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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心理太过敏感的作用，最近感受到一股陌生的视线。

有些焦躁。

因为那个女生的死，爱管闲事的家伙被引来了。事情说不定已经泄露，真是个会惹麻烦的女孩，偏偏在这个时候自杀，到底她死前将自己的事情告知了哪些人，必须在警察注意到之前找出来才行。同时在学校依然必须维持着自己的形象。

那名青年又来了，任何一名校外来的人都是不安定因素，这种毫无名气的人会作为代课教师完全出人意料。绯月茉莉不用担心，可对那个男人却查不到更多的信息，不排除是警方安插的便衣。

镇立高中的制度严格，教规众多，学生被管教得很温驯，女学生如同未经人事等待采摘的青涩果实，调教她们易如反掌。女人这种动物长大之后就会如同猫一样难以控制，但是对于这个年纪开始懵懂的她们，大部分突然被做了那种事只会感到恐惧和羞耻，之后诱以皮鞭和糖果就肯乖乖听话，慢慢尝到甜头之后就会自己沉溺其中，自己会去配合隐瞒家长老师。生活在这样的羊群之中，只要没有从外面来的带有臊味的野狗。

今天明明没有三年级的美术课，那个男人竟然也来到了学校。

「夏老师真是少见，不上课也来学校吗？」我决定主动招呼到。

夏树点了点头，头也不回从身边走过，似乎并不愿和我说话。

精神不振的男人，一头没怎么打理的黑发刘海有些遮住双眼，是因为认识的女孩死掉大受打击吗，他们也做过了吧，终究只是个二十出头精力旺盛的年轻男人。

第一次见面时就特别不喜欢那个夏树藏在刘海下的眼睛。没有光彩的眼睛里参杂着罕见的青蓝色，被注视着本能感到不快，眼神中看不出在想些什么，凝视什么，就像没有感情一样空洞，要用讨厌的比喻的话，如同僵尸的眼睛。

回到办公室，里面还有另一个人在。

拥有一头黑色长直发的她有着在人群中脱颖而出的样貌，手脚修长的她穿上任何衣装都带着吸引力，浑身上下散发着与同年纪少女截然不同的气息，眼神中也透出不可接近的神秘。

「萤雪同学，这个时间你在办公室里做什么，已经是上课时间了。」我反手关上门笑着说道，办公室里只剩下师生二人。

「只是过来拿药。」少女平淡的说道。

「每次都是单方面的过来拿药，难道药是免费的么？」

走近少女，手伸向那流淌覆腰的黑发，滑过指尖的柔顺触感如同浸入水中一样，仅仅是触摸她的头发就有种莫名兴奋的感觉。

她果然是不同的。

手被毫不留情地拍开了。

「我保守的秘密恐怕经不住警察叔叔的盘问哦，要知道寄存东西都是要交保管费的，老师。」黝黑的双眸闪烁着，让人捉摸不透。

不禁露出苦笑，明知道这名女生只是在单纯讹诈，她接近我只因为我负责保管学校化学用品室的钥匙。

无法理解那些药对她来说有什么用，毕竟正常人是不会使用那种药的。但是让我不安的主要原因，她曾目睹了一次犯事过程，她是唯一知道我的秘密还能置身事外的人，保守了近半年的秘密什么时候揭发也不奇怪。可以说她对于危险的嗅觉比我见过的任何女孩都敏锐，对于浑身上下毫无破绽的她根本无从下手，在这之前只能先顺从她的意思，让她保持傲气。

面对这些未成年的女孩，在时机成熟之前，身为成年人要暂时隐忍。

又一次说服了自己，将用多层棕色油纸包好的药瓶递给她，越是好奇心底就越涌起了一丝不安，正是因此。

这名少女本身透着危险的气息，那种蜡封住后隐约散发出来的气味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让人无法自拔。

可爱的外皮下面会是吃人鬼也说不定，但即使被吃掉也只能怨人类天生的好奇心和欲望作祟。

「只是顺便提醒，那种下流眼神不收敛一下过不了多久就会被发现的，老师。」

愣了一下，即将合上的门缝中只剩下黑色的发丝飘过。

……

走廊里过往的学生偶尔会投来好奇的目光，有些苦恼从什么地方着手，又不能随便找名学生询问。来到办公室，里面只有两名连名字都混淆了的男教师。

自己已经调查了几天，虽然知道犯人很可能是这个学校的老师，也留意过教师之间的各种传闻。目前这种尴尬身份无论是教师还是学生都只能做最基本程度的对话。

在天台上心事重重抽着烟，就在毫无头绪的时候，手机响起了短信铃声。

『白丞筱：这样下去估计你在学校内什么都查不到，以后我来负责学校内，你去学校附近周围。』

「喂……」

自己的行踪就像时刻被监视着一样。

「呼——」

『回复：咖啡店的工作结束后会去。』

发送。

下午在JASMINE时又收到了一封短信。

『白丞筱：这几天的收获，发现一名可能涉及案件的女生，正在想办法接近她。』

『回复：了解，放学之后别留下来了。』

「呼。」发送。

虽然好像很酷的样子，不过她可能会处在危险之中，毕竟是个女孩子……

肩膀冷不防被人拍了一下：「——发现店外划水的服务生！」

「咳！」

就算迅速收起手机也晚了。

「第一次看见阿树偷偷发短信呐~要不要告诉绯月姐呢~？」少年冷笑着看着我。

「告诉我你的条件……」

「知道吗，因为她交往这件事，一直都想在你身上宣泄一下积聚的压力~」小拓虽然笑着，捏在肩上的手指却在用力。

「……又没有理由阻止。」这家伙平时干嘛的，力量真的不小。

「喂喂，如果你碰上一具尸体无法向警察证明不是自己杀的，是不是就得承认自己是凶手啊？」

「当然不、这算什么比喻？」

「嘿嘿，这不就足以成为理由了么~」小天使般面容的少年贴在耳边，如同路西法在轻语：「难道比起那个薄野什么什么，你不觉得自己更适合么？」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她的家人，对，就像姐弟。」刻意没有去仔细区分，也希望就这样保持下去最好。

抬起头，发现杂色发的英俊少年一脸吃蜜枣蛋糕时咬到枣核的表情。

「振作一点啊，你好歹是个成年人，虽然是个成年处男。」

「呜！……所以成年人才会经常胃痛。」特别是被高中生调戏无法反驳的时候那种无力感。

「哼，虽然不清楚失忆前你是个怎样的家伙，不过看得出来完全没经历过吧？」

「经历什么……？」看着眼前少年不再纯洁的目光，感受到了一股恶意。

「没有经历过就无法进化为完全体，说到底连成熟体都算不上。」他露出怜悯的目光摊摊手。

「我有我的进化方式！越阶究极体！」

他的笑脸消失了：「顽固的家伙，直说了，我讨厌那个叫薄野英的家伙。那种成天将笑容挂在脸上的男人，一看那眼神中藏不住的欲望，披着羊皮的狼！看那些智商为蛋的女生对他痴迷的样子，肯定是没安好心的家伙。」

分析他话语里的意思。

「你——哦，原来是嫉妒？」我一砸手心脱口而出。

「你、说、什、么？！」

突然被箍住脖子，一时间无法呼吸。

「呜！放手、好难受！」

「……两个大男人缠在一起做什么呢。」一旁响起冰冷的声音。

「茉莉姐……」「绯月姐……」

那几乎可以将人冻结的眼神。

「将小茜一个人留在里面出来闹。」她的话停在这里，看着我们眯起了眼睛。

接下来的时间作为服务生的我和小拓包揽了所有工作。

「啊，阿树哥和小拓之间已经没有我的位置了么？」

望着辛勤工作的我们，佑茜投来被抛弃的小狗的凝视。

「请别擅自加不可能的设定！」「别拿自己跟那家伙相比！」我们同步咆哮道。

少女甚至怂恿茉莉姐以两名男服务生为主题作画，更令人不安的是茉莉姐竟认真思考了一番。

收店后的晚餐准备自然也是交由我和小拓。充斥着争夺火星四溅硝烟弥漫的一天又将迎来结束，这样的日常，越来越觉得已经习以为常。

就在小拓和佑茜准备离开时，不顾佑茜火热的眼神，小拓将我拉到了一边。

「阿树，我知道那名自杀的女生对你影响很大，千万不要再钻牛角尖了好么？」

「早就没——」

「眼睛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露出一丝苦笑比了个自插双目离开了。

回过头，茉莉姐不带任何表情凝视着我，她也看出来了么。可是为什么我会对她有了顾忌。

「阿树，抱歉。」

「怎么了？」

「不知道现在阿树希望什么，自己应该做什么才好。」

愣住了。大概，喝下一杯热咖啡的感觉。

「呵，茉莉姐只要保持现在的茉莉姐就好了。」自己不称职的微笑着说道。

「……这样的话，阿树也能恢复之前一样了么？」

我看着她认真的点点头。

「我知道了。」

「嗯，只要茉莉姐在，不管走到哪里都能回来的，因为这里知道有人在等着我。」说出了心里话。

「既然阿树这么说的话。」她疑惑而淡淡的笑了，好像很久没有见到。

「阿树，最近偶尔会外出取材，以防万一。」茉莉姐说着递过来一把小钥匙。

「这是？」

「工作室的备用钥匙。」

心跳突然加快了两拍。

「用这个可以随便进茉莉姐的……？」

「别弄丢了。」

「啊当然，哈、哈……」干笑着保证。

离开JASMINE以后检查了一下手机，时间20:05，未读短信0条。时间还早决定稍稍调查一下。

来到勿忘我河边。

干净的夜空中只剩下弓弦般的下弦月，毫无云层阻挡的月光照亮河畔。沿着河岸来到桥边，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走到这里。站在这座连接此岸与彼岸的石拱桥上，短短数十米的桥长，似乎形成一条看不见的分界点。早已经过了平时散步的时间，桥的另一岸还零星亮着灯火。

「呼——」

烟雾也随河风涌向了对岸。

镇北与这个小镇本来的样貌格格不入，如果说西边是扩张安置的居住区，那么北面就是兴起的商业区。这个时间还有在营业的酒水屋便利店之类，晃动着各类身影，兴起的夜生活在侵蚀这个小镇。

也许是我已经习惯小镇正常生活的原因，走在这样的街道上感受到一股强烈的违和。

这时迎面走来三名有些异样的青年，他们的目光和服饰都不寻常。奇怪的光景，其中两人相互搀扶着对方，浮肿的眼圈，腿脚行动不便，还有一名手臂吊着绷带，形象点描述就像集体出了车祸。

「打扰一下。」

「啊，干什么？！」距离最近的青年瞪着我，动了动简易包扎过的手臂——

「嘶，肋骨这里还是好痛！」他似乎扯到伤口了。

「想打听一下，在附近有见到过穿紫草高中制服的女生么？」我试着询问。

这句话似乎激起了意想不到的浪花。

三人不约而同后退一步上下打量起我，露出警戒的眼神。

「你是谁，那个马尾女的同伙？不过是搭讪，把我们打成这样还不肯放过我们吗？！」

「马尾女……打成这样的？」身穿紫草高中制服，强悍得足以干翻三名年纪与我相仿的不良青年。

突然联想到一个出身不简单的家伙。

「穿着镇立制服凶神恶煞的单马尾女高中生！」后面一名不良叫道。

「不没……搞错了，还见过其他女生么？」

具体该如何描述我也说不出口。

「啊，这种时间来这里……是这个隐晦意思啊~」为首的青年伸手比划了一下。

「哦，原来是制服同好，嘿嘿，那所高中的制服可是广受好评，需求不小~」

「嗯，毕竟位列三大制服之首呐，最近伪装成紫草学生的越来越多了，能从众多补血草中辨别真的勿忘我就要看你的慧眼了~」

三人不约而同露出了只有男人才懂的笑容，已经忘了痛。

虽然有些在意其他两大，更觉得自己的这个疑问很蠢。

「位居三大制服首位的自然要属那家咖啡店了~」就像是看穿了我的想法，脖子上挂着银链系着一只蜻蜓挂坠的青年目光闪耀的盯着我否认了自己的同伴。

「算了吧，别忘了我们已经被列入那家咖啡店的黑名单了，我可不想去招惹那只『JASMINE的狩犬』，呵，果然还是我紫草高中制服……」一旁的纹身青年没好气的堵了一句。

「好制服也要看是谁穿身上！」

「一两朵花跟整个花园没得比！」

「愚蠢，珍贵的东西不是数量能够决定的！」

「量变到质变你懂吗！」

「喂——喂，当我不存在！对我们照顾有加的东莱小姐你们都忘了吗！女神般的圣洁微笑！那身纯白制服包裹着的天使心！真正的护（tian）士（shi）！」为首的一擢紫青年咆哮起来。

「量！我要的是无限的可能性！」

「质！没有1再多的0算毛线！」

「你们懂个屁，重要的是爱！」

三人顿时把我放一边争论起来，绷带乱飘。

「狩犬……」好像听见了很厉害的称谓。

这时三人同时将目光转向我异口同声道：「说吧朋友，你的立场！」

「我——」

……

在附近逛了许久依然毫无所获。

『回复：在勿忘我河北岸镇北商业区调查，并没有发现紫草高中的学生。』

发送。

过了一会儿收到短信。

『白丞筱：够了！这个时间还在对岸果然你也是个肮脏的大人，那种地方我早调查过！不知廉耻！』

「……」竟然无故挨骂。

到底是怎么计算得出的结果。

正当苦恼怎么回答时，新的短信又到了，看样子冷静下来。

『白丞筱：和那名女生谈过了，她想好明天会答复，相信她一定也希望摆脱那个男人的掌控。』

「明天吗。」奇怪的既视感，看来最近调查的确太累了。

看了一下手机屏幕，显示着23:10，敦促双脚往回走。

站在桥上，前方的小镇似天空的镜映，整个小镇都已陷入深眠，夜空中孤独的新月，从慢慢流淌的河水中也能望见。如果没有身后不时传来的杂音，小镇就完整了。

不记得是第几次在夜晚过来河边，这里有着和铃音之森相似的区域感。

「唔？」之前来的时候好像没有留意到，前方河岸边不远处坐着一个人，这么晚还有人独自在这里。

（难道是……）被好奇心牵引着走了过去。

渐渐在月光下看清楚了。

全身裸露的少女坐在河岸边草丛中，微微偏着头望着河面，浸泡在水里的双足被河水小幅推动着，水菖蒲随着水波荡漾着，河面鳞鳞烁动的月光如同某种穿梭于水中的白色生物。一幅唯美的画面。

怔住了。

那只是自己的想象，水中没有双脚，少女根本没有脚和手……不对。

手脚从背上生长出来一样，如同双翼般呈叉字形生长。

坐在河岸边平滑的身躯，背上生长出如同翅膀——

「！」捂住了嘴。

淡淡却无法抹去的异味夹杂在河风中，刺激着鼻腔。

「……皇甫怡。」嘴里不受控制叫出了她的名字，无法忘记那张脸。

——那一晚见到的那张失去神采的脸，照片上拥有灿烂笑容的脸。

现在若无其事坐在眼前，好像会突然转过头。

那些水菖蒲就像有人在水下伸手摇晃动，脚不由得开始后退。

『咔！』

这时鞋子偏偏踩在枯杆上发出意想不到明晰的声响。

「嗯！」

被还回来了吗？

——小怡被神明带走了。

回荡着熟悉的声音。

「不可能！你明明已经——！」我一口气冲到她面前，没有因我发出的声音回过头——

微微上扬的嘴角，与无神注视着河面的双瞳，一览无余裸露的肌肤。

已经不会转过头。

（不会动了。）

原本的震惊突然被另一类异样取代。

绽放的花，展翼的蜓，超越了少女自身的美。

被突然产生的这种奇怪想法堵住喉咙。

很轻易的，我能理解，皇甫怡的姿态已经不能称为尸体。

呼吸急促起来，对气味的分辨已经开始麻木。

一阵恶寒。

与惨死时那种痛苦截然相反，微笑着的皇甫怡，生活在了乐园之中。

我跑进了千卉公园。

脑袋里空白，直到离开千卉公园回到公寓，依旧无法除去鼻腔中的气味。

未读短信0条。

……

「夏先生，记忆丧失大多数情况下并非真正丢失记忆，而是潜意识将记忆锁住无法回想起来。」

子桑医生拉上了窗帘，脑外科诊室里亮起温暖的灯光。

「隔绝大脑记忆的这块挡板上有很多形象称为锁孔的记忆点，一旦触及到这些点，封存住你记忆的障壁就有可能被打开，换句话说，记忆就有希望恢复。」

「那些所谓的点是什么？」下意识问道。

「很可能是夏先生你童年待过的地方，见到过的人，发生的某件事，某句话，对自己施加的暗示，这个可能体现于某种特定的物品上。」子桑医生耐心解释道。

「嗬，感觉有些深奥。」

「不用过多在意，我们不讨论这个好了，夏先生是否记得童年住在什么地方？」

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没人告诉我，估计现在只有一个人知道了。」

最后一次见面是在机场，似乎去国外艺术大学进行定期交流，毫无疑问，那个男人也在以自己的方式逃避。

「那样的话也不用急，在这个幽静平和的小镇慢慢调养一下身子。中医讲究人的精气神达到平衡，用西医的话来讲就是肉体、精神和心理的健康了。」

……

「那么今天就到这里吧。」

转为轻松的话题聊了一会儿，子桑医生起身拉开了窗帘。刺眼的亮光不由得让我遮住眼睛。

「今天也感谢医生了。」

回到JASMINE临近中午，店里只有茉莉姐一个人。

她第一时间注意到我。

「……」

「茉莉姐。」

「阿树今天感觉怎样。」

「最近已经好多了。」

换上服务生制服开始了平常的工作。

「阿树。」茉莉姐突然放下手中的甜点制作书叫住我。

「怎么了？」

「薄野英邀我今晚去看电影，应该怎样答复？」

「这种事茉莉姐决定吧，如果想去的话就答应。」

这种理由果然常用。

「……是呢，这种事情，不应该什么都询问阿树。」

停下了手中的事：「不，我的意思是茉莉姐不用在意别人怎么想，只要是自己心里希望的就好，去与不去同样不错。」

这样的对话变得没法继续下去，最后草草结束后生硬的拿起报纸。

吸住眼球的新闻标题：『凶案再度发生，被害者惨死勿忘我河边』

阅读下去，已经公开了。

『昨夜，勿忘我河边再度发生杀人抛尸案，束手无策的警方将其归为连续杀人事件努力追查中，请附近居民注意保护自身安全，夜晚尽量减少外出……』

果然被发现了。

（这个报社还真是无所不报……）看完简短的报道反而有种安心感，疑惑被解开好像自己得到了认同。

整个下午在清闲中慢慢过去，无聊翻看着报纸上的连载小说，故事讲述的是一位隐藏身份的公主成为骑士打倒邪恶的魔王而战斗的故事：在小公主的姐姐被魔王掳走后，十六岁生日那天，坚毅的少女剪掉长发拿起剑成为了一名骑士，历经艰难来到魔王城堡营救长公主，英姿飒飒的少女骑士本想要拯救长公主殿下，斩杀魔族守卫找到姐姐后，却没有预料到自己抱着的姐姐身心早已沦为魔王的忠实奴仆，公主骑士落入了魔王的陷阱被擒住……故事发展到了重要转折。

「快完结了啊，公主骑士……」形象倒是和我认识的一个家伙有些重叠。

不知不觉学校放学时间临近。掏出手机，发现有一条之前没注意到的未读短信。

『白丞筱：犯人是薄野英！放学后那名女生将他带到谈话室，到时我会制服他！』

收信时间是两小时前。

已经无暇震惊手机屏上显示的名字。

「那个笨蛋！」

『回复：等着我马上过来！』不知道查到了怎样的证据让她如此确信，这种足以向自己老爸证明的机会她不会放过。太鲁莽了，我忘了她果然还只是个孩子。

现在还不到五点，仓促换下制服走出更衣室。

『叮铃叮铃~』

门口清脆悦耳的铃声响起。

「小红，今天去了趟学生家，不然就可以更早赶过来了~」

露出爽朗笑容的年轻男人走进了咖啡店。

我不由得愣住了。

「你……什么时候下课的？」有些僵硬地看着薄野英。

「两点半，今天是家庭访问日，怎么了么？」年轻英俊的男教师看了一眼手表微笑道。

我一窒。

「小拓之前好像说过，因为榜上有名今天可能会有老师过来家访，所以他今天下午不会过来。」茉莉姐在一旁突然想起了似的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