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还是别迈出那步比较好。”

我伸出左手，在瑞雪即将摸到那东西前捉住她的手腕。

“……为什么。”

她紧贴着我的后背，温言软语的询问。

“肌肤相贴的所带来的炽热和欲望，你没有吗？”

“虽然我知道你喜欢大一点的，但我的身体也不算贫瘠吧？在妄图征服高山之前，先在平地上安居乐业如何？脚踏实地才能追求更高的目标。”

一边说，她还一边上下蹭了蹭身体。

“很早之前我就征服过高山……不，是被高山征服过了。”

嗯，瑞雪和橘子相比，还是太过稚嫩。

橘子的那玩意简直是“罪恶”，能引发战争的那种。

纵使我有百万精兵也挡不住，最终全毁在她的“罪恶”之上。

我尽可能温柔的输出力量，以免扭到瑞雪纤细的手腕。

“……是么，那这次就换换口味吧。高山征服不了，平坦的地面总没难度吧。”

“现在不行。”

我偏过头，鼻尖撞上瑞雪的脸颊。

“姐姐又不在，她不会知道的。”

瑞雪撅着嘴，“啾咪”一下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啊，我又忘了，瑞雪是橘子的亲妹妹。

贴在我身后，耸动着身子不断撩拨我的女孩，身上是有冉芷橘影子的人。

她们姐妹俩在这种事上都非常主动。

“不知道也不行。”

我轻叹一声，松开她的手腕。

“我是男孩子，有这么可爱的女朋友想要和我做，我肯定很乐意。但是，我不能在确认橘子不会伤害你之前，和你发生这样的关系。”

“姐姐已经承诺过了。”

瑞雪贴在我耳边低语。

“姐姐不会说谎，她不会出尔反尔，她承诺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

指尖滑溜溜的，沿着我的小腹游走到胸口。

“是……是这样没错。但是，如果在我解除和橘子的婚约之前和你做这种事，那么橘子也就有继续伤害你的借口了。虽然她走之前说过我们两个可以更亲密一些，但……‘这样的’亲密不行。”

“那你什么时候打算向姐姐宣战？”

她听了我的话，并未善罢甘休。

“还需要等待。”

我再次挑开瑞雪摸下我下面的小手。

“只要到等全能竞赛结束之后。你我之中只要有一人取得最后的冠军，计划就能实施——在这之前，我们两个的关系仅仅能维持在目前这样。”

再进一步是不可能的了。

现在这样坦诚相对，已经到达橘子能容忍的最大限度。

“我们三人的关系真扭曲。”

她撇了撇嘴。

“我知道……我又是你的男朋友，又是橘子的未婚夫，而且你和橘子还是姐妹……这个三角关系用‘淫_乱’来形容也不为过。不过，人对人的爱本来就是扭曲的，橘子已经用行动表明了她不介意，我想你现在也在用行动表明，你不介意。”

“从你为了我而和姐姐缔结婚约的那天开始，我就不介意了哦。姐姐也不会介意的，所以来吧——”

可是我介意。

“瑞雪！”

我叫她的名字，但却只会让她更加纠缠不休。

“三严，你喜欢我么？”

“……”

瑞雪抱着我的脖子。

“我需要你证明，你真的喜欢我。”

她的声音很沉重。

“……为什么非要把事情变得这么复杂啊。”

“因为你和姐姐的感情很复杂，而且你又不原意和我亲热。”

她歪着头枕在我肩膀上，粉色的小舌头伸出来，舔着我的锁骨。

“我很想啊！超级想的！”

“那为什么——”

“因为我不能。我不能做打破目前平衡的事情。”

“……好吧。”

最终她还是妥协了。

半闭着眼思考五秒钟后，瑞雪的再次抬起头。

“那走后门行吗？”

“行个屁！”

“*眼当然可以。”

“女孩子不准说这么粗俗的话！”

“那就*花。”

“*花也不行！”

当时我就不应该向橘子求情！

“总之是不行。”

听到了我的回答，瑞雪僵在了原地。

“你不喜欢我……”

“接吻。”

我转身捧住她的脸。

“目前我只能和你做到这个地步。”

“可以。”

鲁迅先生说：“中国人的心情是总喜欢调和，折中的。譬如你说，这屋子太暗，须在这里开一个窗，大家一定不允许的。但如果你主张拆掉屋顶，他们就会来调和，愿意开窗了。”

我无奈的捧住瑞雪的脸。

“在婚约的事情解决之前，不要再提了哦。”

“嗯，我答应你。”

羞涩与兴奋涌上面颊，她迫不及待的闭上眼，微微张开小嘴。

…………

…………

“再来一次。”

“诶诶？！我的右手很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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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做什么？”

霊羽薇老师端着咖啡杯，从开放式厨房走到客厅的时候，叫住了我。

“在消磨时间。”

“哪有抱着枕头在沙发上一边傻笑一边打滚来消磨时间的人。”

羽薇老师在我左侧的单人沙发上坐下，咖啡杯放在了茶几上。

“你穿的衬衫是三严的吧。”

“嗯，是的。”

我拉住深色衬衫的下摆，遮住淡紫色的系带内裤，然后把枕头平放在膝盖，挡住。

至于白衬衫……三严并没有，我也不喜欢。

“您有什么事吗？”

“啊……没什么。只不过是房间有点待不下去。”

老师苦笑着叹气，拿起咖啡。

“无论我说什么，永夜都一言不发。我承受不住这个气氛，所以才出来喝杯咖啡。”

“您也没办法和霊永夜交流吗？”

衬衫的边角翻了起来，在羽薇老师察觉到之前，我又把它折了回去。

“是的呀。那孩子不愿开口，是不是讨厌我……”

她十分无助的垂泪叹息，赌气般把咖啡一饮而尽。

“您之前做过什么让她讨厌您的事情吗？”

“嗯……没有。其实在七年前，我和永夜的关系还相当不错。我去哪儿她都要粘着我。直到她认识了三严。”

悲伤的表情一扫而空。

羽薇老师翘着嘴角描述当时的场景。

美好的回忆总会带来微笑。

“您妹妹遇到三严之后，就粘上了三严对吧。”

“没错，我曾经一度怀疑是不是三严对我可爱的妹妹说了什么或做了什么。但后来我发现，她更愿意和能听懂她说话的人交流。这大概就是我被她讨厌的原因吧。”

额……

我整顿心态。

“您这不是知道她讨厌您的原因么。”

“是啊。可奥丁就算知道自己会死，也依旧拼尽全力和芬里尔战斗*。就算知道我和永夜的关系无法回到从前，我依旧抱有期待。”

“……”

我理解您，但——

“羽薇老师。当您知道您妹妹不会回应你的任何期待，也不会回应您对她付出的爱——在这样的前提下，您还继续这么做。这就已经变成了自我满足。”

我深吸一口气。

“明知无法挽回，却还在继续努力。您的行为只不过是为了消解自己的罪恶感。‘你看我已经尽全力补偿你了，所以我是个好姐姐’。”

“……”

羽薇老师的眸子中满是怅然。

“我知道。但我也只能这么做。”

“……”

我无言的点头。

“早点休息吧，晚安。”

“晚安。”

等我回应她后，羽薇老师站起身，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向一搂的客房。

“……”

我关上客厅的灯，抱住已经温热的枕头。

“诶嘿……”

“诶嘿嘿……”

“诶嘿嘿嘿嘿……”

深吻原来是那种感觉啊——

我有点明白姐姐为什么会纠缠着三严了。

做过那么幸福的事情，自然而然的会渴求更多。

理所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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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久疏问候，姐姐。”

我搬了张椅子坐在窗前，凝视着月亮。

“刚过一个周而已。”

姐姐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

“你的声音蕴含着雀跃，发生什么好事了吗？”

我从她的问话中捕捉到了淡然的笑声。

“嗯，晚上我和三严一起洗澡了。”

“哦呦~”

姐姐有些吃惊的惊叹。

“关系进展的很快嘛。”

“嗯，还接吻了。”

我尽可能压抑着要从胸腔溢出的喜悦与得意，让声音尽可能的平稳而自然。

“接吻？我想应该不是意外吧。”

到现在为止，姐姐的声音依旧非常温柔。

“是的，三严主动和我接吻的哟。非常温柔的——”

“……”

电话那边沉默了片刻。

“真羡慕你啊，我亲爱的妹妹。不过，千万不要跨越那一步哦。”

“请您放心，在事情结束之前，我会收敛的。”

其实我相当嚣张。

“嗯，那我就放心了。另外，麻烦你通知一下三严，再过两天我就回去。”

“诶，预订变化了吗？”

我连忙把手机的录音功能开启。

“其实没变。只不过我努力过头，提前做完了工作而已。”

姐姐继续轻笑。

“和三严分别这么久，我已经要克制不住对他的爱了。”

“……姐姐，您的意思是要独占三严一个人吗？”

原本的嚣张变成了担忧。

我右手握成拳头。

“没有哦，我从来没这么说过。”

“只是呢……”

姐姐的声音稍微提高：“被带上项圈的狗总以为自己是被赋予王冠的王妃。愚蠢的妹妹也总是会把这二者的界定弄混，所以我这个当姐姐的必须好好管教一下。”

声音暂停两秒。

听筒靠在耳边，姐姐的话却在我背后响了起来。

“安心吧，我亲爱的妹妹。”

“我会连带着你一起，好好疼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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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奥丁就算知道自己会死，也依旧拼尽全力和芬里尔战斗*：出自《北欧神话》，奥丁从命运三女神那里知道诸神的黄昏中，自己会和芬里尔战斗至死，可就算这样，他依旧英勇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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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橘子我很可，小瑞雪我也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