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死死地扣在了欧阳澜的嘴上，阻断了她的惨叫声。

照明灯开启的瞬间，黑洞洞的房间里瞬间闪现出一群陌生男人的身影——这样的情景，比任何的噩梦都要可怖。

“哟哟哟，这可是大半夜啊，别吵着邻居睡觉了，欧阳澜小姐。”

坐在床沿上的毕修普，右手紧掩着欧阳澜的嘴，似笑非笑地说道。他的脸不知为何满是青紫色的伤痕，甚至还缺了一颗门牙，这令他的笑容看起来极其诡怪。

半晌，他缓缓地抽离了手。

欧阳澜浑身颤抖着，惊惧地移动着视线，他看到时常在毕修普身边出没的蔡斯，以及七八名穿着治安队服装的陌生男子，这些人的面目与蔡斯都极其相似，全都挂着一副淫猥下流的笑容。

“你不是已经被、被……”欧阳澜的上下牙齿，已经开始止不住地打颤。“你、你要干什么？”

“上次我过来，是不干什么的。”毕修普慢条斯理地说道，“但这次我来，真的得干点什么了。你到奥西斯那边告发我了，是不是？”

欧阳澜低垂下眼睛，没有作答。

“啊——！我他妈问你话呢！”毕修普将脑袋凑向欧阳澜的额头旁，满是筋肉的脸几乎要贴上去。

“……是。”

“嗯……你很有胆嘛。”毕修普咧嘴笑道，抬手抚摸着欧阳澜垂落在胸前的发丝，“说实话，你在告发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这么做会招来很坏的后果。”

“……我没有想这些。我只知道我不能欺骗奥西斯。”欧阳澜摇头道，不知何时，恐惧已经化为泪水，自面颊流淌而下。

“是吗……这就是说，我毕修普撂给你的一句狠话，在你眼里他妈的——连屁都不是啊！”毕修普话音低沉地嘶吼道，口臭喷薄而出，呼在欧阳澜的颈脖上。

“你觉得我，一个落魄的矿管会主席，没有半点威信是不是。”毕修普慢条斯理地说道，每个字都像刀刃在剔削着欧阳澜身上的骨头，“你靠色相抱上了王子的大腿，就觉得天不怕地不怕了是不是。”

欧阳澜愣着神，已经不再对毕修普的话有反应。

“总是有些卑微的虫子，接近了权力，就以为自己拥有了权力。”毕修普嗤笑道，“我说了，社会它就是一座稳固的金字塔。王子在最上头，我在中间，你是最底下——这个阶级排序，就是一个社会的基本伦理。上层的人才有资格威慑下层的人，但反过来，是绝无可能的。”

毕修普伸出两手，猛地撕开欧阳澜的睡衣领口，将整件上衣扯成了两块布片。奶白色的胸膛，在众人面前袒露无余。

“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用事实让你知道，试图抗拒社会规则的后果。”毕修普淫笑，“你每一次妄图反制你的上位者，都会给你带来极其可怕的灾难，你若不服，下一次继续反抗，带来的灾难就超乎你的想象。有些特别绝的事情我是真的不想做，也请你尽量不要再犯下一次傻。

“说教就到这里。下面这个体罚的过程会比较长，你得稍微忍着点，别叫出声来，惊动隔壁屋的小朋友们。”毕修普咧嘴笑道，“我说了我手下的人没什么涵养。其实呢，我也没什么涵养。”

周遭的男子纷纷脱下衣服，胡乱地扔在地面、墙角。他们迈着兽类狩猎一般的步伐，缓缓向着房间的中心聚拢。

欧阳澜两腿瘫软，跌坐在了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