿有人来参观的时候坐坐人,没人来参观的时候拖拖料,实在不行还能拖你们这群人拉的屎,咋就是破坏库存物资了?!”

顺带一提,这件事情那三个崽子的态度是这样的。图拉真这个长歪成德国人的西班牙人就不提了,他觉得美国人说的符合商业精神,他们应该如此做。猫也不用提了,只要能打起来的场合,她都由衷的希望,两边赶快打起来。也就菲特这个时候还能派上点用场,虽然这个时候这家伙想的是赶快和这帮美国人法庭上见,很久没打官司了他手痒不过。

不过万一真闹上法庭,今天这几车东西肯定就要作为政务羁押了,付了钱还不发货,那猫老大会闹腾撕人的更厉害,所以不行,至少现在不行。

总之,要先解决这些已经装车的废料,顺利发货:“猫老大,注意语言文明,要不我来谈吧。”

李大牲口气呼呼的扒拉扒拉爪子,示意菲特上,自己气呼呼的挠钢板制造噪音去了。

某只呼噜呼噜的猫老大先放到一边,菲特拿出他作为无良律师的一面上了:“所以这位朋友,你们对库存物资的定义是什么?”

猫吊着三白眼看了菲特一个开头,果断溜了去抓虫子玩。虽然加州沙漠这个鬼气候导致的昆虫种类有限吧,但是猫也是个不限于只玩乐一个物种的生物。这个花花肠子比较多的家伙,有些时候哪怕是窜过一只兔子或者蜥蜴她都能追半天。

等她差不多玩够了,抓了一口袋的蜥蜴回来,这边菲特基本上也在做结案陈词了。大牲口正在琢磨新的条例,目前他能接受的方案就是,把框架钢板拆走过称,至于这些没啥用(至少他们的M1铁王八)的普通柴油引擎,还是给他们美国人留着。

“咦,这家伙怎么嘴巴没以前那么顶用了?”猫抓了只蜥蜴在嘴里撅吧撅吧吃掉,把尾巴吐了出来,“还是图拉真那小子出于正义感帮了倒忙?”

“他没那么蠢,知道这个时候就算自己过不去那个坎,也不能坏自己人的事情。”猫老大仔细把文件端起来瞧了瞧,看有没有夹层,小字,附录或者隐形墨水的痕迹(威尼斯人和希腊人的惯用手法),“是我提出来的,要不然那小子真打算把这件事情闹到联邦法院去,顺带牵扯出一长串陆军在这个过程的非法盈利链条。”

“唉?这样不好么?消灭所有剥削阶级?反正又不是打不赢他们。”猫觉得满不在乎,并且期望一切可以打起来的情况赶快打起来。

然后她被大牲口丢了一个可以把人砸个半身不遂的白眼:“然后和这群封建资本家拼个同归于尽,让后来人在完全没有任何指导的情况下,重新走上封建化的老路?不行,我们不能太早让事情不可收拾。”

猫翻翻白眼:“你这话也说的像是那群封建教宗一样。”

码头处,乔治正在正在联络刚刚进港的嘉神川食品株式会社的船队,联络的事情自然是夹带他们的废料到非洲去。这是个,新三角贸易,从美国装上救济食品、药品、以及现在非洲新地急需的二手工业材料,运到李雪影旗下的非洲新地。在那里装上非洲新地现在已经自足并且可以大量往外供应的大米、麦子、草鱼等食品原材料,运到东南亚和日本这些轻工业密集区。再在这些地区装上他们用之前的原材料生产的所谓的“有机绿色食品”“轻奢侈品”这类骗鬼的玩意,拉到美国去,想想就美得很。

关键还是嘉神川食品株式会社挂的还是UNSF的旗号,虽然入美国海关会被为难一番,但是在印度洋和西太平洋这一侧,几乎就是畅通无阻,基本上相当于是个自个人,这也是为什么李雪影要把这些废料夹带出去,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他们家的船。

“孩子它(it)妈,船队联络的怎么样了?”

李雪影张口就让乔治想要抽他,用一根烤熟的金华火腿抽他,抽一下啃一口,再抽一下再啃一口,一边抽他一边馋他:“你给我重新组织语言。”

“行行行,副长,船队联络的怎么样了?”李大牲口连忙换了语气,这货一上轰隆隆作响的半挂大车,就回了魂,“嘉神川那谁不至于这么小气吧?”

“嘉神川那谁到不小气,但他是这么说的,当年在伊拉克你还是个怎么都吃不饱的小王八蛋,他帮你夹带大鸡腿和冰淇淋,你帮他递情书。现在他帮你夹带工业废料,你要怎么还他?”

“我给他在非洲找块地,让他建国当酋长造后宫好不好?尽扯些没用的。”

“旧金山啊。”猫再次技艺娴熟并且手脚并用的,在半挂车上到处爬然后这次直接爬在了车头,“以前总以为这儿遍地都是冰淇淋和芝士蛋糕。”

这只人形猫当然没指望有人来回答她,习惯性的自我娱乐罢了,必要的时候你丢给她一只逗猫棍她都能自己玩起来,还不需要喂猫薄荷。

基本上这也是第三世界国家对美国的刻板印象了,以为遍地都是可乐和甜食。而早就对美国知根知底的猫老大等人就是另外一副态度了:“又到了这个丑的要死的地方了啊,这金门大桥看着还是这么欠炸。”

躺在半挂驾驶室后排的菲特听了来劲了:“炸了金门大桥我支持啊,怎么炸?舰炮轰?航空炸弹?还是干脆核弹引爆?”

“你最近喜好不是和人上法庭吗?怎么这会儿突然炸逼了?”李雪影回头看了他一眼,但是他回头最先看见的菲特的素体助理,往下才看到把素体助理大腿当枕头的菲特,“请你以你的党性担保,你不是和IAC那妞没啥吗!”

“是没啥事啊,她辱我精神,我辱她尸体不行?再说这是素体、素体,就里面那个矩阵是那妞的。”菲特先巩固,至少是口头巩固了自己的党性之后,才回答猫老大的问题,“打官司就是赌博的一种表现形式,而我目前觉得最爽的赌博形式就是要人命,说白了就是战争。”

“你还是给你那个素体弄个五官吧,这一回头就看见一个白色没脸的脑袋,渗死人了的。”大牲口懒得去更改菲特的三观,就像他之前说的,三观正常的人在这儿可待不下去。

半挂车队进旧金山的时候堵了会儿车,之前那次演习陆军说是一个旅,结果拉出了几乎一个国民警卫队机械步兵师的浩荡兵力(那长的一路望不到边的军用拖车队和沿途护卫的WAP实在是让这群老百姓印象深刻),觉得面子挂不住的国民警卫队为了强化自己的存在感,最近也是颇为加强了各地的值守力量和巡回力度。

这看到从陆军装备坟场拉出来的东西,就忍不住想要上去打量一番,然后他们就见到了李雪影标志性的牲口笑:“哟,警卫队的弟兄,你好啊。”

当场刚刚上去犯贱的那老兄就抖了三抖,万万没想到自己今天是造了什么孽,遇到了这个畜生,当场连连敬礼飞速往后退去。在路边支着帐篷和烧烤架的同一个班的弟兄看他这个样子还奇怪的很:“咋回事?上面是个将军?”

“不是,啊,是,上面是个将军,关键是那将军是……”

这货还没说完,尾随过来的李雪影,拿着包骆驼烟,满脸的友善:“弟兄们几个都还好吧,路边烧烤啊,不错,挺有雅兴的。”

当场就把这几个坐着横着趴着撅着拿着卫生纸的,都给吓直了。李大牲加上橡叶准将徽的威名或者说干脆就是他李大牲口的威名,至少在两足牲口界(靠两只脚作战的单位)算得上是如雷贯耳。

几乎就快把他和希特勒挂在一块让人批判了。

“刚才那个拿着卫生纸的,你是要去大号,还是刚刚大号回来?你的铁锹呢?有好好挖个坑把排泄物掩埋起来吗?”李雪影有点诧异,这挖个坑大便到是陆军传统,但这儿好歹是旧金山边上,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合时宜。再说上次过旧金山就是觉得街道卫生有点差,还没好好注意过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这个答案倒是从菲特那个得到解答,刚刚菲特手机被旧金山政府推送了一个地图APP,而这个APP相当之令人一言难尽。

大牲口差点一跳三丈高:“什么鬼?避开公共绿化带里粪便的APP?”

“旧金山卫生署强制推荐。”菲特一本正经,满嘴官腔,就和要上电视台一样。

总之李雪影顿时觉得扫兴无比,就像是刚刚在绿化带走了一圈一样,总之他还要面对这群中了石化的国民警卫队员,随便敷衍一下吧:“注意警戒,大号和食物残渣都要掩埋好。”

然后他就溜溜达达回自己车上了,留下那群还在纳闷的大头兵,觉得他刚刚是不是临时换了剧本,然后这群心特别大的美国人就继续烧烤和找地随地大便了,反正和他们不是一个系统,甚至有可能不是一个阵营。

“我刚刚稍微查了查,感觉真是精彩啊。”菲特满脸堆笑不怀好意,“粪便和垃圾随意倾倒,跳蚤和老鼠防疫缺乏资金和人员,现在最直观的预测就是旧金山的几个贫民区为源头,有极大的可能爆发鼠疫。真是充满了中世纪伦敦的感觉啊。”

“猫呢?”李雪影突然记起来,这旧金山好像野猫不少。

不过此猫非彼猫,猫敲了敲驾驶室后视玻璃,贴在上面:“老大你叫我?”

“没叫你,继续玩去。”李雪影赶紧把猫打发走,“我说的不是我们这群猫。”

“那群白左觉得野猫好脏好可怜的,设立了大量的投食点,结果就是有吃有喝,哪只猫还去抓老鼠?”菲特翻出了另外一个地图APP,上面显示的是离得最近的投食点和募捐点。

这款APP上一排粉色的大字差点闪瞎了他的双眼“请献出你的爱心,为流浪猫建设更美好的生活”,李雪影连忙找瓶水把左眼拆下来(啪叽),冲了冲又装下去(咔嚓),拍了拍(咯咯)重新启动。

“猫老大你吩咐,我马上彻查这群募捐APP的财政报表,然后提交联邦法院。”菲特在那儿雀跃求战。

猫老大准了,并且做出战略性性指导:“别报联邦法院,报给国税局,让最凶的狗去咬他们这群王八羔子。”

“得令。”菲特这就埋头去入侵这群人的数据库了,如果他们有数据库的话。

不过这样做也只是微不足道的泄愤,并不能改变什么问题。整个加州的公共设施和公共卫生倒退的现象,是加州政府自己的政策问题,是政治被民粹绑架的后果,是无知或别有用心之白左干涉行政的后果。归根到底,是违反生产力发展,甚至破坏倒退生产力的后果。

但是话又说回来,美国这边烂的越彻底越好,反正破坏的是美国他自己的产能总值,削弱的是他美国自己的战争潜力。虽然总的来说,整体生产力的下降,是对全人类命运的不负责,然而能比较容易把美国收拾掉,更快的进行生产力恢复建设工作也是好的。

总之,这事除了捅到国税局去,让加州这群乱七八糟的团体中的一个原地爆炸之外,也不会有什么进一步的动作。反正李雪影在内网以及拿着步话机在公共通讯频道里把加州现在满地粪便、鼠疫横行的事情说了一下,简而言之就是没事别下车往绿化带和什么犄角角落里跑,鬼知道鼠疫是个什么病,横竖你们现在打的疫苗没有防这个中世纪才有的玩意。

“如果闹得是G病毒那就好玩了啊。”猫进城之后就哧溜一声钻进了驾驶室(毕竟被交警抓到很麻烦),不知道从车上哪个角落里翻出先前藏好的零食(还有个手榴弹),拆开吃了起来(手榴弹别腰上),“如果是G病毒的话,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先不走,留下来打肃清行动?”

“什么G病毒,狗屁G病毒啊,现在就没这玩意。”李雪影毫不留情的给猫扣一盆子冷水,“你要是喜欢整这些玩意,哪天去给古堡那群家伙帮忙去。再说了,真要是不可控制疫情爆发,直接炸平拉到还让陆军进场个屁啊。这个年代炮弹皮的成本比人命贱。”

“港口已经都联系好了,我们可以走高架桥过去。”菲特那边总算和美国那群港务官僚磨好了嘴皮,“另外刚刚他们找我要磨损费,是不是也要捅到国税局去?”

“以后这方面合作的情况还很多,他们要点封口费那就给吧。”李雪影最后还补充了一句,“在旧金山这个鬼地方当港务的都不容易。”

“猫老大你其实是想让他们堕落到底吧。”

“闭嘴。”

工业废料自然是和工业初级制品和生产设备放在一起,这些集装箱完全走的合法的程序,贴着合法的戳,上着合法的封。就这样上了起重机,塞进了嘉神川食品株式会社的船队,虽然叫做食品株式会社,但是这个船队至少有三分之一的航程里,运的东西和食品半点关系都没有。

当然,嘉神川食品株式会社也不止这么一个船队,虽然去年股东大会上为了追求盈利差点把整个海外物流部门给打包卖了出去。

“其实当时处理方法可以很简单,不过嘉神川幸藏的解决方法更直接就是了。”菲特抱着他那“可以扛一波核弹爆炸”的笔记本,装作自己在统计监督装运工作,至少是在做数据备份工作,也没算他在扯淡,他的确把自己电子脑里的东西简化一遍之后,存在他这个生存狂笔记本里。

“你的打算不会是,成立一个挂在自己人名下的皮包公司,通过转让的形式把经营权从左手交到右手,实现账面上的盈利吧。”李雪影斜着眼睛看这个家伙,顺带一提,菲特那个素体助手这个时候在泡茶,是的泡茶。没人规定泡茶一定要用瓷器吧!用不锈钢大水壶,铝制茶杯就不是泡茶喝茶喽?

菲特拿起铝杯喝茶:“买空卖空,是制造账本盈利的重要手段,当然我明白,你很反感资本操作这一套,用不存在的交易制造虚假的贸易往来。”

“反正最后幸藏那家伙是挂着自己女婿的名义,几个老王八蛋给他注资吃股份,两个人联合持股占到了51%。”李雪影其实觉得这样也不怎么地道,但是怎么着比买空卖空强,“所以只要他们嘉神川这个姓还绑在UNSF的战车上,那个公司不光还是他们家的,而且他们家的话语权比任何时候都要来的有利。”

“话说那51%到底是怎么个分持方法?”菲特左手小饼干右手茶,脑子连着自己的笔记本,飞速备份制作货运台账,“他就不怕自己的毛脚女婿持股太多,等于把公司送出去了?”

“我哪知道,我又不是他家管账先生。”李雪影扫了眼端着饼干盘子的素体助理,果然这没有五官渗的慌,也不知道那些港口工人怎么这么淡定就接受了这个玩意到处走。

“猫老大!国际刑警那帮瘪犊子又来了!”吊塔地下,猫使劲扯着嗓子在那嚎,然后确定猫老大听到之后,一指码头闸口那儿停着的一排黑色警用涂装的路虎。荷枪实弹的国际刑警正在和港务交接文件,眼看着就要开闸放行了。

菲特当然也看见了,放下茶杯淡定的问道:“抄家伙?”

“不必,和平交涉,反正这帮子软脚虾不敢真打。”李雪影吩咐道,然后对着下面的猫喊道,“把那个德国人叫过来!”

老远李雪影就看见图拉真那标准的跑步姿势,仿佛就像是从希特勒的雅利安人模板画里抠出来的一样,但无可挑剔之处在于这货的确是个纯正的西班牙人,除了脑袋里的结构。

同样无可挑剔的减速立正,图拉真站到了和国际刑警剑拔弩张的李雪影边上:“您叫我?准将。”

“不是我叫你,他们叫你。”李雪影不客气的指了指那群国际刑警,“他们怀疑我们在夹带违禁材料,啥材料来着?”

“我怀疑你们夹带重水去伊朗,要求所有已经装箱的集装箱全部搬出来,拆封重新检查。”带头的国际刑警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才怪了咧,顺带一提这家伙叫瓦伦坦。

因为这个名字,李大牲口始终觉得他应该有个搭档,叫丘吉尔。好吧不理这家伙的恶趣味,反正他和这个瓦伦坦认识也不过才五分钟而已,尽管这依然维持了他对国际刑警的一贯印象。

凡是在国际刑警里工作的都是非蠢既坏,蠢代表的是那部分确实是按照自己规章职责办事的,蠢就蠢在他们永远都是在扑灭问题,而不是在本质上解决问题。都是宁愿让贵的要死的救济食品进入处于崩溃边缘的国家,却把可以改善生产力的设备和工具拦截下来。

坏的那部分就很简单理解了,国际刑警养国际罪犯,有什么不好理解的吗?

“哦,你胆子不错。”李雪影顿时老流氓嘴脸摆了出来,“那么瓦伦坦·丘吉尔先生,你要不要复述一下,在你们国际刑警的名单上,我名字下面的罪名有多长了?”

“瓦伦坦,没有丘吉尔。”瓦伦坦很确信的说道,“正是因为如此,尽管你现在处于不被追究的状态,我还是要严格监控你的每一次行动?”

“唉?那上次和我美国人在这儿狗脑子都打出来的时候你们在哪?不会是因为我上次带着兵,你们就不敢出来了吧。”

流氓就是流氓,这种心知肚明的事情不要说出来就好了嘛,别人国际刑警也是要恰饭的啦。虽然李雪影一点都不想让他们有饭吃,甚至巴不得把他们的饭碗都给砸了。

当然国际刑警可没打算认怂,至少口头上不打算认怂,而是拿出搜查证以及其它一切相关的证明:“我们只是照章办事,请你不要为难我们,李将军。”

“你去检查,盯着他们,我看这些纸片儿头大。”李大牲口把事情交给同样擅长照章办事(并且尤其擅长死扣字眼)的图拉真,“有事叫我,我去高处蹲着。”

“他到底是猫还是蝙蝠?”菲特吐槽大呆这喜欢在高处蹲着的习惯,不过考虑到另外一只猫有喜欢把自己挂在杆子上的习惯,他又觉得自己已经对这群人错乱的动物习性见怪不怪了。

言归正传,图拉真在瓦伦坦不解的等待中,逐字逐句的读完了他们的搜查证件,还有免责声明。然后表示证件没有问题,不过因为要和船队法人协调的原因,还请国际刑警的同志先行搜查还没装船的部分。

然后图拉真就和嘉神川食品株式会社的法务部联系上了,说明这件事情的缘由,传真文件等,有条不紊的忙着。等一堆事情忙完之后,再次出现在瓦伦坦面前的图拉真拿着一份中日双语的声明,要瓦伦坦签字。

“这是什么?”瓦伦坦本能性的警觉,这李大牲口拿出来给他签字的东西,总觉得和出卖灵魂的契约是一个类型的东西。

图拉真见瓦伦坦充满警惕,于是把这张食品株式会社法务部发来的传真竖了起来方便他阅读,并且对关键部分进行解释:“全文都是标准字体打印,没有小字、没有小节、没有隐藏条目。

介于远洋运输的风险与成本,现在每耽搁一分钟的时间,都是巨额的亏损。”

然后他被瓦伦坦打断了,这货阅读速度比较快已经把全文看完了:“所以你们那边的法务部要我现在签这个单子,万一最后赔了个精光,好拿去要保险金?”

“简单的来说是这样没错,当然还有你们这次执法的执法申明的条款。”图拉真指着中间一行,生怕别人看漏或者错看了构成了不透明的契约签订。

“看起来没有问题。”瓦伦坦如此判断,也是如此这么说的,并且很好奇的看了眼图拉真试探性的问道,“你是他们法务部的随军人员?”

“并不是,李将军麾下的一名低级军官罢了。”图拉真如此说道,从语气到仪态都标准的像是个德国人。

“佣兵辅助部队的低级军官,却表现的像是个老近卫军吗。”瓦伦坦签了字还不忘损李雪影等人一句,“好像全世界奇奇怪怪的人都集中在你们那儿了。”

“能人皆有怪癖罢了,而且每个人都是很率直的人相处起来没什么不便的。”图拉真特别的实诚的说了句不知道夸奖还是骂人的话。

瓦伦坦隐约的觉得,这货只怕也只有在李大牲口这儿,才不会被人拖出去送死。

“要不要和塚本联络看看,他那边估计挖了不少国际刑警的黑料,或许我们可以反过来威胁一把,让这些人赶紧滚蛋。”菲特这一肚子坏水又开始往外冒了,资本主义少爷的劣根性特别明显,遇到这种事就喜欢来阴的坏的。

然后大牲口蹲在栏杆上,机械脚把自己往护栏上一夹固定好:“让他们检查,他们还能为了一船的废料把每个集装箱都拆掉检查一遍?”

“那你就不怕他们伪造证据,正污蔑我们是在夹带重水?”

“不怕,我有枪杆子。”李大牲口流氓十足的说道,“大不了把这些人都绑上船,塞好抹布,带去非洲做客。”

“然后说服一番,加入我们的革命队伍?”菲特觉得大牲口这个请去做客,基本上就是抓去就不打算规规矩矩放出来了,要么加入军务系统要么加入地方建设系统,“说起来老妈呢?刚刚不是说他在这儿联络船队,现在呢?”

“现在去给你们这帮饿货定晚饭去了啊,你难不成还指望在港口生火做饭?话说你想吃什么现在赶过去还来得及,要是他真拉回来一车橙子鸡,我可不管再花一次钱给你们重新买。”

“你就抠门死吧猫老大。”菲特一跃而起,拔腿去追乔治老妈。

这异乎寻常的动静,自然引起了猫的注意:“干啥呢,白鬼子。”

“捍卫我们的晚餐!乔治老妈打算买回来一车橙子鸡!”菲特甩下一句话。

然后艾薇塔立马窜了起来,三步并两步就跑到了菲特前面:“同去同去!我要左宗棠鸡啊!!!”

于是糖醋小排和左宗棠鸡捍卫联盟一齐杀出去的同时,瓦伦坦扭头看了眼站在吊塔上,一脸微笑(虽然笑的像个牲口)的李雪影。最近关于这家伙在非洲折腾出来的动静,他也是有较多的耳闻。

眼见这个图拉真还比较实诚,人也比较木(方便欺负不大聪明的样子)索性就找他打听了:“听说你们在非洲搞得鸡犬不宁?”

“我们绞杀了不少非洲三不管地区的落后部落,然后正在重建这些地方的生产秩序,建设新的生活。”图拉真一开始就没回避他们取得控制权的手段问题。

这让瓦伦坦有点不适应,以前他问个什么人,打听个什么东西,透露出来的消息那就是掩盖了又掩盖,修饰了又修饰,就差用歌剧腔调唱出来的玩意。然后搁在李雪影这儿,人家小军官上来就告诉:“我们剁了他们的人,抢了他们的地,有何高见?”

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高见不敢,这土匪杀人放火都不找遮羞布了,摆明了就是砸老土匪的戏台子,他一给老土匪打工的只能默默表示,佩服、佩服。

“我倒是看不少新闻报道,普遍都在说你们强征当地居民给你们做工,从来不发放救济食品。”反正不管怎么样,瓦伦坦也要接着打传统官腔,没办法这也是上面布置给他的任务,让他探探这群人的虚实,要是他们自己说漏嘴那就更好了。

图拉真一路跟在后面,边走边说:“现在主要是通过集中管理的形式,管理当地的流民和难民,但是营地和板房毕竟不是长久之策。提供的救济食品多为昂贵的滞销保健食品只能提供热量和少量维生素(简单的说,除非你意志力牛逼到和当年志愿军一样,这玩意吃下去就只能在口腔与肠道溃疡之中坐卧一天),当务之急是给他们创造条件建造住房与垦殖荒地解决生存问题,而不是让他们围着帐篷和板房吃了救济食品就睡觉。”

“你们这样让那群保健产业的资本家很不满,他们给了捐款却又不买他们的产品,以后和联合国合作的意愿会降低。”瓦伦坦知道,非洲难民营整体上,都是属于联合国难民署名义的,包括李雪影那批集中营。

图拉真依然是那套嘴脸:“是啊,所以我们为了给联合国降低运营成本和压力,我们主动拒绝了所有的捐款和救济食品。并且尽可能的通过贸易手段,共享我们生产盈余的食物。”

一方面,瓦伦坦拐着弯的想要告诉他们,不要妨碍保健品行业的资本家赚钱倾销商品(给你一笔钱,但只能买我们的商品,而且你必须多买点并且出高价),也不要让联合国为难,毕竟联合国自己名义上不能拥有产业,主要经费还是要靠各个国家募捐。说白了除了IAC那是实打实的国家经费拨款,其它国家哪个不是资本家看着给钱。所以别砸联合国金主的场子。

一方面,图拉真就是表态,我们是在好好干联合国的难民流民安置工作啊,我们知道联合国的难处不给联合国增加经济和物资负担,不光我们要减少自己这边给联合国造成的食品和资金困难,还要帮助周围地区兄弟营解决粮食问题。联合国的官长们可以拿节省下来的钱粮帮助其它人或者用在其它用途上嘛。不要太感谢我们。

“你们下一步打算干什么?”瓦伦坦开始套话了,而且他有的十足的把握,这货肯定会开口,而且就李雪影的这一作作风其实他也猜到了一点。

凡是实现了农业自给的左翼社团或者组织,必然只接受下一个建设方向,工业化。

“初步打算,就算不能工业化,也要搞小工业化。”图拉真是实诚,实诚的都有点让瓦伦坦措手不及,不过图拉真的实诚也是有大牲口允许的。

资本论就在那儿,那群打着自由经济的旧资本家,嘴巴里再傲娇说不看那胡说玩意,其实多半早就拜读过了。而且凡是能干好这种举着资本主义旗帜,干着封建复辟勾当的都不傻(只是坏)他肯定能看懂。

所以现在的斗争局势就是,他们左派工业派和那群右派复辟派,其实大家手里教材都是一样的,理论水平总体上来说差别也不会太大,剩下就是个立场和意识形态问题。他李雪影,左派、托派(虽然有人觉得他是个自称托派的毛派),总而言之你把这货拖出去埋地里,第二年春天指不定给你长出一堆红卫兵出来的家伙,只有可能干工业化这一条路(因为右派直接右转封建宗教化了)。

所以瓦伦坦也大致感觉到这大牲口肯定是要工业化的,就是不知道这个小工业化是几个意思:“手工业?”

“手工业,我们都是没娘的孩子,吃不起奶粉还不准自己煮米汤啊。”图拉真复述李雪影的话,特别有他的风格,“那群老王八蛋就算是把集中营里憋出个铁匠,都归纳为是反人类反自然,也阻止不了劳动人民找铁匠打生产工具的刚性需求。”

“这怎么听着像是这家伙打算把新地拉回闭关锁国的状态。”瓦伦坦还是打算损他们两句。

图拉真结果还是一本正经的给怼了回去:“有到处买二手工业设备和废料的闭关锁国吗?”

最后检查结果是尴尬的,李雪影并没有夹带任何违禁品,反倒是提供救济食品的食品公司,一共12个集装箱的货物里,其中有两个集装箱里面装的居然是美国人的生活医疗垃圾。这要是出了美国海关他们这群王八蛋有一百种方法给把这笔账赖掉,这还在美国的码头上呢,别国际刑警给直接查出来。可就…也赖的掉,但是这个过程比较…,反正现在两边那个表情挺精彩的。

“这应该算违约呢,还是事故呢?”反正李雪影是笑的嘴都快歪了,见过大水冲了龙王庙的,但是没见过军统帮土共砸了中统场子的。总之,又是一笔额外的违约金,李雪影顿时露出了今天最真诚的歪嘴笑,对着瓦伦坦一鞠躬,“谢谢您嘞。”

差点把瓦伦坦气的背过去,又不能事了拂袖去装作啥都没发生。

吃着糖醋小排的菲特看了眼瓦伦坦留下的报表和证明文件,中肯的说出了这件事情的最有可能的结局:“最差的情况,他们还是会赖掉。最好的情况,你会收到违约金,但是会被各种基金会截取一大半再给他们还回去。”

“正常操作,本来就在预计之中的情况。”李雪影的生存哲学一向就是,别人明摆着找他茬他都不带怕的,“只要我们独立生存性越强,和他们割裂的越鲜明,他们怎么找事对我们都没影响。”

“那个闹死人的家伙总算是离境了。”景天依然在弗罗里达,毕竟洛克希德·马丁公司和美国空军的谈判是一个艰巨的过程,尤其是美国空军这还是跑回来捡起以前他们不要的项目,洛马当然是抓住这个机会狠狠宰一刀。

顺带,也不知道李大牲口这次来美国穿的衣服多少天没洗了,凡是他住过的地方,现在都传出消息在闹蟑螂。这儿也不例外,景天刚刚请了除虫公司来除虫。要是再不来打扫干净屋子,那生出来的白蚁可以把美国人的板木结构的屋子给啃光喽。

“说真的,我知道你这是生活作风朴素。”老冯在景天的五间房木屋里喝着水酒,“你就不能把材料强化一下?也正亏你这屋子从朝鲜战争杠到现在还没被吹跑。”

“地基打的好。”景天轻描淡写的答复他,然后强行把话题拉到正经事上,“你们的支教队啥时候可以出发?”

“等不及了?这就催着出发了?”老冯一笑,一个哧溜从沙发上蹦起来,“哎呀,之前是谁说不放心我们这群‘恐怖分子’去教人,这现在也很诚实嘛。”

“有事说事,别阴阳怪气,你那五百金币的利息还想不想要了?”景天把蔬菜汁从左手换到右手,免得老冯把酒给泼了进去,“你也发现这次那个大兔崽子倒运材料的时候,被人横插了一手。虽然他那个体系和资本家那套完全切割,不怕别人搞事,但如果对方搞文化入侵就难说了。”

“我怎么觉得我每次都是给你们当救火队长的命?操心大牲口的新地,操心小牲口手下的个人生活问题,帮你操心下一阶段革命接班人的问题,我是不是应该要求特殊任务津贴?”然后在景天开始发火之前,自主把话题拉回正经事,“别太心急,凑教员需要精挑细选,有太多激进派想要混出去宣传极端思想。”

(非洲 莫桑比克)

难民和流民,几乎是人类社会和政治上最古老的问题之一。毕竟战争和自然灾害,甚至是土地退化都一路伴随着人类文明的发展走来。不过,我们必须明确一件事情,那就是面对难民问题,其实现在绝大部分国家,都是不想管的。

管了有何益呢?一但进入本国的国境内,就是一群不能让他们干活的大爷。你还要给他们供吃供喝,再蹬鼻子上眼一点,你还要给他们供各个年龄段的男人女人。国家生产不参加,警察执法管不到,暴动恐袭他们倒是不落下。

所以李雪影这种就地集中,就地管理,就地重建的方案。绝大部分政客和政治团体都是赞成的,哪些人反对呢?被他挤占了难民市场的资本家们反对,和被他掠夺占领了生存空间和领地的当地封建主反对,虽然后者已经被他剁了脑袋。

苏尔,一个生活在联合国标准难民营的难民,他原本…好吧,原本也没什么正经工作,但好歹可以通过几亩地养活自己的体面人。然后两边军阀打起来了,然后他家被战火波及了,然后他跟着人群逃难,辗转一个又一个的难民救济点,然后就在这儿了,一个刚刚够他躺下的帐篷,以及由几百个各式帐篷连接起来的联合国难民营。

他从自己的帐篷里醒来,昨天的那些个救济食品早就被消化干净,因为缺少维生素和植物纤维,他正在饱受胃痛和浮肿得折磨,曾经有人从另外一处难民营(虽然他们挂着的牌子是集中营)搞来了维生素片缓解这些症状,但是很快这些药物就被难民营的医生收走,理由是伤肾伤胃。

随后还是那座难民营,又向他们输送了麸麦和糠皮还有糊粉(这两属于糙米加工成精米的副产物),这次没被拦下来,倒是被人当做稀缺货哄抬物价。不过一方面因为输送量不大,另外一方面又因为实在是有些难以下咽还拉嗓子,也就没火热多久。

工作岗位稀缺,没有津贴劳动报酬,每个星期会像抽奖一样挑选身体健康者送到另外的难民营。唯一工作比较积极的就是儿童管理,大多数情况下都会因为父母因为丧失了抚养能力而被带走,无论被带走去哪都比在这儿强。无论带走他们的是国际刑警还是UNSF,都总比难民署这帮不干人事的好。

很快这种氛围之下,就是赌博和毒品的盛行,虽然不知道这种没多少金钱和商品流通的情况下,赌博和毒品是怎么从外面流通进来的,但它就是流行起来了。

之后的事情就连苏尔也可以预计到,将会是各种其它吸金的行业逐渐进入这个难民营,榨干他们最后一点劳动力或者金钱,然后他们就像是浮萍一般在彻底消散前,都没法重新掌握自己的生活。

但他这又能有什么办法呢?他只是一个没了土地的难民,甚至是一个没有什么发言权的难民。

月历和月相最开始是作为农业的辅助工具而存在,当然现在对于占人口一小半的却占了大部分经济效益的城市人口来说,月历日期就是一个计算时间的符号。但是在非洲新地,却依然重要的农业辅助工具。非洲,尤其是非洲沿海地区,虽然这么说对人有点可笑,但是对于农业作物来说,的确是气候宜人,水草充足。

所以这些新地集中营,根据各自的实际情况,均开展了或大或小的农业自给运动。其中条件特别合适的地区已经在记录上被登记为了农业新地。因为临时的生产需求,甚至还建立了建议的加工作坊,用于农作物的去壳、精制、储存、包装。

最后在可能的时候,这些耐储存的主粮或者加工副产品,会被少量的转运出去售卖,就算赚不到几个钱,至少也能支援兄弟营地的建设减少自己的库存成本。

阿尔伯特在莫桑比克内战前,曾经有一个还算正常的少年时代。那个时候全世界的社会主义运动正进行的如火如荼,莫桑比克也在苏联和古巴的支援下曾经有过那么一段时间,国民可以享有普遍基础教育与基础医疗的时代。在苏联影响力消退,莫桑比克陷入内战危机之前,阿尔伯特完成了自己的初中教育并且有一个相对健康的体魄。

几乎二十年之后,这个国家内战停歇了,政治呢不说制度好坏至少有了个目前能稳定下来的政府,国家重新开始了建设工作。阿尔伯特也变成了年近40的中年人,并且也流离失所好多年了,最终沿着沿海城市一路游荡求生来到了这儿,总算重新有了用武之地。

现在这老小子,每天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情就想去田里走走,看看长势正旺的小麦田,翻翻正在休耕的小黑麦田。然后再扛着药壶去防风林里转一圈,这些都是刚刚种下的树苗,现在这个时间段正是需要多加照看的时候。

话是这么说,集体食堂每天的态度依然是到点开饭,到点关门打扫。谁要是睡懒觉、忙着去办事、贪玩耽误了一餐饭食,那就饿着吧,食堂不管给你开小灶的。当然主要原因是食堂也不富裕,没有余粮,虽然也提供自产的膨化或者脱水食物的售卖,但大家同样也不富裕。所以就算再怎么心系那些惹人怜爱的树苗,这饭还是要吃的。

为了响应冬季休耕,节约粮食的号召,今天的早饭提供的是炒面粉,每人二两、黄砂糖一勺,开水管够,要是觉得不够吃还有一筐小土豆,蒸的,看谁手脚快了。考虑到这摄入的都是淀粉,餐后还有维生素片。

但阿尔伯特想都没想,开水化掉砂糖一口干了,然后抓起一个还是滚烫的土豆丢在兜里,就扭头去洗碗奔出门去,维生素片就管它去死反正午饭晚饭都还有。他自己都觉得只怕伺候爹娘都没这么勤快,当然他爹娘早就死在内战里了。

一般情况下来说,按照李雪影收容的这群各自行业得离经叛道、孤立主义、不受欢迎者,所组成的智囊。这些集中营将会大致分为以下两类进行建设发展,农业型村镇、资源采集型村镇。

虽然现在已经在进行将来集中营扩建成村镇,再扩建成城市的勘测工作以后的道路肯定是工业化。但是现在这个任务还没迫切到需要单独设立工业村镇的地步,原因直观切易于理解,人口不够。就算他李大牲口立刻批发来了一个集团军的自律机器参加生产,那也只够维持一个工厂。再说了,非洲这个地方目前最便宜的劳动力依然是人口,收拢流氓甚至是吸引别人搬来工作,比现在搞来一大堆自律机械便宜的多。

所以最近一直在这儿忙着初步工业化进程的拓也,悲哀的发现,他这完全是全心全意的给别人做嫁衣,到头来自己公司的产品根本就没法在这儿打开市场。

墨兰卡在电话里吐槽这家伙:“你们不是忙着共建阶级友谊吗?就当是做先期投资,过个十年二十年我们有占领这里市场的优势就行。”

“十年二十年很长啊…”拓也坐在他们的木屋办公室里,听着老式空轰鸣作响,和被自己老婆念叨,“说正经的,‘围脖’在阿伯丁那边测试的如何了?”

“还没开始,排到了两个月之后,据说有兴趣的人挺多。美国陆军和海军陆战队也会派代表观摩。”

“他们是想观摩还是想山寨我们最好再议,总之那边就麻烦你多费心了。这边工业化刚刚走上进程,实在是走不开。”

“放心啦,公司发展的够好有我一半,我会多上心的。”

拓也实际上还有点犹豫,差点想让老婆在多派点人过来。不过最后还是算了,这边动静不能太大,而且也确实美国那边公关任务需要更多的人手。当然你也可以说他这是大男子主义作祟,不好意思找女人开口求助。

不过他好意思找自己的大侄女开口求助,拿起手机换了个号码:“萨沙?不忙的话过来一趟。”

萨沙过来了,来这里帮忙训练民兵和同联合国难民营保持贸易线路已经有月余,每天看她在外面出操、赶车,压根就不见晒黑的。

“大侄女,早饭吃了吗?”拓也百分之一百的相信萨沙是老四和小雅的种,完全就是小雅套上了老四的表情包,虽然不是正常胎生也鬼知道古堡公司到底是哪来的恶趣味暗地里搞了些啥动静。但是拓也可以在萨沙身上满足当年还没把老四逗够,老四就参军换了一副城墙般的脸皮回来。

萨沙脸上的表情,顿时就变成了老四那种,我烦的要死但是又不好不回答的摸样:“吃过了,好好吃完炒面粉最后还会有一人一片维生素片,那些草草吃完就奔出去的错过了。”

“要不要再吃点?我刚刚准备煮拉面。”拓也不是军人(至少现在不是),甚至不是这儿的建设行政人员,那就没必要恪守同吃同住这种条文了。再说了,他自己带的拉面,自己带着炉子和调料,自己煮怎么就不算自己动手了?

萨沙还是一脸微妙的嫌弃和不耐烦:“不,我就不必了,请尽快讨论正事,拓也同志。”

“好那就说正事。”拓也把浓缩高汤包给丢进锅里,“李雪影准将搭乘的船队已经从旧金山出航,他们会走澳大利亚航线从菲律宾南部进入印度洋,虽然还早但是可以准备卸货和存储事宜了。”

“明白了,我这就去准备,现在如果开始加班在他们抵达前还能抢修好一座货栈码头,加快卸货效率。”萨沙说完就起身,敬礼,准备走路。

拓也还在后面煮着拉面汤:“大侄女这就走了啊?大侄女真的不喝点汤再走啊?大侄女慢走啊!工作别太辛苦!”

萨沙转手出门一声叹气,飞起一脚把门前的石头踢飞老远,然后整顿自己的仪态,去组织更多的人手加紧建设新的码头。

提问,如果被实习医院派出去实习最终会被派遣到什么地方?祈的答案是,她被一脚踢到了莫桑比克。拯救的病人,也从各种被暴力侵害的女性和儿童,转变成了各种外伤战伤,到的第一天她就被血腥味给熏得晚上没吃下东西。

不过和各种被伤害的女性儿童这种弱势群体,需要呵护精神健康想必。这些民兵和其它工伤患者,只需要照顾好他们的伤患即可,这群人的精神至少是这儿这群伤患的精神,坚韧乐观的就像是单细胞生物。

所以对于祈而言,如果前一阶段的实习,是对她精神压力的锻炼。这一阶段的实习,就是对她生理能力和高强度作业的锻炼。

正常一天下来有好几个工伤等待处理都是正常的,而还有大量住院人员需要照顾,常见伤患包括弹片穿透伤,弹片系留处理,弹片伤引起的感染,破伤风预防。脑震荡、内出血。然后还有骨折、肌肉劳损、软组织挫伤、毒虫叮咬、甚至一部分骨科疾病。

无论哪一项处理起来都比较废时间,尤其是在现在这儿还没有太多专业医疗人员的情况。不过最近已经鲜有作战任务,那种伤患井喷式的情况,总算得到了缓解。而另外一方面,祈吐着吐着,恶心着恶心着,没一个星期就习惯了每天都像是在屠宰场里工作一样的急救室。

当然也逐渐习惯了一些105旅老兵油子的荤笑话。

“祈小姐,你真是天使,和我结婚吧。”在周围一群人“又来了的表情”以及陵祈毫无表情的换药之中,武装侦察连的纽曼,又开启了性骚扰模式。

当然知情尤其是陵祈都知道,纽曼这就是性骚扰,只和性有关,不是想和祈过日子。

所以祈直接就再一次拒绝他,并且无视他:“我拒绝。你这伤不用来换药了,如果碰到了水请及时擦掉,下一个。”

结果对方刚一坐下,祈连人都没看清,就被后面的人拖了出去:“你小子昨天领了药还来挤占医疗资源干嘛?!”

祈默然看着这一出,把挂号牌丢回篓子里:“下一个。”

“累死了,好困,好想就这么一觉睡到明天早上。”祈一回屋就一头就倒在床上,一股子汗臭味同样扩散在这个汗臭味怎么盖不掉的房间里。

萨沙和她一个房间,这个时候正伏案做今天的进货台账:“抓紧时间去冲凉,晚饭前要把今天的运动量完成,天黑了再洗澡。刚到的纳米药剂放在你的床头柜上。”

感谢之情建设好的锅炉房,现在至少家家户户有热水了,虽然一个星期下来总会熟那么几个工作人员。

“哦,对了,码头组有几个在医务室住院挺久了,明天你去检查看看,要是差不多了就赶快让他们回去工作。”萨沙回头看了眼,刚刚看到祈把纳米药剂喝完,空瓶子还在手上,“有什么不良反应你也记得及时说,新药出现什么反应都不奇怪。”

一连串的轰炸之后,祈才总算有了说话的空挡:“那几个已经要求他们明天出院了,不良反应目前还没有。试验纳米药剂和按时锻炼还有严格饮食,虽然知道这是治低血压,但是也和养动物差不多啊。”

“反正没坏处,至少按时锻炼和加大饮食摄入可以改良你的体魄。”

陵祈每天的训练都是萨沙伴随,所以实际上萨沙的体能训练总量是其它人的两倍,早上和辅助兵与工程兵(以上两个系统多为当地人)的拉练一次,下午陪着陵祈再拉练一次。

一来二去两次,虽然说体能不见得和战斗力挂钩吧,但是至少和能揍人多久挂钩。倒不如说实际情况是如果不是圣痛,基本上就是被萨沙揍成孙子的节奏。

因此那些个喜欢飙荤段子的兵油子,也有自知之明不去找萨沙犯贱,免得被揍的满头是包,去医务室找陵祈,这样容易被萨沙再揍一遍。

拓也从自己的木屋里搬了把躺椅出来,晒晒下午的太阳也看看自己大侄女的训练。虽然说人生不可能就这么平静的过下去吧,但也不失为一通乐事。而且现在大部分牛鬼蛇神也不在,也是无聊的紧。

“这种平静的日子可不多见是吧,拓也先生。”C突然就出现了,并且远远和萨沙打了个招呼,“在那个家伙回来之前来看看女儿,别紧张。”

“多看两眼吧,孩子很快就长大飞走了。”拓也回头瞄了眼那张老四老了之后的脸,“说起来,你们每天给陵祈喂的那些药究竟是什么目的?我可不相信你们会闲着无聊只研制治疗低血压低血糖的药。”

“当然是治疗低血压低血糖的药,毕竟她既然自愿当我们新药的小白鼠,我们有义务按照契约精神给她一个健康的身体。”C如此回答道。

“然后把她送上手术台?”拓也反问。

“在十分之必要的时候。兴许她一辈子没什么波澜,就用这些新药治好了低血压之后,就平平安安的这么生活下去了呢?上个一百年绝大部分工业国家的人一辈子不都是这么稀里糊涂过去的。”

“听起来就像是狡辩呢,同志C。”

“的确是狡辩,但也是事实,拓也同志。”

拓也知道萨沙的性格,就和老四一样。她会屁颠屁颠跑归来和C认认真真的打招呼,但是要等她把圈和体能项目都锻炼完之后。所以有什么话或者什么意识形态讨论,他还有些时间进行总结。

“所以,同志C,我听说除了刚刚被你叫醒的骑士队还在接受恢复训练和调养,贵族队的人马,现在正在欧洲和拉丁美洲煽风点火,到处制造小规模冲突,以及把小规模冲突升级成局部战争。”

“那么拓也同志,相信你也知道,现阶段世界意识形态的斗争。说白了,就是和平中小步快跑的倒退回民族主义至上或封建复辟的道路,还是在战争的剧烈消耗中重新点燃工业化进程以消耗刺激生产力的恢复甚至是发展。”

“前者是新国家社会主义(笔者解释:就是新纳粹或人种至上主义)与封建资本主义,后者是国家资本主义(补充:或者企业国家)与社会主义。”

“我当然是后者,并且你也不会喜欢前者。所以是的,我在到处煽动战争,破坏世界和平的根基,加速第三次世界大战爆发的进程。”

“在生产力发展并且满足创造建立共产主义社会条件之前,所有的战争都是同一场战争,生产力战争。”拓也自我总结现在这漫山遍野和即将遍野漫山的战火,“要是以后你的服务器和交互设备还在,我已经挂了,战争胜利之后麻烦把这句话当做离世辞刻在我墓碑上。”

“我还以为从底层出来的你会痛斥一番战争的危害,表述无产阶级在这一轮又一轮的战争中做出的牺牲,以及世界人民渴望和平的愿望呢。”

“其一,在这个过程中我们无产阶级是在争夺政权。其二,生产力的发展有利于无产阶级生活水平的提高。第三,我们这是在干革命,也许有的无产阶级想不通他可以不上前线不发展生产力,去给封建复辟的家伙们当狗。但是但凡想得通都明白,没有不流血的革命,只有不流血得国家退化与和平演变。”

“其四,你现在不算无产阶级。”

“你要不要看我的工资条?尼玛我一个月就6000刀的工资,比洛马的熟练工人还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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