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默地将桌子扶正，捡起地上的碗碟碎片，手被碎片割破，流出了一滴墨绿色的血液，我握紧手指，轻声啜泣。

攸宁微微转头。

端木攸宁：做奴仆就是这样，要是识相的，就赶紧滚吧！

我：你已经除去了轩辕族姓，现在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逃不掉的。就算给你端屎端尿，我也认了！

我将碎片扔出了茅草屋，整理好屋子，又去厨房热了剩下的粥，给攸宁端到床边。

我：来喝粥。

我将攸宁搂起来靠在床边，将一口粥喂到他嘴边，被他一手打翻。床上、地上到处是小米和黏黏的米浆。

我：这是你逼我的！

我把攸宁的下巴捏住，将粥灌进他的嘴。

我：老娘可是练格斗的，不把你养成小肥猪，我誓不罢休！

我强行给攸宁灌小米粥，他扑腾着来不及吞咽，经过这次燕国之行，他的体力大不如前了。万俟回来见到我的做法也不惊讶，将药放在桌上跑到茅屋外抽起草烟。

我喂完了粥，又将攸宁整个人提起来拍打一番，以免一下吃太多胃胀不消化。

端木攸宁：你怎么不让姬职杀了我？

我皱着眉头把他放回床上，盖好被子。

我：你怎么老是提他？都是老夫老妻了，还来这套，吃飞醋？！

见他不做声响，我把东西收拾关上门，看着蹲在地上抽烟的万俟。

我：我和他都吃了，你吃什么？

似乎一路走来，万俟都没有吃东西，问他他也不说话。

万俟：我想吃的，这里没有。

我：什么？

万俟：狐狸精。

我深吸一口气，原来乘黄这么厉害，要吃狐狸。要知道我也是曾经养过狐狸的人呢。

我：这真没有，饿了自己找吧。

第二日，攸宁试着走出屋子，在茅草屋的台阶处跌倒，膝盖摔破了皮，手也擦破了。

下过夜雨的地上满是泥泞，我又把他捞起来抱进屋子里给他脱衣服。

端木攸宁：滚开！

我：不脱衣服怎么洗？你看看你现在有多脏！堂堂齐国，

他已经不是太子了。

端木攸宁：继续说啊，你怎么不说了？！堂堂齐国大太子，为了一个祸国妖女放弃了自己的太子之位，被家族除名，百姓笑称他为齐谬公。结果这个妖女带着齐谬公投奔燕昭王，被燕昭王看上，于是齐谬公就被刺瞎了双眼，四肢被钉在十字架上，还喂了鹤顶红之剧毒！

我：攸宁，不要这样。

端木攸宁：我怎么了？！是不是说中了你的心思，唤醒了你的愧疚？拿古玉玦都是假的，打探易睿底细也是假的，我等你来救我，等得花儿都谢了！结果还被你和自己的亲弟弟当着面羞辱！

他知道我给易睿，，可是易睿不这么做怎么能瞒得过屋顶的那群刺客？

我：那些都是在演戏，我只爱你一个人，我发誓！

攸宁将泥泞的头发理到后面，将自己的胸口敞开。

端木攸宁：你看看这些伤，都是他造成的，就算他最后帮了你，我也绝对不会原谅他！你为什么还要回头去问他解药？你就这么贱！

我走过去抱住他。

我：为了你，我愿意做任何事，无怨无悔。

攸宁奋力推开我，我的身上也黏了好多烂泥。

端木攸宁：你要是为我好，那就痛快地给我一刀，结束我的生命吧！

我：我不！

我拿起旁边提前准备好的绳子将他套住手脚，给他脱了衣服，用抹布擦拭慢慢干掉的泥巴，擦到膝盖的时候疼痛还是让攸宁吸了一口凉气。

我：我没经验，我再轻一点。

见他的心头火暂时熄灭了，我马上给他清理干净，换上衣服。