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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君子之交淡如水

  

仙山,

红桥,

落樱,

白云飘。

只看是那云天山门后,白玉蛟龙呼啸而落,一把就把少年抱住狠狠地在额头上亲了一口。

“迦陵!!!我想死你啦!!!!”

“迦陵!!!为什么不给妈妈打千里镜!!!”

“迦陵!!!”

项凌云使劲把那狼少年往自己怀里塞,听语气仿佛有哭腔,抓着自己家出远门回来的宝贝徒儿就是一顿**,狠狠抱紧不松手。可怜迦陵一头栽进那白雪雄峰里,直接眼前一黑外加挤压窒息,又被项师尊的手箍得动弹不得——项凌云大笑,带着迦陵飞上九霄,绕着仙山白云转了十好几圈,和仙鹤打招呼,和太阳碰照面,那开心的小白龙好像是想让全世界都知道她很开心,都知道她的宝贝徒儿回来了一样。

等到项凌云抱爽了松开手,迦陵已经是翻白眼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哎呀。”回落到原地,项凌云这才发现迦陵这回背后还带了俩姑娘过来,一个是她点名的刘婉儿,她笑笑打招呼,一看另一个直接翻脸拔剑!“骚 货,你又来骚扰我宝贝徒儿?!!!”

“等等等等!!!师尊!”迦陵慌忙回过神来拦住项凌云。“你听我解释!”

“你连妈妈都不叫了,你心变了!!!”项凌云一听怒发冲冠,跺脚咬牙又要砍过去,迦陵只能用身子硬阻,被那剑柄狠狠地在头上敲出一个肿包,项凌云看了心疼,才把剑放下来给他吹气:“呼呼~呼呼~你傻了吗我的宝贝徒儿,你干嘛给她挡刀?给妈妈看看,你是不是被她魅惑了?你是不是被她勾引了?呼呼~呼呼~还疼不疼?”

“师尊,你就信我,这回是正紧事!有关【九鼎】的!”迦陵欲哭无泪。“你真不能砍她,就当给我一个面子不行吗?我罩她今天!”

“可恶,我不爽啊!!!”项凌云咬牙切齿,瞪着阿狠看。

“妈妈!!!”迦陵受不了了,只好出绝招,只看他闭着眼跳起来,乖巧地被项凌云一个公主抱接在手里。“听宝宝的话!”

“好呀!”项凌云看着怀里的迦宝,一脸宠溺,幸福得好像所有理智都融化了。

身后的阿狠和婉儿看着那位【少年魔王】一入山门就变成这副德性,面面相觑,忍俊不禁。

迦陵用眼角的余光瞥见,慌忙伸出手对婉儿大喊:

“婉儿,你听师哥解释!真不是这样的!”

“记得待会儿要陪妈妈玩!”

“好嘞!妈妈!”

好不容易项凌云才把迦陵从怀里放下来,走过去把婉儿也抱过来放到自己身后,叉着腰看着阿狠:“芈玄黄的崽种,给我小心点。”

“好的,谢谢项师尊。”阿狠一到云天门就变得乖巧温婉,贤淑温柔地一笑,给项凌云行了一个可爱漂亮的礼,短短的虎耳朵乖乖地摇了摇,煞是让人怜爱。

项凌云看了有点惊,居然心生欢喜。

“阿姨想捏吗?”阿狠温柔地笑,抖抖自己的耳朵。

项凌云一激动刚准备伸手,脸一红却又撇过头去:“你这丫头怎么回事?装可爱啊?装听话装乖啊?别以为我忘了你之前怎么说的?别以为我忘了你做过什么?”

“对不起,阿姨。”阿狠抿了抿嘴,低着头委屈地说,仿佛在抹眼泪,声音娇柔惹人怜爱。“在云天门我一定会乖乖地听话的,如果您不让我进门,那我现在就走。”

看着小老虎委屈地转过身去,项凌云哭笑不得:“回来!怎么搞得跟我欺负你一样?”

小老虎抿着嘴,小心翼翼地凑上来,项凌云白了她一眼,说:“老实点就没事,不老实我废了你,别想在我云天门整什么花样。”

“嗯。”阿狠唯唯诺诺,完全没有了之前在千里镜那头重拳出击的模样,毕竟这回项凌云就在她面前,给她十个胆子也不敢跳。

“让你见笑了。”项凌云回头,看一旁瑟瑟发抖的婉儿,温柔地蹲下来笑笑:“你就是刘婉儿?”

“嗯。”婉儿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好像不是很敢看身前的白玉蛟龙。

谁却想,项凌云却蹲下来捧着她的脸,看着她那双深邃如星野般的眼睛,温柔地笑:“和你妈妈真像,都是小美人呢。”

婉儿忽然惊讶地抬起头来,看着项凌云那双琥珀色的眸子,不知所措。

“跟我来,与我入门。”

她牵着她的手,又把一旁看呆了的迦陵的手也抓上,像是带着自己的一双儿女一样走进云天山门,而后踏风驾云,化为白龙登那九霄云天。

婉儿好像被吓了一跳,迦陵慌忙过去抱紧她,和她牢牢地抓在项凌云的龙脊之上,与那白龙漫过无边云海,以至那青空最上层。

“三十年前,我行走九州,偶遇一位豆蔻年华少女,风姿绰约,气度非凡,我惊为天人,欲请其入云天门。但那少女却只笑,挥笔赠我一诗。”

白龙呼啸,卷起手中玉剑通天——以剑在那云海间挥舞,接引风云,辉映天光。

临摹下那天地间逍遥绝句。

【梦里风晴送白雪,笔走龙蛇写风月】

【鲜衣怒马刎颈血,金樽一杯登龙雀】

万丈云海,千里青空,那苍劲雄浑而潇洒的墨痕凛然立于云天之上。

坦坦荡荡,潇潇洒洒。

婉儿看得痴了,躺在迦陵的怀里,立于那九霄天光云海。

望那风云再写摩云笔,望那玉剑耿耿倚天外。

项凌云淡淡地说着:“我们其实只见过那一面,她也只留给我这一首诗。但从那之后,我们便为至交,后来她执意嫁入刘家,与我书信中大吵一架后,便少有联系。但我知道你妈妈生而潇洒,为那天地间至情至性墨客,一笔写人间,二笔写日月,三笔写乾坤。就算到最后一刻,她也一定是那天地间那骨头最硬,脊梁最直的女人,是那堂堂正正的英雄。”

“这首绝句,便就是我们的过去与誓言。我与她为刎颈之交,她既已离去却传你衣钵,我便也有带你入道之责任。”

婉儿不知何时,泪已沾襟,抿着嘴,哽咽不止。

那一刻她的眼前,回想起的是三年前的那个雪夜,

月光凛凛,寒风猎猎。

皎白的月色照在雪地里,已经被病痛折磨了七八年的妈妈却支开所有丫鬟,独独让她坐在自己身旁,握着她的手——自那天地间风雪中写下那浅浅的二字:

云天。

“婉儿,那就是以后你要去的地方。”

她那时并不解其中意,只是乖乖地点头。

那一夜,她将手下字帖全部自那从不让她进入的密室中取出,让她当着自己的面临摹一遍。她笑着看自己临摹完问:

“可识得其中笔意?”

而自己那时却只只呆呆地摇摇头,说自己只知其字形。

“既然如此,写一道看看。”她又问,而自己几乎想也没想,便在那风雪中写下那留在她心里一生的一笔。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她只记得妈妈看了那行字后,便微笑着抱紧了她,留下两行热泪。

而后——将所有字帖付之一炬。

但婉儿却早已经将那字帖中每一个字,每一道墨意都铭记于心。

也就是在那一夜,她觉醒出【一气三清】源体,而母亲却一病不起,仿佛如苦寒中已经被消磨了最后一抹生命力的梅花,短短一年,便就零落。

也就是从那一刻开始,她的命运彻彻底底地改变,也就是从那一天起,她拼了命地修习墨意符阵,参加云天门的入门考试——而后,她便迎来她生命中真正的天光。

直到项凌云写下那首绝句。

婉儿才忽然惊觉,

原来那就是妈妈在最后的最后,为自己指出的一条路。

她患病十多年,却从未想过向过去闹翻的旧友祈求帮助。

但在生命尽头,她却又将毕生笔意修为全部传给自己深爱着的独女,指引她去往那云边天外。心中所坚信与依仗,不过当时所为项凌云留下那首绝句,不过那浅浅一面之缘。

但她却愿意把自己的至爱相托付。

所谓君子之交淡如水,难道不就是如此吗?

项凌云温柔地化回人身,脚踏风云天光,把她抱在怀里,揉揉她的脑袋:“别哭,既然是英雄家儿女,自要有英雄家风骨。”

婉儿忽然大哭:“妈妈走的时候,谁都没有告诉,只喊来了我,让我写字。我只写到一半,她就……呜呜呜……”

“那就,趁现在——写完吧。”

“嗯。”

婉儿哭着,从自己怀中取出那只白玉毛笔——看着那天光中云海间的绝句,迎风牧云,而挥毫以写那天地:

只看她挥洒之间,上书

【云中谁寄锦书来】

【雁字回时】

【月满西楼】

一笔尽,天地心。

风云散,青空落。

云海间长风猎猎,仿佛母亲欣慰的笑般,抹去那云海中所有的墨意,绝句,小令,自飞远去。只剩下那

白龙

玉剑

倚天

婉儿哭着低下头,项凌云便走到她身边,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也把身旁的迦陵一同揽在自己的怀里。

“既然你妈妈指引你到我这里,那从今天开始,云天门便就是你的新家,从今天开始,你也就是我项凌云的孩子,天下无人敢欺你,无人敢辱你。”

项凌云温柔地抱着怀里依偎着她的婉儿,笑。

那一刻,

天清

云散。

他们缓缓落向那仙泽群楼,只看是那云天门中众修士整齐排列,白衣猎猎,逍遥若仙。

风中金鱼游弋,云间纸鹤轻舞,飞瀑落于九天,神樱长红不朽。

望那项师尊带着新入门的弟子归来,众弟子便拔出手中法剑指天,吟风——起舞!

千百寒芒在那天光中闪烁,却化作世间最潇洒与温柔的清风。

迎那少女到来。

婉儿的眼中满是星光,小小地张口,满是惊愕——还有喜悦。

她缓缓地抱着项凌云,和她一齐落在那群楼中央。

她一落地,众修士们便掏出横幅彩旗大笑着,边喊边围上来:

“欢迎小师妹入门!!!”

“师哥师姐们以后罩你!”

“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

怕生的婉儿一下子好像有些害羞,抱着项凌云躲在她背后,却偷偷开心地笑,心中欢喜。

可是一旁的迦陵却哭了,嚎啕大哭。

“怎么了,被师哥师姐们感动哭了?”项凌云温柔地问。

“草,老子入门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迦陵哭成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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