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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中月

世界无国境 ACEPETER 14695 2019-11-02 12:45

  

(石田家)

每天清晨张翼都会在梦中徘徊于有72个处女以及享用不尽的美酒佳肴的密境之中,而每次正当他准备享用餐前菜的时候准时会被手机闹钟闹醒,模模糊糊的关上手机然后翻个身以猫扑的姿势窝在温柔乡里,坚持到把主菜吃完才肯起来去吃已经迟到很久的早餐。但现在情况有了很大的改观,自从被雪待狠狠心理压迫了一把之后,他再翻身吃餐前菜就会被细琐的磨刀声给惊得睡意全无······

“啊······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武汉话)”然后高唱着歌谣把自己从床里拽起来,穿上衣服去厨房里帮忙削土豆、削胡萝卜、削地瓜、削一切田中需要他帮忙削的东西,比起被雪待每天冷暴力精神压迫或者按照折旧价赔偿那些酒和摩托,只用去厨房帮忙田中干活要来的轻松太多了。

“他到底在嚎些什么呢?”虽然威尔并不是很吹毛求疵的人,但是每天早饭前在他和石田老爷子切磋围棋的时候,被这么一段音波侵袭确实很影响心情和落子时的冷静。

“起来不愿意做奴隶的人们。”元让用毫无平仄起伏的声音复述张翼的歌词然后又问道,“对方言不是熟悉?”

“是的,对汉语的识别局限于通用语和闽南语。oh crap······”威尔这才发现因为注意力分散在其他地方,他非常轻易的掉进了元让设计的教科书式的陷阱中,“看来我还有许多不纯熟的地方。”

“······”元让没有表示什么看法只是落下自己的棋子然后按下计时器提示威尔现在还在棋局中。

威尔呼出一口气仔细观察棋局充分思考补救措施之后才落子:“想必中尉肯定也不是您的对手吧。”

“不,我不是秀康的对手。”元让坦然承认道,“如果仅仅是棋局游戏,圣痛的运算速度就是作弊般的存在···所以和他下棋也没什么乐趣。”

“原来如此,受教了。”

(北海道 某处温泉别墅)

一开始在计划这次旅行时看到雪见上校推荐的便宜的有些过分的庄园出租信息就是开始怀疑了,虽然无论从什么渠道调查这都是一个手续齐全,状态良好,以及有一打代理公司对其进行定期管理维护修缮保险评估的正规合法的私人房产,而之所以现在对外按日出租的原因仅仅是因为屋主作为一个经常跑国际业务的游商,他的主要业务范围不包括亚洲。

然后在新干线车站的咖啡厅中等待同行的雪见上校时遇到志雄和克罗艾时就基本上预料到了,当最后雪见上校出现并且理所应当的招呼他们出发时他更加确信了。不管怎么想,雪待始终觉得自己和志雄的旅行安排能撞到一块肯定是因为雪见上校在搞鬼,她到底在搞什么啊···原本这个时候应该正愉快的和雅一起泡温泉,现在给演变成了像高中修学旅行似地,按照男生女生分组按时间段使用温泉,结果就是现在这样在等待女性组从温泉中出来的同时,雪待临时担任起了志雄的厨艺老师。

顺带一提,无论是现在不知道在哪游荡的布拉斯特,还是依然给志雄交房租的老杜,以及已经离开日本的二脸,他们统统在志雄的味觉丧失的特技面前败下阵来放弃教学,而志雄厨艺修行到目前为止的成就——调味料只有盐的小米粥,这是唯一做出来不会被味觉干涉并且能够让以上三人吃得下去的东西,至于克罗艾···她的评价因为夹杂太多主观因素因此没有参考价值。

“哈···”考虑到身上的重担与压力雪待不禁加快手中削土豆的速度来排解这种感觉。“突然觉得···这或许比在一号区域里找到材料做一锅面汤还要难。”

雪待这么说也难怪,就连志雄自己也知道如果在味觉丧失前有一定做菜经验的话,现在也不会学的这么费力。在不知道各种调味料和原材料味道的情况下,想要摸索出自己的烹饪调味风格简直就是蒙着眼睛过河。

“咔嚓···不过也没那么没自信,我一开始学做饭也是够呛。”没有经过任何加热,雪待只是稍微抹了点盐消毒就拿起刚才削掉的那个土豆啃了起来。

“偷食禁止。”志雄把土豆抢了过来切掉被雪待咬过的部分,再把剩下的土豆切成块丢进锅里,“接下来是给盐吗?要多少?”

“适量。”

“·······胡椒?”

“少许。”

“······”按照雪待所说的当志雄少许的加入胡椒之后,一锅土豆卷心菜汤已经变成了诡异的黑色,志雄已经认命的单手掩面不忍直视这锅汤。

“额···你到底加了多少?”雪待也有点好奇这锅黑色的玩意到底是怎么煮出来的。

“少许。”志雄平静的答到。

“这明显不是少许吧!”雪待一瞬间觉得是不是自己默认设置是公制单位而志雄默认设置是英制单位。也不对!那是长度差异不是重量差异!而且克和盎司差别那么大不可能搞混吧!“你之前的小米粥是怎么把盐的分量加对的?”

“一碗水、半勺盐。”结果志雄给出来的答案让雪待差点背过去。

雪待扶住额头:“别告诉我你是按照一碗水半勺盐一碗水半勺盐的这种加法。”

“是的。”志雄理所应当道。

“算了···也只有粥能这样慢条斯理的计量单位,总之这锅玩意肯定不能喝了,我们再重头挑战看看吧。”

“同意。”

为了避免再次出现刚才那种错误雪待决定改变教学方式,先把度量衡统一了再说别的!要不然无论做几次都会因为盐或者胡椒的分量不对而变成黑暗锅!

“说起来秀康中尉,你学习做饭的时候是谁在教?”

“没人教啊,我都是看的菜谱。”

“那么菜谱上有写调味料计量单位吗?”

“嗯,有啊,少许、适量、斟酌。”

“···那么主料呢?”

“一人量、一碗、一杯。”

“···辅料或者蔬菜?”

“一把、一捆、一颗。”

“······”志雄崩溃,“不靠谱吧!这完全不靠谱吧!除了最后那个‘一颗’其它的都完全不靠谱吧!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再说菜谱不都应该是精确到克吗!”

“谁叫你先前对厨房半点概念都没有啊喂!还有你说的西餐菜谱吧!那个我不会!!!”

“你这没用的队长!”

“你这缺乏生活常识的刺客!”

“啊!!!!总之不能要求太高了!从简单的开始,蛋炒饭!!!”

作为教授方的雪待最后以强权作出了决定。

“一个错误的决定···”结果等米饭上锅之后他们太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那就是等米饭蒸好,直接就进入准备晚餐的时间了根本没有那个富裕教志雄做菜。

“是啊···原本还想着再怎么说今天都要拿出一点成果来的,你怎么又在生吃土豆。”

“别和雅说这个,按照日本的餐具容量我永远都吃不饱。”雪待用极快的速度啃掉略微有些苦涩的转换前的淀粉,“另外厨艺这种事情急不来,手艺再差的人只要肯做总有做好的一天。”

“······”志雄用怀疑的眼光看着雪待。

雪待很快也就招架不住了投降道:“好吧、好吧、我妈是个例外,从我记事到吃她做的最后一顿饭这中间6年她手艺就没长进过。”虽然不知道这些年有没有长进,不过那可真谈不上什么另人怀念的味道······好吧稍微有那么一点怀念。

“我该把这当做鼓励还是消遣?”志雄回头看了一眼一片狼藉的案台,“也罢,今天收手吧,不能耽误做晚餐,总之很抱歉没有帮上什么忙。”

“没事啦,再说了吃的人多做饭才有成就感。”雪待挽起袖子视乎是准备要大干一场。

“有我能帮忙的就说一声,我就坐在旁边。”在佣人餐桌前坐下,虽然宴会厅里摆放有12人用的欧式方形长桌,但很明显他们用不上那么奢侈的桌椅。

拿起刷了自制系统的IPAD志雄把安保系统的摄像头状况挨个巡视一遍,当摄像头从车库转换到地窖准备再继续往下切换的时候,志雄停顿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往下翻过去就是温泉房,咽了咽口水把监控摄像的画面调整成平铺模式同屏显示多处画面,然后放到一旁。

“这汤我觉得还有回收的价值。”雪见不知什么时候穿着全套休闲装出现在桌子对面,看到志雄一脸古怪的表情顺手反将了他一军,“奇怪为啥我没有穿浴衣?年龄大了,那是年轻妹子的特权。”

“不,我在惊讶上校觉得这汤还能补救。”自己的作品被以这种形式承认到底是该觉得高兴还是一笑而过,志雄自己也拿不准。

雪见用手指沾了点汤汁试味:“如果不是你厨艺有进步的话,那就是之前二脸和老杜给我形容的太邪乎了,虽然口味偏重但是也没到完全不能吃的地步···喂,雪待小鬼你现在要用灶台吗?”

雪待这个时候正在用煎锅给刚从冷冻柜里拿出来的牛肉醒凝:“正在用,上校要用烤箱?(灶台结构:下面烤箱、上面炊灶、发酵池燃气供能)”

“是啊,把这锅土豆汤改改,我可没有浪费食物的习惯。”雪见偏偏头追申道,“想偷师话要要我教你也不是不可以。”

“承蒙好意但是做饭这种事情我还是喜欢自己摸索。”熄火直接电子掠夺开启电磁炉在油温还没降下来之前就把平底锅转移过去“让出来了,只是醒凝的话电磁炉也成。”

“谢了。”雪见把汤锅提起放置在案台上,回身在厨房角落里的旅行包(她自己带的)中翻找食材时才想到,“对了,明天早上先去当地警局去拿狩猎证,接下来几天我带你们进山里玩。”

“所以才要我们两个把猎枪带着啊。”志雄一指挂在厨房玄关旁衣架上的两只雷明顿猎枪,由于被交代时完全不知道实际使用情况所以两个人不约而同的选着了同一种枪械。

“你们两个肯定也不想大老远跑到这来也还是去逛街吧?”

(于此同时

千羽古)

“······”交通警带着相当不确定的表情来回扫视手中驾驶证和骑在摩托上的青年男性,准确来说是还差2个年才能称之为“成年人”(日本男性20岁算成年,以防万一稍微提一下)的青年。

隶属于当地县警署的交通警按理说犯不着没事去招惹UNSF的军官,而且从另外更深层次的意义上来说,从一年前的治安维持阶段开始起到现在神奈川县县警署和UNSF一直都是重要的友军关系,尤其是在美军撤离后日本中央政府与自卫队不作为的大背景下。

“请摘下你的墨镜,我需要完全确认你的身份。”虽然脸型和整体轮廓确实和驾照上的相片相符合,但是公事就是公事不能敷衍了事。

“当然没有问题。”一蹴把实际上是HUD的墨镜给摘了下来,幸好驾照上的照片是在把头发改短之后照的不存在什么留海被挡住一部分的问题,“你也辛苦了,交警先生。”

“根据驾照上的讯息你还差两年又三个月才算成年人。”而交警省略掉的话则是,按照日本法律成年了才能申请驾照。

一蹴把怀里的头盔搁在油箱上看来交通警的工作会比想象中的要延长一些:“但我是军职,我有权利使用军中的驾驶技能证明直接更换民用驾驶证。”

“确实···从法律的角度上来说,我们两个都非常的尴尬。”把驾照合上还给一蹴,“我就不为难你,驾驶小心些。”

“那还真是感谢了,说实话我可不想回家晚了被骂。”一蹴重新戴上墨镜和安全帽,“祝你愉快,警官。”

“说起来···你是不是上过电视?就是开放日那段时间。”交警突然想起了些什么,再次确认一蹴的脸部轮廓。

一蹴暗想不妙但依然还是按照正常节奏的发动摩托说道:“没有,我是大众脸。”

虽然宝马 HP2作为摩托车算不上相当吸引眼球,然后由于时间的流逝UNSF军人在日本已经算不上什么需要侧目的职业,但是这两样东西凑在一起那简直就是······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压迫感。

当一蹴吸着刚买的电解质饮料从便利店里拎着啤酒和下酒用的特价炸肉出来时就深刻感觉到了这一点,完全不知道是该形容为仇恨还是好奇还是完全就是在看大猩猩的目光刺过来的感觉真是微妙,而且也是亏了人造物的身体就算想要无视掉这些目光也会被系统自动捕捉,比想象的还要麻烦。

快速的喝掉电解质饮料带上头盔时一蹴才终于注意到为什么这个地方额外吸引目光的原因了,他进店里时完全就没注意到在便利店停车位后面的墙上被人涂上了反UNSF的标语,看样子因为忙不过来或者其他什么原因当地居民委员会暂时还没进行管理。

“啊···真是绕了我吧。”确认放在后备箱中的软体饮料不会飞出来,赶快发动摩托离开这个鬼地方。看来不管怎么营造亲民氛围都无法改变一部分人将UNSF视为外国占领军的现状,虽然真的说起来他们至少理解对了一半——UNSF是占领军,错掉的那半则是——UNSF是无国籍占领军。

因为对于没有自己的所属领土的军事集团来说,怎么粉刷都改变不了他们是在他国国土上的寄生生物的事实,而考虑到UNSF依靠苏联解体和恐怖主义兴起造成的权利真空和军备缝隙发家这点上看来,他们也是比寄生生物更加恶劣一点的寄生食腐生物,关于这一点UNSF自己再清楚不过了。至于UNSF成员的个人国籍?那都只是字面上的文件和最不济可以落脚的地方,再说了···作为土生土长在这儿长大加入UNSF之前连本州岛都没出去过的一蹴,穿上UNSF的制服后还有多少日本人还把他这个地道的日本人给当成日本人的?

如果事先知道雪待他们是去深山老林的狩猎区度假的话,那么一蹴也就不会蠢得要死在这个时候和其他人换休留下来值班。话又说回来除了日常的三等战备(对应黄色预警),要塞本部倒也没什么值得一提的工作在里面,但如果从另外一层意思来理解那就是没有任务等于没有特殊津贴,就只剩下每月的工资和岗位津贴度日。反正这就是鼓励他们给自己找活干和接佣兵任务的意思,不巧的是一蹴对这两项都没有兴趣,而且为了已经迫在眉睫的军校资格考试还是把时间用来复习比较稳妥。

“我回来了。”玄关处没有看到缘的学生鞋,难道是学校那边有活动?

“欢迎回来一蹴,今天也是在房间里复习功课?”养母鹭泽朋美放下吸尘器,见到一蹴放在地板上的购物袋主动拿过来,“啤酒?还没成年就喝酒真的没问题吗?”

一蹴背对着养母坐在地板上解开鞋带再把多余的鞋绳折叠好:“服役的时候和同事喝酒学会的,明天不用当班所以想晚餐的时候和父上一起喝点。”

“那么炸肉块呢?虽然原则上我不鼓励你吃油炸食品。”当养母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一蹴隐约有点怀念的思绪在里面,但很不巧的是这份思绪还没来得及泛开就被这个相对陌生的房间所吞噬了。

“嗯···虽然我是想裹着辣椒粉下酒,但我相信母上你一定有更好的烹饪方法。”这是完完全全不含任何杂质的实话,不得不说一蹴都有点担心吃胖了会被扣津贴的问题。

“好吧,下不为例。”

潜意识里一蹴依然还没有将这个房间当场“他”的房间,但不管怎么说这都已经比要塞那个尉级军官的六平米小单间要舒适太多了,他甚至可以享受坐在地板上把腿伸直都不会碰到东西的奢侈待遇,虽然片刻之后一蹴自己也意识到了这是相当失态的行为将腿收了回来。

“既然如此的话···试试新玩具好了。”回头确认窗户的角度,将PDA设定成投影模式照射在窗户的死角里,“声纹授权讯息:我发誓恶作剧到底。”

包含有启动密匙和早期链接的声音音讯被PDA识别并且确认一蹴的身份,超链接到一蹴PDA中的无人机俯瞰画面出现在投影里,当然这个无人机肯定不是用来航拍或者灾害预警用的,也不能说毫无关系,只不过这里预警的是街上每个人的人脸,做到对危险分子的识别与对通缉要犯的追踪。虽然显而易见这是不合法并且违背人权的,但是借用一句俄罗斯谚语:“只有被发现了并且承认了的错误,才会被称之为错误。”

虽然一蹴自己也对为了“国家安全权而无视个人隐私权”的做法有些反感,但同时也不得不承认这套系统的有效性和便捷性···虽然这个有效性具体是指什么方面还有待讨论。

“啊啊···麻烦的要死。”稻穗信颇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向一蹴养父母的家,虽然按理来说如果是帮一蹴做复健他确实是最适合的人选,但是这个活真的被景天那个老家伙闷在头上又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不爽。

更何况考虑到缘那个丫头···信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当然这件事情和一蹴无关就是了:“所以说不管在什么时候,这个年龄的女性最麻烦了。”

“再说谁最麻烦呢···稻穗前辈。”声源明显有点矮的女音从信的背后响起,而这个充满敌意和警戒并且认定信是女性公敌的语气毫无疑问就是缘的。

不过信也不是那种会被突然惊吓吓到的年龄:“是缘啊···早就跟在身后的话要打声招呼,不然很不礼貌丫头。”

“奇怪···我怎么觉得‘礼貌’这句话从稻穗前辈口中说出这么别扭呢,前辈。”自然缘当然不会放过他,尤其是看在沙代玲的份上。

信汗颜:“不要一边礼仪满满的一边又狠狠的吐槽啊,还有一句话不要出现两个‘前辈’。”

“根据人类与生俱来权利,稻穗前辈。”看来缘是彻底不打算和信有话好好说了。

也好有助于信排除掉心里仅存的一点负罪感:“好吧,好吧,要是因为我没接受沙代玲的事情你打算敌视到底,我也没啥好说的。”

“哼···”对于一根筋怂恿沙代玲的缘而言,信无论是当时还是现在的答复自然可以算作无情,但是话又说回来如果信当时答应敷衍性的和沙代玲交往一段时间再提出分手,那他就不是稻穗信而是“伊藤信”了。

“话又说回来!为什么稻穗前辈会和我同路啊!”一路同信聊了半天,缘到现在才发现他们同路的事实,真不知道是该说这丫头是个迷糊鬼还是一根筋,“你该不会······”

还没等缘把话问完信就给出了答案:“是,要去找一蹴出来和他的原死党出去鬼混······嗯?”仿佛“一蹴”这个词就是开关缘立刻变了副样子。

“一定又是那个什么景天将军的好主意吧!”如果用UNSF的话来说的话,缘现在就是发射井里的导弹,一肚子的气想要揍人却又无处发泄,“那群混蛋UNSF。”

“在这一点上我深有同感。”想到那有些干瘪的钱包信简直痛苦的想要直抽抽。

“虽然没有办法阻止你去见一蹴哥,但是······”缘是出于以免信无法和景天交差才勉强允许他去见一蹴,但是作为妹妹果然还是有保护兄长的必要,即使那的确对一蹴来说曾经很重要的事情,“不要说那个女人的事情,懂吗?”

信偏过头看着缘近乎已经快要扭曲的眼神,然后才缓缓说道:“将军给我下达的指令只有带一蹴去做复健,而不是告诉他以前的事情,我还没有去做额外工作的良好觉悟。”

“一蹴,你现在忙吗?”听到养母的声音一蹴立刻低声说道“绝无好意”关闭PDA才去开门,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回来到现在为止连衣服都还没换依然还是军常服及身。

朋美眼尖看到常服上的褶皱问道:“刚刚在休息?”

“稍微躺了一会不必在意,有事吗?”顺着养母的话随便编了个谎言敷衍过去。

“是这样稻穗君来了,说是以前的老朋友想要和你聚聚,稻穗信还记得吗?”

“no···”

(一个小时后 电车上)

“哈···”好吧这下一蹴真的有点犯困了,果然摇摆的车厢对大脑有相当的催眠暗示效果,而且最不可思议的是自己居然还真就这么和这个自称是自己朋友的家伙出来了。

“你就一点都不担心我是诈骗团伙的成员?”自称为稻穗信的男人就像是好友那般从旁边的座位倾斜身体好让一蹴听得见他的低语身。

“没关系,如果你就算真的是诈骗团体要进行绑架,我相信我能应付。”毫不客气的推开信,虽然这货看起来和闻起来就是一只弱鸡(单兵战斗能力),但一蹴在个人空间概念是相当传统的。

信发出深沉的叹息以忧郁的眼神和如同神父般的表情看着一蹴。

“呼···”一蹴特别无奈的一吹嘴皮回瞪过去,“为什么这么忧郁的看着我?”

“只是觉得你现在比以前要好拐骗多了。”果不其然是彻彻底底的犯罪宣言,“万一我在目的地设下层层埋伏引诱你进入伏击圈,然后交叉火力压制你还有这种自信吗?”

“好吧,我改变主意了,现在就干掉你然后下一站下车回家。”一蹴漫不经心的说出威胁性的言辞,其实从上车开始他就知道这个稻穗信对他构不成什么威胁,“说吧···景天将军要你把我带出来干什么?”

检测到信的血液在向大脑回流的时候,一蹴就确信了自己没有猜错,这家伙绝对不是编制内的“睡美人”,无论是藏东西的手法还是自身控制方法都太外行了。

仿佛为了回答信的疑问,一蹴把手伸到他面前:“拿来吧,将军要你转交给我的东西,我已经看到了就在你是上衣口袋里。”

从信的上衣口袋中露出的信封一角,而让一蹴确信他和景天有关的则是因为纸质,据他所知整个日本可没有几个家伙和景天一样又使用这种老式利物浦生产的信封的怪癖,顺带一提就连信纸都是同一厂商的配套产品,以流畅的书写手感和桐油味而让老古董们难以忘怀。

“只是一把钥匙,你以前那个家的房门钥匙。”信把东西丢给一蹴,果然符合景天的习惯还是用的蜡进行的封口。

“嗯···”一蹴没有选择拆开信封,只是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把信封折叠放进常服上衣内侧口袋里,“说起来我们要在哪下?”

“你不打算下一站下车然后回父母家整理线索?”

“突然有点好奇,如果以前我以前能和你成为朋友的话,那么以前我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混小子,然后认识了一群什么样的混球们。”

“嗯···我们在樱峰下车,那里有个很不错的连锁餐厅,你以前经常去那里。”

“说起来,稻穗你有想过把头发剪短吗?”

“没有,为什么这么问?”

“职业习惯,看到男性留长头发就想剪短。”

警告!身体自发的发出警告!身体自发的向一蹴发出如果跨进这家名为“罗萨克”连锁餐饮店就会被坑的血本无归的警告!

“这就是你说的聚会地点?”一蹴始终没有跨过代表危险区域的防水台阶。

“是的,大家都等着呢。”顺着信指的方向可以看到一个明显是大学生的便装中短发女性向他们招手,“虽然店不大但是这里的东西很不错。”

“我是不是很久以前在这儿被你坑过?”本能性的警告进一步的提醒一蹴迈入此门就一定要捂紧钱包,尤其是信用卡!!!

“不会丢给你一张很夸张的账单啦,再说了以你现在的收入,以前那么点剥削根本就不算什么!”信在后面推着半是强迫性的把一蹴给按了进去。

“果然有这么干过吧!”由于完全不知道自己以前的生活到底是窘迫还是富裕,因此按照悲观的推算说不定信是那种刻意敲竹杠就会让一蹴饿肚子的恶劣家伙!

只不过结果和一蹴所想以及信所说的有略微的出入,因为此刻这些之前完全不认识的千羽古大学的二年级学生么正同时低下头向一蹴致以诚挚的请求,帮助他们破解UNSF的数码产品模糊化的干扰功能还原他们之前在开放日拍摄到的照片和视频。而与其说是旧友的聚会倒不如说是带他来认识新朋友。

“不是不能帮忙,但是我首先要确认你们拍摄到的画面有没有透露太多的技术资料?”身体自然而然的做出双手放到桌面上交叉握紧的动作,想必这是以前就对于“无奈”这种心情的排解反应。

“技术资料?有哪些方面?”姓氏为观岛中长发女性也就是先去向信招手的那个人问道,却引来一蹴一阵怀疑的眼光,“不要误会,只是为了今后可能产生的麻烦,因此需要在下次拍摄前知道哪些是比较敏感的地方。”

“也不算是很多,比如······稍微等等你这是在套话吧?”一蹴简简单单的就着免费的纯净水吃了些薯条,老实说他还真的有点饿了。另外就是因为一蹴的话,在座除了信之外的两个人指责性的看向观岛的原因,这种无声的指责多半要持续一段时间吧。但是侧头就看到信在那儿用点菜的电子终端追加了相当恐怖的一批食。

“你在干嘛?”一蹴充满怀疑的问道。

“追加食物啊,特别能吃的那个丫头还没来,刚刚也有同河合君商量过。”信回头鄙视一蹴一眼,仿佛是在声讨为啥一蹴在把他当贼防着,“只给你点了你爱喝的饮料,想吃什么自己过来点。”

“到底对方只是一个女孩子,需要这么夸张吗···”一蹴如此念叨着凑到点菜终端旁,然后低声问道,“他们这是哪一出?”

“千羽古大学的摄影同好会‘CUM研’,然后他们那个名义上的社长河合春人已经是第二次和UNSF打交道,他知道规矩不必忌讳那么多放开些。”信追加完了菜单示意一蹴接管。

一蹴对着菜单思考半天才点了咖喱猪排饭和奶油南瓜汤,相信这两样东西后面的超高好评率应该有保障,回到圆桌这边似乎依然是泥沼一般的状况,气氛就像是等待死刑通知书一般:“不管怎么说···先把东西拿来我看看吧,具体什么程度我也要看过才知道。”

“那就麻烦你了。”仿佛得到解脱一般河合君将笔记本电脑推到一蹴的面前,“一切就拜托你了,少尉···?”

“一蹴,鹭泽一蹴。”一蹴打开电脑看来他们很谨慎早已点开需要播放的文件不需要他一路点开文件夹,以免看到其他的东西。

“sagisawa?好像在哪听到过?”河合春人一时间想不起这个名字。

最后还是香月提醒的他:“就是之前电视台上的那个,被评论家狠狠轰击了一番的那个少尉。你这工作狂,平时到底有没有注意新闻啊。”

“我更希望你在说这话的时候,帮我分担一点分镜的活啊。”

“河合春人是吗?”一蹴突然叫住春人。

春人立刻端正态度回答道:“是,有什么指教鹭泽少尉?”

“上次海岸边上的那个战斗的新闻录像也是你拍的吧?”一蹴快进节选看了几段画面的取角和三角构图才确信了他的猜测,“很像是同一个人的风格。”

“是的的确是在下,约书亚上校还在要塞中吗?上次叨扰到他了真是很抱歉。”虽然明明一蹴比他们要小整整一年,春人却要用像是低人一等的下级生态度在和他说话,老实说这相当的别扭。

“要是春人君平时也这么礼貌的话肯定会很受女孩子欢迎呢。”被人叫做小津的男性社员冷不防的补刀道,顺带小津到底是姓氏还是昵称一蹴就拿不准了,可能是昵称因为虽然他是男性却看起来不比女粗壮多少。

“在下只是不想花心。”春人故作严肃的清清嗓子,“家中老人教导过军人是值得尊敬的职业。”

“感情相当不错的小团体。”听着他们你来我往的打趣一蹴暗自想到,到倒也没有羡慕的感觉在里面,只是暗暗觉得自己同这种生活方式有很深的隔阂感。以免破坏气氛在他们搭话前还是专注于摄影解码上吧。

“哟!下午好大家!”操着浓厚关西腔以及明显精力过剩的语调在里面,如同字面意思一般旋风般从店门口走到圆桌前的,还没得到他人的答复就直接坐下的女性,然后立刻传来狼吞虎咽的声音。

由于吃东西的声音实在有点吓人一蹴不免好奇略微偏头,看看这个粗野丫头到底是什么样子,好吧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居然出乎意料的清秀而且还有光泽良好的长发。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熟人?”依然还是这个女性的声音,似乎在歼灭战的百忙之中抽出一点时间注意到了多出的一个人,“好像没怎么经历锻炼的样子。”

“我以人格担保,这家伙从军前都是出了名的‘小强’,现在只会比以前更抗揍。”信无视掉一蹴横过来要动刀子的眼神,自顾自的说道,“顺带一提,他在石田秀康手下服役,石田秀康你该记得吧?”

“谁?等等不会是藤原那个家伙的私奔对象吧!”

“是的就是那个私奔对象。”信着重强调了私奔两个字,“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你那个好敌手的事情吗?”

“谁想知道啊!我只是好奇石田和那个花瓶有没有进入分手模式!!!”继续相当狂野说出自己的主张,然后化情绪为食量狂吃,好在现在正是高峰时间段而且连锁餐饮店原本就不是什么高雅的地方,整个餐厅嘈嘈杂杂根本不介意她这么点骚动。

一蹴简单的编了个一次性解码软件,开始自动过滤还原数码胶片原本的解析度:“正在自动运行,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保险起见我会上报今天的事情希望你们别干超过摄影爱好这个范畴以外的事情,另外石田中尉和藤原氏计划感恩节前结婚,该怎么称呼女士?”

“······” 原本一蹴自认为挤出了还算满意的礼仪性的笑容,但是却没想到换来的是对方的冻结,还是正在吃意大利面的时候。

“木濑,快把意大利面条吃进去啊,这个样子蠢死了。”春人提醒到。

木濑连忙把面条吸进嘴里然后以一副看到鬼的样子拿着叉子指着一蹴,并且以极度失控的语气说道:“你你你不是那个的·····”

木濑的话还没说完又被信打断:“别乱挥叉子,很危险。”

“哦对不起。”木濑步放下叉子连忙又用资金胡乱的擦了下嘴,“总之,不是说你因为突发脑溢血已经死了吗?鹭鹚一蹴。”

“是鹭泽一蹴,还有突发脑梗没死现在痊愈了。”一蹴的奶油南瓜汤终于上上来了,老实说看到木濑的食相后一蹴突然萌发了一阵对先前桌上食物的罪恶感。

“然后你又从军了?这半年你可过的够紧凑的,说起来你还记得我吗?木濑步还记得吗?”继先前的惊讶之后又立刻换上了期待的表情,真是一个情绪丰富的人啊。

“半年可是很长的,有些时候就像一生那么长。我们之前有见过吗?”只不过一蹴毫不留情的揭穿了这个事情,因为如果他真的和这个人很熟的话,景天没有理由不事先告诉他。

木濑一瞬间露出失望的表情,但是立刻又振奋了起来:“浜咲学院长刀社的第一主将木濑步!”

“不是藤原吗?”一蹴很确信景天发给他的资料他没有记错。

“那个总是不来参加活动的家伙不算!”

“好了,怎样都好,冷静点。”

“哈···”一蹴再次暗自叹气还是先把肚皮填饱再讨论吧,不过信这个安排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混杂着旧日校友的新圈子,变量略多需要更进一步的···细节。一蹴微微偏过头试图从信的脸上读出什么讯息,可惜的是他正在和小津交谈没法读出更多的消息。

“哈···”再次叹气,低沉的音波撞在墙壁上等返回一蹴耳边时早已无法被正常识别,只不过因为人造物的“便捷性”耳朵无法进行物理识别的音波讯息被强制电子采音还原到一蹴的大脑中。

结果到头来这顿晚饭的收获除了觉得那家家庭式餐厅的厨师还不错,手机上多了河合、稻穗、木濑的手机号码与邮箱地址之外全无任何收获,就算拿到以前的家门钥匙不知道是哪儿的话也没有任何意义。

虽然养父母的家并不是他之前的家,但是好歹他既有钥匙也知道是哪扇门,也罢还是先回房间洗澡吧夏夜和潮湿的海边小城,穿在身上几乎一天的全套常服的舒适性也开始往无限负数发展了。

“我回来······缘,我没有喝酒不用扔出梅丽莎来探测了。”进门正准备按照日常惯例问好就看到梅丽莎从站在正门口的妹妹怀中窜出在一蹴的脚边动鼻子。一蹴蹲下去抱起灰色肥猫而梅丽莎也正像是向缘汇报一样舔了舔鼻子,继续把鼻子凑到一蹴的脖子边,“也没有认识奇怪的女性,放心吧。”

全面对一蹴嗅觉侦查完毕的梅丽莎从一蹴的怀中跳出稳稳的落在地上再卷缩到缘的脚下,而缘则是满意的说道:“很好。”然后抱起梅丽莎依然是一副闹别扭的样子上楼回自己房。

“我回来了···”终于能够坦然换室内拖鞋的一蹴再次说出日常礼仪性的问候,还不等养父母反应又立刻说道,“我先去洗澡,有事情叫我一声。”

目送一蹴上楼之后一楼客厅中留下的只有略显寂静的沉默。

将角落中的立时三角衣架摆在房屋正中,严格按照标准步骤以完美的定义接下军常服外套并且挂在衣架上,一一整理出衣兜中的物品再使用小刷与手持式吸尘器清洁掉衣服上的灰尘,捻子夹起附着在服装纤维层表面的细小绒毛和断线头,喷上除味剂,最后打开干燥机。

拉开回来的路上顺手在车站售货机买的罐装啤酒,还没动手喝就赫然听到从窗台处传来的猫叫声,梅丽莎正端坐坐在窗台上看着一蹴手中的啤酒罐。如果此刻她转身回房去和缘报道,等待一蹴的将会是另外一场“腥风血雨”,但是为了个人生活的舒适和家庭生活的和睦一蹴早有准备,默默的从抽屉中拿出鱼干。

“给,今天的供品。”精确计算过的抛物线让梅丽莎很容易就叼住鱼干,转身跳上管道到楼顶的私人空间享用应得的好处,而一蹴也在片刻的安宁中享受起了糜烂的酒精软饮料。不管怎么说把啤酒喝完之后就快点去洗澡吧。

虽然也知道不知道房门的钥匙也无济于事,但这不妨碍一蹴看看钥匙的形状兴许哪天在街上可以扫描到相符合的钥匙孔这样就可以果断上前去试钥匙了。

只不过让一蹴有些没想到的是曾经的自己还会如此的女性化,居然配了一个戒指当钥匙扣。不过也许是为了方便保管吧,钥匙、戒指、连接用的链子被按照组装起来的样子放进信封里又没有确实组装在一起,倒也方便了一蹴直接端详这枚戒指

“铜制戒托和塑料‘珠宝’吗?”没想到自己原是这种轻浮的人,想要用这种廉价的制品吸引女性的注意力。左手将戒指轻微抛高计算抛物线和下坠速度,刚好在落到眼前时用无名指的指尖顶住戒指,让戒指以指甲尖部为轴心自转,等动能逐渐消失后戒指理所应当的滑进无名指,就像是在说它原本就是属于这里一样。

“已婚?”一蹴半是好笑的对着戒指说道,取下戒指把它按在了书桌的抽屉中合上,“这种麻烦的要死的事情还是饶了我吧。”

“军官的礼仪、军官的礼仪···”一蹴在开始享用午饭前反复在心中默念这句话,才决定对咖啡蒜蓉面包下手,然后象征性的看了一眼坐在他对面位置的奎恩。

原本约好是让奎恩带着他买几件可以平时穿的私服,但因为午饭时段汇合的原因,奎恩又决定义务教授他西式进餐礼仪,今后同外军交流总要用得上这项技巧。

“没错军官礼仪,谁要你今天又穿全套常服出门。”奎恩稍微有些愉悦的打量一蹴僵硬的动作,完全就是在把他当标本观摩。

这略微让一蹴感到有些不愉快:“如果说按照西式礼仪,面包要用手撕成一口量再送入口中,那么为什么还有这种切成小块却又不能一次吃掉的蒜蓉面包?”

奎恩以忧郁的眼神盯住一蹴才说道:“如果你口腔容积够大可以挑战看看一次吃进去。”

“张开血盆大口更失礼吧!”提到血盆大口这个词,一蹴不免想到了在食堂里大口吃着意大利面的秀康的样子,如果按照奎恩的标准那绝对是相当失礼的。

好像是读懂了一蹴忿忿不平的表情,奎恩又补充说道:“所以石田那个小子聪明的回避了大部分正式场合,不过以你的皮相我相信景天那个老家伙是不会放过你的。”

“为什么吃个饭也要讲究这么多啊···”至少一蹴这种下意识的抱怨可以得出一项结论,一蹴他肯定不会是那种大户人家教育大的,不过这已经不是什么有价值的消息了。

“绝对没有你们说话的规矩多,总之我示范一次。”奎恩用右手拇指食指中指三个指头夹起蒜蓉面包,送到嘴边一厘米处咬断大约一半的面包。

“······”一蹴模仿奎恩的动作,“为什么我觉得好像没什么不同,同以前的吃法。”

“有些时候礼仪和无礼往往只有一线之隔,他这里没有给面包刀而且只有我们两个可以稍微随意点,如果是要上餐桌的话你还是用刀将面包撕成小块比较好当然用手也是可以的,不过别忘了面包屑要是弄到餐桌上那可是很不礼貌的。”奎恩擦擦嘴继续说道,“动作是不难,关键是要养成习惯,别在特定场合原型毕露。”

“说起来···你有吃过午饭吗?”一蹴突然注意到奎恩到现在为止除了点过饮品之外,完全就没有吃食过任何事物。

“我不饿···不是很习惯这里的气候胃口不是很好。” 奎恩有些面露难色的说道。

虽然一蹴看出这是假话但是,并不打算揭穿。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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