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秦会给警局拖后腿，按照她目前的表现来说，这是真的。
乔茴就留下这么一句话便走了，她的意思很明显，对小秦的转正持否定意见，但是最后做人事决定的还是方孝扬，所以她也没说的很绝对。
但是乔茴不知道，就是她这句话，再加上刚刚的事，立马有人传她公报私仇。
乔茴听到议论的声音一阵头痛，那小秦确实不合格啊，难道还不能说实话了？这人真难做。
不过小秦不合格对于乔茴来说是十分高兴的，这种人她料想方孝扬也不会要，情敌啪地下又少了一个。
当天下班，也是乔茴间谍计划行动的开始，她打算先回家，跟厉佐通个话。
这个决定，下的不能太早，也不能太晚，如果太早屈服于厉佐，他会怀疑，但如果太晚，怕他改变主意不给她选择的机会。
乔茴回家之前，打算跟方孝扬打声招呼。
然而刚走到方孝扬的办公室门口，便听到传来的女人的嘤嘤哭声。
小秦在里面找方孝扬哭诉，“方局，你帮我评评理，乔科长她擅自跑到资料室看了我的档案，然后就说我不合格，我的实习期还没过呢，还没有到最终考核时间，而且我在行动中还受过伤，是为了追击罪犯受的伤，打架都说我努力，乔科长太欺负人了，方局你要给我做主！”
小秦一边哭一边斥责乔茴，声音带着中撒娇的味道，让男人听了沉默女人听了起鸡皮疙瘩。
其实现在方孝扬的办公室里还有其他人，下面刑警队的同事，过来跟方孝扬报备一些事，突然被小秦闯进来哭诉这些，大家都愣愣地看着小秦，然后又愣愣地看着方孝扬。
看来英明神武的方局最近后院起火有点严重啊。
“这事我会调查，乔茴不是那种人，你先走吧。”方孝扬用正常的语调道。
“方局！”小秦突然跑到方孝扬的桌子边，伸手扯了扯方孝扬的手臂，“根本不用调查，乔科长最近太强势了，那样对你，还突然针对我，你难道不觉得她……”
好，真正的挑拨离间开始了，乔茴站在办公室门外不动声色，听的津津有味，就看方孝扬怎么处理了。
要是他处理的让人不满意，回家死定了。
“放开！”里面突然传来方孝扬义正言辞的声音。
他这一声吼吓了小秦一跳，小秦连忙松开了手，有些弱弱地看着他。
“有事去跟人事反应，如果人事那边也认为乔茴有问题的话，在综合考察之后我会对她做出处理，但是你这样诋毁同事甚至还是你的上级同事，很能反应你作为实习生的品格，对于你最终的考核，我会把这些意见加上！”
乔茴在外面憋笑，好一个铁面无私，那小姑娘该要吓坏了。
果然，小秦吓得手脚发抖地连忙退后，“方局，对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说她的，我是……”
“不管你有什么问题，去找带你的主管人，我的办公室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来的，下次进来一次便在你的考核里扣十分，现在，三秒之内从我眼前消失，不然算一次，十分！”
小秦顿时话都来不及说，连忙抹了抹眼泪用了平生最快的速度从方孝扬的办公室怕跑出去。
太可怕了！
乔茴在门外看着一路狂奔还飙泪的小秦，摇了摇头，方孝扬真狠。
不过，她喜欢。
“外面是谁？”方孝扬正心情不好，发现外面有动静，吼了一句。
乔茴走出来，看着方孝扬，“怎么？方局连我也要一起赶？”
方孝扬看到乔茴顿时便没脾气了，想起刚刚他骂小秦的时候乔茴一直在旁边看热闹，方孝扬扬了扬头，给了乔茴一个“还满意吗”的眼神。
乔茴冲着方孝扬撇了撇嘴，“我先回家了，你最好住在局里吧，别回家给我碍眼。”
乔茴走后，刑警队的同志对他们的关系表示十分担忧，“方局，你跟乔科这边……怎么回事？女人哄哄就好了，还是不要长期吵架，影响心情也影响工作状态啊。”
“没事。”方孝扬心想你们都不知道，她说的是发话，让他不要回家，其实是想让他早点回家。
方孝扬顿时有一种所有人都不知道他们夫妻默契的自豪感。
乔茴回到家，到书房发现了方启明已经在书房装好了的信号监控器，一共两台，其中一台是用来跟厉佐联系的，上面撞了信号追踪器。
这都是今天她在方孝扬说完间谍计划之后，方启明过来火速安装好的。
按照方启明的话说，就算他不能在一次或者两次追踪到厉佐的位置，但是如果联系的次数多了，信号叠加，最后会形成一个厉佐活动区域的网络，他们就能锁定厉佐的大概位置了。
乔茴按照昨天厉佐打过来的一个陌生号码回拨了过去。
那边没接。
乔茴又拨了一个，还是没接。
正发愁要怎么联系厉佐的时候，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过来，跟昨天的陌生号码不是同一个号。
但乔茴知道这应该也是厉佐的号码，他很谨慎，特意换号打过来，这样被追踪到信号位置的可能性确实小一些。
乔茴暗道老狐狸，连忙整理了一下情绪接起电话。
“你考虑好了吗？我的时间可不等人。”那边传来的仍旧是经过处理的电音。
“我觉得很奇怪，我既然都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为什么你还要伪装声音跟我通话？天天活在自己创造的虚伪假象里，你不累吗？”乔茴道。
“少废话，你只要告诉我，站不站我的阵营，其他的少扯。”厉佐不回答旁支问题。
“我……”乔茴犹豫了一下，“说实话，让我干了这么多年警察之后再回去当罪犯，我心里很过意不去，我短时间内无法接受自己的身份改变。”
“那就是拒绝了。”厉佐一阵惋惜，“很可惜，少了你的加入，这场戏的趣味性会少很多。”
“我没说拒绝，你先别挂电话！”乔茴连忙叫住他。
“哦？”厉佐突然兴奋起来，“这么说你答应成为我毁灭世界的工具？”
“你能不能换个说法？”乔茴仍然表现的很排斥，她的性格也本该这样。
厉佐没有怀疑，“不行，既然入了我的阵营，便要按照我的意愿，我的说法。”
“你之前说过，我只要答应帮你办事，你便会放过我的丈夫和孩子。”乔茴比较关心的是这个。
厉佐没有否认，“当然，我向来说到做到，就比如我说想要毁了这个世界，我就一定会想办法达成。”
他的举例方式还真是让人恼火，乔茴定了定神，“方孝扬最近被你们折磨的很痛苦，我要看到他的疗效才答应你。”
厉佐笑了，“你以为你有资格跟我讲条件？你要帮我办成第一件事我才给方孝扬抑制毒品的药。”
乔茴咬了咬牙，“可是万一我帮你做了伤天害理的事，你不兑现承诺怎么办？”
厉佐摇头，“我都说了我说到做到，就好像我一定会毁了这个世界一样，如果你不相信我，那我先毁了你一个小家。”
“好，我信！”乔茴连忙答应。
厉佐哈哈大笑，“真怀念之前的小乔，小乔可没你这么多的情感牵挂，她办事也比你利索多了，你这副善良无私的样子真让我恶心。”
乔茴还没说他恶心，他竟然觉得她恶心，果然正反不两立，互相看不顺眼。
“不过我还有个问题，凌凌幺被被人劫持了，我也找不到他，你把针对凌凌幺做过什么告诉我，我不需要你的帮助，到时候找回来我会帮助他走出来，只求你不要再对他下手。”
“被劫持了？乔茴，你是在骗三岁小孩吗？你以为我跟凌凌幺同岁？”
“什么？”
“我曾经警告了方孝扬，让他不能把凌凌幺的身份告诉你，他食言了并且控制了凌凌幺，你知道了一切，不然我也不会用这种方式惩罚你，乔茴，其实你主动坠入深渊，都是方孝扬一手造成的，你现在还帮助他来哄骗我？”
乔茴一脸冷汗，还好厉佐只是知道了他们哄骗他凌凌幺的事情，不知道其他的。
乔茴没说话，这个时候她适合沉默。
“我没有时间跟你耗，你也不用在我这里耍什么花招，我说过我了解你，你将要做什么，我了如指掌。”
乔茴听到这话，抬头看着眼前的信号监控设备，哦？是吗？其实，人并不都是按照性格轨迹办事的，特别是她，这点你厉佐也知道。
那边的厉佐见乔茴良久沉默，没有耐性，道：“我的毁灭计划很简单，你应该还记得之前在我床底下盒子里找到的两个项目计划，一个基因项目，一个病毒项目。基因项目已经启动，病毒项目还没有，这次我要启动的就是病毒项目。”
“谁说没有启动，那钟博的死你怎么解释！”乔茴低吼道。
厉佐很高傲，“在我看来，没有成功的项目都还没启动。”
“你！”乔茴咬牙。
“明天下午一点，时代广场，准时到。”厉佐留下这么一句话便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