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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回山

  

天光微启,清晨冷雾,少年少女们便即刻启程前往云天门,而后夺取九鼎,踏上那登天之路,一途斩妖除魔,行侠仗义,悬壶济世,而他左拥右抱,手握柔软白月,排山倒海,盘捏揉你个痛快。

迦陵本来是这么想的。

事实上是,当午后三刻的太阳狠狠地照上他屁股时候,大口流口水淫笑的他才被女孩们的笑声吵得半睡半醒,直到阿狠伸出手到他裤子里,抓出那根狼尾巴往后一扯,他才唉哟痛号一声叫出来,脸红到脖子根,失身少男般抱住枕头紧张地看着身前的婉儿和阿狠,摸了摸自己的尾巴。

“不是吧,你怎么长尾巴了。”阿狠笑得肚子疼。“难道你真变成女孩子了?”

北境魔人,只有女性才会生出兽耳兽尾,与天地自然亲和。

“要你管!!!”迦陵恼羞成怒,红着脸摸着尾巴,一边提裤子:“你给我滚!!!婉儿,闭上眼睛转过去,我要换衣服!”

“我懂了,好像魔人女性和中原人通婚的时候,因为魔血太过强势,有时候也会出现这种状况——你是不是也第二次觉醒魔血了?”阿狠的眼睛微微地泛红,仿佛看穿一切。

“我怎么知道,有天睡觉醒过来就长出来了!”迦陵脸红,他才不会告诉阿狠,那天他被欣喜若狂的项凌云抓着躺在腿上揉了一天尾巴!

但是两个女孩却忍不住又掩嘴偷笑,气得迦陵鼻孔冒烟,平时都是他气别人,凭什么别人也能气他?

“少废话,没别的事我们就出发!”

“嗯嗯,好,小哥哥。”

“嗯,师哥~~~”

两个女孩甜甜地喊他哥哥,虽然迦陵心里很舒服但是却有不详的预感,穿好衣服吃完饭,他们走上大路,包了一辆小马车,迦陵坐在车头赶车,两个女孩就坐在车厢里说说笑笑,吃吃零食,特别和谐。

从荆州至扬州可乘船顺流而下,顺风顺水不过三五日便到——然而扬州此去云天却不能走逆风逆水的水路,坐马车还要更快些。别跟我说开天衍传送阵,迦陵后来才知道,开那样的洞天大阵的开销,足够云天门日常开支整整一年——若是他要开这笔钱便从他零花钱里出!所以坐车也是无奈之举,可是迦陵一路上听着身后阿狠疯狂给婉儿灌输奇怪的东西就觉得尤其不爽:

“婉儿,你别太信这个女的了。这个女的可是能面不改色杀完几百号人的恶魔,我会好好听着看着,她要欺负你,你马上喊,我踹飞她!”

“乱说,我哪儿有那么坏~你说是吧婉儿?”

婉儿只是掩着嘴笑,不说话。

“从刚才就一直是我在说,你这孩子真内向。”阿狠抱着婉儿笑。“我得找到一件你也有话说的东西才行~~嗯,你很看爱书吧?”

“嗯嗯。”婉儿使劲点点头。

“看不看坏书呢?”

婉儿的眼睛有些混沌,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你别给她看不好的东西,混账!”迦陵骂。

“女孩子说话跟你什么关系。”阿狠想了想,从一旁的行李里悄悄地,神神秘秘地拿出一本小册子,在婉儿的面前晃了晃,神秘一笑。

“哇!!!”婉儿尖叫,急忙从阿狠手里接过来在手里翻页,脸颊微红,露出幸福的笑容:“《清霜录》!!还是作者签名版!”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阿狠得意地笑。“我看人很准吧!”

“那当然啦!谁能拒绝【夏天】的文笔和细腻情感呢。他写的《紫薇盘》和《胡马歌》我都超喜欢的,这本《清霜录》听说是刚刚写好,只在秦楚两国传播,我一直想拖人带一本回来,可是一直找不到……”

方才还狠内向羞涩的婉儿仿佛被打开了某扇大门般叽叽喳喳。

“哇偶,清欢师哥和九世魔尊还是那么帅,那么温柔!这段对手戏,呜哇!!!!我可以!”

“你看看流风剑宗和长白门扫地僧的那段,也很好看哦,粘人精和禁欲系的互动最好玩了。特别是后面还有强吻……哇偶,我死了。”

“那还是城北柳公子和义渠王的爱恨最吸杀我了,相爱却又不能相见,草原上那一吻一别竟然就是隔世相望,我看完哭了好久呢……”

阿狠和婉儿热烈讨论着,说到激动的地方还抱在一起尖叫。迦陵看到婉儿仿佛打开心扉了本来也很开心,可是他越听越觉得奇怪:“你们说的那几个人,不都是男的吗?”

两个女孩一听迦陵的疑问,相视一笑,在车厢里笑到打滚。

迦陵后面反应过来,露出难以形容的表情:“草,能不能别让我听这么恶心的东西?”

“要你管!”这回,是两个女孩一齐在背后喊。

迦陵虽然生理上不适,但是心里还是很喜悦,毕竟他一直担心婉儿心里的怨和恨会把她压垮,而那种怨恨恐怕来自长期以来刘家家中对女孩的偏见和歧视,若要开解这种心情,身为大老爷们的他可能也不是最好的人选——反倒是一个可以交心,又敏感细腻的姐姐更好。

之后半路,说说笑笑,风来雨来。

再望头顶,不知不觉已是月圆。

迦陵忽然感觉身后车厢里安静了好久了,停车悄悄拉开窗帘,只看是婉儿已经笑着睡下,躺在阿狠的膝上,像是个粘人的孩子。

阿狠对着他伸出手指,做了一个嘘声的表情,迦陵点点头,继续赶车。

不知多久,阿狠小心翼翼地从车厢里爬出来,坐到他身边。

“你不故意使坏不也挺好的吗?”迦陵像是自言自语地说。

“她真的跟个孩子一样诶。”阿狠忍不住偷笑。

“越是想到这里就越心疼。”迦陵叹气:“不过我以后不会让她受欺负了。”

“喂,迦陵。”

“干嘛?”

“你觉得我有没有当妈妈的天赋?”阿狠臭美地笑:“那个孩子可喜欢我了,睡得超香。”

“……”迦陵不知道咋地脸一红:“神经病。”

“想不想也躺在我膝上睡一下?”

“滚。”迦陵冷漠。“别恶心我谢谢。”

“害羞啦?”阿狠故意笑。“分明心里超想吧?”

“老子要是在你腿上睡了,第二天醒过来就在圣白教堂听芈玄黄狂笑了吧,婉儿肯定也被你灭口了。”迦陵仿佛早已经习惯了地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

“哎呀被你猜对了。”阿狠笑。“不过在那之前我还是会很温柔地哄你睡着的。”

“不许碰婉儿,懂了吗?”

“我动不了她。”

“什么意思?”

“你过来看。”阿狠的表情忽然严肃了起来,回头悄悄拉开车厢的帘子。迦陵伸头过来,看车厢里只有盖好被子睡得正香的婉儿,好像没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再看。”阿狠缓缓地将手放在自己的魔眼上,接引出猩红色的血芒。

那一刻,黑暗中的车厢里,亮起无数道金色符印所结成的密密麻麻的守御和禁制,迦陵看得头皮发麻。

“毛骨悚然了吗?全是她刚才和我说说笑笑的时候,手指悄悄在车厢里画的。”阿狠冷冷地说:“这些禁制的范围就是这个车厢,在这里面,我只要动一下杀心,就会瞬间被绞杀成肉酱,对她来说,这好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好像呼吸一样理所当然。”

她回头一看迦陵,又说:“可是她的心又是纯净的,像个孩子一样简单,不谙世事。”

“就像是一只刺猬,遇到危险,本能就会把满身尖刺露给敌人,紧紧地把自己包裹起来。”

“她的内心和身体,仿佛是两个人一样,她可以真心地和你说笑向你撒娇,手指又不听使唤地写下能把你粉身碎骨的符咒。”

迦陵攥紧了拳头,坐回车头赶马。

阿狠坐到他身边:“你可以以为,是我在挑拨离间哦。我经常做这种事。”

“我一定会把她拉回来的。”迦陵咬紧牙,笃定地说:“她是我的小师妹,第一个小师妹,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地去教好她,把她带出来的。就像当年师姐把我带出来一样。”

所谓意志与信念的传承,就是如此。

我在你手中接过疼爱与关心,而我又把这份爱传递给下一个人。

永不止息。

“哇偶,然后就像琉璃一样,后来她就把你给……”

“混蛋!!!滚!!!”迦陵暴怒。“我是自愿的好不好,而且我们北人长这么大,已经算是成年了吧?!”

“恶心。”

迦陵气得差点冒烟,可是又找不到反驳的话。

“阿狠。”

“干嘛?”

“既然你要做舔狗,能不能不要做让我不开心的事?说我不开心的话?”

“谁说我是舔狗?我就说,我就做。”阿狠撅了噘嘴。“我是老虎。”

“我的舌头上有倒刺。”

迦陵翻白眼,不想再和这头老虎说话,于是撅起嘴,使劲赶车。

阿狠看着头顶的月,悄悄地把头垂到迦陵的肩膀上。

迦陵耸了耸肩,把她推开,她又靠。

就这么交战几百回合。

他们驱着马车,直到天明。

“下一段路我们坐宝宝。”迦陵说着打开自己的洞天,抓出那头倒霉小狗丢在地上:“给老子变!”

小狗汪呜一声,化身碧水玉麒麟,载起车上三人冲天九霄,一步十里,若是风一样划过天空。

云天门至。

迦陵开心地跳下车,扶着婉儿走下来,瞪了阿狠一眼:“给老子跟紧了,离远了我就保护不了你了。”

“说得你好像在云天门很有话语权一样,小师弟。”

“我是少年魔王!嗷呜!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云天我就是老大!我说一,没人敢说二!我就是恶霸,我就是横行霸道,谁敢拦我?”

“你不是项凌云的小妈宝吗?”

“放屁,婉儿,你别听他胡说,师哥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怎么可能……”迦陵正抓着婉儿准备一顿狡辩。

忽然只看云天山门中,风起云涌,一道龙影升天。

“宝贝徒儿!!!你回来啦!!!”

“快让妈妈抱一下!”

“诶,好嘞!来了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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