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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战年代

世界无国境 ACEPETER 20293 2019-11-02 12:54

  

(法国 难民冲突)

事情的起因在十二月的第一天深夜,一艘开往马赛的偷渡船。其实不考虑政治因素,这船上的人员成分充分的凸现了两件事。

1.基督教和伊斯兰教都是一个爹。

2.宗教面对工业社会反攻时特别团结。

顺带解释一下,现在全球面临战争高危,但凡是正常人都清楚,地里长不出钢铁,笔墨字画抠不成武器。冷战结束和平了多少年,封建文人和宗教余毒就嚣张了多少年,但是历史的车轮带着战争预警而来,轰隆隆,工业社会又苏醒了。

那些个落后社会的积极分子是怎么改变自身以适应新时代的呢?使劲的给人上眼药,企图让自己的迷梦过的更久,以及抱团取暖。

这次就是一个基督徒,在自发的博爱精神的感召之下,在海上搭救了一批乘坐渔船偷渡的难民。并且在同样在博爱精神的感召之下,让他们搭上自己的返航的货船,毕竟这个渔船怎么看都是撑不到岸边的样子。

原本往常情况,过去几年的情况,这件事到这里基本上就成了。无外乎这些打着难民旗号的偷渡客在马赛上岸,然后进入穆斯林保留区,接着就是为非作歹,伊法制社区。

但,现在法国海防的任务变成了严防敌特的破坏性渗透,所以这艘标记着的是集装箱货轮,但是载员与登记严重不匹配,甚至还有诸多可疑人员活动迹象的集装箱货轮,就被叫停了。海防觉得几个巡逻雇员无法定性这件事情,需要更多的专业人员的协助。

然后在这个等待过程中,这些被营救的穆斯林难民,突然发难。袭击并杀害了扣住他们的海防员,夺取了武器,就地劫持了集装箱货轮。

这件事情就僵持到了白天,海上攻坚解救人质比较困难。满足他们的条件,接受他们难民身份更是不可能。至于这件事情本事,这是个网络媒体社交铺天盖地的时代,根本压不住,还没多久的时间这件事就已经上了热搜,到午餐的时间就已经是餐桌话题了,只搞得现场指挥官想骂娘。

等调查局接到命令,各地分局彻查当地潜藏敌特组织,尤其是打着宗教旗号的敌特组织。已经是处于全国穆斯林保护区与聚集区,表示对这件事情密切关注。如果不是这次矛盾爆发的快,再让穆斯林多送几批难民,在强迫周围人改信一部分,发展壮大的穆斯林社区恐怕就不是“密切关注”这么简单了。

总之志雄他们这个分局的任务很简单,把已知的穆斯林小团体监控起来,把未知的其它敌特团体揪出来再监控起来。因为志雄是个该死的新人,于是他就被派去监控已知的穆斯林小团体,虽然也就是两三个家庭的规模。

志雄看这些可能只是关注同胞,而聚集在一起祈福的人,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别扭。这似乎是人类历史上一个只有单一答案的悲剧,历史的进步和个人家庭的小日子,到底哪个重要?自从苏联死了,封建文人反攻文化阵地之后,很多原本清晰的问题重新变得模糊与充满争议起来。而政治格局,似乎一下子小了许多,大家貌似不再致力于让自己变得更强,而是更热衷把敌人渲染的更脏。

(舰队演习)

美国人的海航永远是阔条的,在还没捕捉到美航母踪影的时候,两边前出的预警机和巡逻机队就在空中窥探到了对方。

只不过和这边可怜兮兮就两架大猫护航相比,对面一共有四架塑料虫伴随预警机行动。四对二,而且没有先敌发现先敌开火的优势,那当然是赶紧掩护预警机跑了。

战情中心里张翼还在那儿揉下巴:“不至于打不赢吧?”

“打仗呢,不是拍英雄电影。”一蹴头也不回随口惯例吐槽这哈士奇。

张翼也没在意,他也只是随口一扯淡。他的实际想法是,既然两边已经遭遇到了,那么是不是可以先打一小波攻击,先摸摸对方的底子。张翼的想法其实和李大牲口很像,侦察进攻,试探进攻,顺风进攻,逆风还TM是进攻。简而言之,进攻再进攻,差异只是进攻规模和进攻方式和进攻的重点。

所以绝大部分时候,这个脱缰的大型犬,需要一个刹车。以防止这货在飞战斗模式下,暴起伤人。不过一蹴显然不想给张翼当这个刹车,所以也没进一步话,而是让他挠墙去。

总之,这次最后偶遇一般的交锋,两边都采取了非常之谨慎的态度,仿佛这就像是空中的两群鸟儿的邂逅。仅此一次接触,再无瓜葛。但这只是浪漫的说法,战情中心的地图板上已经根据这次遭遇,将对面航母可能存在的位置缩小了。

“美国人可能集结了一个三航母编队。”这是弗莱彻舰长的判断。也许是因为弗莱彻更为年长,资历更深的缘故,贝利撒留和埃提乌斯汇合之后,统一由弗莱彻指挥这个双航母特混编队,“因此这个缩小的范围,可信度并不高。我们甚至要做好打算,在埃提乌斯接近到可以和我们相互掩护之前,就会被三个航母编队围攻的打算。”

当然更大的可能是埃提乌斯的舰长是个闷葫芦,在海军部那边存在感不高,因此海军部第一反应是弗莱彻复杂指挥一整个舰队。

三个航母编队的打击,必然不会只从一个方向打过来,而是围攻。实际上美国人的反舰导弹虽然当量小而且飞的慢,但是也是有优点的,飞的低而且雷达反射面积小,再加上冷战期间美军和其盟国有制空的绝对优势。

所以张翼稍微用他那并不是很好的数学天赋稍微算了下,可能最糟糕的情况下,这个贝利撒留航母战斗群,会同时遭到500枚反舰导弹的攻击。没办法,美国人航母更多,舰载机更多。要是实战状态,甚至还会有轰炸机携带更多的反舰弹加入攻击。

如果说苏联的反舰弹攻击是一群公牛扑向目标,那么美国人的这个就是一群蝗虫涌向目标,反正要是搁在华约集团那个弱鸡海军身上,这肯定是凉了。

总而言之,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各方面都积极行动起来。继续向东北方向的埃提乌斯靠拢,然后在个个方向上都派出预警机进行早期警戒。毕竟北约的反舰导弹射程都不是特别长,早一步发现来袭机群,就能早一步拦截,航母战斗群就多一分安全。

虽然如果这两个人愿意一直呆在战情中心也不是不行,但是显然这两只坐不住。很快这两小牲口就流窜到了舰桥外的观景甲板,看着大猫一批接一批的呼啸着起飞,之前为了腾位置移到舰桥旁的三架大猫也是全副披挂,这三台似乎是作为值班机一直和降落区的一条备用弹射道一起,充作替补。

张翼就和换了一只汪一样说道:“我想好我们接下来要去哪个岗位观察了,去舰载战斗机联队。”

一蹴不说惊为天人吧,至少是觉得这傻狗是不是脑袋被门挤了:“你认真的?你会开F-14E还是会开E-2?”

“都不会。”张翼理直气壮,“但是我们能上预警机实习,雷达和电子设备我们熟嘛。”

“不,我觉得预警机雷达和NEXT上的不是一个东西。”一蹴觉得自己有槽想吐,但是很遗憾的,他并不知道怎么阻止张翼。

(12月4日 加纳)

雪待一行结束了对加纳的短期访问,留下威尔和少数几个亲兵作为联络组接应后续人马。考虑到李雪影就在边上有大量驻军,并且已经虎视眈眈,也考虑到这些私兵可能的,娴熟的战斗技能。雪待慎重考虑之下,得出了这次自己需要的部队规模。

“一个连?”菲特觉得这货是不是军事冒险上瘾了,只带一个连。

“是连级规模的混成战斗群。”雪待做出进一步解释,虽然他这个解释也几乎等于没解释。

菲特虽然不是他的手下,但是考虑到李大牲口暴走的可能性,觉得自己有必要为了全人类的精神文明健康,多嘴两句叮嘱小牲口注意安全还是值得的:“你别太浪,阴沟里翻船谁都不乐意见到的。”

然后雪待懒得吱声了,反正混成部队只是一个概念,一个步兵连加强个机枪排是连级战斗群,一个步兵连带上营属支援部队那也叫连级战斗群。没看上次演习,美国人第八十六重型师,第2装甲旅,加强了个航空战斗旅,不照样也是一个旅级战斗群么?

当然此刻菲特还不知道雪待脑袋里的那些小心思,他的想法是小牲口自己多带点人马自然最好。万一他托大了,也能让大牲口支援一批部队过来。

反正不管怎么说,大牲口都是在隔壁,按照传统模式准备自己的军队。讲真如果是菲特今天处在加纳投资商的位置上,他肯定早就跑了。

不出意料的是,李雪影果然亲自在边境迎接的雪待。带着图拉真中尉和一桌子的,很有他们兄弟两个特色的饭菜,理由也很简单甚至还有点婆婆妈妈的。

“我怕你没吃好。”雪影是这么解释的,同时手上抓着大烤串,冒着花椒大料的香味。那边图拉真还串着两大铁签的鸡肉在火炉上烤,油花滋滋的响。至于为什么是鸡肉,这玩意最好养,也最方便进行急冻杀菌。

所以最后的情况演变成了,这兄弟两个蹲在加纳边境上,就着烤鸡肉,喝着半凉不温的过滤水。这两带兵多年又名声在外的杀人狂魔,往那一蹲,并没有比常见的工人多出些什么与众不同的气质。

很快加纳的边境守军也加入了进来,都是和李雪影混熟了的。而我们的图拉真中尉,则是一丝不苟的不停的烤肉再烤肉,以招待增多的客人。

到最后饮料也变成了这群守军拿出来的自酿酒,用当地不知名的水果和往日结余的粮食,当然兑了水要不然没法喝。

即使是兑过水,雪待喝起来也觉得脖子发痒,不过无所谓了反正他是圣痛,横竖喝不死:“所以,你们其实还比较认可,IAC商人对你们国家发展的帮助?”

“是的,少校先生。能有粮食的结余也是在IAC投资商来了以后。”和雪待攀谈的是边境巡逻队的一个领队,很难说加纳的军队有一个正常的军事官僚体系,就现在来看就当他有吧,“毕竟黄金这个东西我们以前没法开采,也没法拿出去交易到需要的东西。”

对此李雪影的态度只有一个“哼”字,然后撕了一大块鸡胸脯肉下来,还喝了一口私酿酒。

实际上,根据雅的统计模型。这招是雪见上校教她的,如果不擅长洞察人心,那就采集尽可能多的数据,建立人格模型。就算还是不能洞察人心,至少也能有个预期计划。

总之,根据雅的模型,传统意义上的IAC商人。特别没有自知,而且特别喜欢和人套近乎。虽然根本原因是多个朋友多条路,朋友多了生意好做。但是这个初衷随着这个族群长期脱产,以及一大批日子太舒坦的二代目三代目加入这个群体,似乎就变成了全天底下人都是他们的朋友,以及他们喜欢的别人就应该理所应当的喜欢。

就为这雅已经在学校推掉了突然蹦出来的脸书好友,以及数个有一面之缘的同学得盛情邀请出去游玩、吃饭、购物。

她拿出来的理由是“要快点回家带孩子。”

而她得到的最多的评论是:“那多无聊啊,把孩子丢给教会幼儿园嘛。”

虽然赶着堵车前一点时间上高速,一路从纽约开车回西点镇的雅,的确是要赶着回去陪孩子。虽然白天里有留守或者休假或者在家工作的其它军太太帮忙带,但是雪见上校还是提醒过,小孩子记忆力就那样,每天至少陪孩子玩半个小时,免得他过两天就忘了自己母亲是谁。

虽然陪小孩子玩这件事,雪待觉得很是无聊,但是他还是给自己儿子买了一大堆的乐高积木。但是雅实际上却发现,炼独喜欢拿空弹壳当装饰。无论是搭出个城堡,还是搭出个坦克,或者干脆就是个乱七八糟的一个垃圾山,上面总要插个空弹壳,当图腾。

顺带一提,炼搭出来的第一个城堡被摄影留念。雅的存的照片备注是先民堡,而雪待的备注是恐怖堡,不知道炼长大点之后会更喜欢哪个名字。

总而言之小孩子的话题暂且按下,雅很清楚这些商人人格模型的家伙,在美国和非洲这种无主之地,装熟给你凑近乎下套不行,他就该暗地里拿枪拔刀勒索或者明抢了。就这点来说,其实和日本的老家伙们没啥区别。

“我们这边有家属保护计划。”难得从打铁房出来的亚德里克夫人和雅讨论了一会儿这个问题,“不用太担心,你保持正常的生活就是。”

不过亚德里克夫人说完又看了眼正在忙前忙后做晚饭的雅,这个完全的厨艺白痴也不好意思就这么坐着等饭吃,“我力气大,我去冰库里把肉扛出来。”

(难民冲突)

穆斯林社区的密切关注并没有改变事件的走向,谈判无果的情况下,法国海防巡逻队果断发动了强攻。就战绩来说挺不错,歼灭了大部分武装起来的男性穆斯林,救出了船主,尽数俘虏了妇儒。

连岸都没让他们上,就把他们赶上了土耳其(或者说,剩下的土耳其)的商船,从哪来的回哪去。至于被俘的男性武装人员,这是带回国内面临审判、监禁、遣返,或者更干脆一点,死刑。

就目前的情形来看,死刑的可能性最高,毕竟按照现有的法国监狱的监管水平。让他们去坐牢,和答应他们难民避难没毛线区别。

所以更进一步,议会在这天召开的紧急会议上,激进右派政党提出了驱逐所有非法移民的提案,并且还在一部分左派团体中取得了支持。尽管骑墙派和剩下的左派这次联合起来,想要阻止这次,旨在将法国提前拖入战争深渊的疯狂法案,但是奈何支持者众多,这件事情还是进入了投票程序。好消息是,法国的投票程序漫长的要死,兴许真把流程走完了,这次的事件热度也就消退了。

不管怎么说,志雄觉得自己被分配了一个无聊的要死,又尴尬的要死的任务。他监视的这个穆斯林小社区,说白了也就是一群有正常收入,但是刚好信着穆斯林的一群人。老实说除非把这群人逼到日子进行不下去,或者本地社区壮大到占据至少三分之一人口,这少数几个家庭并不能称之为威胁。

“说他们是潜在威胁都算是部分夸大其词。”这是志雄在监视了一天之后,提交给局长的结论。

那个又壮又胖,仿佛可以用胳肢窝夹死一头驴的局长,反馈给他的话倒是很有现代资本官僚的感觉:“我干我的工作,你干你的工作,多余的事情让该操心的去操心。”

公事说完了说点私事,那就是志雄在法国这边不用住单身宿舍了。爱丽丝女士非常欢迎自己女婿在法工作期间在家里借宿(总算有人帮着做家务了),并且这里也有多余的房间(据说原本是作为克罗艾的房间,但是克罗艾从来没来过)。总之不管怎么说志雄也就住下了,再怎么说在克罗艾家虽然没单身宿舍看着那么多私人空,但是至少搞联络要方便多了。而且阿诺,就是开NEXT那个,他女朋友家就在对面,而且最近他正好也在休年假。

“好吧,我是没想到天底下有这么巧的事情。”两家人聚餐,自然是在阿诺女友家的院子里,理科生这边那个院子虽然整齐干净卫生,但是那个空间实在是小的摆不下一个长桌。

志雄给他一个白眼:“我不信,你可是圣痛。”

“相信我,我只是回来度假的,我才不想在休息的时候还会见到工作上的同事。”阿诺说的是如此真诚,就算是难对付如同志雄也给了他一个牲口般的微笑。

当然这两个从军的男性得话题,就像是个异次元空间一样把其它人阻挡在外面。好吧也不是所有人,诺艾尔就特别小丫头无所畏惧的坐到他俩边上:“打仗的话题?”

“不,只是感觉很巧,他休假我外勤能碰到一块。”志雄啃完一根鸡翅,如此说到,“不过从好的方面来看,有个圣痛在这个街区,至少安全问题我能放心一点。”

诺艾尔听了个半懂不懂,于是刨根揭底:“圣痛是什么?”

“邪恶而强大的生化改造士兵。”阿诺自损,就像以前说的自己骂自己,没毛病。

诺艾尔当然听得出来阿诺是在敷衍她,本想继续多问,但是考虑到这两只大号雄**流的时候,用的是另外一个密码本,干脆也就没多问下去,把主要注意力放在食物上。

志雄脑袋里想了想白天穆斯林的事情,又看了看诺艾尔,诺艾尔感识敏锐的立刻抬头:“啥事?”

“诺艾尔,如果有一群人和你肤色不一样信仰不一样,语言不一样,道德也不一样的人。住进了你的社区,你会怎么看?”志雄直接把问题抛了出来,引得阿诺侧目。

“信仰是啥?信任吗?当然不信任陌生人,语言不通就更不好理解了。肤色无所谓,同学里很多皮肤不一样的,有的人特别白,还有的人发红,黑黢黢的也有。道德不同,你说的不就是那群公主病和她们的狗吗?保持表面友好,然后随时警惕他们会坑死你就完了。”诺艾尔十分认真的一条一条分析,绕后得出了结论,颇不亏是理科家子女的模样。

当然志雄原本也没打算这件事情,在他这边,会是一个平淡的结局。他没那种命,就和很早以前他就意识到,死在自家床上对他而言是一种奢望。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两边都不是啥好狗的两波人居然会同时行动,并且还他奶奶的都成功了。简单的说,就是穆斯林社区和白人至上社区,前者杀了后者的人,后者绑架了前者的儿童。证据灼灼,但是穆斯林们坦然承认但是人跑了。白人至上人倒是抓起来了,但是拒不承认自己犯罪,并且不知道孩子下落。

这件案子逻辑有多简单,这找回穆斯林孩子和罪犯的难度就有多大。至少胖局长的脑门都开始出油了,而且更让他感到焦虑的是,国际刑警那边快他一步。据称那群相互检查**深浅的基佬,现在已经将在逃穆斯林杀人犯以及与白人至上社区勾结的人贩子双双列为通缉犯,并且根据线人提供的信息,已经展开了初步的调查,将目标指向了城外的一所废弃的机加工车间。

当然此件事情分外让志雄觉得意料之中,情理之外的是,他们调查局监视这些极端团体也就算了,去操心警方办案?说是狗拿耗子都算是轻描淡写的。

当然,局长的意思大家都明白,他现在不是要抢在别人前面把这个不想干的案子给破了。而是,自己这件事处在职能之外捞不到好,那么也要搅的职能内的那些部门捞不到好。

比起干正经事,更热衷于让别人也干不成正经事,天知道这种风气是什么时候形成的。总而言之,不管怎么说这搅局大方针已定,接下来就是让志雄这群狗腿子出去撒欢。

当然,这件事情最后是非曲直暂且不提,就现在这群机构相互之间泼污水的工作态度,就有点让志雄提不起劲给他们好好干活。

不过出于应有的职业道德(这个真有),这二愣子还是主动请战了,然后热恋贴到了冷屁股。

“我怎么知道你的线报可靠不可靠,要是哪来的野鸡线人把我们也卖了岂不是更糟?”

志雄这一听,立刻劲就泄了大半。这以前到底是谁放的屁说法国人都懂礼貌,在他们看来法国人懂礼貌,是因为法国人在赚他们的钱吧。

不过最后出门下班的时候志雄也就想通了,上面这群王八蛋不让,那就自己独走嘛。反正这半年只是被借调过来混假释期,还担心给上级留下不好印象?

(舰队演习)

张翼原本满心欢喜(脑补晃尾巴)的打报告想去预警机上实习,但是人家预警机挤的要死,根本就不想让他上去占起飞重量,一脚把他踹到防空中心去,在那儿实习。至于一蹴,倒是如愿以偿的上了大猫的雷达操作席。

谁叫张翼只是个狼人,而一蹴是圣痛呢?

自从两边海航第一次意外的遭遇,并且双双选择撤离之后,两边的距离艘保持在一个微妙的知道对方存在,但是却无法主动出击的程度。

美军那边的情况我们暂且假设为,是在兵力占据绝对优势,并且业已对贝利撒留形成了包围之后,等待贝利撒留主动出击,消耗其兵力,再进行打击的策略,就像围剿野狼是猎犬群一样。

而UNSF这边的情况却是,兵力劣势(航母数量1:3,舰载机数量1:2.4)的情况下再分兵他顾容易被打个迎头一棒,日本人二战干过的蠢事没有人想效仿一遍。虽然现在的兵力对比美国人莽就完事了,却没有打过来,的确让人生疑。

不过以上种种都是弗莱彻的个人分析,目前舰队指挥层还比较同意这种观点。而另外一个观点来自ARK的奈绪,她声称握有绝对兵力优势而不主动发起会战那不是美国海军的作派,就算不对以逸待劳的贝利撒留发动攻击,也会去对正在往加勒比海靠拢的埃提乌斯发动打击,阻止我们汇合。

因此另外一种可能性就是,美军的三航母战斗群也没有全部到位,他们也在等待汇合形成对我们的兵力优势。而且另外一点,现在是舰队演习,没有美国空军和海军陆战队的航空队来帮海军撑门面,现在不浪TM一炮更待何时?

支持或者说决断这两种观点的,既不是一个军事统帅也不是一群七嘴八舌的亲信幕僚,而是随后的侦察工作。来自宇宙军的情报,其实他们早该想到宇宙军了,但是谁叫传统概念时间太久,大部分人都没想起宇宙军这茬呢?

“三航母编队?你们想太多了,他们目前在这个海域就是一艘尼米兹,然后还有一艘两栖攻击舰辅助。”东乡的背景是一艘地月范围内的无人运输舰,多半宇宙军又在忙着什么运输任务,总之他很热心的回答了弗莱彻的疑问并且提出了自己的建议,“要发动攻击就趁现在,这是你们整场演习唯一一个兵力占优的时间段。”

这一番话自然是说的手底下一帮人蠢蠢欲动,但是弗莱彻的顾虑也站的住脚。首先就冲着他这个名字,他就不能对自己在航母上抱有任何侥幸心理。想出去浪可以,家也要守好。

这种半妥协换来的就是,更加积极主动的舰载机出航巡逻。而且正如前文所说,张翼这个只能当驾驶员和步兵的狗崽子,被留在了舰上的防空中心里,挠墙都挠不动,而且他爪子刚搭载钢墙上就有人来揍他。

而一蹴那边则是一上天就被勒令不准碰战机飞控,只让他碰机电盘,至于他本人完全就成了一个处理器,变成了机群除了预警机之外,第二个飞在天上的数据中心。所以全程一蹴都觉得,自己只是副驾驶席位上的一块处理器。

而这次,两边的战机再次在空中不期而遇了。两架最靠近墨西哥湾的大猫与四架大黄蜂遭遇,原本按照常规,这个时候大猫应该一脚油门掉头就溜(因为大黄蜂肯定追不上),但是这次周边区域还有两个双机编队的大猫也在巡逻,可以很快就赶到战场。因此这次舰队演习,第一次空中力量对决就这么展开了。

一蹴当然没有那么好运的靠近墨西哥边境,他是作为第三批次支援进入战场,他所在战机与僚机进场的时候,两边已经互射完了中远程主动弹,四架大黄蜂被判定击落了两架,前后一共四架大猫也被判定被击落了一架。

三对二,大黄蜂正在撤退,不过因为本身作为中型多功能战斗机的底子,高不成低不就的缺陷,无论是跑路还是截击都比不上重型战斗机出生的大猫,被击落也只是时间问题。不过一蹴他们的出现还是很受欢迎的,至少后面补射一轮中距弹,总比追上去补刀要来的节省时间。

“新来的交给你了,用你的电子脑好好给导弹雷达指引目标。”一蹴所在的编队长机只打算各打一枚中距弹,他要留着剩下的中距弹去打可能发现的预警机。

一蹴随便支吾一声敷衍回去,他埋头去清理数据链里的杂乱信号,争取找个更清晰的信道。不过对方好像挂着有电子战吊舱,这个工作不是那么的顺利。

“卧槽,美国人什么时候电子战这么厉害了!”一蹴低声骂了句,然后抬头对驾驶,“我不帮着做预警,你们一时半会不会被包围吧?”

“没你这仗一样打!忙你的去!”主驾驶头也不回的吼了回来。

“锁定了就打出去。”

简单的来说,一蹴做的事情,就是让导弹雷达分享自己的引导数据。让后一蹴自己根据反馈回来的信息人为的排除干扰杂波,然后控制飞控追踪目标。

特别没效率,但是演习场合比较适合拿来作弊,总而言之就是还没找到更适合圣痛作战模式设计武器的情况下,对已有武器的一种“玩乐”。因为效率太低了只能是玩乐,这和拿狙击步枪**基本上没啥区别。

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两枚导弹的确因此命中了。造成的结果暂且不论,但是在这次的导演部里倒是抛下了一个特大号的问题。其一,是对这次攻击的裁定,毫无疑问是作弊。其二,到底什么样的海战形势适合圣痛。

日后争论姑且不提,一蹴作为当事人是这么会打圣痛在海战里的作用的:“哪有那么复杂,我们不就是舰队里的一块可以用人类语言交流的处理器吗?”

(难民冲突)

志雄从莱茵金属回到法国这边来的路上,见到了被法医围起来的犯罪现场。志雄就在车上好奇的看了眼,毕竟他是隶属调查局,又不是警察局,这种犯罪现场没他什么事。再说了,这些警察的调查报告,之后他再想办法搞到手一样的。

或者更直接,志雄回到岳母家里,诺埃尔就举着一个大文件袋凑了上来,留言是志雄在警察局的同僚给他复印了一份。警察局的同僚,刺客同僚。

志雄就扫了眼留言,然后就看见诺埃尔一副“快来夸我的表情”,满怀期待的看着他。志雄原本想摸摸小丫头的脑袋,但是转念一想这样容易长不高,于是从糖果盒子里抓块糖借花献佛:“干的不错,干的不错,说起来你有见到送这个袋子的人吗?”

“没见到,放学回来就见到这个在玄关的地毯上。”诺埃尔吃着奶糖,心想必须找个机会告诉姐夫,她其实更喜欢水果糖,免得他每次都给她塞这甜的要死的糖果。

按照以往的作风,志雄肯定是从食堂随便那点东西,然后就找地方研究这玩意了。不过现在是在家里,至少是岳母家里,有些事情的先后的顺序肯定不一样。

“你刚才说这东西就落在玄关地毯上,那多半就是爱丽丝女士又在忙着攻克难题今天都没上来过。”志雄委婉的表达了晚餐问题。

诺埃尔更好奇志雄做饭水平:“姐夫你做饭好吃不?”

“不好吃,就你姐吃得下。”志雄开始在窗台上的广告纸堆(留着交给回收站换汽水)里找感兴趣的外卖电话,“所以,我们定个披萨还是汉堡?”

最后点的是披萨加汉堡,水果披萨和墨西哥辣椒扒鸡汉堡。志雄把黑加仑果汁和柠檬汽水兑在一起,做成了一大瓶果汁汽水,一大一小两个就吃开了。

显然和志雄相处时间长了,诺埃尔的问题也变得越发,符合她年龄起来。当然她不是不好奇,她的哥哥姐姐的恋爱史,但是提过一句后这小丫头的好奇心就得到了满足。她更好奇的是,志雄的工作,还有他的那一大堆装备。

“你鞋子能不能走路没有声音,然后在一脚把罐头踢出音速?”诺埃尔那刀叉把自己那块披萨切成块。

志雄三分之一的心思在案子上面,三分之一的心思在吃饭,另外三分之一拿去对付诺埃尔:“走路声音很小,不至于完全没有声音,至于需要把罐头踢出音速的场合,我们会直接用棍子或者电击器。”

“那电击器给我看看?”

“不能,你手还戴不进绝缘手套,最多把甩棍给你看看。”

当然即使是甩棍也能短暂的糊弄住这个小丫头,虽然之前觉得按照这个趋势,至少现阶段诺埃尔比起把自己打扮的好看,更喜欢武装。

符合诺埃尔年龄的是,她对志雄手里拿个文件袋里的东西好奇爆了。虽然之前再交给志雄之前,她都保持着一个“不该看的不看”得乖宝宝形象。

符合志雄职业的是,诺埃尔怎么问他都守口如瓶,不该说的坚决不说。但是如果诺埃尔不闹腾的话,扒在他桌子旁边偷看他也不会说些什么。

他并不觉得这还在小学前半阶段的诺埃尔在没人讲解的情况下,能看懂犯罪现场的勘测记录,和警局自己整理出来的关联文件。别不服,现代小孩子再怎么人小鬼大,也不过是模仿犯,模仿影视作品和小说里的人说话当然简单。没个十多年的系统教育别想去看理科的东西,这钱学森再天才也不是十岁就开始学空气动力学和火箭基础学说吧?

总之志雄就这样开始吸取情报,而诺埃尔就上半身趴在桌子上凑着看现场照片。不管咋说,我们先来看看现场的情况。首先案件的定性是有组织,有预谋,而且肯定还有后续的杀人案。

犯罪现场经过精心布置,受害者为白人男性,以罪人伏诛的形式受缚跪在树桩前,然后很干净的一击,脑袋落在数米处被灌木丛挡住,中间是受害者的血液没有遮挡。暂时还没找到行凶武器,但是伤口干净整齐,推测多半是斧头。

“仪式感,现场发现了45码大小的鞋印,推测为犯人的足印。然后根据斩首的力道和鞋子的大小,基本可以确定犯人为男性。”

志雄重新看了眼犯罪现场的整体布局,犯人伤口的特写。在笔记本上写下一个疑问:有丰富冷兵器使用经验的历史学教授?

然后倒着笔点了点桌子,再次提笔:凶器是刀的可能性大于斧头?

因为这个时间点过于巧合,以及某种直觉,又加上:同难民问题的关联性?

最后又鬼使神差的加上一个词:仇杀?

一般来说,法国的夜晚的睡眠,并不是那么安生。首先,这种近郊小独栋,建材并不会特别厚,也没有什么独立的隔音层。换句话说,街上可能加班的、夜游的、胡闹的、心血来潮的,随便一种情况只要有车子呼啸而过,那个回声在屋子里和耳边可以拉出39年斯图卡的效果。

但是当志雄在后半夜听到警笛声,由远而近,然后再慢慢减速的时候。一个鲤鱼打挺就坐了起来。光着脚撒丫子跑到客厅,左手FN57,右手袖剑准备室内战斗。

警笛声一停,就在正门口。但是最后叫门的却是阿诺:“塚本,把枪放下,法国政府召集全境有作战经验人员的协助。”

在诺埃尔矮矮的世界里,她知道所有人做的任何一件事情,都有所意义,有所目的。就和她需要去上学,妈妈需要去上班或者没日没夜的下实验室,姐夫需要国境线两边来回跑。也包括现在,大半夜睡觉的时间被警察请去帮忙。

诺埃尔听完妈妈交代,得知姐夫可能有几天没法回来,决定去道个别比较好。不过她毕竟人小步子慢,等走到姐夫的房间的时候。他已经穿好硬邦邦的工作服,走出来了。

“诺埃尔,回去睡吧,我出差几天就回来。”面对刚刚好到自己手抬起来高度的诺埃尔,志雄本能的想去摸脑袋,但是正如以前所担心的那样,摸脑袋容易长不高,所以算了。

志雄刚走几步,就看感觉诺埃尔在后面跟着,志雄停了一下,扭头问道:“睡意没了?”

“送你到门口,估计还要玩一会儿才会想睡觉。”诺埃尔也跟着志雄停下,“工作很危险?”

“危险,但是我经验丰富,不会出事的。”

“那工作小心。”

(法国治安管理 12月5日 马赛 穆斯林区)

志雄在马赛的机场见到了雪待和大约一排的三营熟悉的面孔,每个人披坚执锐(动力装甲和一把大枪)等待命令。另外还有一群法国技师在三营机务组人员的指导之下,正在把NEXT断头台从运输机中拖出来,进行恢复检查。

雪待明显一副心情不是很愉快的样子,但还是先给志雄和阿诺打了招呼:“能在这里看到熟面孔是件好事。”

“胜利万岁,少校同志。”志雄和阿诺异口同声。

“胜利万岁。”雪待回答道,“把自己装备好,法国政府委托让我来处理马赛的穆斯林问题,阿诺你去技术部门,机动排自己有圣痛不需要增设节点,志雄你负责和穆斯林的沟通还有情报收集。解散,去执行。”

阿诺回礼转身就走,志雄自觉的留了下来,他知道雪待有话要说。果然,雪待把面前“该死的书面工作”合上,有些为难的看着他:“很抱歉把你也叫来,但是这件事情是法国陆军部委托的,我半个小时前才知道你也被叫上的事情。”

志雄还是保持那副不咸不淡的半面瘫表情,基本上如果不是张翼那种级别的混球刺他,他也难得跳起来,而那个混球现在在加勒比海被狩猎:“如果我有忌讳可以退出这种客套话就算了,很乐意再回复服役之前,就能有一起作战的机会。”

“那好,那就说点高兴的,毕竟我也有八卦之心。”雪待搬出一把椅子,让志雄坐下,当然还有茶和甜面包,“见到你岳母了?”

“一言难尽。”

“还有小姨子?”

“稍加雕琢,必成大器。”

我们首先不提这件事突然急转直下,法国政府和军队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突然决定对穆斯林居留权强化管制。单纯就论这次治安管理特地找UNSF把小畜生借来,就可见这法国人该死的恶趣味这些年就没消减多少。

我们纵观一下从01到现在这小十年的世界范围内的治安战历史阶段,前面五六年是为了治安战而治安战,打的完全就是狗屁。从07年李雪影大牲口出狱开始以及随后08年小畜生开始崭露头角,治安战才总算走上正轨,也是于此同时凡是这大二双呆兄弟负责的治安战,没有一次反对派与造反派不是血流成河的。

所以这次雪待知道,就算这一次解决方式会稍微和平一点,他也需要充分利用自己这张脸和名声,所以在进入了军管状态之后,雪待干的第一事情召集大部分人口(或者说大部分可以管事的人口),在穆斯林区的集会广场上宣布这次治安战的目的。

小畜生往装甲车上一站,整个穆斯林区的,无论是暂时真的只是来过日子的,还是图谋不轨的,都有点脚底打颤。况且这货并不是单单往那一站,铁桶似动力装备步兵围住路口,浮游机兵挂着突击步枪与掷弹筒,在建筑物的高度巡视。

“早上好,没有自己家园,寄居在别人世界的浮萍们。”雪待直连了街道的扩音设备,所以声音直接转播成电子信号,“相信你们都认识我,而我也熟悉你们这种人群。既然大家都是老相识,那么事情就好办多了。”

“没人想要你们的命,除非你们自己找死。”

“这次的治安管理比较温和,法国是个小国家容纳不下那么多人,所以必须要再次对人口进行登记。”

“扩大理工科技术移民,并且对每个人进行打分。”

“分数足够的留下,分数不够的从哪来的回哪去。”

“具体政策,法国政府官员随后会进行宣传,请留意报纸与电视通知。”

“保持合作,就没有人会受到伤害。”

按照法国方面的政策,这次集会还会发放救济食品和有定位功能的手机。官方说法是,这是承认他们难民身份所发放的人道福利。但是实际情况是,应者寥寥。让来搞社区服务的法国女学生颇为尴尬,旁边本来是作为和穆斯林进行沟通协调的志雄一点都不例外。

不久之后雪待也加入了进来,过来领救济的就更少了。

志雄线搭了腔:“你完全没有吓到他们。”

“我知道,在你杀的人头滚滚之前,没有一个正常的穆斯林会害怕你。”雪待如此说道。

“我倒是觉得他们现在的想法是,姑且这次听从安排,回去积蓄力量,再杀回来就是。”志雄顿了顿,又说,“我有个损招,可以让他们回去多安分几年。”

“说说看。”

(舰队演习)

“那群老王八蛋居然说我们用圣痛引导导弹弹头是作弊!”张翼并不是当事人,但他比当事人还激动。张牙舞爪,恶犬(并不)伤人。

当然一蹴知道这货这么大的反应多半是在防空中心里给,闲的。总而言之,转移话题:“其实按照一般流程,我们和宇宙军联系获取战区情报更应该被喊作弊。”

“而那些小心眼的美国人没叫起来,那只代表一件事。”张翼果然被话题牵着鼻子走了,“他们的侦察卫星也没闲着,要不然让宇宙军去挡他们的镜头?”

“那算武装挑衅,你别瞎叫唤。”一蹴这也是惯例吐槽。

顺带一提,这两现在在寝室里,张翼上铺,一蹴下铺。因为还没到每个星期的通讯日,所以这两人揣着各自的掌机玩游戏打发休息时间。

对于两个大老爷们睡双人间张翼有点抵触,如果是船员的那种通廊六个间,住着六个荷尔蒙旺盛的汉子,张翼觉得能接受。但是如果是双人间,他更愿意和他一起住的是个妹子。

“说起来,明天早饭是啥?”张翼提出了人生三大哲学难题之一。

一蹴现在只想自己赶快昏过去,他想睡觉不想搭理这条狗:“还能是啥,培根、炒蛋、面包、麦片粥,运气好能有白米饭和炸豆腐或者德国人的酸包菜。”

“好想吃热干面啊。”张翼最后发出一声悠然长叹,掌机往边上一放,不到五秒钟,鼾声响起。

一蹴叹气感叹:“这家伙终于睡着了,话说我也想吃卷心菜鸡肉卷啊。”

弗莱彻之后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在这天开始布置任务的时候,弗莱彻的新方针就是攻击、不停的攻击。既然作实了美国人也在搞太空监视,那么到现在美国人还在谨慎作战,最大的可能性的确就是美军现在也是单航母状态,处于兵力劣势在拖时间。

一蹴所在飞行编队立刻增加了一大票的飞行侦察任务,女妖作为舰载隐身战斗机挂上了侦察吊舱和副油箱还有中距离导弹前出长距离侦察或者遇到机会捕杀对方的预警机,风妖精则领着大猫挂上制空配置进行中短距离的侦察。

主要目的是寻找到对方航母的位置,次要目标是歼灭对方的航空力量尤其是歼灭对方的预警机。

因为是长距离飞行的任务,每个人都带在生存箱里带上了午饭(传统项目:三明治和电解质果汁)上了飞机。一蹴原本想方设法的想要找点符合亚洲人胃口的东西,像是白米饭,但是实在找不到就只能把黑面包里夹上酸菜和培根当做午饭算了。

不过UNSF这边大张旗鼓,剑拔弩张,一副要进行会战的架势。美军那边倒是延续之前小心谨慎的作风,避免和UNSF航空兵的正面战斗。偶然有几次小规模的机队接触,但也只是对着打完中距弹之后,扭头就跑。

不过就算这样,也大致缩小了一个搜索距离,再接触或者试探几次,找到美军航母的位置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而另外一边,张翼被叫道了战情中心,弗莱彻舰长和奈绪还有战机联队的联队长,三个人已经在这儿等着了。张翼差点一缩脖子,他特讨厌这种三堂会审的架势(因为以前这样结局往往是被打)。但他作为一名成年军人,怎么可以输给童年阴影(但是真的被打的好疼啊),所以他最后就是缩着脖子上去了。

“啊,就等你了。”奈绪最先开的口,显然即将要讨论的事情她是发起者,“你在防空中心呆了挺久了,你就来告诉这两个老货用NEXT突击航母编队行不行。”

“奈绪女士请不要进行误导,我们并不是那种无法接受新鲜事物的顽固角色。”弗莱彻先撇清自己的立场。

而联队长则是表明这件事技术上的争议:“但是二战后并没有航母之间对决的经验,仅有的几次舰队防空经验都是小规模冲突,而且都是类似马岛时期英国的那种被砍掉了一半的舰队防空体系。”

“所以我们现在完全就是瞎子过河还没石头给你摸。”奈绪重新进行总结,“所以我建议用NEXT进行攻击,横竖目前已知最可能成功的方法就是低空袭击,而NEXT很适合这种以前舰载攻击机的任务。”

张翼这下知道了,他的确是被三堂会审来着,这是需要他表态呢:“就目前来说,用NEXT可能性和交换比绝对是最好看的,但是我不得不指出舰队防空体系依然是巨大威胁,就凭三台NEXT就想突破可能性太小。”

弗莱彻难得发挥了一下他的幽默感:“总比你那个把所有护航艇护航机都干挺了,然后围着丢铁炸弹的方法靠谱。”

张翼事后是这么设想未来同等级的海航之间的对决的,战斗机夺取中高空制空权,多用途战斗机带着导弹和NEXT带着鱼雷(奈绪等人考虑毁伤效果的确是给NEXT挂的是模拟鱼雷)一起低空突防。

进入攻击距离,多用途战斗机先打一轮导弹,战斗机继续高空掩护NEXT进入贴脸的距离,再打一轮鱼雷。如果战斗机还有剩余班次或者挂载能力还够,还能挂着铁炸弹加入贴脸攻击的行列,来个俯冲轰炸什么的。

整个攻击波次和高空低空配合作战,特别古典,特别中途岛,特别弗莱彻(二战那个),特别斯普鲁恩斯,特别不现代化。但是,的确是自从二战之后,这个世界再无航母之间对决的经验。北约航母力量从壮大到萎缩,养蛊到最后美军一家独大,他们的航母编队这几十年来的局部战争在干啥?炸猴子、炸骆驼、炸黑叔叔,就是没炸过航母(除了毁伤试验炸自己的航母)。

然而就现在,在没有经验的情况下,就过往计算得出的结论,用NEXT进行低空攻击。张翼给出的最乐观的预计,就是吸引最外围的一艘美军盾舰的注意力,能不能过这一关他都不敢打包票。

话又说回来,这一切的前提就是找到对方航母的位置,而没有太空力量和其它军种力量的协助,只依靠海航自己的侦察能力,大海上找一个航母编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况且贝利撒留绝对比尼米茨好找,胖都要胖一圈。

“耐心点年轻人。”弗莱彻这会儿老气横秋的要死,“我们现在只能侦查搜索,除了扩大范围,增加批次,耐心等待别无他法。”

张翼倒是急着想要拿脑袋钻墙,但是他体面的克制住了这种冲动:“二战之后无航母战啊。哪怕是美国人来轰炸,快点找些事让我做啊。”

不过张翼是个乌鸦嘴,他这嘎嘎叫唤了没多久,他们没发现美国航母编队。倒是外出侦查的女妖战机发现了疑似来武装侦查UNSF舰队防空实力的美海航机群,显然美军飞行方位,是奔着贝利撒留去的。

此消息一出,防空组员马上回到自己岗位,张翼还在那儿百思不得其解,他乌鸦嘴还是精确制导的?反正现在的情况理想状态下,就是击退这次袭击,然后尾随他们找到美军航母位置。但是正常情况下,海航攻击对方航母都要绕个圈子,归航为了怕引狼入室同样也要绕圈子,所以不要做太大指望。

美军的攻击波次很小,只有四架大黄蜂,而且他们看来是知道自己机体性能面对追杀与跑路极度不利,在最远的距离打出一个波次,十六枚导弹攻击,就开着电子干扰吊舱在被包围之前夺路而逃。

然后就是按照惯例大猫要追上去,或者厮杀一番,或者觉得对方是在绕路不值得,然后各自撤退,依次归航。

接下来的事情也基本上是按照规律走的,十六枚慢吞吞的鱼叉被舰队防空拦截,大猫没干劲的追杀大黄蜂。

然后转折出现了,大猫被突如其来的攻击判定击落,而攻击来自一小只单独行动的防空编队,两艘伯克级驱逐舰的远程防空导弹。

(法国治安管理)

果不其然,这次温和的人口重新登记和遣返,这群穆斯林并没有放在眼里。不到两天的时间,他们就纠结起了数百人,堵塞了马赛国际机场的候机大厅。

高呼,要民主、要人权,法国不能只是法国人的法国,每个人都有权力在这里开始自己的新生活。并且联名要求马赛机场承诺,在未来不得参与到驱逐穆斯林难民的活动当中。

并且祭出了宗教界共同的拿手好戏,调转枪口倒打一耙,宣称法国境内最多的外籍移民是黑人。黑人缺乏纪律,严重影响公共卫生,并且扰乱当地治安……

总之就是悉数黑人对法国人社会的不良影响,宣扬穆斯林难民是文明的并且受过良好教育的人口。为什么不先驱逐黑人,反而要来驱逐更需要帮助的穆斯林?

总而言之,除了言语上得罪了一大票从军和退役的法国黑人,大致上还算和平的游行请愿。自从雪待和志雄一起提出那个不绅士的计划,并且得到法国政府的批准之后,面对这种和平的请愿,法国官方态度就是睁只眼闭只眼,他们把气氛炒作的越热,计划实施起来效果越好。

志雄甚至还在机场的咖啡厅里全程近距离看着这群人在那儿,请愿。直到志雄都在打算是不是把午饭也解决了的时候,这群人热情依旧不带消减的。

不过雪待才没给自己手下浪费饭钱的机会,见机场这边的事情闹不大,而且基本上也成定局了,果断把志雄叫了回来吃陆军面条,这边还有事情要他经手。

加了肉桂和莴苣碎的羊肉肉酱,拌着陆军面条,还有玉米排骨汤。虽然听着这些陆军食物都还比较不错,但是实际吃起来只能说,不难吃。

反正雪待和志雄都不怎么挑嘴,就算是不难吃的陆军面条,这两祸害也一人捞了一大碗。然后围着一份名单,一份关于允许移民的穆斯林难民的名单。正如之前法国政府所承诺,雪待所宣传的那样,这份移民名单主体是理工科技术人员。这部分是毫无争议,并且是最不需要伤脑筋的,硬性指标在那里的东西都比较容易,除非有人想捞好处故意在过程中找茬。

剩下的缓冲名额了,除了极少数是可以接受的亲属移民之外(多为学龄教育前的儿童),其余的在志雄的安排下,都是组织这些难民的穆斯林教会里充当讲经师和财务官之类的中层干部,而各种领头的缠头和底层走街串巷的牧师,则一个都没有。

当然这份名单最开始肯定不是这样的,志雄为了考虑掩人耳目,多少还上下夹了点。但是从雪待手里转过一道,再回志雄手里的时候,这份名单就变成了毫不掩饰的剔除所有高层基层人员,让所有中层干部一次通过移民的名单。就像是这些中层干部把其它人都卖了一样,更像是故意有人这么挑拨离间穆斯林之间的关系。

“这会不会太明显了?”志雄拿着这份新名单,有些为难,那感觉就像是他原本想慢慢放血,结果雪待提着双手巨斧就砍了过去。

雪待面条吸溜的呲呲响:“当然要这么明显,越明显有些人吃相越难看,而且你就算上下都顾忌一点,他们会意识不到这是有人故意在挑起内部矛盾?”

“只是突然觉得,这欲盖弥彰都懒得做,倒是真有你的作风。”志雄说完啃排骨。

为了方便之后的军事行动,先来描述一下马赛的地形。马赛,古老的港口,但是和所有的欧洲港口城市一样。沿着地中海,呈现出一个两端向着西北和东南方向的半椭圆形,而周围也有相当的一批卫星城。但比起那种动不动就几千万人口的超级大都市,马赛是一个很小的城市,而且基本上没有自持能力。

周围也没什么水系,城市规模受周边多山多丘陵地形的限制,属于那种只要封锁港口,就特别容易被饥荒和缺水困死的易攻难守的城市。

而现在所谓的穆斯林区,也不是一个官方开辟出来的区域。而是早期的几个穆斯林社区,自己把地连接起来一圈,然后用各种手段逼走或者买下其他业主的房屋房产,用来容纳投奔的亲友。而那些没有亲友接应的,现在是自己搭的窝棚帐篷。当然,因为情况还没严重到某个地步,人口也还没那么充裕,这个穆斯林区还没自建围墙,里面也还有一些其它坚持到现在的原住民。

而面对这个情况,雪待采取的布置方案是,警察该上班的上班,该下班的下班,周边驻军保持日常训练勤务,该休息的也去休息,但随时做好开拔的准备。

他自己手下那一个排的动力步兵,就和他一起驻扎在机场附近,就在整个城市的西北远端,市区内的要点驻军则是交给了不止疲惫的无人机兵。街道路口站岗的是盾卫机兵,而位于电灯杠高度巡逻扫描人脸的则是眼球机兵。

更高的高度就是传统的无人机了,目前还只是无挂载监视,需要的时候随便找块平地,都能把炸弹给挂上。

然后每天都有穆斯林小孩抬头盯着天上的无人机和机兵,也不知道是单纯的好奇还是被大人指派了任务。

“听说斯特拉斯堡那边,穆斯林和新纳粹已经相互剁上了?”雪待刺客组织位于穆斯林区里的联络点,这么和志雄找话题打发时间。

这个奇奇怪怪的香料店,是目前雪待等人在穆斯林区的监听点。同一个区的讲经学校,礼拜所,甚至是咖啡店都给监控上。早先这里的负责人,还对着周围建筑的设计图,一间一间摸实际面积和设计面积不一样,多出来的暗室,每一个都丢了几个**进去。

“你那不叫听说,你这叫自己看了斯特拉斯堡新闻再添油加醋。”志雄更正道,“是白人至上社区,不是新纳粹。”

“一路货色。”雪待在吃奶酪饼,他当然在吃,被煌熇这么个养母带大的,看着煌熇的饭量,觉得自己就吃那么点东西会被饿死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然后时间长了就是没事就喜欢吃东西。

所以志雄觉得自己和他讨论事情的,他手里只会有三种东西,笔杆子、食物、枪杆子,正好也完整的对应了这家伙身上的三个属性。

志雄遂于是打算扯点题外话:“话说你吃过睡鼠没有?”

“没一直想尝尝。”雪待和个吃累了喘口气的饿死鬼一样,放下奶酪饼,又端起了玫瑰茶,“听说口味很重?”

“口味很重,整个老鼠肚子里塞的都是香料块,运气不好你能咬到一大块粗盐。”志雄对此深有体会,毕竟他在马赛下船第一餐吃的就是这个,“所以我很喜欢。”

“等这次的事情处理完了,就去吃吧,如果那家店还在的话?”雪待又抓起了奶酪饼。

还没等志雄技术说话,边上监听的一个南意大利小伙子突然摘掉半边耳机:“少校同志,有人在黑室里讨论,洗衣房黑室。”

“我这就过去。”雪待把吃的一放,“看,调整名单的机会来了。”

“这件事情处理的很不像是这个少校的作风,我们不能掉以轻心,他越不急着动手,越代表着他在想方设法斩尽杀绝。”

“别紧张我的朋友,这里毕竟是法国,我们受到体制的保护。只要我们保持和平的态度,他就没有开杀戒的理由。”

“但是保持和平的态度最终也只会让我们被打散遣返回去,我们现在的人口刚好够用,这个时候如果不能挑起事端剥取舆论同情,之后人员减少我们只会更被动。”

“或许牺牲几个低贱的浅信徒也能剥取一番同情?”

“这不成,街上站岗的是机器人,一有足够的耐心和你反复讲道理,二他就不会理睬你的挑衅。”

“所以我们就坐以待毙?”

“等第一批移民名单吧,到时候再制造混乱,我们是主体制不制造混乱完全在我们。”

雪待把录音重复听了一遍,问:“能确定都是谁吗?”

“只能确定为首的(也就是最后拿主意的)是他们的学着,剩下一个人身份还不清楚。”

“先记录声纹特征,会有对比识别的机会。”雪待扭头对志雄,“学者权威在穆斯林组织里是个什么概念?”

“伊玛目(学者)是个统称,可大可小,但都是垄断知识和对经文讲解权力的阶级。”志雄解释道,“目前这个社区还不大,学者作为领袖是可能的。”

“所以关于名单?”雪待强烈的透露出,这名单我们就别改了吧,直接一扳斧劈过去多好,的意味。

志雄再三考虑,考虑再三:“这份名单也不是不行,不过需要先做点铺垫。先把一些人叫上开个会议,或者搞个面试什么的,就像走正常移民程序那样。”

“你当好人还是我当好人?”雪待觉得自己现在肯定不适合当好人。

“都不适合。”志雄表示自己也不适合,“但是有合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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