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茴盯着方孝扬笑。
在方孝扬紧张的神色下，猛地一下子抱住方孝扬，在他耳边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像你这样的男人，勾的我移不开眼睛。”
方孝扬听到这句话，唇角一弯，眼里都是笑意和满足，他回抱住乔茴，搂着他纤细的腰身。
即使这次他们挺不过来，也够了，这辈子得到的东西也够多了。
方孝扬突然感觉有什么液体状的东西湿润了他的背，他拉开乔茴本想摸一下，赫然发现乔茴嘴角挂着的血线。
她吐血了！
“小茴，你怎么了！”方孝扬慌张地匆忙擦拭着乔茴的嘴角，却发现越擦拭越多。
“小茴！”隔离室里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声音。
半小时后，相关人员检查过后，告诉方孝扬：“乔科长这是病毒侵入太快，血压和血氧都跟不上，肺部已经濒临破裂了。
“那怎么办？你们快采取措施啊！你们快救她啊！”方孝扬慌张之下，根本不知道考虑当下的难实施程度，“对，手术，快给她做手术，把你们这里的医者叫过来！”
“我就是这里的医护人员。”穿着隔离服的人指了指他自己，方孝扬根本看不到他的相貌，完全被隔离服挡住了，只能听到他的声音。
医生说：“没用的，现在不是我们不采取急救，是综合考虑了之后不能急救，这个时候如果再开刀极有可能产生另外的感染，对乔科长来说，也许达不到救命的效果，反而害了她。
“你们什么意思？就让她这么等死吗？”方孝扬听到医生消极的话，双目瞪圆，“烈火病毒是当下最厉害的病毒！她又是最深度的中毒患者，这种情况，如果放任不管，根本坚持不了三天！”
“我们不是放任不管。”医生连忙解释，“相关的科研人员已经投入到化解烈火病毒的工作当中去了，只是现在还没有成果，我们只能等着，方局长，请你务必理解，我知道你很担心你太太，但我们就算想拔苗助长，也没有苗给我们拔。”
医护人员劝了方孝扬好半天，方孝扬还是坚持要他们想想办法，最后声音几乎是哀求的，弄的在场的医护人员都十分无奈。
这段视频被方启明剪辑了下来，发给了张向军。
方启明十分担心哥嫂，两个人都在隔离室里，又不准他多次探望，他只能通过这种偷窥隔离所监控的方式了解方孝扬夫妇的现状。
方启明没想到，乔茴的状况已经这么糟糕了。
看到方孝扬不停地乞求他们救救乔茴，方启明觉得他也应该为哥嫂做些什么。
方启明想到了张向军。
张向军在这场计划里面，起到了很好的后勤补给的作用，可以说没有张向军的配合，他们很难把整个“间谍计划”实施的这么漂亮。
方启明觉得张向军应该是个能同方孝扬感同身受的人。
张向军收到方启明的这段剪辑视频之后，立马联系了方启明。
方启明很激动，这么快就能得到领导的反馈，他就像是看到了希望。
“喂，张副长，化解烈火病毒有方法了吗？”方启明问。
张向军沉默了一下，才道：“你别着急，我现在还不能明确回答你这个问题。”
方启明脑中思绪一转，“也就是说，张副长你已经找到了相关的途径是吗！”这个消息同样让人振奋啊。
碰到现在这种绝望的情况，只要稍微能有点希望，都是振奋人心的！
张向军“嗯”了一声，“反正对于方孝扬夫妇，我会尽力的，他们是社会不可缺少的公职人员，我们不能失去他们，那将是巨大的损失。”
张向军没多说，他很快挂掉电话，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实施。
方启明没有打扰他，当即说了再见。
方启明挂掉电话之后，围着自己的电脑晃了一圈又一圈，张向军能有什么办法呢？他那边真的有行吗？
虽然有希望是振奋的，但真正实施起来是两条如此重要的人命，需要百分之百的确定。
为了保险起见，方启明又打了电话给四九研究所，不知道那边研究的怎么样了。
还没等他打过去，四九研究所的丁薇先给他打了电话。
“是出解毒配方了吗？”方启明连忙问丁薇。
丁薇摇头：“配方还没这么快出，我们是把乔茴之前注射的那针预防药的成分弄清楚了。”
“你说。”
“她那针预防药是有预防界限的，超过一定量的病毒便不能达到预防的效果，之所以后来乔茴感染了，是因为她之前已经注射过两支烈火病毒了，再加上最后厉佐这支浓度比之前的还要高，所以她注射的预防药全面崩盘。”
“你根我说这些干什么？他们现在需要的是解毒配方，你们这些天到底再做些什么！”对于丁薇跟他说的东西，方启明并不满意。
丁薇：“……我也知道他们现在需要的是什么，但是如果我们没有把病毒本身和相关的预防药成分研究透彻，我们能获得病毒化解药的配方吗？”她就知道方启明会这样态度急躁。
方启明磨了磨牙，“你们就不能找点捷径？我哥是还能等几天，但是你们知不知道现在我嫂子状态很不好，几乎已经是半死的状态了！”
丁薇听到乔茴的状态，有些震惊，对方启明的焦躁心情有了理解，但是她也没办法，只能呆愣着不说话。
“行了行了！”方启明挂掉了电话，无比烦躁。
既然四九研究所这边没有希望，最终还是只能寄托到张向军那边。
张向军此刻正好回到京都安全局，他没有去办公室，而是直接去了地下监狱。
小雯已经在这里被关了五年了。
五年期间，小雯一直在强调会有人来救她。他们谁都不知道小雯指的能来救她的人是谁。
直到现在，终于能揭晓答案了，原来，小雯一直都知道厉佐还活着吗？
也不能确定。
张向军急于跟小雯见一面，跟她谈谈，他在想，烈火病毒是五年前便有的项目，那个时候小雯肯定有参与其中，现在厉佐已经死了，唯一的捷径可能就只剩下小雯了。
看到小雯的时候，她正缩在被子里，长达五年的牢狱生活使得她看起来苍老了很多。
之前皮肤光滑，脸蛋稚嫩，现在皮肤没有一丝光泽，脸上也逐渐显现出了老态。
并不是张向军派人虐待了她，是她体内的毒素发作，本就抑制生长的毒素产生了变异，结果变成现在这样。
“小雯。”张向军靠近她。
小雯目光呆滞，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抬头看了张向军一眼，然后又重新把脑袋低下来，她仍旧不说话。
张向军找了张凳子，在小雯身边坐了下来。
“小雯，我想跟你聊聊。”
小雯这才有了些反应，不过给张向军的反应仍然是逆反向的，她对着张向军冷哼了一声，“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
小雯的声音也出现衰老，不再那么清亮，许是连她自己都讨厌现在的她自己，所以在出声之后，她眉头皱了皱。
“是吗？你真的觉得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聊的？”张向军笑了笑，“那么关于厉佐呢？你也觉得没什么好聊的？”
听到厉佐这个名字，小雯的眼睛很明显亮了一下。
但是也只是亮了一下，眼睛里的光便灭了，“还提他做什么。”
张向军诧异地认真观察着小雯的神色，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刚刚小雯的表现，她并不知道厉佐还活着！
那么，她一直觉得会来救她的人是谁？不是厉佐吗？事情不是想象的那样？
张向军站起来，索性把事情跟小雯说清楚了，“莫非你不知道厉佐这个月干的事？”
小雯瞪大眼睛盯着张向军，“你什么意思？厉佐这个月？他不是早就死了吗？”
小雯顿了顿，瞳孔放大，睁开了最大地眼睛瞪着张向军，然后猛然站了起来朝着张向军冲过来。
要不是有警察及时过来阻止小雯，她的冲动只怕会伤害到张向军。
张向军对着旁边的两个警卫摇了摇头，示意他们并不需要当即扼制小雯的情绪。
小雯冲着张向军喊了起来，“你这个臭老头！给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厉佐是怎么回事？他没死？快说清楚！”
小雯话语混乱，再加上情绪着急，表达重复连连，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自己有这么激动。
“你先冷静一下。”张向军暂时没说话，只是沉静地看着小雯的眼睛。
小雯停了下来，剧烈喘息着，但听话了并没有继续大喊大叫。
“快说！”
张向军摊手，“在我告诉你厉佐的事情之前，你必须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问。”这会儿的小雯出乎意料的好说话。
“五年前造梦岛搜查出来的那个病毒项目，名叫“烈火病毒”，你有没有参与制毒？有没有烈火病毒的化解配方？”
小雯愣了一下，许是没想到他会扯到五年前的烈火病毒。
小雯想了想，点头，“我有参与，但我没有参与制毒，我只参与了研制化解病毒的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